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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被阿龙说的老脸一红,我茫然无措地捏了捏手指。
“还真踩两条船?”阿龙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他刚刚完全是信口胡咧咧,看这样不会真给说准了吧?
“没有。”我连忙摆手道。
“我就说呢,那也太浑了,小文,你要是听我的,我今天就送你一句忠告,如果两人都是逢场作戏、玩玩而已,那踩多少条都没问题,如果真是奔着以后去的,那就专情一点,可别存什么侥幸心理,虽然有的人的确可以侥幸过去,但你未必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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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哥,我觉得你可以转行去当情感专家。”
“那是书生的活,咱这种大老粗干不了。”
“但我觉得你这大老粗比那些书生说的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净扯淡,要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当,那专家也就不是专家了。”
在桑拿房里蒸了半个小时,阿龙烟瘾上来要出去抽烟,我早就待不住了,借机跟了出去。
更衣室里,刚把烟点着不久,柜子里的手机就响了,我靠着衣柜门取出手机,见是一个陌生号打来的,便带着疑惑接通。
“喂,谁啊?”
“请问你是陈文吗?”
那边传来一个似熟悉又不熟悉的女声,我听后一愣,“哎不是,你给我打电话,然后又问我是谁?这什么逻辑?”
“废什么话,你就说是不是?”
女人的语气用一个字形容就是有点“横”,我听的很不爽,直接说句“不是”然后挂断,可这边刚撂下,那边又打了过来。
“不是,你这是没屁咯叻嗓子,搁这故意消遣我呢吧?”
这回那女人顿了一小会儿,然后开门见山道:“我是沈丽!”
“呃……丽姐啊……”我愣了好半天,才吞吞吐吐说道,实在想不到她会给我打电话,在我眼里,那比彗星撞地球的概率都小。
“听这意思,你承认自己是陈文了?”
“我也没否认过呀。”
“你好像刚说过不是。”
“……”
“说话!”沈丽见我不出声,又催促道。
“不知道说什么。”其实这点我挺诚实的,实在跟她找不到话题,估计是那一耳光留下的阴影吧。
“那我来说,你今天晚上有空吗?咱们一起吃个饭!”
“沈晴呢,她去不去?”
“不去。”
“那我也不去。”如果说沈晴身上有北方女人的豪爽的话,那沈丽就是东北女人的典型代表,大耳光抡得非常自然,没点倚仗我还真不敢去见她,当然也不能说是不敢,只是不想沈晴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罢了。
“你说啥,我听不太清。”
“我说我不去。”
“咋的,这就怕了?”沈丽语气尽是嘲讽,“你一个堂堂大男人,竟然怕我一个小女人,这要是传出去,丢死人了都!”
“谁怕了,我说怕了吗?”我说了吗,再说她那哪是小女人,动起手来比男人还男人。
“不怕怎么不来?”
“我没空。”
“呵呵。”沈丽冷笑一声,“说到底不还是怕吗?”
“时间,地点。”虽然明知她这是激将法,但我还是被激的跳了进去。
“时间晚上八点,至于地点嘛,到时候我接你吧,另外,不许跟晴晴说。”
“为什么?”我也寻思激激她,就说,“噢~你是不是暗恋我,想约我,怕晴晴知道生你气。”
“呵呵!”沈丽再次冷笑,她刚刚好像听到了全世界最好听的笑话,“记住,不要跟晴晴说。”
“那我要是说了呢?”
“说了就代表你怕了。”
“呵,谁怕谁,不说就不说!”
“这还差不多,像个男人。”
“那个丽姐,要不要带花,对了,你还没说喜欢什么花?”
“嘟嘟嘟。”
“这嘚瑟,这高冷,高冷啥,再高冷将来还不是给男人祸祸!”听着听筒里的嘟嘟声,我不爽地嘀咕着。
“搁这诅咒谁呢,这么大仇?”阿龙见我抓着手机骂骂咧咧,笑着问道。
“一个死仇,噢对了龙哥,待会儿我就不蒸了,晚上出去,我得回去捯饬捯饬。”
“行,幽会你的小情人去吧。”
和阿龙知会完我也没进桑拿房,直接穿起衣服离开洗浴,准备回家换套正经点的衣服,也捯饬捯饬自己,让沈丽好好开开她的眼界,免得她老隔着门缝看人。
要回去得开车,我得先跟哥几个说一声,刚要拨给壮壮,壮壮的求救短信就来了,非常简洁只写了“救命”俩字。
看到短信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但我还是故作糊涂地回了一句:“咋的了王大土豪?”
“哥,你还是叫我土鳖吧,这几个家伙是真往死祸祸我啊!”
“说重点。”
“我钱不够。”
“还差多少?”
“两千。”
“我靠,你们这是烧钱呢?”
“是他们几个造我,我就推一下啪一下,都是精打细算着点的,这几个货要坑我!”
“那你们一共花多少钱?”
“七千多。”
“我……这得撸多少串啊!”我是第一次被铜雀台的消费水平震撼到,在我想来再好的货一个人五百管够了吧,现在看来远远不够,只怕壮壮他们叫的也不是极品货。
“文哥,现在不是撸不撸串的事,重要的是你得拉兄弟一把。”
“他们几个不是在吗,你跟他们先匀一下。”
“不给匀,都等看我笑话呢。”
“你再好好说说,就说这钱回去我给,那行,我有事先回去一趟,车我先开走了,你们先在这边待会儿,我去去就回来。”
这要是搁往常我去指定去接,可今天哥几个都发了钱,两千块钱凑出来很轻松,所以我也不用怕壮壮嫖的只剩下裤衩。
挂断电话我回了趟出租屋,正正经经挑了套休闲礼服换上,妈的,那情况要是有西服领带我指定给她整一把总裁范儿。
我回去基本就是换身衣服,发型是不可能捯饬了,自从那次赵小笙说我寸头好看后,我是恨不得半月理一会,所以这个早就成了我的标志头型。
用清水洗了把脸,钱包装鼓鼓的出了门,再回到铜雀台,见壮壮黑着脸不理哥几个,我就问这是咋的了,谁得罪我们快嘴了?
王斌说没人得罪,这不是刚让按摩小姐给训了吗?
“是钱没给够?”
“够是够了,可这货硬要打折,让人指着脑瓜一通损。”
王斌描述了一下当时的情形,哥几个七拼八凑凑出七千多大洋,壮壮付钱时就不舍了,问老顾客能不能七五折,那小姐一听乐了,就说我给你一五折好不好,壮壮说好,结果差点让人损的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