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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休学一年,那为了不浪费这一年的宝贵时间,洛宁想去学个技能或是找个兼职。
只是没想到,病来如山倒,她已经在床上躺两天了,现在连起身给自己烧壶开水的力气都没有。
最重要的是,她房间里现在有只孤魂。一身古装,皮头散发,满心哀怨。是那天喊她去救人的那团气。那团气一路跟到洛宁家。到家就显形了。这是个服毒自尽的,七窍还流着血呢。不过看五官,应该是个美人,看着跟关晴还有点像。
洛宁已经病得不成样子,就假装没看见。
那孤魂也是乖的很,看洛宁病成这样,想去找人,又出不去门,一出去就被晒成烟,也不敢叫别的鬼帮忙,怕招来黑白无常。“怎么办怎么办?”
看着洛宁又昏死床上,就在她急得团团转时,一个声音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你离她远点就行。”接着,一股强大的吸力把她卷出一只盅里。
“你明知她八字轻,力量又没完全恢复还凑她那么近,是想害死她吗?”
“不是的不是不,啊……”
苍月懒得听她解释,直接一扣盅,她就被扣了起来。他转身走进洛宁的房间,此时的洛宁都快烧糊涂了,“水,水……”
普通的水恐怕解不了你的渴啊。
苍月叹口气,走过去,轻轻扶起她,把她的头找个尽量舒服的姿势抱在怀里,咬破手指,把血一点一点滴到她的唇上。
那血珠仿佛有生命般,汇流进她的嘴里。
没一会儿,洛宁的脸色就慢慢恢复正常,体温也逐渐降了下来。
苍月笑了笑,“这血还是当初你换给我的,如今也算是还给你了。”说完,一挥手招来黑白无常。
“属下黑/白无常,见过陛下。”
“去给雪鹰传信,他已被地府除名。连自己的主人都照看不好,从今晚后,你们来阳间办事的阴差,不管是谁,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呃……陛下报复心啊,真可怕。
“是,属下遵命。”
苍月挥挥手,一副你们赶紧走吧,我还要照顾夫人的模样。
“陛下,王妃那儿……”
“她怎么折腾都随她,只是不要让她知道我的行踪。”
“只是王妃她这样闹下去……”无妨,上面自然会有人来收拾残局。
“是,属下告退。”再不走阎王要打人了。
彻底清静了。苍月吐口长气,抱起洛宁走到卫生间,疗养的泉水已经备好。苍月施了法术,把两人的衣服都变没了,赤条条地跨进木桶。
“唔……”入水的洛宁舒服地叹息一声。
“娘子,”苍月抱着她叹了口气,“你可真不让我省心。”力量没恢复多少,还让孤魂这样接近自己,身上又有斩月,是觉得自己元神很强悍吗?你的灵力都是本王一次次耗尽精血输给你的好吗?
“娘子这样浪费夫君的精血,真是让人生气啊。”苍月抱着她微微一笑,“怎么罚你好呢?”说着便急切地吻了上去。
“唔……苍月……”
一个无意识的呻吟让苍月瞬间便肿涨起来。
“娘子,这些日子,可有想为夫?”
“啊……”洛宁哪儿还有脑子去想这些事,整个人都飘起来了。
“娘子,夫君想你。”
他双手扣着洛宁的腰,就着桶中水轻轻抬起,巨大顶住欲望的入口,再一点一寸寸,慢慢顶入。
他是怕伤到她,殊不知这样的侵入,反而更让人难以承受,钝刀磨肉。
“苍月。”她喊他一声,眼泪就流了下来。
“宁。”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而不是什么人都能称一声的娘子。
他终于懂她了吗?
