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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已设防盗,购买比例不足30%的大大需等一天才能看到, 么么 梁鸿:“……”得, 那让他去自己办公室得, 那边安静。
等把人拎去办公室,江安安在办公椅上左扭扭右扭扭, 仍是不写。
“又怎么了?”梁鸿快没好气了, “我椅子上有钉子还是你屁股上长跳蚤了?能不能好好坐着!”
“我紧张, ”江安安立刻坐正了, 一脸委屈,“老师, 我一紧张, 我就写不出来。”
梁鸿气乐了, 过来站他跟前看, 指着作业问:“这一道,照样子写句子会不会?”
今天下午刚讲过, 江安安不敢说不会, 嗯了一声点头。
梁鸿指着试卷, 问:“斜斜的什么?”
“斜斜的刘海。”
“嗯……也可以,”梁鸿问, “还有呢,还有斜斜的什么?”
江安安说:“斜斜的眼睛。”
“……”梁鸿深吸一口, 气沉丹田, 问:“斜斜的眼睛什么样?来来来, 你给我表演一下。”
江安安翻着白眼道:“就这样”
梁鸿:“……”
江安安说:“我们钱老师就这样, 有一双斜斜的眼睛。”钱老师是他们的体育老师,江安安个头小,运动能力又弱,上周体育测验跳高跳远都没及格。钱老师在办公室说起过,话里话外对这孩子不喜,江安安倒也有来有往,扭头就造句编派老师。
“这样不好,”梁鸿心里哎了一声,看着他引导道,“钱老师是老师,你要尊重老师,不能这么写。”
“可老师笑话我,”安安放下笔,双手撑着椅子,歪头瞅着梁鸿,“我就特别喜欢你和李老师,你俩特别好,不会笑话我。”
孩子虽然年纪小,但是心里已经开始形成自己的是非观,梁鸿有意引导,却又经验不足,怕自己盲目给他讲道理讲得以后他不跟自己说心里话了。
他思索片刻,揉了揉安安的头发道:“体育测验不合格的话平时多去操场练练,我们不能改变别人的态度,但是可以让自己越来越好,你说对吗?”
江安安点头:“对。”
梁鸿稍感欣慰,又听江安安说:“梁老师,我觉得我跟着你就越来越好了,你能让我多跟着你一会儿吗?”
梁鸿没多想,点头应承:“能!”
江安安立刻高高兴兴开始写作业,梁鸿也在一边高高兴兴看着。等这孩子写完,心一软还带他一块去赴了李老师的约。李老师也很喜欢这孩子,边吃饭边注意他吃的东西有没有辣的,不好消化的,容易过敏的……
谁知道这简直成了噩梦的开端。
……
梁鸿嫌打字太慢要表达的内容太多,果断开始给项臻发语音。叽里咕噜说完一长串,最后崩溃道:“你知道你儿子多讨厌吗?”
他捏着嗓子学小孩说话,细声细气道,“哎梁老师你结婚了吗?没有呀?李老师你结婚了吗?也没有呀?哎呀你们都没结婚呢?梁老师你给李老师夹菜呀!李老师你真漂亮,我们班的同学都特别喜欢你!我们梁老师也特别喜欢你!……”
梁鸿气得嗷嗷叫:“你造吗你造吗?你儿子多牛!我特么进去一坐,说的话总共没超过三句,他从一进门到吃完饭小嘴巴拉巴拉巴拉几乎就没停!江安安不去婚介所干真是屈才了啊,现在把他介绍给宋也,什么联谊会读书沙龙,那不得来一对成一对,呵,我看让他去非常勿扰得了,24对男女嘉宾面对面一坐,给你儿子一话筒,得嘞,五分钟全搞定!孟非都得靠边儿了!”
他气哼哼说完,见那边没回话,没好气地喊:“喂!哎!你不说话啊?你不说话什么是什么意思?”喊完等了会儿,项臻还是没回复。
梁鸿干脆把手机一扔,喂猫去了。
项臻其实想听听语音的,无奈放了个开头,值班室电话就响。呼吸科的病人突然咯血,没安排上床位的狼疮脑病的小孩在急诊做了激素冲击,家长对此情绪很大,已经在那闹起来,下午刚收住院的直肠中分化腺癌的大爷突然休克……
项臻连晚饭都没吃就开始了自己的夜间值班,等忙完这些后回到办公室,哪里还有精力去想孩子。
同事帮留的晚饭已经凉了,项臻累地只想去行军床上躺一躺,却又惦记着不吃饭就得吃胃药,只得拿开水把饭烫一烫,谁想刚倒上水,抢救室又来电话。
“老总吗?抢救室来了一位30岁男性,急性心梗!”
