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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叶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小姐去铺子查账了...”
魏青霄冷笑一声,“你觉得这种话能哄得了我?”
荷叶欲哭无泪,“小姐...去群芳楼了...”
魏青霄一抬腿匆匆离开,荷叶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只能暗暗祈祷,但愿小姐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魏青霄一身火气的冲到群芳楼,这是周家的产业,管事的前些日子还去周家吃过饭,一眼就认出了自己姑爷。
连忙上前殷勤的把人请到后院,“姑爷,您怎么来了?小姐在这边,正在查账呢...”
他好言帮着自己小姐解释,可惜,自家小姐打了他的脸,未进房间,就先听到一阵乐声,魏青霄一脚踹开门,把里面几个围着周朱衣的姑娘吓得花容失色。
周朱衣也一样,张大了嘴,“相...相...”
“像什么?”魏青霄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形背后仿佛散发着冲天怒火。
管事的对着那几个姑娘挥挥手,几个姑娘收拾东西匆匆出去了。临走前还贴心的把房门关好。
一出门,一个姑娘好奇的问,“那位公子什么来头?那通身的气度,我看连户部的王大人都不如...”
“咳,你们记住了,那人是咱们姑爷,”管事的压低声音,“以后要是发现姑爷偷偷来这,记得来告诉我,少不了你们的赏银...”
几个姑娘欢快的笑着应了。
房间内,气氛凝滞,周朱衣起身上前,学着笔墨的样子,搀扶着魏青霄坐下,“相公...我刚刚要了几个菜,还没来得及吃呢...”
她拿了筷子放到魏青霄手里,又亲自给对方斟酒、夹菜、忙前忙后...
魏青霄把往桌上重重一放,“我倒是第一次知道,查账还能查到这些女子身上去?”
周朱衣认错时一向老实,“没,正好晌午,饿了,就让他们送了饭菜来,觉得有菜无酒没滋味,便要了酒,有酒无乐又显得无趣...”
“好一个有酒无乐...”魏青霄扯动嘴角,“可要我给你弹奏一曲?”
周朱衣哪敢啊!她头摇的如拨浪鼓一般,“不,不,相公你吃饭了吗?饿不饿?”
“怎么?我的琴声还入不得你的耳?”
周朱衣浑身都凉飕飕的,见魏青霄真要起身去探亲,连忙上前,扑倒,抱住对方大腿,仰头望着对方,“相公,我错了...”
魏青霄捏着她的下巴,“你哪有错的时候?或者说,你就算认了错,又改过吗?”
周朱衣痛心疾首,“相公,我以后一定不找姑娘陪着了,我发誓!真的!”
“无妨,”魏青霄轻笑,“都是姑娘家...我不过跟你开个玩笑,”他伸手把周朱衣扶起来,笑得格外温柔,“只要你记得分寸就好。”
周朱衣擦擦头上的冷汗,“相公...我以后真不找了...”
魏青霄拍拍她肩膀,两人一起坐下,他拿起酒壶,给周朱衣倒了一杯,“看你,吓成这样,不过几个姑娘,难不成,这里还有男人?”
周朱衣心头狂跳,端着酒杯的手都哆嗦了,魏青霄点点头,“看来,是有了。”
老天啊!周朱衣心里大喊着,谁来救我!
此时,敲门声忽然响起,听在周朱衣耳中彷如仙乐,她放下杯子跳起来就冲到门口,一开门,管事的在门外,他冲着魏青霄殷勤的笑着,“姑爷,我给你送两壶好酒...”
周朱衣怒了,还以为这家伙是来救自己的!“有好酒你刚刚怎么不拿出来?”
管事的没理她,把酒放到桌上,就走了,走之前还顺手把门关好。
那边魏青霄一杯喝完,已经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周朱衣不敢跑,老实的回去上前伺候着。
魏青霄一杯接一杯,周朱衣本想劝说,可偏偏这人脸上一直挂着笑,可她又是傻子,哪看不出对方心里不快活呢!
魏青霄有些醉了,朦胧中,想起之前在扬州遇到的那位道长的话,“周朱衣,你是没有心的!”
周朱衣心口一疼,上前抢过魏青霄的酒杯,“别喝了...”
对方眼里闪着晶莹,笑得比哭还难看,“你若是有心,又怎会一次又一次,男人、女人,那么多人,你就看不得我痛快,非要把我一颗心翻来覆去的敲打。你还在一旁得意的笑...”
周朱衣觉得自己胸腔内跳到的那块肉,被狠狠拽了一把,几乎要窒息,她猛地上前搂住魏青霄的脑袋,啃咬着对方的嘴唇。
两人纠缠在一起,魏青霄忽然觉得腹内升起一阵邪火,他甩甩脑袋,清醒了点,“这酒...不太对...”
那边周朱衣已经哭的满脸是泪,哽咽着,“我如何做你才信我的真心?非要我挖出来给你看吗?”
魏青霄觉得身体燥热的不正常,推开她,想去喝点水,哪知周朱衣以为他彻底不再相信自己,顿时一阵绝望...
