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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比例为百分之五十, 请支持正版! 她明明跟着自家那热爱广场舞的老妈待在广场上的, 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杨令月想起昏迷前的那抹血红, 半晌过后,才挪了挪僵硬的身体。她想起来了, 她是被一辆失控冲进广场里的小汽车给撞了,所以现在…她这是穿越了…
杨令月呆呆打量自己目前就跟柴火棒似的身体, 认清自己穿越的事后,不禁悲从心来,哇哇大哭了起来。
这到底是哪儿啊,荒郊野岭的, 又是独身一人待在破庙,她真的好害怕。所以哭着哭着, 她就跟受惊的鹌鹑儿似的卷缩在自己先前所睡的那堆稻草堆里,连什么时候哭着睡着了也不知道。
这一觉因为杨令月着实担惊受怕,所以并没有睡多踏实。在杨明达抱着一捧清洗干净的野菜兴冲冲的跑回破庙生火做饭时, 杨令月便瞬间惊醒了过来。
“姐姐,你醒了。”
杨明达摸了一把满是泥土的脸蛋,开怀的说道;“姐姐, 明哥儿真怕姐姐跟娘亲一样,丢下明哥儿走了。”
杨令月醒来时, 脑子还有点晕晕乎乎, 再加上对于陌生环境的恐惧, 她便窝在稻草铺就的稻草堆里, 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穿得脏兮兮、跟泥猴子一样的男孩守在一口破烂的瓦罐前,煮他们今天的食物——一锅没有任何调味品、没有任何油荤的野菜汤。
“你说,我是你姐姐…”杨令月干巴巴的开口,满是苦涩晦暗。“明哥儿,姐姐脑袋疼,很多事情都只隐隐约约记得大概,你能跟姐姐说说嘛,咱们…娘亲是怎么去的。”
杨令月此话一出,杨明达那满是泥巴、显得脏兮兮的小脸蛋上便滑过两行清泪。“呜呜,爹爹不要我们了,将我们从家门赶了出来,娘亲承受不了打击,就这么去了……”
所以...
她穿越了,不是穿成了富家千金,王侯贵胄,而是从娇生惯养的娇娇女变成了爹厌娘亡、与弟弟相依为命、栖息于破庙中的小可怜了。
想到原身母亲前不久才病死,只是用草席子裹了,就近在破庙附近挖个坑随便埋了,杨令月心一紧,开始忧心今后该怎么生活,毕竟她和原身弟弟目前还只是小屁孩儿,到底该怎么生存啊!
忍不住杨令月便红了眼眶,这并不是她矫情,而是作为独生女儿,杨令月从小可以说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什么时候像现在这般要为吃喝穿考虑。环视一眼挂满了蜘蛛网、到处堆积着灰尘的破庙,对于今后的命运,杨令月再次感到茫然起来。
缺了口子的瓦罐里所煮的野菜汤已经沸腾了。杨明达往火堆里丢了一些枯枝树叶,等汤里的野菜煮得烂烂时,杨明达将大半的野菜连同汤水舀进同样缺了口子的粗瓷碗里,小心翼翼的端到杨令月的面前,乐呵呵的道。
“姐姐吃。”
杨令月定定的望着杨明达,眼眶儿便红了。这孩子明明肚子饿得咕咕叫,馋得不住的吞咽口水,却还是记挂着生病的姐姐,执意让杨令月先吃。
“咱们一起吃。”
杨令月忍住哭意,将一大碗野菜汤分成两份,与杨明达一道捧着缺了口子、勉强能盛物的粗瓷碗,用竹片舀着煮得烂熟的野菜往嘴里送。
因为缺油少盐的关系,煮得烂熟的野菜汤带着涩味不说,更咯得人喉咙生疼。勉强半碗连汤带水都野菜汤下肚后,杨明达出门在附近捡了一些枯枝烂叶放入篝火中。此时,篝火上依然架着那口破烂的瓦罐,瓦罐里却已经没了食物,不过却有为数不多的水,显然杨明达正在烧水,准备听从杨令月的建议,好好的洗漱一番。别的不说,自少要把那一张沾满了泥巴的大花脸给洗干净吧。
杨令月窝在篝火旁,安静极了,显然还在伤心穿越的事。杨令月不想穿来这坑属性满满的世界,但想到最后记忆中的那一抹血红,杨令月自是知道自己已然回不过去了,所以目前最该考虑的是,从今往后自己该怎么生活下去,毕竟她和杨明达都只是几岁的孩子罢了。
