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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我们都是等周末人齐后出去练枪,平时都是各忙各的,而王斌和高兵两个人就化身为变色龙,时常混迹在各种场合打探消息,几乎三天两头跑一趟市西,甚至连市北也有跑。
而他们两个的主要目标,就是寻找瞎子。
但瞎子就好像销声匿迹了一样,接连一个月都没有现身。
直到有一天,王斌带回来一个消息,是他从瞎子小弟的小弟那里打听来的,也不知道准不准陈,说的是那次血案之后,瞎子就没在市里现过身了,听说是出去躲了,可能等风波平息后会打通关系回来,在这之前都说不准。
瞎子找不到,我们的调查也陷入了僵局,只能是暗中观察曹宇、孙奎和钱荣三人,不过却没有贸然动手,因为确定不了谁是当初通风报信的奸细,这样贸然出手可能会打草惊蛇,也很有可能就是冤枉好人。
去市西的频率下降了很多,只等瞎子自己现身,以他现在在H市的地位,只要回来一定能引起风波。
调查这方面受阻,我几乎没什么事情可做,隔三差五往何采那边跑,也有时会去警局接她。
已经一年半赶去,她早就转正了,而且以世伯的财力,她想进什么单位都可以,然而她最后还是选择了派出所,这一点我心里挺凉凉的,因为很可能一个弄不好两个人就会陷入僵局,这对我而言无疑是一个恶耗。
这天,我一如既往去派出所接何采下班,因为经常来,与她一起出来的几个同事也认得我,打个招呼便离开了。
“以后你就打电话,要不就去我那里,这里是工作的地方,来了给人的影响不好。”
“怎么,怕我这一块臭肉坏了你们这一锅好烫?”
“说什么呢你,口不择言!”
何采推搡我一把,说她既然选择了这份工作,就是想做出点成绩来,现在同事们天天都跟她议论我,搞得她都无法专心工作。
“我只是想公私分明,你可千万别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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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要是真的多想我早就走了,还能厚着脸皮赖在这吗?”
“上次我打你……”
“都过去了,我这人没心没肺,不会记那么清的。”
“那我请你吃饭,郑重给你道歉。”
“去家里还是店里。”
“家里吧,做给你吃,你不会嫌弃我手艺吧。”
“胡说,这特么放眼整个中国,就没有哪家能比得过我采姐的手艺。”
“快别嘚吧了你。”
何采推着我出了派出所,路上琢磨好一阵才问:“你和柳芸姐关系好像有点不对呢。”
“对啊,我们交往了!”
“啊?”何采听了一顿脚,尽管已经猜测出大概,但确认后还是有些恍惚,“那,那沈晴呢?”
“沈晴是谁?”我无奈说道,已经在尝试着忘记了,但每回都成功不了,这个名字就像是一个梦魇,总是会以不同的方式找上我。
“不是吧,你这心变得也太快了吧!我觉得那妹子不错,你刚失踪那会儿天天打电话联系,还说要从北京回来找你,但那之后就没有音讯了,打她电话也不接,感情是你把人家踹了!”何采语气挺激动,似乎是在为沈晴抱不平。
“我哪有那本事,不被人踹就阿弥陀佛了,还踹人?”
“什么意思,你是说,是沈晴踹的你?”
我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不是,为什么啊?”何采有点迷糊了,因为沈晴确实跟她这边问了一阵,看样子挺急切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分手呢。
“你听我说!”何采抓着我的双臂,站在我对面停下来道:“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蹊跷,你应该去找沈晴说清楚,不要给将来留下遗憾。”
“不可能。”
“那就这么不明不白结束了?”
“她已经跟我说有新欢了,我还恬不知耻的去干嘛,再说了,要是我真的去了,你让柳芸心里怎么想?她对我死心塌地无微不至,我就得对她负责!”
“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何采嘀咕着道,她的思路好像被局限住了,觉得不对劲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对不对劲都是过去时,人要活在当下和未来,而不是整天沉浸过去。”
“行吧,总之我是提醒你了,至于怎么做去不去,那都是你的事。”
“嗯。”
何采又走了一段,问:“那柳芸的事你跟婶婶说了吗?”
“说了。”
“婶婶怎么说?”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以后我妈要是问你柳芸的情况,你可得多多美言,我妈她比较相信你。”这是我突然想起来的,的确是个不错的办法。
“那到底是照事实说呢还是变着法说呢?”何采问道。
“怎么,我听你这意思,这两者差距挺大呗?”
“那倒不是,柳芸姐人不错,方方面面婶婶应该都能接受,可就是有一点很难被接受,相信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那都不是问题,只要我妈问起你多美言就行,其它的我都可以搞定。”
“好,一定美言。看你对她挺上心,应该很幸福吧。”
“嗯。”
“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好,其它的都是客观因素。”
说话间就到了她住的小区,经过一年半的积攒,她的屋子已经布置好了,该有的东西一用俱全,但就是缺少一股阳气,看来我没事得多来走动走动,为她的屋里补上这份缺憾。
何采的手艺确实没的说,随便一坐就是两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她还准备了两个啤酒,想起上次那梗,我还真不敢跟她拼酒,拼完要出事。
“采姐,你平时没事出去喝酒吗?”
“不会啊,怎么了?”
“那最好,因为你喝多了容易丢,是全身心的丢!”
“你说啥呢?”何采白了我一眼,桌子底下踹了我一脚。
“我这可不是空口无凭,就那回,我给你啪了你估计还会迎合呢!”
“你还好意思提呢,谁让你给我脱文胸的?”
“先说好,那是你自己脱的,我碰都没碰!”我可记得清清楚楚,是她自己挠掉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可能,我怎么没想起是自己脱的呢?”
“那你想起是我脱的了?”
“嗯。”
“你这叫栽赃!”
何采突然又不说了,估计自己也没弄清除到底咋回事。
“所以说,你这个人不适合在外面喝酒,不然很容易被人捡了去。”
“那要是遇到你这种假男人,不就没事了吗?”
“等等,谁是假男人?”
“你不就是吗,我这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段有身段,你竟然扒光给扔那儿了,这不足以说明一切吗?”
“不是我说你,这是有多自恋?”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不对,老子是堂堂正正的爷们,不信你去问柳芸。”
“没准柳芸她袒护你呢?”
“天哪,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还要我亲自给你示范不成?”
“你不敢!”何采靠在椅子上面,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我去,竟然活生生的被藐视了,我咕噜喝了一口酒,冲过去抱起她就往卧室走。
开始何采还挺镇定的,等我往床上一扑就慌了,反手一招擒拿给我制住了,我怕弄伤她没敢用力。“现在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