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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如同第一天一样,靳琛要为一份平凡的工作奔波。
陆心安确认靳琛离开之后,收拾了一下自己。
靳宅客厅。
老爷子端坐在沙发上,手还杵着那根拐杖。
凯瑞斯真的如同她的儿媳妇一样,坐在老爷子旁边,小鸟依人。
“你能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那就是太好了。”老爷子说话不如平常温柔了。
陆心安不知道的事,昨天靳琛和他离开之后,老爷是因为血压升高而晕倒。
陆心安回到靳宅的时候,老爷子才苏醒过来。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希望您不要惩罚靳琛,毕竟他是您的亲孙儿。”委屈,可是又有什么办法?
陆心安从容抬头,这次关老爷子要往他身上泼什么脏水他都认了。
可以说是心甘情愿的认了。
老爷子依然一脸严肃,捏着拐杖的手看得出用力了。
“应该不是琛儿让你来的吧。”老爷子一语道破,他懂自己孙儿的血性和骨气。
陆心安闻言,重重点头。
这没什么值得质疑的,因为事实本来如此。
陆心安点头,还带着笑容,心平气和的笑容。
老爷子冷喝一声,“琛儿虽然为了你离家出走,你这女人却为了荣华富贵辜负了他。”
前所未有的委屈袭上心头,陆心安极力忍住泪水。
老爷子说得什么不对吗?
可是陆心安并不是为了荣华富贵低头的。
她是为了不愿意看到靳琛,为了自己吃苦而已。
“请您,原谅他一次。”这话还没有完全说完,泪水早先泛滥。
可是陆心安的泪水在老爷子的眼中并不值钱。
老爷子佝偻着腰起身,凯瑞斯急忙扶着她。
“爷爷,用不着和这种人置气。”凯瑞斯添油加醋。
平常那个高惯了的女人,当看到靳琛可以抛弃江山离家出手走的那一刻——
似乎心动了。
因为这样的人真的是极少数的存在。
“既然她要离开我的家门,让他在外面吃点苦头也是好的。”老爷子仰首叹了口气。
他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孙儿吃苦,可是他更不想看到忤逆自己的孙儿。
陆心安头皮发麻。
“你可以留在靳家了。”在老爷子眼里,陆心安会率先低头,完全是因为他吃不了外面的苦。
第一天离家出走第二天就缴械投降,这种行为,老爷子更是嗤之以鼻的。
凯瑞斯扶着老爷子,正准备转身离去。
陆心安说话锵锵有力,不容许任何人质疑,“我希望您原谅他一次,不希望您原谅我。”
这才是陆心安的真实目的,从一开始到最后,始终如一。
老爷子瘦弱的如同纸片的身子僵住了。
这个女人刚才说什么?
是可笑至极了吧。
一个为了钱才沦为代孕机器的女人,还想在老爷子面前佯装骨性。
“随便你。”老爷子抛下一句话,便不回头的离开。
因为没有豪车接送,这里又处于富人街的半山腰区,没有公交车,也没有出租车,陆心安只能够步行回去。
回到家中已经是天黑。
房间的门是敞开的,里面的灯光很暖和。
桌子上的饭菜已经凉透了,可是陆心安的心却暖。
“去哪里了?”靳琛很疲惫,直接靠着饭桌睡着了,直到他听到了声响,才醒了回来。
陆心安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清楚。
“也没有去哪里,我也想去找一份工作,贴补家用。”陆心安关上门,拿起碗筷,准备吃饭。
靳琛虽然半梦半醒,可是神志清楚的很。
“你回去那里了?”
陆心安拿着碗的手突然一颤,万直落落的砸在了桌面上,咚的一声,刺耳的很。
“你去为我求情了?”
为什么他永远猜得不偏不倚?
陆心安含着食物的嘴缓缓的张开。
靳琛为什么能够猜的这么精准,完全是因为凯瑞斯的那一通电话。
平常冷静的如同一滩湖水的靳琛这个时候突然暴躁了。
他猛的起身,拳头青筋暴起,一捶桌面。
“你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陆心安的行为无疑就是将靳琛的脸压在地上踩。
靳琛冷笑一声,自己为了这个女人,到底值不值得这么做?
手高高的扬起手掌心的方向,朝向着陆心安的脸。
陆心安的眼角扫视到了他抬起的手,勇敢的直面,缓缓的闭上眼睛。
她这一系列举动,仿佛已经是做好了挨巴掌的准备。
“我就问你,你在做着一些事情的时候,想了些什么?”靳琛的声音哑了,没有以前那般响亮。
他以前可是国王般的存在呀,发号施令,有谁敢忤逆?
这个时候却因为这个女人丢失了所有的一切,连同最后的尊严。
陆心安闭上眼睛,他还在等待着,等待着那个巴掌落下来。
似乎只有那个巴掌落下来,把在他的脸上,陆心安的心里才会好过一些。
“对不起。”闭上眼睛的陆心安,眼角却湿润了。
可是他的嘴角还带着笑意,勾勒出来的弧度很柔和。
“啪”得一声,巴掌还是落下来了。
可是陆心安却没有感觉到一点儿疼痛,是因为心太痛了吗?
陆心安忽然睁开眼睛,才发现靳琛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巴掌红印。
她再也忍不住了,泪水伴随着哭声一起喷涌出来。
陆心安猛的张开手,抱住了这个男人,哭得很厉害。
这么多年来的坚强,都是一个人过的,可是突然有一天,自己的脆弱能和另一个人分享。
“不是的不是的……”陆心安抱着靳琛腰肢的手,一点一点的用力,头还在猛烈的摇晃着。
靳琛如同雕塑,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舍不得打这个女人。
“我去找你爷爷,并不是想要回到那里,而是希望他不要为难你。”
陆心安闭上沉重的眼皮,头脑里那一幕再次出现了。
凯瑞斯搀扶着老爷子离去之后,陆心安咚的一声就跪在了原地,可是老爷子无动于衷。
为什么会回来的那么晚?是因为陆心安在那里跪了一两个小时呀。
直到陈嫂也看不过去,劝他赶紧离开。
陆心安才迈着麻木的脚步离去。
可是靳琛因为心头的愤怒,忽视了他走路奇怪的样子,并未多问,陆心安也并未多说。
有的时候误会就是这样造成的,一个不问,一个不说。
看着怀抱中的女人哭的这么厉害,靳琛慢慢的抚上了她的背部。
“该道歉的人是我。”靳琛知道,这一巴掌虽然是打在自己的脸上,可是打在了陆心安的心里。
可是他还不明白自己真的是因为陆心安的眼睛像那个女人,才会这么护着她的嘛。
一想到这个问题,靳琛挣扎着推开了他的怀抱,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便关上了卧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