项臻心里咯噔一下,一手抄起刚放下的工作手机和门卡:“知道了,马上到!”
这位病人的心电图上已经红旗飘飘了,项臻推开抢救室的门时,一位胖乎乎的中年男子正在跟医生聊天:“我就看他做那题,死活就不会!老师刚讲过,我去接他的时候老师还提醒,晚上就是不会。哎可把我气死了。”
“那你也不能这样啊,”值班医生劝他,“孩子还小,要慢慢来。你看你现在,把自己气住院了吧。”
“我是想开了,”那人嗨了一声摆摆手,“等我出院了,他爱咋地咋地吧,我不能为了看他作业自己把命搭上。”
项臻听地哭笑不得,进来没说话,看了眼监护仪,还好血压和心率都算正常。
“既往病史问过了,”值班医生道,“抽烟喝酒,高血压,无家族史无糖尿病。”
“你最近三个月有没有做过大手术?”项臻见他摇头,继续问,“胃溃疡呢,有无便血过?最近有磕碰外伤吗……”
病人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乐呵呵道:“都没有都没有,医生,我吸氧后就好了,就是没太有力气,是不是没什么事?”
“你这急性心肌梗死的可能性较大,需要做支架,”项臻看了眼心电图,上面提示下壁STEMI,不敢耽搁,回头快速喊值班:“硝酸甘油先给上,阿司匹林肠溶片300mg、硫酸氢氯吡格雷、瑞舒伐他汀钙片……”
项臻念了几种药的名字和用量,让值班给药打印签字单,自己走到外面,飞快地拨通了值班三线李教授的电话。
此时半夜一点,外面北风呼号,项臻知道李教授应该已经休息了,好在等了两秒,电话接通了。
项臻压低声,言简意赅地说明情况。
“确定吗?”李教授问,“心电图发来看看。”
项臻把照片发了过去。
“我现在就去,你去谈家属,家属同意后马上把病人送到冠造室!”
这种情况十分凶险,病人这会儿虽然谈笑风生,但心脏仍处在堵塞状态,必须用最快的时间进行再灌注治疗。项臻最头痛地就是和病人家属沟通,这次果不其然又遇到阻力。
“我老公才三十四呢,”抢救室外等着的是病人妻子,一开始沟通态度很好,听项臻说完费用后就不满了,抱着胳膊道:“他就是让孩子气的,中医上讲这就是急火攻心,要不是心疼他刚刚疼的厉害我才不会让他来医院。现在他能说能笑的,你就要求做手术,是不是开玩笑呢!”
“这不是在开玩笑,冠状动脉造影是看你丈夫的血管是不是堵了,”项臻道,“如果血管堵塞不及时手术打通,他的心脏就会大面积坏死,情况坏的今晚都过不去……”
“你说话注意点啊!”那妻子皱眉,斜了项臻一眼,“呵,一个小支架国产的就一两万,谁知道你们这里有多少油水。我老公干IT的一个月熬夜熬死才挣多少钱,来你们这一趟人好好的……”
项臻只得继续解释,值班医生早已经开好了单子,此刻也过来劝导解释。最后还是抢救室外另一个病人家属说她:“你听人医生的。这心梗可不是闹玩的,说猝死就猝死了。”
那妻子柳眉一拧,大概嫌这话不吉利,心里却又松动了几分,不情不愿道:“行吧,做就做一个吧。”
她这边好歹同意签字,那边李教授已经从家赶回了医院。冠造室准备就绪。
项臻松下一口气,顺次拨通其他副班和护士电话,通知急诊。
这位病人的情况比预想的要严重的多。手术结束时已经将近凌晨三点,项臻往外走,又被人叫住。
“项医生,”李教授示意他跟上,待俩人走到稍偏一点的地方才笑了笑,问他:“你跟同安小学的梁鸿老师认识吗?”
