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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顶替过来转移视线。”祁邵拧着眉把朝着自己的电脑往他那边推了过去, “上次从d城区拖过来的几具尸体跟这次的尸体死因一模一样, 被抽干了所有精气。”
“可是d城区过来的几具尸体我记得没错好像没有中妖毒。”毛建国看了眼电脑。
祁邵用指尖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点了一下, 电脑屏幕上很快的跳出几张图片。
几具尸体乱七八糟的摆着, 眼睛都是睁开的,瞳孔里微微泛着蓝。
“尸体不是烧了吗?”毛建国紧盯着那几张图片,“啧, 这妖疯了吧, 这么做他自己离死也不远了。”
“我们那天在天台上抓到那只妖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儿。”祁邵指尖微微点着桌子, “太顺利了,就像是故意摆哪儿等我们的一个提前准备好的稻草人,但是这个稻草人被路扬的出现打乱了节奏, 要不然沈家死的这个少爷的锅也应该是这个稻草人一道儿背着的。”
“合着我俩那几天那一通跑是白忙活了。”毛建国拧着眉。
“小孩儿今天还没来呢?”祁邵抬起手盯着手表看了看, 已经八点半了。
“昨天吓着了吧?要不你去瞧瞧?”毛建国叹了口气仰躺沙发上, “一共死了六个人, 杀人的到今天还没找到, 而且咱压根儿就没有线索。”
“谁告诉你没有?”祁邵笑了笑拿了放在桌子上的钥匙站起身来,往门外走着。
“什么!有什么线索?”毛建国翻了个身,趴在了沙发靠背上,“你哪儿去啊?”
“去看看线索。”祁邵头没回的扬起手朝后挥了挥。
脑子里慢慢清醒的时候, 路扬眨了眨眼睛, 下意识的想把爪子凑到嘴边舔舔, 却舔到光滑的皮肤。
变……变回来了?
他把手放在眼前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 又摸了摸自己脸, 最后还把被子掀开了往里看了眼。
看到的是光滑的皮肤而不是毛茸茸的身体让他松了口气。
哎等等。不对。
路扬睁大了眼睛伸手掀开被子又往里看了一眼, 他怎么光着的?
昨天他突然变回了本体,身上的衣服在……操。
在祁邵床上!
在床上被吓得愣了一会儿,路扬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八点多了。
要糟。
不能迟到,他飞快的翻身下床,从柜子里抽出衣服就往身上套。
穿内裤的时候,屁股后面有个软软的东西划在他手指上。
什么东西?路扬拧着眉转头朝自己屁股后面看了一眼,等看清身后是什么东西之后,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
尾巴?
谁来告诉他,他屁股后面为什么会有一条尾巴!
门被从外面敲响的时候,路扬因为盯着自己的尾巴被敲门声音吓了一跳。
“路扬?”祁邵又敲了两下。
“啊。”路扬有些慌乱的应了一声,又手忙脚乱地抽了条他裤子往自己身上套着。
“你昨天自己回来的?”祁邵看着紧闭的门又问了一句。
“等会儿……”路扬有些急的又往身上套衣服,最后又选了件长款的棉衣,后面的尾巴不大,但他还是怕被人发现。
门被从里面打开的时候,祁邵看着低着头的路扬,只能看见一头柔顺的短发跟一截儿好看的鼻子。
小孩儿不对劲。
“怎么了?”祁邵眯缝着眼睛用指尖勾着他的下巴把他头抬了起来。
小孩儿穿了件挺大的黑色棉衣,柔顺的黑发遮住了额头,显的脸就巴掌大,眼角有些发红,棕色瞳仁里像是浸了水漫着光,看着就像是个小可怜。
“别乱摸。”路扬拧着眉挥手把他放在自己下巴上的手给打掉了。
“你手怎么了?”祁邵反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小孩儿白皙的手腕上一大片青色,还有些肿了。
路扬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腕,要不是祁邵问他都没发现,这是昨天晚上从窗户上跳下来的时候爪子磕地上了。
本来不疼的,这会儿看着手腕上青的跟中毒一样的颜色立马就疼了。
啊,疼死了。
“车上有药 。”祁邵拉着人往楼梯走。
路扬挣开了他的手,没说话跟着他身后跟着走。
昨天晚上他被祁邵那神经病样子吓怕了。
其实路扬现在特怕祁邵一转身来一句,喜欢牵我的手吧,我就知道。
太吓人。
祁邵打开车后备箱从里面提出个小白箱子,又从里面拎出了个喷雾:“过来喷点儿。”
“这什么?”路扬一边伸手一边朝那个小铁罐子看了一眼,上面全是英文字儿,一个他也没看懂。
“喷雾,有点儿疼,忍着。”祁邵话音刚落,一阵白色雾气就朝他的手腕上喷了上去。
“啊!”路扬被这阵疼刺激的死命的朝后抽着手,但祁邵抓着他的手握的很紧,他愣是没抽出一点儿来。
“好了。”祁邵看着小孩儿因为忍疼眼瞳里漫着的一层浅薄湿润的水光,喉结下意识的动了动。
“这什么药啊?”路扬拧着眉甩了甩手腕,“怎么这么疼。”
“你试着转一圈儿看看。”祁邵说。
路扬试着转了转手腕……好像还真不怎么疼了。
“上车。”祁邵抬手在他头上摸了一把,手下的触感让他想起了昨天溜进他房子里的那只猫。
那个小东西早上起来就找不见了,小没良心的。
吃了他的东西睡了他的人转眼就跑没影了,负心汉。
不。
负心猫。
路扬突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转身就朝车里小跑了过去。
这天气太冷了。
上车后路扬系好安全带后又盯着自己已经没太大感觉的手看了一阵。
神药啊。
“没疼了吧。”祁邵开着车看着前面的路。
“嗯。”路扬简单的回答。
车里很安静,他租的房子其实离祁邵的店不太远,但路上挺堵的,基本以转一轮子停三分钟的速度往前挪着。
祁邵手刚摸到上衣兜里的烟盒子,又转头看了一眼路扬。
“干嘛?”路扬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突然看着自己。
“没事儿。”祁邵把兜里的手拿了出来,“没吃早餐吧,想吃点儿什么?”
