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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逆袭前世的美姬(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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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平侯……阿蓉表情一变。

    她虽然有前世的记忆,可她也是真的阅历不多。但阅历不多,却不代表就是个傻子,这几日止澜殿中的人,话里话外都透出一种意味:

    毒是洛平侯下的。

    阿蓉根本没有半点怀疑,就接受了止澜殿中流传的这一份猜测,无他,她前世不就是死在洛平侯府的剧毒之下吗?

    同样是见血封喉的东西,无声无息的被送到她口中,让她在大好年华香消玉损,这显然是洛平侯府一惯的手段。

    原本就算有了前世记忆,阿蓉对洛平侯也没什么怨怼,毕竟系统姑姑告诉她,对她下毒之人,是爱慕洛平侯的女子所为。

    想必是因主母刘氏硬将她塞入洛平侯府,使得洛平侯与其心爱之人如鲠在喉,这才心生杀意。

    阿蓉虽不认同对方下毒的做法,却还可以理解。

    可是如今她已是圣上的昭仪,同洛平侯府没有半点关系,为何那毒还要下在膳房给她送来的糕点中?她这一世招谁惹谁了吗?洛平侯府凭什么要这样害她?

    甚至最令她难以接受的是,她倘若再一次被毒杀而亡也就罢了,她会觉得可能一切都是命数,从一开始就无法改变。

    但中毒的成了圣上。假如她没有凑足三百声望,没有系统商城,或者解毒丸毫无效用,圣上混毒无解,还会有什么好下场?

    阿蓉就是脾气再好,这个时候也恨极了洛平侯,她不明白,这人的心为何那么黑呢?

    因此洛平侯出现在殿内那一刻,她冷冷看了他一眼,像是含了冰渣子一样,与宫宴上那个甜甜对着圣上笑的少女,好像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见过昭仪娘娘……”洛平侯话音未落就是一怔,他不是第一次见到齐昭仪,可眼下对方的态度,他却真的是第一次见到。

    小姑娘不会隐藏表情,此刻看过来的眼神,仿佛他是一种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令她心中厌恶。

    洛平侯也不知心下是什么感觉,总归不是太美好,毕竟被一个美人厌恶、这个美人还曾差一点成为他的女人,换做任何一个男人恐怕都有点接受不了。

    可齐昭仪的态度,又似乎在隐隐向他证实了,圣上的身体,大约是真的不成了……

    这个判定在见到面色苍白的圣上之后,变得更为清晰明。

    哪怕圣上强装镇定坐在龙椅之上,可那比往常更为缓慢的语速、偶尔清颤的双手和额上隐隐的冷汗,无一不再向着陈岌证实着:

    圣上在忍受着极大的折磨,每一分每一秒都活在痛苦中。

    “呵……”陈岌心下苦笑一声。也难怪齐昭仪会以那样冰寒的目光看他了,她的眼中,现在大抵只有圣上。

    毕竟听闻圣上对她宠爱极盛,或许也不止是听闻,宫宴之上是个人都看得清,圣上对齐昭仪的好,绝不是装出来的。

    他摇了摇头,一步踏出殿外,何必再想那么多,如今最重要的可不是一个女人,圣上的毒既已被再次激发出来,神仙也难救了。

    “哼。”阿蓉从殿内跑出来,余光瞥了眼洛平侯离开的背影,再次习以为常的蹭到陈樾身边,坐在他腿上、一伸手就环住了男人的脖颈。

    “怎么又不开心了?”年轻的帝王小心抱住她。他神色已经恢复往昔,额头的水珠也被他伸手摸去,倘若洛平侯再度回来一看,只怕才要大惊失色,因为眼前的圣上看起来和康健的人没什么两样,没有一点毒发的迹象!

    “他是个坏人。”阿蓉义愤填膺说,“他差点害死你。”上辈子还害死了我。

    “你说得对。”陈樾差点笑出声来,他摸了摸小姑娘的发,面对洛平侯的冷硬表情也渐渐柔和下来,一双黝黑的眼瞳熠熠生辉。

    他原本对娶妻,就如外人猜测的那般、有十分强烈的抗拒之心,可他也心知只要在帝王这个位置,他总需要一个后代。

    哪怕他在对先帝的后宫感官很不好、更讨厌极了那些宫妃,也必须要有一个妻子。

    但他从没想过,有那么一天,他的生命里还会出现一个小姑娘。第一眼见她的时候,只觉得这个姑娘真的小极了,后来……终于又一日,也让他不舍极了。

    “他不会再有机会了。”男人作出承诺一般低声道,就好像在很久之前,两人身处白郡城郊的陈家庄子外,他对她说“必不负所望”那样,认真且肯定,好像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他。

