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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又或者说平静掩饰了本该有的暗流涌动。
两位最亲的长辈逝世后,何采的状态一直不好,此刻见她还有心思能跟我玩闹,我从心底里松了口气。
其实我也觉得何采应该洒脱一些,因为从小疼她的外婆和那个看似不怎么疼她的爸爸,这两个人绝对是真心希望她能过上幸福的生活,而不是总弥留在悲痛之中,这不是该有的生活观和态度。
……
一个月后的一天,蒋心雨突然闯到了我的办公室,一进来就在我上衣口袋里摸索,手臂微微颤栗着。
我开始还以为她是闹着玩,后来才看出不对劲,她的眼眶发黑,甚至有些凹陷,整个人魂不守舍,与一月前相比简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你怎么了?”我抓着蒋心雨的手臂问道。
“有没有吗啡,给我!”蒋心雨撕扯我的衣领,语气也变得流里流气。
“你说什么?”
“给我吗啡!”蒋心雨突然大喊一声。
我这个时候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走到门口将门合拢。“你是跟我闹着玩,还是说真的?”
“谁跟你闹着玩,快给我吗啡!”
也挠了挠头有些不知所以,好端端的一个女孩儿突然变成这般,属实是让我有些始料未及。
我双手揉着太阳穴轻抚一阵,最后不得已掏出手机,拨给李婷,让她现在去医院请个医生过来,带上医药箱。
“怎么了?”李婷焦急问道。
“现在还不确定,你找一个靠谱点的医生,最好是能保密的那种,事后给一些好处,带他来办公室。”
我说完放下电话,然后就看到蒋心雨一点一点向办公室门口挪去,她显然是听到了我的通话,准备悄悄溜走。
我直接大步冲过去挡在门口。“你现在不能走。”
“你让开!”蒋心雨使劲扯了我一把。“我的钱全用光了,来找你是迫不得已,而你却要出卖我!”
“出卖?”我抓着她的手腕,“我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沾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如果沾了的话趁早戒掉,这不是有没有钱的问题,即便你的钱可以挥霍一辈子,也不能沾这些,懂吗?”
“你让开!”蒋心雨根本听不进这些,嘶吼着想要推开我。
“我是不会让你过去的,待会儿医生会过来,听听他……”
话音戛然而止,原因是蒋心雨冲不出去竟然一口咬在了我的胳膊上面。我痛的吸了口凉气,本来想要推开,但瞥到那深陷的眼眶,最终还是咬牙挺着。
“你快让开!”
“我说了,在医生过来之前你不能走!”虽然种种迹象已经肯定了我心里的猜测,但我还是想更科学的确定一下。
半个小时后李婷带着一名中年医生来到办公室,我强行摁着蒋心雨让医生抽了一小瓶血样,然后关上办公室门在外面叮嘱医生,不管最后血检是什么结果,都希望他能保密。
“您贵姓?”
“我姓张,弓长张。”
“哦,张医生,我希望这次血检您亲自去办,不要再让任何一个人知道,这是我的名片,不管是什么结果,您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事后我一定重谢。”
“陈总客气,我一定保密。”张医生接过名片,拎着医药箱缓缓离去。
等张医生走远后,李婷才靠近我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在李婷耳边低语几声,她听了震惊的刚要出声,我直接伸手捂住她的嘴,提醒她廖莎莎还在里面。
“这样,你今天的工作先放一放,去员工里面挑两个力气大一些的女人,给她们多发点工资,另外腾一个大点的房间,好好布置一下,暂时先将她留在会所这边,全天看着,等张医生那边来了消息,再另做打算。”
“陈总,原谅我多一句嘴。”李婷看着我欲言又止。
“你说。”
“这件事如果真确定是沾了那些东西的话,我们最好还是将她送去戒毒所。”
“戒毒所对她来说太残酷,她才刚毕业,如果闹的不是很凶,就关在这边戒吧。”
李婷点了点头,接着就没再说什么。
我推开门看了里面一眼,见蒋心雨正在推办公室的窗户把手,好在当初设计的够高,她需要踩着椅子才能够到,刚站上去我就冲进去将她抱了下来。
“你让我走好不好,我一定不会再来找你,也不会再出现,你放我走,我不能让我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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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坚强些站出来面对,我保证绝对会为你守住秘密,她也会!”我指着李婷说道。
“我不相信,你们会送我去戒毒所,而且,我现在真的很想要吗啡!”
蒋心雨说着突然跳下来提速向办公室门口冲去,李婷挡了她一下,我再一次追上去,这一次也没客气,直接让李婷找绳子将其捆了起来。
“陈文,你不要这样对我!”蒋心雨泪眼婆娑道。
“你不要这样对自己!”我没去看她的眼睛,生怕某一刻会心软放她走。但我很清楚一点,那么做不对。
快中午的时候,张医生那边来了消息,说蒋心雨的血液里的确有吗啡成分,而且是直接注射到血液里的。听到这里我忽然一怔,盯着蒋心雨:“你自己注射的?”
蒋心雨别过头去不说话,还在怪我将她抱起来。
我收回目光对张医生说道:“谢谢您了张医生,改天我会让李婷登门拜谢,至于这份化验单,就请您销毁吧!”
“陈总,单子我可以销毁,但你得保证将来不会事发。”
“即便是事发,我也保证查不到你的头上,就当我们从来都没见过。”
“谢谢陈总理解。这个女生的血样中吗啡的含量还在接受范围之内,只要两到三个月不再接触,就可以成功戒掉,当然,这两到三个月,也是最煎熬的一段时间,一定要看住她,别让她忍受不住自残!”对于张医生来说,收点好处费只是次要的,他和李婷是高中同学,出于情分帮这个忙,但前提是保证不会影响到他将来的工作。
“问你话呢,是自己注射的吗?”我挂断电话,再次问蒋心雨。
蒋心雨嘴唇动了动,但是没说话。
我知道她的意识可能也不由自主了,完全沉浸在吗啡带来的快感中,导致她整个人的心性都发生了变化,所以也没逼问。
“婷姐,你去叫人收拾房间,要靠谱点的员工,告诉她们,事情结束后不会少她们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