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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到南海之前, 黎山老母带着文殊普贤先一步赶到了普陀山观音洞, 来寻观音的晦气。
等黎山老母三位气呼呼的被守山神大黑带到紫竹林后山, 一眼望去, 三人齐齐黑线,观音和太乙真人正打得尘土飞扬,不可开交呢。
木吒带着师弟师妹行完礼,暗地里捅捅龙女, 叫小师妹去招呼人,他自己偷偷地溜了, 跑去门口跟大黑小五一起望天儿。
黎山老母可凶的一个老太太,对他们这些男孩子向来不客气,只对着龙女这样的女娃娃还能有些好脸色。
果然,黎山老母见了龙女, 面色就和蔼几分,一边拉着龙女的手往凉亭里走,一边进行日常诱拐:“龙女啊,你师父又不着调了?你听老母一句劝, 跟他混有什么出息, 莫不如上老母身边来,学得一身文武艺!女孩子吧,就得出则能上沙场战边疆,归家能打负心郎!小鞭子一甩, 脆啊!那小日子过得得多舒心, 多爽快?不比天天闷在这紫竹林里, 对着你那蠢师父和蠢师兄强的多?哎,对了,几日不见,你这紫竹林怎么阳气越来越重?刚才进门那两个歪瓜裂枣哪儿来的?”
黎山老母回头望去,歪瓜大黑和裂枣赵五装作啥也听不见,一个站着,一个蹲在花盆里,默默地守着山门,蠢师兄木吒闭目养神中,今儿这阳光好哇,跟昨儿和前儿的阳光别无二致,晒一晒,美滋滋。
龙女哈哈尬笑,收起跟师兄抢食的风姿,挽住黎山老母的胳膊,扮柔弱道:“老母,我身子弱嘛,上不了战场,不行的不行的!”
黎山老母啧了一声,越说越兴奋,兴致勃勃地道:“谦虚啥!我看你可不弱,刚才你把木吒压倒地上那一招,瞅着身手就利索的很那!”
之后把木吒压住了一顿胖揍的英姿更是特别的虎虎生风!她很是高兴地站在那瞅了半天,都不忍心打搅。
龙女那蠢师兄叫龙女给揍得,根本毫无招架之功和还手之力啊!
自古英雄出少女!
她黎山老母眼光从来不错,这龙女就是个适合打天下的好苗子!
弄下界去,早晚一军之首!一方霸主!一统天下!
黎山老母越想越兴奋,欲要再说,文殊在后面轻轻咳嗽一声,拉了拉黎山老母的袖子,黎山老母这才醒悟过来,收了脸上的笑,勉强重新再摆出一副“我十分生气”的表情,就是看着有点儿假模假样的。
龙女的粉面十分的绿了,丢脸丢到四海跑一圈儿还嫌多!
回头等人走了,再揍一顿师兄出气好了!
那头太乙真人早就打累了,一看有人来,立马喊停:“你有客人有客人!咱俩下次再比划!”
观音根本不停手,连个神都不分一下,专心揍人。
他冷哼一声:“老子整日里忙得很,没时间跟你胡混!过了这会儿恕不奉陪!今天把你揍趴下,你就老实儿躺这儿歇着吧!省得整天给我招灾惹祸!”
太乙真人哎呦哎呦的道:“杀兄弑弟啊!丧尽天良啊!我等下还要去看我的小悟忧!你轻点儿啊嗷嗷嗷!”
越说话越分心,没几下就被观音打趴下了,赖赖唧唧的躺在草地上装死。
观音收了法宝,冷哼一声道:“别把心思都放在你那小徒弟身上吧,你自己好歹也修炼修炼长进些!别等他好了,你再死了!”
太乙真人把自己手脚摊开,长叹了一口气,道:“唉,上辈子欠他的……”
观音恨铁不成钢,啐道:“你哪儿来的上辈子!要是有上辈子,我才是不知道真的做了什么孽,才认识你这么个混球!”
太乙挣扎着抬起头瞪他:“有这么说你师兄的嘛?”哎呦哎呦他脖子好痛!
观音冷哼一声,小声儿嘀咕道:“这才是皮球掉到汤锅里,说你是混蛋你还不乐意!”转身走了。
气得太乙真人躺地上直哼哼:“我听见了我跟你说你个臭小子……”
观音也不理他,径自向凉亭走去,见了黎山老母和文殊普贤便深施一礼:“烦劳三位了,诸事可顺?”
那唐僧可还好?
有没有被女色勾搭?
黎山老母面色扭曲,咬牙切齿的道:“合着这么半天,你俩就在这儿打架斗嘴来的?下面出啥事儿了你都不知道?”
一边说一边心里默念:要生气要生气,不能兴奋不能兴奋,哎呀那丫头端茶来了,真可爱!