项臻一怔,想了想说:“以前打过交道,他家住的离我家不远,算是点头之交。”
不过实在算不上熟悉,俩家住的远,互相没什么往来。也就他们俩撞见过几次,算是有交集。后来梁鸿爸妈搬走项臻也不知道,算下来俩人十几年没见了。
项臻把后半段隐去没说,他诧异李教授为什么会打听梁鸿,有意想听更多点的内容。
谁知道李教授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笑道:“那行,你快回值班室休息一下吧。”
项臻微微一怔,随后回过神来,点头笑了下。
回到值班室,热水泡的饭早都凉透了,手机显示屏上的呼吸灯还在一闪一闪。项臻把脏衣服换掉,饭盒也收起来,往值班室的沙发上拉过毯子一窝,这才拿起手机听剩余的信息。
梁鸿的语音一条一条的跳出来,清亮的声音像晨露一样一滴一滴地落在了项臻的耳朵里
明明是吐槽大会,项臻却觉得这人说话甜滋滋的,像是在撒娇。
“荔枝味的,”项臻闭上眼,嘴角忍不住稍稍翘起,心想,“还说我烦,你不也没变。”
梁妈妈往后一指:“是我老公,他胃疼。”
小姑娘笑道:“那你挂个消化内科吧,消化内科就在楼上。”
梁妈妈忙说:“我们不挂消化科,我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医生,你们这的,挺年轻,长的也挺帅,说是他看病看的挺好的,好像姓小?姓下?还是姓向来着?”
医院里慕名来而专门找专家看病的人不少,也有找新医生的,不过多半是亲戚朋友介绍来找人帮忙办事。
小姑娘左瞧右瞧,看这俩衣着考究,神情温和,不像是闹事的,笑问:“你们是找夏医生吧,夏至?”
梁妈妈一听,就这发音,遂点了点头:“对对对。”
姑娘乐道:“就是消化内科,夏医生今天刚好在门诊上,二楼,你从旁边上去就是了。不过你们得快点了,现在快下班了。”
梁鸿爸妈一听,竟然真问着了,心里顿时高兴地不得了。俩人拉着手快步上楼。挂号台就在二楼正中,左边是门诊办公室,右边是胃镜检查的地方。等挂上号,循着门诊办公室看了看,便在夏医生的门外等了起来。
这会儿已经快要下班了,办公室外面的长凳上还有几个等号的,不过大部分都是在等着看专家号。梁妈妈在门口的长椅上坐下,坐了会儿耐不住,又站起来,悄悄推开医生办公室的门,从门缝里往里瞅。梁爸爸觉得这样挺丢人的,忙在一旁抓她衣角拽了拽,被她啪的一下拍了下去。
门缝里正好能看到那个年轻医生的侧脸。白白净净的,比想象的要好点,圆圆脸,眼睛也是又圆又大。办公室里正在看病的,是个老人,说话慢,又有点耳背,那小年轻也不急不躁,仔仔细细地问了,看着耐性十足。
梁妈妈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单独这么看的话,这个小医生是还可以。
她在一旁仔细端详,看这人头发削的很短,便猜着这人应该很爱干净。又想,医生应该都是爱干净的,毕竟天天接触那么多病人。
额头光洁,眉毛干净,眼睛圆圆的亮亮的,透着股子点稚气……不过稚气了也好,说明心思干净,没那么复杂世故。又看他脾气温和,转念想,温和了好,梁鸿有些小毛病小脾气,外人不知道,当娘的可清楚他多难伺候,温和点肯定更能包容一些。
这样再看看,第一眼的70分不知不觉又升了点,觉得80分好像也行。
前面的老人正好看完,拿着病例和单子下楼拿药。夏医生站起来送他,梁妈妈再看一眼,多少又减了点分——这小年轻哪儿都好,就是个子似乎矮了点,看样跟自己差不多啊,也就一米七五七六……还好俩男的不用生孩子,也不算是大毛病。
她心里起起伏伏上上下下,也说不上是喜还是忧,正好轮到他们过去,夏医生抬头往这看,她忙回头招呼自己老公。
梁爸爸擦了擦汗,赶紧进去,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夏医生笑笑,问梁爸爸:“你是哪里不舒服?”
