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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你要玩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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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喝?

    诧异地瞟了他一眼,元素端起来浅尝了一口,不难喝啊,心里困惑不己。

    钱傲眼神闪动,手上稍一用力,就将元素拉到自己身边坐好,大手罩在她端茶盏的手上,就着她喝过的位置喝了一口,然后又贴着她的耳根暧昧低语。

    “嗯,这样就好喝了。”

    一旁的白慕年转开脸去,表情有些生硬,这钱老二的语气就跟要糖吃的孩子一样,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都不信。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这家伙性格傲慢,做人霸道,其实是个极不好相与的,细究起来从小到大,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太不正常。

    挤了挤眼,钱傲飞快地瞥了白慕年一眼,那表情的意思是‘兄弟,你该走了!’

    轻咳了一声,白慕年站起身来,假装若无其事地告辞了,可一出似锦园却觉得自己那颗心像是漏风一般,凉馊馊的冷。

    心里犯堵,其实,不正常的,又何止是钱老二?

    ……

    总算是把人给送走了,钱傲没由来的觉得轻松了许多,年子这家伙今天有点邪门儿了,直从那个女人出国后,这些年还以为他不近女色了呢,怎么就突然盯着自己的女人不放了?不过,还真得看紧点,这娘们儿,他妈的各种勾人。

    “钱傲,我不想住在这儿。”

    一直沉默的元素突然开口,钱傲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不住这,想住哪儿?”

    “哪儿都成。这是你家,我不想随时心惊肉跳地让人抓包,而且,我上学上班什么的都不太方便。”

    钱傲眉头一蹙,其实他私心里真不愿意这女人上什么学上什么班,最好天天在家给他做饭,可这想法他没法儿说出口,一则他没有立场,再则这女人也是一只逼急了会咬人的兔子,想了想,端起茶浅抿了一口,笑容就灿烂起来。

    “行,那这么着吧,我在市区有好几套公寓,明儿你去挑一套,我让人过到你名下去,那就不是我的房子了,然后,咱们就搬过去住。”

    “咱们?”心沉了又沉,元素还是忍不住表明自己的意思:“你看你住这也习惯了,房子我不要,但我想自己住,如果你想……你想……的时候,再来。”

    说到最后,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但总算是支支吾吾的把意思说清了,反正不能和他生活在一起,别人那啥的……不都是隔三差五的来一趟么,她这都成全职了。

    钱傲握着茶盏的手紧了又紧,茶汤渗了出来都不知道,无名火直冲脑门儿,胸口起伏了几回,还是没忍住一把将茶盏甩飞在地上,原来她说来说去,不就是想摆脱自个么。

    “今儿我就把话撂这儿,两个字,没门儿。”

    瓷器坠地的碎裂声,让元素瞬间变了脸色,刚看他似乎挺高兴的样子,以为好说话,哪知道一句话就犯冲,她抿紧了唇站起身来,默默地将地上的瓷碎片一片一片捡到垃圾筒里,捡干净之后,又来来回回把地擦拭干净,一遍又一遍,直到没有了一点水渍。

    然后洗手,转身,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不答应,那就死磕到底好了!

    人还没走出三步,就被钱傲一把抓住手腕带进怀里,然后牢牢地抱住,钱傲瞪视着她面无表情的脸,满腔怒火却不知道如何发泄。

    元素缓慢地抬起头,视线渐渐地放到他的脸上,忽然叹了一口气,轻声问:“钱傲,你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坐牢也该有期限吧?”

    坐牢?把跟他和坐牢相比?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再仔细看她,眼神平淡,脸上挂满了不屑的神情,火气直往上冲,大手死死勒住她的细腰,咬牙切齿地说:

    “你是老子的女人,最好安份点,别整天……”

    话没说完,他突然放开了她——

    一手捂住胃部,一手扶着桌子,胃里翻江倒海,痛得他直冒冷汗,冲进卫生间呕吐起来。

    这一来,倒把元素给吓到了。

    她虽不待见这个男人,可她无法阻止自己该死的同情心泛滥,最终,顿了几秒还是走进了卫生间,蹲在马桶边的男人一头黑碎发都快被汗水打湿了,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皱着眉头轻拍他的后背,等他吐完了,才将他扶了起来,弄来温水给他漱口。

    “怎么了?”

    “胃……疼……”

    吃的那么多,能不疼么?

    这一吐,胃里那个难受劲儿啊,他身体一直很好,连感冒都很少犯,这一次,可能是因为吃得太多,然后心里一个激动,居然胃痉挛了。

    将他扶到沙发上躺好,又返回去将毛巾醮湿了给他擦脸,钱傲胃里抽疼得要命,来回呕吐折腾了两回,直觉得双腿发软。

    生了病的男人,身上少了很多让人讨厌的霸道。

    暗叹了一口气,元素进了厨房,取了一些大葱的葱白和须根,又弄了点生姜加进去一起捣碎,把中午吃剩的米饭取了些来,一起放炒锅里炒得滚烫,淋上酒,找了块棉布包成一团,放在他胃部敷上,来回滚动着慢慢揉搓。

    别说还挺有效,不一会他胃部的不适就减轻了不少,哑着嗓子问:“妞儿,这啥玩意儿?”

    元素不张嘴,不讲话,也不抬眼皮儿看他,照顾他,不等于愿意搭理他。其实这也就是民间的普通偏方,小孩子要是不消食了都这么办,这大少爷指定是不知道的。

    等布包冷却了,她又重新翻炒一回,再敷了一次才停下,见男人的额角渗出了一层密密麻麻地汗珠来,犹豫了好几秒,终还是拿来毛巾给他擦拭。

    轻柔,缓慢。

    慢慢拂开他额间的短发,胸口一窒,她蓦地停住了手。

    在他额角的发际根部有一条长约一厘米的明显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