龙女笑眯眯的给四位长辈上了茶,又很贴心的给太乙真人也送去了一杯,怕他地上躺着不舒服,还掏出一张虎皮垫子给了他,若是悟空和庄凡在,一定会觉得这虎皮十分眼熟。
正是悟空跳出五指山头一个打死的老虎那皮,后来又被猴子丢给原来落伽山山神的那一张,前任山神走的时候,被菩萨给扣下了。
正合用!
太乙懒洋洋地爬起来,坐在虎皮垫子上喝茶晒太阳,跟他师侄一样,美滋滋。
菩萨一皱眉,道:“我方从天庭回来没多久,确实没有关注那唐僧师徒,老母如此生气,可是他们破戒了?”
好生气。
结果黎山老母呼地一下子站起来,拍桌子道:“何止!比那个还过分!”
当着女子的面儿出虚恭,她黎山老母自打出生,就没遇到过这么龌龊的人!
啧,用劲儿用大了,手好疼!!
总之!那猪悟能简直要气死她了!
菩萨的眉皱的越发的紧,以为唐三藏果真对女子动了凡心,心中怒气勃发,幻化出一面水镜来,打算把唐僧师徒的经历重放一遍。
谁知就在此时,大圣孙悟空一路炸庙了一般地闯了进来,还没见到人,就高声喊道:“菩萨!菩萨救命!我师父快死了!唐三藏快病死了!菩萨救命啊!”
观音心绪登时就是一乱,手一抖,那水镜化作一滩清水,跌落地上。
这功夫,悟空已经跑进来了,衣衫不整双眼红肿,脸上的毛被风吹得东倒西歪,菩萨吓了一跳,挥挥手把跟在猴子身后的木吒和抱着赵五的大黑赶了下去,几步走下台阶,问道:“如此慌张,成何体统,你师父怎么了?”
猴子急得双目赤红,飞快地把庄凡的症状说了一遍,菩萨心中咯噔一声,似有所感,连忙掐指一算,指尖晃动之下大惊失色,但倒后来,却长出一口气,放下心来,猴子见他立住不动,不由得生气,但为了师父,仍耐着性子道:“但求菩萨救我师父一救!我们快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一边说,一边眼中含泪。
菩萨拍拍猴子肩膀,安抚道:“悟空啊,别着急了,”猴子如何不急,听到这儿,还没等菩萨往下说,登时一蹦三尺高,心如坠谷底,颤声道:“啥意思?我师父,唐三藏,他,他死了?”
菩萨又好气又好笑,连忙喝骂道:“放屁!谁说他死了!你师父这一次虽然十分凶险,但却自有机缘,此时他已经好了,不要着急,等会儿我带你回去见他!你先去龙女那里喝杯茶,歇口气。”最好能顺便整理整理毛发,好好一猴儿,如今丑死了!
猴子这颗心,真是犹如高山抛石一般,上上下下,被忽悠个半死,立时瘫在地上不想动了,被龙女倒提着脚,拽走了。
黎山老母对龙女的做法表示十分满意,龙女拖着猴儿从她身边路过时,老母脸上露出了特别慈祥的微笑,看得龙女浑身一哆嗦,故做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飞快地跑掉了。
悟空,悟空继续装死中。
菩萨见唐僧无事,心就放下了一半,重新幻化了水镜,把黎山老母并文殊普贤昨日下凡发生的事情看了一遍。
一时没忍住,又多看了一些,越看嘴角翘得越高,忍不住笑出声,又怕黎山老母发飙,最后袍袖一挥,关了水镜,满脸义愤填膺的道:“这唐僧,实在太过分了!等下我下去,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好好修理修理他那些不成器的徒弟!”
黎山老母巴不得他走,忙道:“那你快去快去!走吧!莫耽搁了!”等观音走了,她好继续勾搭龙女回骊山!
观音哪能看不破她那点儿小心思,忙道:“圣母您怎能不同行,你却不知,此番我们下去,另有机缘,走走走,同去同去,合该是我们的造化到了!”
菩萨心道,正赶上五庄观吃果子,谁不去谁傻瓜,不去也行,不许留在他这紫竹林又撒野又挖墙角!
神烦!
黎山老母几人听了,不由得心中一动,紧接着对视一眼,都心领神会,面露喜色,哪有不应的,都答应同去。
菩萨便回头对懒洋洋的太乙道:“师兄,别赖着了,你跟我一起下去,刚好看看悟忧,悟忧也有机缘在身了哩!”
一气儿给你添俩孙子,看你是吓死,还是乐歪嘴!
刚想带人出门,观音一拍脑门儿,道:“啊,我还要给那唐三藏带些东西,诸位稍后!”
太乙在后面喊着问悟忧是啥机缘,他也没时间理。
过了好一会儿,再次出现的观音脚步匆匆,手里拎着一个储物袋,装得鼓鼓溜溜的,意气风发的对众人道:“走吧,我们下界去!”