梁爸爸哪儿都挺好的,但是被老婆硬拖着来,只得硬着头皮道:“我,肚子疼。”
夏医生从椅子上起来,在他胃上按了按:“这儿吗?”又按了按其他地方,“这几处呢,这里,这边疼不疼……”
梁爸爸如实摇头:“不疼,都挺好的。”
夏医生又问:“最近食欲怎么样?有没有恶心?大便有没有异常……”
循例问了一圈,听诊器也听了听,什么毛病都没有,既往病史也没问题,就是中午下午没吃饭。
夏医生:“……”
梁爸爸问:“医生,我吃点什么药?”
夏医生哭笑不得:“你啊,不用吃药,你吃饭就行。”
梁妈妈在他问诊的功夫倒是上上下下看了个够,那架势就差装一副探照灯了。夏医生有所察觉,又不好意思提醒,只得视而不见。倒是梁爸爸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看他和和气气的心里挺满意。
最后夏医生给他们写病历,嘱咐一周后来复查一下,俩人正要走开,就听办公室门响。
三个人齐齐回头,只见门口站一银发老头儿,颤颤巍巍的,手里提着个袋子。后面一穿着白大褂的高个年轻人,剑眉修目,鼻梁直挺,带着口罩,手里拿了个病历本。
夏医生见状忙过去,啧了声说那人:“你怎么又来了,真是腿长任性哈,专门当护送小能手。”
那人笑了笑,扯下口罩,解释说:“大爷腿脚不太灵便,我顺道送他下楼。你先忙着,我得去手术室会诊了。”
说完递过病历本收费单,转身的时候看到里面还有俩看病的,都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微微一怔,朝人礼貌的点头笑笑,转身走了。
夏医生忙扶着老爷爷在一边坐下,翻病历的功夫,就听刚刚总打量他的女人问:“刚刚那医生还挺俊啊!那双眼皮跟韩国割的似的……你们医院帅小伙儿还挺多。”
夏医生心想这人事儿真多,好笑道:“是吧,十个看病的得有八个打听他。”
梁妈妈心里比较复杂,他对眼前的小医生本来有八分满意,结果人比人气死人,看见刚刚那个顶级帅的,再看眼前这个就感觉一般般了。
不过顶级帅的也轮不到自己儿子头上。
梁妈妈酸酸地叹一口气:“这么帅的小伙,也不知道便宜谁家姑娘,应该结婚了吧?”又想起来正事,问眼前这位,“你呢?”
“他有儿子,我有对象,我们都不是单身。”夏医生说完扭头看了她一眼,“你们现在可以回去了,一周后来复查就行。”
梁妈妈答应了声,给老公使了个眼色,俩人从办公室出去,边走边小声争论。
梁妈妈道:“看着还行,你说呢?”
梁爸爸点头:“我觉得挺好的,脾气多好。”
梁妈妈蹙眉:“只能说差强人意吧,跟后面那个一比……哎人家不光好看,那个身板气质,真难得。”想想又自我安慰,“各有各的好吧,男的长太好了也招人惦记,梁鸿就是一地主家的傻儿子,太好的估计看不住。”
梁爸爸没脾气,在一边道:“都行都行,傻人有傻福。”
两口子絮叨着往前走,心里记着事,等找楼梯下去的时候才发现走过了,不自觉跟着拐了个弯,前面赫然是拍片子的地方。原路折回,等到拐角处却碰到了有人在那打电话。
夏医生刚把老头儿送去检查,中途接一来电,掐断了那边还打,只得找一走廊尽头接起来听了。
宋也在那边没好气地骂。
他被那声音吵地头疼,拿着离着远了点,等那边消停了,才温声道:“我们不是已经没关系了吗,你喊我我也去了,你还想怎么样?”
宋也喊:“扯平个屁!上次说好让我来的,你说话不算。”
夏医生皱眉:“后来是你受不了要求的,又不是我主动提。”
宋也一时语塞,又往前翻旧账:“凭什么听你的,开始结束都你自己说,你算老几啊……”又狐疑道道,“不对啊,姓夏的你以前可不是这态度,是不是有接盘侠了?”