“随便什么都成。”路扬想了想又问,“昨天那个小饼干是你烤的?”
“喜欢吃这个?”祁邵笑了笑,“到店了帮你烤,反正也不费事儿。”
“好。”路扬眯了眯眼睛有点儿想睡,屁股后面的尾巴裹裤子里其实有点儿难受,刚刚好几次他都下意识的摇了摇尾巴,但没能摇动。
迷迷糊糊头偏向着祁邵那边,路扬也懒得换方向,就迷着眼睛打量着祁邵。
祁邵五官很深刻,从额头到下巴的线条跟画出来的一样,鼻子尤其好看,不笑的时候看着挺冷,但祁邵经常是笑着的。
他不太爱笑,他觉得天天乐呵呵笑太傻了。
祁邵知道路扬看着自己,所以悄悄的挺了挺背,又绷紧了身上的肌肉,还微微调整一下侧脸的角度。
到地方后祁邵偏头从旁边看了一眼,路扬已经睡着了。
很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打下了一小片阴影,小孩儿睡着的样子倒不像平时竖着全身刺儿的样子,看着乖巧多了。
祁邵没忍住伸手戳了戳他软软的脸颊。
“嗯……”路扬皱着眉头睫毛动了动。
“到了,怎么睡着了?”祁邵若无其事的把手指撤了回来,“昨晚上没睡啊。”
“嗯。”路扬眯着眼睛晃了晃脑袋,推开门下了车。
“弟弟过来了?”坐在吧台上调着以酒的毛建国看着推门进来的路扬笑着打了声招呼。
路扬应了一声又看了眼店里他来这么久看到的第一位客人。
女人大波浪卷的头发衬着美艳的长相显得很魅。
这种长相一个不好就容易跑偏,往俗那挂跑,但女人浑身的气质让人觉得她就该是那样的。
“看什么呢?”祁邵皱着眉把站在原地看人看呆了的路扬拉了一把,“吃早餐吗?”
“吃。”路扬点了点头。
“走。”祁邵拉着他朝楼梯走了过去。
“祁哥。”妃色用指尖绕了绕自己的卷发,流光潋滟的美眸看着祁邵,“我大老远来有个事儿跟你谈。”
“等着。”祁邵脸上没什么表情拉着路扬朝楼上走了过去。
“啧。”妃色接过毛建国递过来的酒杯,“毛毛你们老大怎么还这个德行,冷着个脸,我来送钱都得看脸色。”
“他不一直这样。”毛建国笑眯眯的,“你不喜欢他这样的调调吗。”
“对啊。”妃色抿了一口酒,“快被迷死了。”
“草莓口味儿的喜不喜欢?”祁邵从冰箱里翻出一小盒草莓。
“还行。”路扬想了想又问,“昨天是什么味儿的?”
“花生加核桃还有榛仁。”祁邵又从冰箱拿出了几个透明盒子,“今天两个口味儿吧。”
“行。”路扬没管那么多,眼睛往外面祁邵那张大的很神奇的床上看着。
床上的被子没折,团在一起摊着。
软垫的边缘处露着一小截米白色的毛线,那是他昨天穿的毛衣,果然在祁邵床上。
他偏头看了眼正专心往碗里倒着牛奶搅拌的祁邵,放低了脚步声走去了床边。
他原本是想着把衣服先全部拿出来,然后放去下面,晚上再带回去。
但他把毛衣扯出来后,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其他的衣服,更主要的是他内裤也在里面。
“找什么呢?”
祁邵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吓了他一跳。
“衣服吗?”祁邵又问,“今天早上我给扔洗衣机了。”
路扬脸上有些发红,低头看了眼自己怀里的白色毛衣,好像不是自己的。
“我还想着你怎么回去的。”祁邵又问了一句,“内裤都脱了。”
“……”路扬把怀里的白色毛衣扔床上了,“闭嘴。”
“得,又炸毛了。”祁邵干脆利落的了闭嘴,转身去烤小饼干了。
啊……
路扬低头叹了一大口气,丢人丢大发了。
这是堕妖,这是一种没有思想和感情而被杀戮所支配的可怕傀儡。
这种东西几十年都难的遇见。
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
他满脑子跟刷弹幕似的飘过无数条要死。
“不好意思先生,能回避一……”戴着警帽儿的小警察刚走到他面前,路扬整个人就被像是按了开关一样,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