太乙并黎山老母文殊普贤,都齐齐-0-这样的表情看着观音,不过片刻的功夫,这货竟然换了一身衣服,换就换吧,竟然换回了男装?
不是万八千年前,就喜欢穿女装了吗?怎么又突然换回来了,看着好不习惯。
太乙真人小心翼翼地凑过来道:“弟啊,咋突然换衣裳了?”
观音斜眼看他:“咋?哪儿不好看?”
太乙此时哪敢得罪他,连忙竖起大拇指道:“哪儿都好看,我弟特别的帅!”
菩萨又用鼻子哼他,转身不理他,对着黎山老母和文殊普贤道:“诸位先请,我们走吧!”
一行人到了门口,观音把还在地上赖唧唧瘫着的悟空一拎,众仙腾云驾雾的便来到了万寿山。
此时天色擦黑,庄凡饱饱睡了一觉,已经醒了,自觉无事了,只是八戒说他体虚,还要再养养,便没让他动,依旧在被窝里躺着。
庄凡倒宁愿他还昏睡着才好。
一觉醒来,他儿子不仅把人家人参果树偷回来了,还跟二徒弟俩生了俩孩子?这比当初听到自己要一辈子吃素打击还大,这世界依旧对他恶意满满!
他原来那个时空大学刚毕业,现在这个身份二十才出头,加一起不过四十多吧?竟然做爷爷了!?
天理何在啊!!
好想把那两个正推辞做妈妈的混小子挨个逮过来拍屁股!当这是过家家嘛!养个孩子哪有那么轻松了!
他现在不想知道这俩孩子是怎么来的,就想知道这俩孩子要怎么养,虽然他号称庄家屯儿万年孩子王,但是巴掌大小的娃娃,他可真没养过!
庄凡颤颤巍巍的哑着嗓子道:“红叶道友,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二!”
那红叶微微一笑道:“长老请说,不必客气!”
庄凡便道:“这两个孩子一直昏睡,可有妨碍?我从未养过如此稚嫩的婴儿,且他们体质特殊,来历不凡,我要如何喂养,他们才能健康顺利的长大成人?”
毕竟这俩孩子脱胎于人参果树,这树多少也能知道些吧?
红叶心中一叹,这唐长老却是是心善,不以异类排挤,也不以善心行大包大揽之事,倒是难得,于是细细讲道:“唐长老不必多虑,这两个婴孩如此昏睡,实乃因为他们骨血未曾长齐之故。若想如凡间婴儿一般落地成胎,却还需要母体继续孕育才行!”
那红叶见悟忧悟忘停了争论,齐齐望来,想起他们的争吵,不由得会心一笑,接着道:“这两个婴孩与肉体凡胎不同,我看起码还要在母体中再孕育个十年八年的吧。”
这还是他往少了说呢。
大家听了这话,齐齐的望向悟忧,论起在妈妈肚子里赖着不出来的,这个才是祖宗呢,嗯,不愧是亲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悟忧听着却感觉十分不妙,突然有一种想要溜走的感觉。
正在这时,帐篷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有一人高声喝道:“唐三藏!你个贼秃!你给我滚出来!你把我人参果树偷哪儿去啦!好你个唐三藏啊唐三藏,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说你肉体凡胎配不上我的人参果!结果转脸你竟然偷了我的古树!我那与天地同寿的树啊!你怎么就被人盯上啦!唐三藏,你个贼秃驴!你还我树来!”
这骂的连哭带唱,热闹极了,悟忧听了,勃然大怒,豁然起身,掏出混天绫就要去干架,庄凡忙道:“悟忧!人家丢了东西,还不行汪汪两声儿了?站住别动,看为父的!”
红叶见庄凡说得有趣,禁不住噗嗤笑了一下,帮着庄凡拦了下悟忧,悟忧便气哼哼收了混天绫,站着不动了。
悟忘和八戒也气坏了,但是见庄凡要起身,连忙过来劝:“师父,你刚好,别去了,等会儿大师兄就回了,叫大师兄揍他去!”,“闭嘴,大师兄又不是打手,等会儿菩萨也来,叫菩萨去修理那混蛋!”
红叶道,“诸位稍安勿躁,这事儿打根上起,都是为了我,还是我去说罢!”
庄凡忙道:“你老实儿待着不行动,万一再逮了你回去可怎么好?”不过他又满脸狐疑的道:“你莫不是被悟忧强掳了来的?不是还想回去吧?”
他小儿子一根筋,认定了的就得去办,有时候跟强盗也差不多了,但是万一人家人参果树不想挪窝呢?
红叶举起拳头挡在嘴边咳嗽一声,挡住一丝笑意,强掳这一点倒是没错,不过,“我在那处确实待够了,此番出来,再不想回的!”