夏医生嗯了一声,看了眼窗外:“有,我一直不缺接盘侠。”
宋也腾地一下翻身坐起,气得直骂:“你个骚|货!你前天还在我床上……”
“没关系,他又不知道我跟你鬼混,”夏医生捏了捏鼻子,嗤笑一声:“你介意吗?介意就别再给我打了。”
梁妈妈离得有点远,不过夏医生的话也算听了个七七八八。
那边又说了几句后挂了电话,转身急匆匆地走了,没注意拐角有耳。梁妈妈对他的印象一落千丈,又觉得自己偷听到了天大的秘密,往回走了几步,推了推老公。
“老梁啊……”
梁爸爸一直在远处等着,闻言“哎”了一声:“怎么了?”
“你手机拿了没,”梁妈妈神情复杂道,“快,在‘吉祥三傻’里给你儿子点首歌。”
“什么歌?”
梁妈妈想了想,同情道:“就……《青青的草原》。”
等把人拎去办公室,江安安在办公椅上左扭扭右扭扭,仍是不写。
“又怎么了?”梁鸿快没好气了,“我椅子上有钉子还是你屁股上长跳蚤了?能不能好好坐着!”
“我紧张,”江安安立刻坐正了,一脸委屈,“老师,我一紧张,我就写不出来。”
梁鸿气乐了,过来站他跟前看,指着作业问:“这一道,照样子写句子会不会?”
今天下午刚讲过,江安安不敢说不会,嗯了一声点头。
梁鸿指着试卷,问:“斜斜的什么?”
“斜斜的刘海。”
“嗯……也可以,”梁鸿问,“还有呢,还有斜斜的什么?”
江安安说:“斜斜的眼睛。”
“……”梁鸿深吸一口,气沉丹田,问:“斜斜的眼睛什么样?来来来,你给我表演一下。”
江安安翻着白眼道:“就这样”
梁鸿:“……”
江安安说:“我们钱老师就这样,有一双斜斜的眼睛。”钱老师是他们的体育老师,江安安个头小,运动能力又弱,上周体育测验跳高跳远都没及格。钱老师在办公室说起过,话里话外对这孩子不喜,江安安倒也有来有往,扭头就造句编派老师。
“这样不好,”梁鸿心里哎了一声,看着他引导道,“钱老师是老师,你要尊重老师,不能这么写。”
“可老师笑话我,”安安放下笔,双手撑着椅子,歪头瞅着梁鸿,“我就特别喜欢你和李老师,你俩特别好,不会笑话我。”
孩子虽然年纪小,但是心里已经开始形成自己的是非观,梁鸿有意引导,却又经验不足,怕自己盲目给他讲道理讲得以后他不跟自己说心里话了。
他思索片刻,揉了揉安安的头发道:“体育测验不合格的话平时多去操场练练,我们不能改变别人的态度,但是可以让自己越来越好,你说对吗?”
江安安点头:“对。”
梁鸿稍感欣慰,又听江安安说:“梁老师,我觉得我跟着你就越来越好了,你能让我多跟着你一会儿吗?”
梁鸿没多想,点头应承:“能!”
江安安立刻高高兴兴开始写作业,梁鸿也在一边高高兴兴看着。等这孩子写完,心一软还带他一块去赴了李老师的约。李老师也很喜欢这孩子,边吃饭边注意他吃的东西有没有辣的,不好消化的,容易过敏的……
谁知道这简直成了噩梦的开端。
……
梁鸿嫌打字太慢要表达的内容太多,果断开始给项臻发语音。叽里咕噜说完一长串,最后崩溃道:“你知道你儿子多讨厌吗?”
他捏着嗓子学小孩说话,细声细气道,“哎梁老师你结婚了吗?没有呀?李老师你结婚了吗?也没有呀?哎呀你们都没结婚呢?梁老师你给李老师夹菜呀!李老师你真漂亮,我们班的同学都特别喜欢你!我们梁老师也特别喜欢你!……”
梁鸿气得嗷嗷叫:“你造吗你造吗?你儿子多牛!我特么进去一坐,说的话总共没超过三句,他从一进门到吃完饭小嘴巴拉巴拉巴拉几乎就没停!江安安不去婚介所干真是屈才了啊,现在把他介绍给宋也,什么联谊会读书沙龙,那不得来一对成一对,呵,我看让他去非常勿扰得了,24对男女嘉宾面对面一坐,给你儿子一话筒,得嘞,五分钟全搞定!孟非都得靠边儿了!”
他气哼哼说完,见那边没回话,没好气地喊:“喂!哎!你不说话啊?你不说话什么是什么意思?”喊完等了会儿,项臻还是没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