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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丽的夫婿是村子里周家的周庆,去年的时候两人结伴去外面打工,没想到这丫头不听话,不仅跟周庆住到了一起,还怀了周庆的孩子。我们没有办法,过年的时候就同意了两家的亲事,结婚的日子原本定在五一,可是这丫头说五一的时候孩子显怀了,穿婚纱不好看……”
说到这里,葛父的神情很懊恼,早知道当初就强迫他们把婚期推后了,不过逝者已矣,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逝去的人已经随风而散,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受折磨。
“四月八日结婚那天晚上,一切无常,只有在半夜的时候我突然接到小丽的电话,电话那头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话语说不清,似乎有什么恐怖的事情,次日我过去问她,她却说昨晚并没有跟我打电话,查看手机记录,发现我们的手机里都没有记录。我本以为这是我的幻觉时候,第二天晚上这一幕又发生了……”
葛父黑黝黝的脸孔忍不住一阵抽搐,似乎有些后怕。
“第三天的时候,我不放心,和她娘劝她跟我们一切回家住段时间,但是小丽说没这样的道理,周青也不允许我们带走小丽,我们当心跟亲家吵架被人笑话,只好同意下来,没想到当天晚上我没有等到小丽电话,却在第二天等到了他的死讯……”
葛父说完这些话,似乎耗尽了他全身的精力,不知不觉间他的脚边已经多了三个烟头。
看来想知道真正的线索,必须去这个叫做周庆的家里一趟!沙必良仔细分析这葛父的话,只有唯一一条线索,这条线索还是葛丽前两夜可能打过的电话,偏偏葛父和葛丽的手机里根本没有通话记录,想要知道那两通电话到底有没有打,就必须去镇上。
幸好没有让阮卓进过来!沙必良暗自庆幸,想着待会让阮卓进帮忙去通讯公司查下就知道到底有没有这通电话了。
“不知道我可不可以看下尸体?”沙必良又问。
“这……”尽管心里已经走了准备,可是真正等到眼前这一幕,葛父葛母还是忍不住有些犹豫。
“你们放心,我只是在旁边看看,检查伤口这样的事让黄姐来做。”沙必良知道两人心中的顾及,连忙解释道。
葛父葛母看向黄瑜,黄瑜没想到沙必良将这么大一件差事交给她,第一次查案就要接触死者,这可不是随便一个侦探可以遇到的,她胆量惊人,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后,立刻用力点点头:“是的,我来做!”
葛父葛母眼神交流了一阵,最终葛父道:“好。”
沙必良张小军几人男人合力推开棺材盖,一阵浓烈的尸臭逸散出来,沙必良几人纷纷带上早已准备好的口罩。
因为刚刚过完春节,尽管此时已经快到了春分季节,但是温度并不高,葛丽死亡之后尸体一直密封保存在棺材里,四周还用洒了一层石灰,所以腐烂的速度并不快,至少没有出现想象中皮肤完全溃烂的迹象。
“身上没有明显伤口,死者的面容有些扭曲,看起来死前见过什么恐怖的东西。”戴上无菌手套,黄瑜在沙必良的示意下翻动尸体,尽管她不害怕这种事情,但到底是第一次做,强忍着恶心的扫了一眼之后匆匆将尸体放回去。
“鬼……肯定是小卉的鬼魂……”葛母脸色苍白,身子如筛糠般颤抖。
张小军和齐冰燕的脸色顿时一变,齐冰燕更是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不是鬼,是周维!”葛宁朗声着走了出来,神情激动的说道:“爸妈,你们难道忘记了,我姐结婚那天周维说的话?”
“小宁,别胡说,周维是个傻子,傻子说的话怎么能当真?”葛父见葛宁一再提起葛宁,恼怒的将烟嘴扔在地上,大声呵斥道。
葛宁缩了缩脖子,想要反驳,可是看到父亲眼中的哀恸,他不由轻轻叹了口气,退了回去。
“你确定没有伤口吗?”沙必良皱了皱眉,定定的盯着墙壁上的挂画,不敢多看不远处的葛丽一眼,试着提醒道:“黄姐,你再仔细检查检查,看看有没有针孔之类的伤口?”
黄瑜不悦的瞪了一眼沙必良,低头仔细检查了一遍,报复似的说道:“抱歉了,沙警官,以我现在的能力找不到针孔这种伤口……”
沙必良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了,即便尸体上有针孔大小的伤口,可能也已经腐烂了。
等黄瑜下来后,沙必良几人重新将棺材盖上,看了一眼葛父葛母不安的表情,安慰道:“你们放心,我们会尽快破案的,如果三天之内没有破案,你们可以三天后安葬你们的女儿,早日让她入土为安。”
每日对着女儿的棺椁,夫妻两人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现在听到沙必良如此说,沉重的心情有所缓解,挤出一丝笑容向沙必良表示感激。
按照正常的流程,葛丽应该送给法医进行尸检,但是因为这起案件在新河镇拖了一段时间才上报到东河县,这才导致葛丽的尸体在屋里放了这么久。这也是葛父葛母想为女儿讨个公道,若是换做其他人,早就将葛丽安葬了。
“小宁,你替我们送下沙警官。”听到沙必良亲口承诺破案,葛父葛母两人心中的大事终于放下,疲惫的跟葛宁交代。
“我知道了,爸妈,你们先去休息。”葛宁懂事的点点头,带着沙必良往外走。
走到外面,沙必良突然开口道:“葛宁,你刚才说杀害你姐姐的凶手可能是周维,你为什么这么说?”
周维这个人沙必良知道,昨天张小军就提到了他。
他的父亲叫做周柏阳,周维是周柏阳的大儿子,小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当时唯一一条通往新河镇的道路也被洪水淹没,村里又没有医生,周柏阳只好求助于齐桂兰,平日里只会治个头痛脑热的齐桂兰哪里会看这种病,因此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周维的智力也一直停留在五岁的阶段……
说起来,周柏阳如此敌视齐家,与这一桩往事不无关系。
“那天周维在喜宴上,曾经说过一句话。”葛宁握紧拳头,双眼喷出怒火:“他说我姐姐会死!”
沙必良眉头一挑,脸上浮现出一种莫名的意味,拍了拍葛宁的肩膀道:“谢谢你!”
“你……相信我?”葛宁以为沙必良也会跟自己的父亲一样,对自己的话不屑一顾,却没想到沙必良的反应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为什么不信呢?人会说谎,傻子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