她禁不住环住了他的脖子,上下起浮,把自己尽数交付给他。
又是一夜贪欢。
只是与之前的疯狂不同,他怜惜,她珍惜,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极尽温柔的方式,仿佛可以天荒地老,岁月静好。
第二天。
熟悉的房间,干爽的睡裙,混着好闻的茉莉茶香。窗外,在下雨,稀稀落落。
好熟悉的场景。
只是这次,没有恶梦,没有打斗,还是她熟悉的房间,还有她熟悉的气息。
洛宁安心地再次睡去。
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门轻轻开了。有燕麦的香气,混着牛奶的乳香。洛宁皱皱眉,动了动,眼睛却懒得睁开。
来人把东西轻轻放置床头,默默坐到洛宁身边,伸手扶开她额前的碎发,动作轻柔得仿佛久别重逢的恋人。就这样留恋地抚摸着,轻轻抚平她紧皱的眉,手指间亦是淡淡的茶香。
是茶香,不是花香更不是精油。
这一切,都太熟悉了。就好像他曾经承诺的一样。
接着,那只手缓缓探进毯子,没等洛宁紧张便已寻到她的手,温存地握住。
那手,修长的,掌心、指节和指尖都有厚厚的老茧,摩挲在皮肤上,有种不可言传的致命诱惑。
没错,是诱惑。又好像,是在倾诉。
苍月。带着一声梦呓般的呼唤,洛宁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被子里的手自然而然地收了回去,自然到好像不曾伸进去过。她看到一双灿若寒星的眼睛正含笑看着自己。
“我睡了多长时间?”
“两个小时。”
“现在几点?”
“九点.”
洛宁不着痕迹地做了一个深呼吸。
“那,麻烦您把衣服还我。”
“我洗了。”
“那能否借我一套?”
“可以。”
洛宁还想说什么,他却把早已准备好的衣服递了过来。
洛宁接过衣服,抬头看他。
这次,她没有等他回避。甚至还请他帮忙扣上了文胸的带子。一回头,发现苍月正盯着她的……“看什么看,流氓。”
苍月答非所问,“阳间的玩意儿,真是越来越稀奇了。”
洛宁听了逗他,“怎么?陛下在地府没见过吗?”
“你不要试探我,我说了,我至始至终,只有一个你。”
哟,生气了啊……
洛宁调皮地吐吐舌头。
“先吃点东西再休息一下,之后你想去哪里都随你。”
“哦。”
“这回怎么不说谢谢了?”苍月气她。
“哦,那,谢谢。”
苍月气不过,一言不发地把她的脏衣服拿去洗。
“唉那个……”内衣就不用了吧?
艾玛,阎王给洗内衣,好羞射。
洛宁呆呆地看着苍月打扫起房间。要是被地府的人知道他们英明神武的阎王给她做家务,她会不会被追杀啊?
收拾好,回来默默地看着洛宁一口一口把东西吃光,好像在欣赏一场赏心悦目的表演。还是不多嘴,唯有眼底笑意温暖,略带戏谑的含笑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写着:娘子你看上去比粥更可口哦。
哦漏,然后是我污了吗?怎么老觉得他每一个眼神都别有深意啊?
等她吃完。
他把餐具收拾好端出房间,留她一个人换好衣服。
两分钟后,碗还没洗好就听见她从卧室走出来。他忍不住回头看,仍是忍不住赞赏:一身男装,白衬衣,黑长裤,双腿修长,意外地合身,很帅气。
长发披下来,还有一种别样的妩媚。
他真是喜欢看她的样子,一种不自知的漂亮。
“娘子穿男装很好看。”
洛宁傲娇地一抬下巴,“我穿什么都好看。”
他笑笑,不说话,心想要不是之前见过,他还真不愿相信有人比他还帅气。
她只是静静等在那儿,看着他扭头看她,一直等他看够了,回头把碗洗好放妥。修浚的背影带着白桦林的气息随着夜风扑面而来。
起风了,雨什么时候停了。她看着他的背影想,静静地,似乎就这样,时间可以无限长。
“苍月,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不是阎王,而是一个普通男子,我一定会倒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