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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才知道,原来赵小笙也是租的学区房,而且跟我是同一个小区,只不过不在同一个单元。
将偏三轮停到车库,赵小笙要带我上楼,我指着约摸几百米外的单元对她说:“我在那边租了屋子。”
《最?新=章z节上#b》A
“你那边有玩的吗?”
“没有。”
“没有就来吧,我还能吃了你是咋的?”
赵小笙拽着我上了楼,她租的也是一室一厅,格局和我那个差不多。见我犹犹豫豫不肯进门,赵小笙又扯了一把:“快进来。”
“这能睡下吗?”
“不会让你睡地板的。”
赵小笙不耐烦地扯我进去,然后把雪糕储到小冰箱里,回屋见我盯着阳台上的内衣看,赶忙红着脸收起来。
她所谓“玩的”,指的是摆放在床边的一台电脑,开了机问我:“你玩DNF吗?”
“什么是DNF?”
她的表情就像刚刚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你没玩过?”
“没有。”
“那你先去洗一洗,待会儿我教你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权当消磨下时间。”
她带我去了浴室,简单收拾一番,又抱着几件衣服出去。
“好香,我那个浴室咋没这味呢?”
郁闷地吸了吸鼻子,然后开始放水冲澡,理发店老板急着回家,剪完根本没有洗,水一冲很多发渣流下来。
接下来是赵小笙洗,等她穿着半腿睡裤上了床,我才注意到她脚背有纹身,是一串黑色的英文字母,瞅着还挺有艺术范儿,我指了指她脚问:“你什么时候纹的?”
她往回缩了缩脚,有些茫然地说:“高中前纹的……你不喜欢呀?”
“没有,随便问问。”
那个纹身只有短短一行,一点都不浮夸,所以瞅着不会觉得别扭。
她铺好床下来教我玩DNF,开始不会玩觉得很没趣,但玩着玩着就好像上瘾了,玩完一把还想玩,完全沉浸在升级的喜悦中。
“噢!”凌晨时,在一旁听歌的赵小笙突然惊呼出声。
我被她吓一跳:“咋的了?”
“你洗澡那阵,有个叫壮的打电话,我忘了跟你说。”
“没事,我跟他说一声。”
不确定这个点哥几个睡了没,就给壮壮回了个短信,说明天早上回去。
“留个电话行吗?”赵小笙抓着雪糕低声问道。
“你自己拨过去吧。”
“好嘞。”
互存了电话号,这家伙兴奋地吃了三根雪糕,看得我牙龈都有些发凉:“你咋这么能吃呢?”
“就剩下这点乐趣,你就别管了。”
快到一点时,她从床底拉出一张折叠床,铺好了才叫我:“睡觉吧,再打下去就成网瘾少年了。”
“哎。”
关了机,我顺势躺到折叠床上,就听床身嘎吱嘎吱响个没完,赵小笙捂嘴偷乐:“看不出来你还挺重的……你上去,我来睡这个。”
换了位置躺下来,我眼皮犯困不一会儿就睡着,不时就感觉有人推我,睁开眼见床前蹲着个黑影,正伸手从被窝里抓什么,边抓边嘀咕:“太重了也。”
“你干嘛?”
“啊!”赵小笙捂着嘴转身,额头不小心撞到电脑桌上。
撞那一声我听着都觉得疼,赶忙打开灯看她:“没事吧?”
赵小笙吃痛地捂着额头苦笑:“我就是想把抱枕拿出来。”
我扒开她的手一看,额头都撞红了:“你这里有没有药水?”
“有的。”她从抽屉里翻出红药水,然后准备去浴室,我一把抓住她:“自己涂太费事,我帮你涂吧。”
“嗯。”
赵小笙微微颔首,掀起刘海坐下来,她已经洗澡卸了妆,但看着还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平日里绝对是个素妆主义者。
涂了药才休息,搂着抱枕赵小笙也踏实下来,一觉睡到拂晓,她招呼我回校上自习。
回到昨天我翻出来的地方,刚翻身骑上去,就听到赵小笙喊我名字。
“干嘛,还要吓我?”
“你剪寸头挺好看的。”她大声说了一句,然后拧着油门加速离开。
“你咋不说还冷呢。”
我捂了捂冻通红的耳脖子,跳下墙回了教室,区别于以往,这次进门的抬头率有明显增加。
早自习就是晨读时间,我从来没晨读习惯,就趴在桌子闷头大睡,昨晚折腾来折腾去也没睡好,刚趴下没一会儿就入梦了。
只不过是个噩梦,梦到沈晴捧着大雪球要打我,眼看雪球就要砸过来,桌子突然被人拍了一把,我惊呼一声坐起来,见壮壮正站在身旁,忍不住想踢死他:“玛德,看不出来在做噩梦吗?”
“外面正收保护费呢,这会儿有波人在六班。”壮壮的表情有点严肃。
“还要收?”我都有点忍不了,上个学书本费学费不说,保护费还交个没完没了。
“除去刚入学的一个月,以后的每个月都要收。”
“去看看。”我起身晃了晃脑袋,和壮壮一起去了六班。
早自习后下课时间长,这帮人还挺会挑时候,我和壮壮过去时,六班有七八个生面孔正挨个座位收费,遇到女生就跳过,看到这一幕我还觉得他们有点良知。
不时收到晨晨那里,当时晨晨正在睡觉,有个人敲了敲桌子:“快起来交费。”
“交啥费?”晨晨揉着眼睛站起来。
“嚯!今儿还遇到个装糊涂的,你特么不知道保护费吗?”
“交你马勒戈壁!”
这话一出来,有个男的上去推了晨晨一把,晨晨直接一拳还回去,单独对着七八个人,脸上也没有丝毫犯怵的意思。
但双拳终究难敌四手,晨晨没还几拳就被踹倒,黑子大骂一声,和高兵一起冲上去,至于其他人都在观望,不敢轻易上前,六班很快乱成一团。
“篮子玩意儿,干他。”
我和壮壮赶忙往里冲,借着惯性蹬倒一人,然后去帮最吃紧的晨晨,他被围在最中间,成了多人照顾的对象。
有黑子这个变态战斗力在,我们掰掉了人数不足的劣势,再加上后来几个兄弟援手,总算把这几人收拾安分,蹲的蹲躺的躺,缩在墙角不再还击。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清喝:“你们干什么,不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