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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能清楚自己的行为,你还小,以后别胡闹了。”
段以墨复杂而又深沉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想出去,可简安然却突地叫住了他,“段叔叔。”
像是又变回了当初那个天真烂漫的小丫头,她叫他的这一下语调微扬,让段以墨忍不住僵顿了一下,可接下的一句,却让他的心兀然沉了下。
“我希望以后你也能继续保持这个想法,永远也不要变,一直到,至死方休。”
说话的语气像个小丫头,但简安然的这句,却是真真带着目的的。
段以墨背对着她,以至于简安然压根看不到他深邃如潭的眸,还有那紧抿的唇,那般讳莫如深。
段以墨没说话,径直出去下了楼,简安然一直屏息听着他的脚步声,军人的步伐很沉,一下一下踩在她的心上。
直到再也听不到的时候,空气这才归于安静。
……
那之后的一天,莫管家就开始察觉出一点不对劲了。
他们二少的精神破天荒地不是很好,一夜没睡一样,包括脸色也是冷若冰霜,一大早起来早餐都没用。
“少爷,您这是一大早的要去哪儿?”一大早他拿着车钥匙要出门的架势,一身绿色军装笔挺而冷漠。
“回军区有事情,得现在就走。”
“那先用了早餐再出去吧,军区离这儿远,得一个多小时才能……”
“不用了。”段以墨拿好东西,临走前又回眸看了眼楼上的方向,“早餐让那丫头好好吃吧,老莫你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又在学校闹出什么事来。”
“哎,那丫头长大了,也很多事不听我的了……”
话语渐渐停息,一直在自己房间外停着听他们说话的简安然也回了神。
段以墨很忙,这是她从来都最清楚的,只是他从来走得没有一点留恋,原来她会匆忙下楼去缠着他,可是今天,她却一点也不想见到他了。
那个男人,是她的谁?她凭什么要那么在乎他?在他心里,她不过是大学一过,就完全没有关系的人罢了。
简安然自嘲地轻笑了一声,直到段以墨车引擎声慢慢远了,这才下了楼。
“小姐,你也起来了,这……”莫管家最清楚她对段以墨的那份心思,看了看外头,表情有点为难,“怎么就刚好错过了,二少他刚走你就下来了……”
谁知,往常最关注段以墨的小丫头此刻却面无表情,看也不看外面就径自往厨房走。
“走就走啊,关我什么事,莫爷爷,以后有关于段以墨的事,就不用跟我说了。”
这是怎么了?情况不太对劲啊?
老莫察觉出今天两个人的不对劲,担忧地跟了上去,“是不是二少他哪儿惹你不开心了,哎,现在你也大了,两个人或许是有些矛盾,二少他性格比较冷的一个人,应该是有很多事不能说到一起……”
“不是这样的,”简安然连忙否认,笑了笑,给莫管家一个安慰的目光。
“莫爷爷,您真的别担心了,我们根本就没什么,他段以墨忙不是我们都知道的事吗,我今天也要赶紧回学校,就不浪费时间了,没什么啊。”
原来怎么没想那么急去学校的,今天就突然这么急了?
老莫也是见过许多事的人了,有些事他心里隐隐能感觉得到,可看看简安然这表情,总给人一种好像决定了什么事,破釜沉舟一般的感觉。
有些话,他又说不出来了。
唉,年轻人的事他还是不干预了,就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干吧。
简安然大上午的就回了学校,初春,天气微凉,她穿了一身黑色大衣,整个人的气质都冷了不少,没有平时那种俏皮的少女感,到了学校连连让人惊叹。
“我的天,这还是我家那个可爱活泼的简安然吗,怎么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变成女神啊,你是简安然吗,快把我家简安然还给我!”
一到学校,林小糖是最惊讶的人,围着简安然半天都停不下来她的愕然。
简安然倒是随意得很,将手上包包随手甩到桌上,冲她勾唇一笑,“你懂啥,我这是蜕变,蜕变知道吗,一路上有多少男生回头看我,我可是要去钓无数汉子的人。”
钓汉子了?这不像那个只念着段以墨的简安然的作风啊。
“咱段少将不要了?”林小糖察觉到了什么,凑上去神秘兮兮地问。
“这世上好男人哪儿找不到,我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以后段以墨就跟我简安然无关了。”
她这么一说,林小糖瞬间就明白了。
昨天晚上她故意那样做,让段以墨带她回去了,后来两人能发生什么事,平常人不用想都能猜得到啊,亏她这个好死党还被她哥拉回去一顿臭骂。
这情况,肯定是不太好了。
跟段以墨告白,只有两个结果,除了一个好结果,还有一个能是什么?
林小糖的脸色一时间也有点变了,“那你也别多想,我原来也说了,爱慕段以墨的那些女人没一个能入他眼呢,你要想你有优势啊,好歹还上过他的床……”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林小糖又问了。
简安然耸耸肩,一双好看的美眸里划过一抹嘲讽,“能怎么办,当然是做我想做的事了,好学生我是不想做了,我要去找苏辰轩,不过去找他之前,我得先给自己弄来帅点的装备才行,出门没车怎么成。”
苏辰轩那纨绔子弟在大院也是出了名的,他那圈人谁不知啊,啥都敢玩。
平时别看对简安然不一样,可背后头,那还是挺狠挺有个性的一个人,段以墨不是不喜欢她和那群人混在一起么,她偏偏要去。
“车啊,段以墨不是有警卫员平7;150838099433546时接送你吗,还要车啊……”林小糖现在有点怂,总感觉简安然要去干什么不能干的事,“而且,我们在哪儿弄车来?”
简安然眼眸微转,脸上笑意更深了,心里只浮现出一个人,“你跟着我就知道了,那个人他可是最富的,我不去搜刮点,怎么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