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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会儿?”我盯着杵在门口的柳芸道,让我一个大男人穿这粉嘟嘟的睡衣也就罢了,但要让我在一个女人面前换,打死我也干不出这事来。
“出去不就露馅了吗?”柳芸一边示意我小声,一边低语道,“少啰嗦,快点试。”
“那你背过身去。”
“行行行,好像谁想看你是的!”柳芸一边嘀咕一边转身,面冲着门的方向站好。
我看了眼那套淡粉色的睡衣,脱掉衣服硬着头皮往身上套,套好抻了手和脚,虽然手腕和脚踝处短了点,但整体上不算绷的太紧,也没有束缚感,可以将就一晚。
“能穿。”
“哈哈哈!”
柳芸听到我说话调转头来,当看到我身穿女士睡衣的模样后,忍不住放声大笑。
“你调过来干嘛?”
“不是你说能穿吗?”
“我只是告诉你一声,又没让你转身。”
“那我想看看还不行……哈哈哈!”
“看看看,我让你看个够!”
我一看到她捂嘴大笑的模样就来气,于是就当着她面把睡裤脱了。
“你?”柳芸笑声戛然而止,倏地转过身去,“真不要脸!”
“我哪儿不要脸了,那甲鱼不是龟,内裤还不是裤了?”
“去去去,就会耍嘴皮,快点换衣服去洗澡。”
“好嘞!”我飞快地换回自己的衣服,然后捧着睡衣往屋外走,经过门口时冲柳芸做了个么么的嘴型,“宝贝儿,等我哦!”
“一边儿去,没个正行!”
我本来已经出去了,一听这话又转了回去,“哎那我就不明白了,什么叫有正行,非得不沾酒不沾荤去庙里当个合上才叫有正行?那男人对女人么么一下咋的了,这是大自然最基本的生物规律。”
其实这也是借着酒劲说的,要搁平时还真对她说不出这么轻薄的话,俗话说酒壮怂人胆,看来说的不无道理。
柳芸自知论嘴皮子说不过我,索性把门往上一磕,“我不跟你说!”
“我看你是说不过!”
我附着门口嘲讽一声,转头就见二老面面相觑地盯着我,本来吊儿郎当的样子瞬间立正了,“叔叔阿姨,我去洗澡!”说完一溜烟冲进了浴室,打开水就往头上淋,夏天的水不太凉,我这体质冲个凉水澡一点事没有。
在浴室冲澡的我和在卧室托腮想事的柳芸都忽略了一点,客厅的二老坐在一起嘀咕寻思。
“哎老头子,你说他们两个到底是真的还是在演戏?”
“看不出来,开始觉得是在演戏,可越往后又觉得不像,现在我也看不明白了。”
“我现在也有点整不明白,要不咱们晚上再听听床?”
“你可拉倒吧,别说是假对象,就是真两口知道咱俩在也不能那么做。”
“那你说咋办?要是真的也就罢了,那万一是假的,你说这小陈不能坏芸芸吧?”
“你想哪儿去了?”柳父听了非常无语,“那芸芸又不是小孩子,她看人能没自己的准则吗?即便,我是说即便他俩是做戏,那小陈也是芸芸自己挑的人,什么人能叫来演这场戏呢,那一定是比较要好的朋友,两个人能处到这程度,可能去坏对方吗?再说了,你看小陈是那样式的人吗?你别自己一个人搁这瞎想。”
“就算小陈不是那样式的人,那谁还没有个糊涂的时候,这大晚上孤男寡女的,正好比干菜烈火,再说小陈又喝醉了,你能保证他们的行为受自己控制吗?”
“那你说咋办,这个点再把人轰回去,你那阵不还极力挽留人家吗?”
“要不,我再去问问芸芸?”柳母明显有些慌神,那阵她纯粹是试探,因为她一开始觉得我和柳芸就是在演戏,那只要拿留下过夜来试探,一试便可知真伪。
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我竟然留下来了,这可有点出乎她的意料,跟着一大堆的担忧就接踵而来。
“你自个儿看着折腾吧,我先休息一会儿!”柳父揉了揉太阳穴,靠在沙发上打盹儿。
“你这死老头子!”
柳母推了老头一把,然后徘徊着向柳芸房间走去,站在门口犹豫了一阵,她还是选择推门进去。
“这么快就洗完了?快一点嘛,人家等你呢!”
门刚打开一条缝就听到柳芸撒娇的声音,柳母听了缓缓合上门,飞快地向着柳父小跑过去,“错不了,错不了!”
“什么鬼?”
而此刻卧室里的柳芸嘀咕着跳下床,她被子里赫然藏着一盆仙人球,盆底用塑料袋扎着以免漏土,她刚刚听到门把手转动,是故意发嗲引诱我进去,然后好拿仙人球报复我,可不想门又合上了,这属实很让她郁闷,难道把戏被我识破了不成。
“真没劲!”
柳芸无奈地收掉仙人球,回头到衣柜里找睡衣,等着接班去洗澡。
浴室里我洗完澡,换上柳芸的睡衣在镜子前打量,妈的那样子别说是柳芸,就是我自己看了都忍不住想笑。
在镜子前站了一阵,然后收拾衣服回卧室,不过这一趟二老不在客厅,他们卧室也没有灯光散出,估计是睡下了。
一见二老不在我胆子瞬间大了许多,夹着衣服屁颠屁颠向着柳芸卧室跑去,还没到门口就急着呼她:“宝贝儿快开门,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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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我正要往上贴,门却突然打开了。
“演演就行了,别太上头……”
柳芸的话没说完我就摔上去了,连带着两人一起摔倒地上,她下我上,我的手好像还按在一个圆圆东西上面,只隔着淡薄的睡衣,弹弹的。
“陈文!”
柳芸阴沉的声音响起,她这是要去洗澡刚换的衣服,有些东西该解就解了,但她没想到我这么会瞅空子。
“噢,这真不怪我!”
我悻悻地收回手,往门上贴本来就有前冲的趋势,她这冷不丁把门打开,我没防住一头就栽了进来。
“那这么说还是赖我了?”柳芸冷哼一声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衣服踢了我一脚,这次出脚没咋留情。
“不怪你不怪你,怪二锅头!”
“少狡辩,我看你就是诚心的,故意的!”
“真没有!”
柳芸很特别地瞪了我一眼,随后抱着要洗的衣服去了浴室,里面还有她刚刚摘掉的罩罩。
我估摸着她已经走远了,蹭地一把将刚刚捂那只手扣在鼻子上,贪婪地嗅着上面的味道。
“对了,床上那被子……”
然而谁他妈也没想到,正当我闭目闻的入神时,柳芸竟然回来了,站在门口吃惊地看着这一幕,“你……无耻!”
“呃!”我感觉面目瞬间升温,好像是第一次这样,妈的,人简直丢到家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