“明哥儿…”
杨令月将一节枯枝分成几段儿,丢入篝火中。分成几段儿的枯枝瞬间被火苗吞噬,火焰越烧越旺,印得人小脸儿越发红润。
火光中,杨令月脸色晦暗不明的道。“姐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一会儿出门找食,姐姐跟你一起去。”
“姐姐的身体…”杨明达有些迟疑的道。他自是希望和自己的姐姐一起找食物的,可姐姐大病初愈,就怕吹了风,病情反复。
杨令月自是知道杨明达的担忧,只是她迫切的希望了解清楚如今身处的朝代。这个问题杨令月问过杨明达,只是如今杨明达不过七八岁,平时只忧心温饱问题,大字不识一个的他哪有什么精力了解离他们差不多有十万八千里远的国事,杨明达勉勉强强记得如今的天子是个不务正业的家伙,连什么年号也是一问三不知。
杨令月想了想,继续用温和的语气对杨明达说道:“姐姐已经没事了,再继续躺着,身子骨都快废了。所以姐姐才想着跟明哥儿一起出门找食,姐姐比明哥儿大三岁,总不能什么事都让明哥儿一人做吧。”
杨明达是个憨厚的小子,他心眼直,可没有杨令月的那些弯弯绕绕,一听杨令月这么一说,也就没再说什么劝告的话,只是在临出破庙找食时,说了一句‘姐姐跟紧一点’,便兴冲冲的领着杨令月一起在荒郊野岭处穿梭。比上午一锅野菜汤果腹幸运的事,除了一大兜野菜外,杨明达还掏了几窝鸟蛋,于是当天晚上,杨令月算是吃上了穿越以来第一顿荤腥,一锅煮得烂烂的鸟蛋野菜汤。
杨令月舔了舔唇瓣,赶紧打开用竹叶裹好的盐巴,用手指拨了少许进瓦罐里。“这些够咱姐弟俩吃几天了。”
杨令月小心翼翼地将剩余的食用盐放好,然后坐回篝火旁,面色平淡的道。“明哥儿,咱们这样下去不行。要好好想个法子,弄点生活必须品回来。”现在快入夏了、缺衣少食还好过,可秋天一过,到了寒冬,就她姐弟俩这单薄衣物,怕是不好过了,所以未雨绸缪,杨令月便提前好几个月做好打算,毕竟她可狠不下那个心、丢下杨明达不管。
“姐姐有什么好法子。”
杨明达知道自家这个姐姐是个心思重的,一向会拿主意,所以便将问题抛给了杨令月,让她做主就是。杨令月也知自家弟弟这敦厚、没什么心眼的性子,听他这么说,不免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脑袋。
她一个现代人对这古代陌生得紧,能想到什么好法子,总不能学着砍柴的樵夫带着杨明达一起砍柴卖铜板吧。
咦,别说,这个办法还是可行的……
杨令月心思一动,便将这不算好也不算坏的主意说给杨明达听,杨明达一听,也没说什么反对的话,反而兴致勃勃的提议明天一早起来就去砍柴卖,反正他们住在山上的破庙,除了在动物多外,便是花草树木多。
“嗯,那就这么办。”
杨令月微微扯动嘴巴笑了笑,然后便将瓦罐里煮的蛇肉捞起,全堆在杨明达的碗里,自己则将就剩余的汤水泡着昨日做的野菜团子吃了起来。
“别眼泪汪汪的盯着姐姐瞧…”被杨明达小狗似的眼神盯着,觉得自己脸皮厚度不够的杨令月到底不能镇定自若的继续吃下去,只得用暖暖的语气道:“姐姐要好好的喂明哥儿,让明哥儿长得壮壮的,这样才有力气干活。”
杨令月是自家知道自家事,就她那二三两力气,拎水桶都费力,就别提砍柴卖挣铜板的事了,所以不管是出于关怀还是私心,杨令月都有必要将杨明达养的壮壮的。
吃着相比以往来说丰盛少许的食物,姐弟两人开始畅谈生活。说着说着,不知怎么话锋一转,说到了姐弟俩的生父身上。当时跟着娘亲一道被赶出家门时,姐弟俩都还小,记不清是因为啥,只隐隐约约听原身生母哭诉是生父嫌弃娘亲娘家没人,便由着妾室作践嫡亲嫡子女,更是接着小妾小产之事说原身生母容不得人,将他们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