庄凡此时已经挣扎着站起来了,走过去拍拍他肩膀道:“那就安心在这儿和悟忧待着吧,他那儿有玩具,你俩玩儿一会儿,我出去会会这个镇元子!”
那红叶就是一呆,千万年来,他以为自己强大无比,无人可敌,却没想到,也有被人揽在身后护着,甚至被当做孩子的一天。
不过,这种感觉倒也不坏。
如果庄凡知道了他再想些甚,一定会忍不住吐槽:想被人家当大人,您老倒是先把身高身形变大些再说,好不好?跟哪吒长个平齐,哪儿来的说服力说自己全世界超级无敌!?
红叶也很委屈,这不是突然而至的小友悟忧,他个子太矮嘛,他这都是为了迁就小友啊。
总之,都是悟忧的锅!
见劝不动师父,三个徒弟连忙服侍着把庄凡裹得严严实实,春日暖阳,还给他带了皮帽子,瞬间就捂得庄凡又出一身白毛汗。
红叶本想说不必如此,他都好了的,但是看悟忧的师父也是一脸无奈,却满是纵容的由着徒弟们围着自己转悠忙活,还嘴角带笑,不由得也是微微一笑,袖手旁观,再不吭声了。
庄凡本想叫儿子留在帐篷里不必出去,悟忧却道:“爹,我听你指挥,不乱动还不行?”
庄凡想了想便道:“那行,你出去可以,但是不能随便乱说话,能做到不?”
悟忧点点头,道:“爹你信我!”
庄凡摸摸他,便掀开帘子,由八戒悟忘一左一右的搀扶着他,悟忧压阵,师徒四个一起走了出去。
那镇元子正跳着脚骂得起劲儿,帐篷里半晌没人出来,他以为是唐僧师徒心虚,更是嚷嚷得吐沫横飞,见终于有人出来,这才恨恨地冷哼一声,抱着胳膊等着。
谁知那唐三藏一出来,镇元子就是一愣,上午还好好的人,此时一脸病容,面色潮红,嘴上起皮,身上换了厚厚的毛皮大衣,还带着皮帽子,虚弱地无力行走,被两个徒弟搀扶了出来。
镇元子看得呆了,一时说不出话来,咋突然病了?
岂不知庄凡面色潮红是热的,虚弱无力是装的,嘴上无皮倒真是之前高热烧的。
庄凡被徒弟搀着走了两步,悟忘便掏出一把太师椅——庄凡跟木匠定做的——放在地上,扶着他坐了下去。
庄凡舒舒服服地坐好,除了热,真是再舒畅不过了,冷淡地开口问道:“镇元子道长骂上我门,可是来讨要那两枚人参果的?”
声音还有些沙哑,回头对悟忧道:“拿来还给道长!”
悟忧眨眨眼,很快应了声“是!”,迈步就要上前。
镇元子要气死了,跳着脚厉声道:“唐三藏!你不要避重就轻!你还我人参果树!”
庄凡冷冷一笑,道:“道长真是可笑!你瞧着我偷了?你看着我砍了?无端疑人偷盗,是看我远来好欺负不成?我这里但凡有你人参果树一根枝杈,我这命赔给你!”
枝杈没有,他有一整颗树变成的大活人,略略略,气死你!
镇元子听了一噎,他确实没看着,不过,“此地除了你们师徒,再没有本事的人路过!不是你们师徒,还是何人?”
庄凡道:“想不到道长如此看重贫僧,只是叫你失望了,贫僧在你走后,突发高烧,高热不退,昏迷不醒,若不是你来叫门喝骂,我还醒不来了,真是多谢道长!”
镇元子听了,脸上红的跟块布一样,讷讷不能语,到最后,只能无力分辩道:“不是你,也是你徒弟干的!”
庄凡冷笑道:“我徒儿各个一身药味儿,你鼻子那么好,闻不出来?”
哎呀,太欺负人了,镇元子要哭了,庄凡有些心虚的想着。
镇元子确实要哭了,他不信这事儿跟唐僧师徒无关!
想了想他挣扎道:“不是他们三个,就是你大徒弟孙悟空!!!他在哪儿!你叫他出来!想当年他就偷蟠桃!偷丹药!如今连我人参果树也要偷!他打根儿上起就改不了贼性!”
这下可戳了□□窝了!庄凡勃然大怒,一拍椅子扶手站了起来:“镇元子!住口!”
圣僧一怒,雷霆万钧,凭空里竟然猛地劈下一道紫雷来,正正贴着镇元子擦身而过!
把个镇元子惊得目瞪口呆。
悟忧在旁边,见此事竟牵连了大师兄,惹得镇元子凭空污蔑师兄,禁不住又愧又恼,两眼含泪,低着头,心绪烦乱。
此时,帐篷门帘一掀,红叶走了出来,他袖着手,淡淡道:“镇元,你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