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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把柄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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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九章把柄在手

    穆臻回忆着上次宁子珩借赔罪之时行训导之事那一次。跟在他身边的那个护卫在告辞前说的是……

    他如今暂时是宁九的护卫。

    当时宁子珩“妙语连珠”的教导她为人之道。

    那个姓易的公子还故意往后退一退,一幅他和宁子珩不是一路人的模样,当时穆臻还特意多看了他一眼。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可穆臻觉得那个易护卫并不是个笨人。

    相反的,他似乎十分精明。

    和宁子珩在一起,穆臻感觉,二人性子倒是挺互补。

    宁子珩行事跳脱,说干就干。

    易护卫谨言慎行,该拦便拦……其实穆臻委实高看了易岚。易岚之所以当着穆臻的面表现的成熟稳重。

    堪当重任。自然是因为要在穆臻面前刷好感度。

    以期穆臻将凤喜托付给他。

    事实上,他和宁子珩脾气半斤八两。之所以行事不及宁子珩那般胡作非为,实在是因为没有诺大的宁家替他撑腰。

    如果易地而处,把易岚换成宁子珩,他行事,怕是要比宁子珩还要胡闹。

    不过有一样,易岚自诩强过宁子珩,那便是,他从来不沾花惹草。

    他对凤喜,情比金坚。

    能和宁子珩打成一团的,自然是性情相投之人。

    所以,易岚上次成功的在穆臻面前刷了好感度。

    穆臻想起他,倒不像想起宁子珩那般厌烦。

    至于凤喜说的一脚之仇,对方一个大男人,不至于被踩下脚,便守在门外一定要报仇吧。

    穆臻想,多半是凤喜大惊小怪了。

    “明天他若还在,你便唤他进来。我替你问一问他这么盯梢到底何意?”

    凤喜赶忙点头。

    若是穆臻再不插手,洪锦辰便要真的冲上去和姓易的打一架了。

    “……我让你悄悄安排婆子在外打探消息。可探到云霁的动向?”

    穆臻问道。

    云霁来道别,虽然他将这次来意如实相告,可穆臻还是觉得事有蹊跷。

    堂堂云家的嫡子,难道真的因为一张药方子,便远赴云北镇。

    若真的只是因为药方子,云霁大可直接登门去找秦迅昌,想必秦县令会把云霁奉为上宾的。只要云霁开口,秦迅昌自然不会吝啬……

    可是云霁却和梅殊,宁子珩一起来拜访她。

    宁子珩这人行事说风便是雨。

    所以穆臻一点也不奇怪他会找来。

    梅殊,她和梅殊也算有些交情。

    她离开穆家,梅殊担心,前来探看,也算是顺理成章。何况梅殊还要等着梅霆伤势痊愈,然后一同回转云郡。

    那便只有云霁了……

    说是无事,所以陪着兄弟一同前来散心。

    可云霁对她说的却是,找方子上云郡郡守所托,似乎是十分紧急之事。

    总之,云霁把她当成傻瓜在糊弄。

    穆臻也便顺水推舟,假装自己相信了云霁的说辞。

    “借着打扫之便,婆子确实探到了云公子的去处。他只去了宁九公子的帐篷。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很快便出来了,然后便回到自己的帐篷,之后再未出来。”

    穆臻点点头,云霁怕是做给她看的。

    明为他是和宁子珩一起来的,他要离开了,自然要礼貌的问了问宁子珩。

    宁子珩并未来道别。

    可见并没打算和云霁一起离开。

    不知为何,穆臻松了一口气。

    她和云霁注定不会是朋友。将来是否是死敌,要看云霁这辈子会不会再次加害穆家。

    至于宁子珩……虽然口无遮拦,行事也是肆无忌惮。

    可似乎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没有真正害过她。

    如果宁子珩和云霁一起离开……

    穆臻没有再想下去。

    最终,宁子珩决定留下……至于原因。梅殊一人太寂寞了,他留下了做陪。

    诸人:“……”乐不思蜀便乐不思蜀,还偏要找个这么蹩脚的借口。

    ——————

    第二天一早,云霁告辞。

    宁子珩和梅殊把他送到山下。

    据洪锦辰回来转述。当时那位秦县令突然冲上前来。

    说自己把一切都告诉云霁了,求云霁网开一面……好歹替他在云郡郡守面前美言几句。

    再不济,也要替他在穆臻面前求求情。

    好歹让他见穆臻一面。

    据说,那秦县令颇有几分狼狈。

    袍子上滚出了褶子,发丝也乱了,冠也歪了。

    云家护卫抽刀阻拦。

    最终秦县令连云霁的衣袖也没碰到。至于云霁,便仿佛没有看到秦县令。

    然后秦县令似乎走投无路了,又求跪梅殊。

    梅殊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即不拦他,也不说话。

    秦县令最终灰溜溜的起身,最终没了选择,只能看向宁子珩……

    宁家虽然排在云家和梅家之后,可这位县令大人先求云家,再求梅殊,两处碰壁,才想到他宁九来。

    宁九公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九公子让人扒了秦县令的外衣和中衣,又把他扔进河里……等他好容易爬上来,简直就是一只白斩鸡……河边不少浣衣的村妇。

    看到秦县令,大喊大叫的骂着非礼……然后衣裳棒子齐飞,惨啊,打的真惨。秦县令两个眼睛肿成了核桃。”

    “然后呢?他不会喊自己是云北县令吗?知道他是县令,谁还敢打他?”凤喜追问。

    “笨丫头。他也得有脸喊啊。

    衣衫不整,被人打的一头包。若是他县令的身份暴露出去,他以后哪还有脸端坐在衙门里啊。”

    洪锦辰得意洋洋的教训凤喜。

    其实这话是刚才于田用来教训他的……

    “那他过后会不会对赵家庄下手啊?毕竟挨了村妇的打。”

    “他如果敢来赵家庄闹事,我们便把他被宁九公子扒光衣裳,扔进河里,被村妇大骂非礼追着他打的事给他传扬出去,看到底谁更丢脸。”洪锦辰一点也不怕。

    这次得多谢宁九,把这么一个大把柄送到他们手里。

    “结果呢?他回云北了吗?”

    “他怎么舍得回去?这次他来还没占到便宜……他还在山下,吵着闹着要见小姐。说小姐如果不见他,那他便收回三年免赋税的文书。小姐,您要不要见一见秦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