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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龙拨开人群挤进去的时候,就见祝习玥抓着刁静的头发,把人往墙上按,目光冷冽且渗人,“你他妈的再说一遍?” 刁静有着明星的素养,也知道公众场合不能太过放肆,只能任由女人拽着,吃痛的仰起脖子,而后她目光一扫围观的人群,低笑两声,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我有说错吗?要不是你,三年前学
长怎么可能会死?是你害死了他,是你!”
“你放屁!”
往昔的疤痕被血淋淋的掀起,祝习玥歇斯底里的怒吼一句,急火攻心的扬起手想要再甩她一巴掌。
可手挥到半空的时候忽然被人拦下来,围观的人发出阵阵的抽气声。
女人怔愣,蓦地回头看向那个阻止她的人。
对上祝习玥阴森森的眸,徐龙顿了一顿,讪讪的摸着鼻子,有些尴尬的发声,“那个,有话好好说……”
“松手。”
祝习玥冷静的开口。
徐龙没有听她的话松手,反而皱眉,“你要想清楚了,刁静可是公众人物,你这一巴掌下去,明天各大报刊的头条就是你了。”
闻言,女人的声音又冷了几分,“我让你放手!”
刁静的头发还被祝习玥死死拽着,她艰难的看一眼徐龙,眸子里闪烁着泪花,“我没事,你放手让她打吧,等她气消了就会放过我了。”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异常委屈,女人背脊挺直,面不改色。
正僵持着,人群里忽然传出一道诧异的男声,“你们在干什么?”
听见熟悉的声音,徐龙猛地回头,就见向楚朝着他们走过来,而他身后不远处,杨自珩也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像是看见了救星,他夸张的叫了一声,“阿楚自珩,救命啊!”
要不是因为两个都是女人不好下手,他早就用蛮力把他们拉开了。
刁静在看见男人的那一瞬,眼泪也是大颗大颗的砸落,她看着杨自珩,小脸委屈的抽泣着。
周遭的议论谩骂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祝习玥皱了皱眉,刚才喝了不少的酒,现在听见这些杂音,感觉头疼欲裂,耳膜都像是要炸开的样子。
沉默半晌,她蓦地松开了刁静的头发。
后者趁机躲到徐龙身后,一脸受惊的盯着她。
女人睨了眼徐龙,红唇微抿,“你这是看上我了还是咋的?”
反应过来祝习玥这话的意思,徐龙松开了她的手腕,半开玩笑道,“抱歉,你安静的时候太迷人了,我一时看呆了眼。”
毫不吝啬的夸奖,让刁静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女人二话不说,直接甩了个白眼给他。
向楚走过来看见祝习玥时,怔了一怔,有些迟疑的喊她,“……祝小姐?”
祝习玥顿了顿,眸光复杂的看着他,“你认错人了。”
向楚眺眸,“是吗?那可能真是我认错人,你们长得很像。”
女人收回视线,最后看一眼刁静,神色淡淡没任何感情。
后者心头莫名一怵。
祝习玥没有多做停留,而是弯腰捡起地上的包,拍拍上面的灰,面无表情的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杨自珩站在人群之后,双手插着裤袋,脸庞冷峻,目光犀利而又深沉的看着与自己越来越近的女人。
她歪着头,纤细的手指钻进发丝里撩拨着,一身红色风衣,跟昨晚一样化了妆,所以表情虽然冷硬,眉眼却包含着无限风情。
他承认,祝习玥很美,美的不可方物。
其实女人也看见了杨自珩。
只是现在她并没有要赔礼道歉的打算,所以淡淡的看他一眼,便目不斜视的从他身旁擦过。
向楚盯着祝习玥越来越远的背影,思绪也开始纷繁复杂起来。
捕捉到他异状的眼神,刁静走过来,假装不经意的问了句,“阿楚,你认识她吗?”
向楚反应过来,摇头笑了,“可能真的是认错人了吧。”
刁静微微蹙眉。
*
第二天,女明星刁静在酒吧被祝某扇耳光的视频在网上爆出,引一阵争议,还在热搜上持续发酵了N个小时。
祝辰彦把报纸往餐桌上一丢,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正在吃早饭的女人,很克制的问了句,“你就这么想火吗?”
祝习玥舀一勺清粥送进嘴里,美眸扫过一眼报纸不以为意的说,“把我马赛克也就算了,还把我拍那么丑,就这样的烂技术还做什么记者。”
祝辰彦的眸里蕴含薄怒,“祝习玥!”
“叫姐!”
女人放下勺子,靠着椅背,“祝辰彦,你没有了解事情的原委,没资格对我品头论足大呼小叫的。”
祝辰彦对上她坦荡荡的眼神,轻嗤一声,“是,我没资格,就那个姓温的有资格!”
话落,祝习玥嚯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俨然一只被激怒的狮子,夹枪带棒声音尖锐,“祝辰彦!”
“祝习玥!”
祝辰彦气得胸口起伏,眼眶发红,声音沙哑,“那个人都死了那么久了,你为什么到现在都还不肯面对现实?”
敞亮的客厅,鸦雀无声。
女人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面色苍白。
每每看见这一幕,他的心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样,隐隐作痛。
祝辰彦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头也不回的离开。
在他走后没多久,佣人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问,“大小姐,粥凉了,我再去给您热一热吧。”
缓过神,祝习玥愣愣的坐回位置上,挥了挥手,“没那个必要了。”
佣人担忧的看她一眼,最终只是叹息一声,什么话也没留下,悄悄的退下。
安静的客厅里,女人重新拾起勺子,舀了满满一勺冰冷的白粥送进嘴里,她垂着脑袋,没人能看清她此刻的表情。
不知过了多久,佣人在厨房听见客厅传来玻璃摔碎的声音,赶忙从里面跑了出来。
在看见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的祝习玥时,步子倏地停滞下来。
女人悲伤又绝望的哭声在空气里盘旋,久久不散。
佣人听着心里难受,眼眶也有些湿热,她偷偷抹了把眼泪,不声不响的走过去收拾地上打碎的瓷碗,避免祝习玥被扎伤脚。 在祝家呆了那么久,可以说是看着大小姐长大的她,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报纸上报道的那些,一定被他们夸大其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