    年轻的帝王一把托住自家昭仪娘娘的腰背,将她抱在身上,大步走向寝殿,远远地,徐公公就听到那室内一阵低语,接着齐昭仪娇俏的声音道:“咦?今天这么早就要生孩子吗……唔……”

    似乎被男人用什么堵住了嘴,少女的声音也含糊了起来,寝殿的大门碰得一声关了严实。

    徐公公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天色,……的确是很早啊,陛下。

    寝殿之内。

    阿蓉胡乱散开头发,背过身去换了一件柔软的亵衣,她不太懂得怎么与圣上相处,入宫前火急火燎被接进来也没人教过她,入宫后就更没人敢对她指手画脚了。

    但女人的身体不能被看到,她还是懂的。

    因此每当在寝殿更衣,她都恨不得缩在角落,生怕将自己藏得不够严实,但实际上没有人告诉她,这样半点用也没有。

    圣上手塔在床榻一侧,目光一瞬不瞬的望过去,只见阿蓉红着脸脱得只剩一件粉嫩的小衣,通透泛着光泽的亵衣半披在肩上,露出一半小巧的肩膀。

    此时此刻,男人不仅只想在上头添几道红印子了,他还想做的再多一点、更多一点。

    这一年来他夜夜抱着这样一个娇娥,却不得不做着柳下惠的事,简直要令他心力交瘁。

    好在他的小昭仪也长大了,十五岁正是大周少女及笄之龄,甚至早在半年前小姑娘也来了月信,她是真的,可以做一个妻子……和母亲了。

    阿蓉缩进床榻,向圣上招了招手,那站在旁边一眨不眨看向她的高大男人终于有了点动作,他只除了件外衣,半个身子就压了下去,一只大手扣住身下人纤细的手腕,细细密密的亲吻便落在小姑娘的眉眼和脸颊,他在诱人的唇上停顿了片刻,又一路向下吻了下去。

    轻巧的薄衫从肩头滑落,只见雪白的皮肤上开满了梅花印,比陈樾在夜半无人之时、趁着小昭仪熟睡后偷画的那张春意撩人图还要美不胜收。

    “陛下,”小姑娘红着脸,伸手摸了摸圣上鼻尖的汗,愣了一会儿,才推开他,转身蹭进他怀里,似乎是已经憋了很久,才怯怯问出来,“我是不是有毛病?”

    男人被她撞进怀里,轻吸了口气,大手还在她后背游移,“恩?”

    “我们……这么久了……”阿蓉咬了咬唇,突然仰头对上他的双眼,要哭不哭,“我是不是身体不好……根本不能生孩子?”

    陈樾一愣,突然想起此前骗小姑娘那番话,什么只须睡在一张床上便会有孩子……此种无稽之谈,顿时就尴尬了起来。

    可真正的理由他若说出来,今日恐怕小姑娘要委屈的水淹床榻了,他迟疑了下,轻拍了拍阿蓉的后背,只得换个方式抗下,他淡淡说,“是朕身体不好。”

    “啊?”阿蓉也傻住了,剧情峰回路转之下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她想,恐怕是圣上体内的混毒,还是影响到了身体,哪怕有了解毒丸,也只能解去毒素,无法恢复被破坏掉的身体机能。

    阿蓉有点心疼了,急急地安慰道:“我们叫老太医再给你看看,总能养好的……就算……我也不嫌弃你的。”

    不嫌弃?见她一副焦急的小模样,年轻的帝王眼神暗了暗,又慢吞吞道,“……倒也不是毫无办法,先前只睡在一处,力度不太够的,我们还需做点别的……才能治好朕。”

    “做什么?”阿蓉睁大双眼,水汪汪的看向他,担忧、好奇、欣慰,求知欲十足。

    男人喉结动了一下,实在忍不住了,翻身将她再次压下,健壮的两只手臂便将她的里衣向外一撤,丢出了帐外。

    他一手拉过小昭仪细长的腿,托住她的腰背皱着眉头入了进去,一手伸手抚过小昭仪的眼睛,叹道,“就是这样……阿蓉,阿蓉别看朕。”

    同样是过了两年,陈樾已有二十七岁,早就是个成熟男人,因此那个地方也格外的……惊人,好在小姑娘也不懂人事,自然不清楚并非是所有人、都会承受到这样的剧痛。

    因此没有对比就没有了伤害,她含着一包泪、喊了几声疼,就奇迹般的这么忍了过去。

    这一疯就到了半夜,小姑娘软成了一滩水,连动一下手指都不能,还是被男人健壮的手臂环抱着放入了温水中清洗,后来困倦之下,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了半日。

    第二日醒来时,整个大周朝都听说了,洛平侯在皇城西郊的军营那里不小心惊了马,横冲直撞进了密林,寻到人时,已经摔断了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