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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弦知道自己酒量不行，就只是轻轻抿了一口，看他酒杯空了，又立刻给他续上。
凌玄机失笑：“我不会醉，你别费心思。”
“不会醉？”莫小弦微惊，和他相处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
“嗯。”凌玄机淡淡应了一声，与其说是不会醉，不如说是不允许自己醉，他不允许自己头脑有不清醒的时刻，除非是死亡。
“那你这个厉害了。”莫小弦打算以此作为切入点，闲话家常：“我就不行了，我喝几杯就醉的一塌糊涂。”
凌玄机点头，很有耐心的听她东拉西扯。
莫小弦停顿下来，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干脆直接道：“所以，我觉得我们不是很合适。”
凌玄机微微挑了下眉。
莫小弦解释：“是我严重拉低了你的水准，你是皎洁的明月，我就是污秽的沟渠，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根本配不上你。”
“不是。”凌玄机摇头。
“是，你别夸我，我非常有自知之明。”莫小弦语气坚定，但眼神含着隐隐的期待，好话谁不愿意听呢？
凌玄机低笑了一声：“你说是，那就是吧。”
莫小弦：“……”
敛去眼中的期待，莫小弦继续自己的劝说大业，第一步先贬低自身：“而且，我这身材就是个男人，腰不细胸不大，简直没有一点可取之处。”
凌玄机的视线，跟着她话语的节奏，从她身上一一扫过，最后点头：“是。”
莫小弦：“……”
呵呵干笑了两声，莫小弦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坚强，男孩子，不准哭。
揉了揉脸，第二步抬高对方：“但你就不一样了，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想，这世上竟有如此出尘绝艳之人，全身上下都在闪闪发光。”
凌玄机瞟她一眼：“你说我是夜明珠？”
……
莫小弦立刻摆手：“夜明珠的光辉不及你十之一二。”
凌玄机垂眸不语。
莫小弦继续道：“前几天，有几十个魔族的大美人嚷着非你不嫁，我觉得她们勉强能配得上你，要不，你从中选一个？”
“嗯，选了。”凌玄机抬起眼帘，眸中似有流光，语气淡然：“选了你。”
莫小弦：“……”
合着这么多都白说了。
“可是，我觉得我配不上你。”莫小弦抿了口酒。
“配不配得上，我说了算。”凌玄机云淡风轻的视线落在她脸上。
莫小弦脸皮闷热，双手捂脸：“那我也不忍心玷污你这朵鲜花。”
“……”凌玄机食指在白瓷杯上轻点了两下，淡淡道：“我忍心。”
莫小弦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忍心是什么意思，下意识的就想捂住胸口，但一想那动作太怂，手臂一转挠了下头，脸上笑容僵硬，不知该说什么。
凌玄机挥手，把一瓶药膏丢进她怀里：“身上的伤，自己涂。”
“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刚问完，莫小弦就立即睁大了眼：“你知道我和诛九霄打架了？”
凌玄机看向她裸露在外的胳膊，皮肤一块青一块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