他要起身,周朱衣忽然扑到他身上,跨坐在他腿上,紧紧搂着他脖子,苦苦哀求,“相公你别走,别走,求你了!”
身体摩擦,魏青霄整个身体滚烫的仿佛要烧起来了,唯一清凉一点的地方,便是周朱衣的手臂...
他猛地把人抱在怀里,脸在对方颈间蹭着,只想凉快一点。
周朱衣不哭了,转而去解对方的衣裳,然而一接触到对方的胸膛,她被那炽热吓了一跳,这时才察觉到不对...“相公,你怎么了?”
“热...”魏青霄的声音嘶哑,他以前从没喝过这么多酒,“可能喝的太多了...我浑身都热的难受...”
周朱衣摸摸他的额头,又拿起酒壶闻了闻,这酒味道不太对,带着一股像是胭脂的甜腻香气...
“你等着,我去给你找大夫,”周朱衣正要从他身上下来,然而这么一动作,魏青霄再也压抑不住,一把将她的衣裳扯开。
周朱衣恍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管事的周四走之前对自己露出的那一个怪笑!还有味道不对的酒...
“不...”她正思索着猛地被刺穿,身体不自觉的上挺,却又被重重按下去。
房间里只有她尖利的声音在叫喊着,那个人已经疯魔了,手上不住动作,将她提起再深深按下去。
许久,她哭叫的声音终于止住,魏青霄抱着她喘着粗气,发泄这么一通,总算清醒些。
“那酒不对劲,我喝完就热得不行...刚刚是在控制不住...”
“都怪周四!”周朱衣声音嘶哑,咬牙切齿,“拿那乱七八糟的东西来给你喝,等我一会儿去收拾他!”
魏青霄忽然苦笑,“那现在该怎么办?”
他话音刚落,周朱衣已经感受到了,箭在弦上,她能怎么办?“去床上...”
这一折腾就到了傍晚,这时候也是群芳楼最热闹的时候,人来人往,姑娘和客人调笑声从窗子传来。
不一阵,隔壁就响起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来。
不过床上这俩人倒是没脸红,下午周朱衣叫的声音比这大多了,此时格外乏累,休息收拾了一下,还是起身离开。
两人从后门偷偷溜走,回到家里,才算彻底安心,躺下就沉沉睡去了。
隔天,周朱衣爬起来时魏青霄已经出门了,临走前还特意让荷叶转告,他去见大哥和三哥了。
周朱衣百无聊赖,想起昨日做生意那老者,便把剩下的几个梳子用玉盒装了,带去了周家的首饰店。
这玉盒一摆上去,就引得几位姑娘走过来看,接着便好奇的问,“这是什么梳子?看起来像是桃木的...”
“哎呦,姑娘!你运气可真好,”周朱衣正觉得无趣,便亲自去招待客人,“这可是千年古木的!是我亲自从尚宇带回来的,尚宇边界你们知道吗?就是那处古林...”
姑娘们点点头,“听说过,据说那里都是可怕的野兽,人一进去就出不来了...”
“虽不中,亦不远,”周朱衣感叹,“我带去二十几个人,最后回来的只有十几个...这梳子在尚宇也极为难得...”
有人意动,“那这梳子要多少银子啊?你可别骗我们...”
“哪敢啊,”周朱衣把梳子小心翼翼的拿出来,让那姑娘把玩,“我们店就开在这,若是骗人,以后谁还来光顾?这可是千真万确的千年古木,实话说,我只带回来两个,其中一个被郭姑娘买走了...就是如今京中格外有名的那个...”
“真的?”那姑娘把玩着,“郭姑娘的眼光我还是信的...你直说多少银子吧...”
“这个...”周朱衣一咬牙,“一千两!”
“什么?”姑娘不敢相信,“一把梳子,你要这么多银子?”
“姑娘,这千年古木可是不比上好玉差,而且还能留以传家,”周朱衣有些不舍,“其实我都想自己留着用了...”
那姑娘家里虽然有钱,可是这么大一笔也有些舍不得,“你便宜点吧,一千两实在太多了...”
周朱衣割肉一般,一拍手,“罢了,八百两...就当与姑娘结个善缘...”
那姑娘十分犹豫,旁边她的一位友人劝说,“别买了,一把梳子,几十两足够了,她这个也太贵了,就算是千年古木,最多也就值五百两...”
这就是帮着砍价了,那边几个人纷纷过来劝说,有的还直接要拉着那姑娘走,周朱衣叹息着,“行了,五百两卖你了,”她哭丧着脸,“这可赔大了...”
那边姑娘高高兴兴的付了银票,捧着玉盒走了,小二佩服的是五体投地,给周朱衣倒了茶,“小姐,这梳子价格就定在五百两了?”
周朱衣点点头,“若是认识的人,最低也不能少于四百两。”
小二应下,她转身就走了。
那边魏青霄跟两位兄长一起吃了饭,出去玩了一圈,心里去一直惦记着昨天的事,喝醉人说的话有时候并不是真心的。
心里怀着愧疚,便打算做点什么补救一番,转悠着就到了首饰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