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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不停歇地追出学校,可街头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宁科的影子,这家伙八成是心里发虚,一出校门就坐车溜了。
“喂,你先别忙着哭了,赶紧出来一趟,咱们去你家,看看那家伙有没有回去?”
站在街头望了望两边,不得已才打电话给柳芸,柳芸是最焦急的,匆匆应了一声就往出赶,虽然清楚宁科回去的可能性不大,但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她也不想放弃。
她害怕宁科真的丧心病狂将录像散播出去,那对女人来说,可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身败名裂谈不上,但背一辈子心理阴影那是准的。
柳芸几乎是一路狂奔出来,高跟鞋碍脚她就拎在手上跑,运气也不错,她一出来刚好有辆车经过,我赶忙扶着她坐进去,招呼司机快点开。
柳芸居住的小区,地段和环境都很不错,虽然比不了一些高端小区,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对于那些有稳定收入的工薪阶层来说,这里算是一个性比价较高的地方。
回来的路上柳芸拨了好几通电话给宁科,但宁科一个也没接,到最后甚至关了机,估计是觉得柳芸再无利用价值,索性来招卸磨杀驴。
到了单元楼下,柳芸踉踉跄跄地往楼上冲,我付了车钱追上去,开了门,屋里没有人,安静到落针可闻,柳芸丢下包包跑进里屋,半跪着打开最底层的抽屉,当看到房本还安然平躺在里面时,直接一把抄出来捂在怀里,捂得很紧很紧。
过了有一会儿,原本蹲靠在床边的柳芸双腿一软,蜷缩着滑坐在地,而后手捶着床“疯笑”,笑过之后平静下来,两行清泪悄无声息地涌出:“就到此结束吧,我赌不起了!”当一次次的期望变为失望时,人也会疲倦的吧。
又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她给家里打了一通电话:“妈,你和爸这周就搬过来吧,周末我跟你们一块儿收拾…;…;没事,不打搅,一定来啊,我想你们了。”
挂了电话,柳芸擦拭眼角微微一笑,示意我坐下来聊。
“你说人真是奇怪昂,以前吧,我总是害怕宁科用录像干点什么,面对他也是畏手畏脚的,就连说句话都不敢大声,现在呢,眼看就要无法挽回了,心反而变得平淡了,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柳芸将房本揣到包包里,双手搭在一起问道。好在抽屉只有她能打开,身份证也没有被备份,只要房子还在就行,至于其它的她已无暇顾及,准确的说是无心顾及。
“我也不清楚。”
真能平淡吗?或许不能吧,又或许这只是她强撑着内心做出来的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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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时柳芸又尝试着给宁科打了电话,依旧是关机状态,最后试探一次也死心了,她直接打给了换锁公司,要其派人来这边换锁,看样子,她是要和宁科来个彻底的了断,从此你走你的,我过我的,两个人再没有任何关系。
回到学校我俩就分开了,柳芸说她想一个人待会儿,让我回教室备考,教案等有空的时候再抄。
我知道每个人都有私人空间,这个空间是不容任何人介入的,现在的柳芸,的确需要这么一个空间去进行自我调整和恢复,当然也有可能是发泄,所以我也不强求,完全顺着她的意思来,不过在回教室前,我还是将没抄完的教案带上,不仅带了自己那本,连她那本也顺便带走,因为我觉得,她现在的心很乱,根本没有心思去弄这些,就让她坐下来好好静一静吧。
从办公室出来,我没有第一时间回班,而是出了教学楼,站在一个避风的拐角,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喂强哥,帮我找个人,他叫宁科,原宁氏家族继承人,对,就那个倒了的宁氏家族…;…;找到的话,先关起来,我晚上过去。”
打完电话,我整个人松了口气,只要费强能答应,那宁科自然不难找到,我也不知为何如此深信,总之是潜意识里觉得费强有这个实力,换而言之就是相信铜雀台在H市的能量。
铜雀台,一共有四家分店,全部隶属于天雷集团,天雷集团,一个于十多年前成型现今如日中天的公司,它几乎垄断了H市南的所有捞钱生意,能量自然非同小可。
事情安排妥当,我耐着性子抄了一天教案,还鼓动了一个写字漂亮的女生来抄柳芸那份儿,那女生一听是给柳芸办事,答应的也挺痛快,就这样,傍晚前终于将两份教案赶出来。
晚饭时间,我将教案送到办公室,在办公室待了一下午的柳芸,此刻已然枕着双臂睡熟,仔细看的话,她的眼角更红了,白天还说什么“平淡”,实际上她根本平淡不了,只不过是不想把这样的情绪带给与此事无关的人。
放下教案本,我的拳头不自觉紧握,最后看了眼那红红的眼眸,而后转身出去,借着天黑翻墙离开二中。
路上我又打电话问费强,问他找到宁科没有,费强笑了笑告诉我,宁科在他那里吊了一下午了。
“行啊强哥,这效率杠杠的。”
“那可不,你说晚上要人,我还能让你等到天明吗?”
“谢谢强哥。”
“扯他妈的淡,还不如来顿啤酒烧烤实惠。”
“那是必须。”
抓到宁科我一路是心情大好,坐在车上都忍不住哼哼两句,给司机大叔都快整无语了。
夜色下的铜雀台就像一道风景线,它以独特的姿态屹立在燕春街这块地上,有着闪耀群星般的不可企及,不过我却没空欣赏这美观,到了就急急忙忙往里冲。
由于冲的太急,门口的几个保安有些误会,甩出棍子准备拦截我,就在这时,最后头的一个保安站出来,对众人低语一番,接着大家全部退了回去,我也顺利进到铜雀台里面,费强从接到我电话起就等在底楼,此刻一见我进来,便招招手叫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