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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沐暃沉默无言的看着锦绣无辜的面孔,随即正色道:“念念可还对夜楚有印象?”凭借男人的直觉,早在上次夜楚帮助了他们,放走了青峰和阿琪之后,景沐暃便将夜楚列入了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的黑名
单里,偏偏自家娘子答应了与他同行,简直比皇晟樊更加具有危险性。
锦绣看了看皇晟樊的脸色,问道:“这位南夜国六皇子殿下可是有什么不妥?”景沐暃说道:“大荣国虽说是和南夜国恢复了邦交关系,还在两国边境上设置了搉场以供两国的百姓互换生活物资,表面上一篇祥和繁荣之象,实际是,大荣国和南夜国两国互相派了不少探子,刺探情报,引起国家内乱。特别是南夜国的老皇帝一病不起,刚刚复位的太子爷夜痕一夜之间凭空从南夜国消失,权大势大的五皇子夜弘成了监国王爷,独掌一朝国政。那个六皇子夜楚殿下,本身没有问题,有问题
的是南夜国皇室,处处透着诡计。”
锦绣说道:“南夜国皇室局势如此错综复杂,夜楚这个时候来找皇晟樊可是有所图谋?”
景沐暃说道:“狼狈为奸。”
“….你说的对。既然如此,你又在担心什么?”锦绣难得同意景沐暃的想法,景沐暃简直要开心死。景沐暃对锦绣说道:“六皇子夜楚要带你去南夜国的动机倒是单纯好猜,我倒是比较担心六皇子不要被你耍的太过。”进锦绣瞪眼,景沐暃补充道:“就算是娘子将夜楚卖了,那也是夜楚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担心的是你到南夜国之后的变数….”
“有南夜国六皇子殿下罩着我…”“正因为他是六皇子,我才更担心。”景沐暃不等锦绣把话说完,打断道:“听探子回报,夜楚对王权之争向来置身事外,唯一的可能性便是他不好王权,但是,在夜痕消失的情况下,如若老皇帝某天一命呜
呼,没有立下任何遗诏,夜痕还未出现,那么能够继承皇位的便有两个了,一母所出的夜弘和夜楚。”
锦绣皱眉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夜弘可能会将夜楚这个呆子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怕是如此。”景沐暃点头,“在皇位争夺里,先是君臣,再是父子兄弟,你我出声在皇家,这种情况不是天天在上演吗,更何况历朝历代的那些血粼粼的例子了。”
景沐暃又抱住了锦绣,叹气道:“我是多希望你能一直呆在我身边,哪里都去不得。”
锦绣说道:“母后呢,如若我不去打探母后的下落,找到她便是大海捞针一般。”
提起自己的母后颜若书,锦绣好奇的问道:“睿恒,我母后,母后是个怎么样的人?”
景沐暃深深的看着锦绣,好似要将锦绣的面容刻到脑海里去,说道:“你和母后长的很像,只是她的性子更加绵软一些,不过到底骨子里是刚烈的,不会轻易会被胁迫。”
“那,怎么会….”
“她视你为全部,连父皇都有点妒忌你呢。”
锦绣想到自家父亲因为母亲过于宠爱自己而吃错的表情,不由得扑哧一笑,染上了温柔的笑意,说道:“什么时候才能团聚,一起回家?”
景沐暃心疼的吻了吻锦绣的鬓发,说道:“快了,很快了。”景沐暃没有对锦绣说的是,在来年开春之时必定会带她回大荣国,站在皇城上,看满天流萤。
锦绣突然响起什么似的,对景沐暃说道:“对了,你是如何知晓我的方位的?”
景沐暃温柔一笑,说道:“念念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吗?咱们之间便是这样的情况呢。”
锦绣佯作恼怒般说道:“说到正事儿,景王爷便千般不正经起来。”
“是我太过于孟浪了,念念莫要气恼。”景沐暃看到锦绣一本正经的叫着他景王爷,心里便知道要遭,只好伏低做小的说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锦绣把话题重新引导到正事上来。要是说景沐暃没有调查她的所在,锦绣才不会相信这种鬼话。上次在观音庙遇险也是,景沐暃明显是经过了好好的乔装打扮,才能救她于危难之中
。皇晟樊的府第如此隐秘,为了怕锦绣瞧出端倪来,那个镖长莫名其妙做了马车下的亡魂。
“皇晟樊也在追查我的行踪。”景沐暃淡淡的说道。
“你说什么?”锦绣听到这个,不由得双手抓住了景沐暃的袖子,紧张的问道:“可是被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你怎么会上他的当呢?!”锦绣急了。
景沐暃摇了摇头,说道:“皇晟樊放出消息说,你落在了她的手里,我怕他伤害与你,便从探子口里知道了所谓的关押你的地点。”
“等等。睿恒,你说的关押,谁被关押?”锦绣有些糊涂了。“皇晟樊通过不同的探子,将消息放了出去,说是有一个姑娘被关押在一个隐秘之处,听那个探子言道,姑娘的形容与你一般无二,我生怕有诈,便抓了几个探子严刑拷问,几个人说的大同小异。于是,我
带着青峰去了他们说的那个地方,想要把你救出来。”
“情形到底是怎么样的?睿恒,你不要再吊我的胃口了。”锦绣急道。景沐暃顿了顿说道:“一切都是皇晟樊设下的陷阱。哪里有你的影子?只有一个身穿白衣的姑娘坐在那里,守卫不是很多,我和青峰心里有些奇怪,但也只能走了下去,很快,在山洞顶头便发现了一个姑娘
,身穿白衣,光看背影竟然与你有八分相似。我以为那是你,正当我手掌放在你的肩头时,变故抖生!”
锦绣听到这四个字,身子竟然抖了抖,镇定下来,说道:“那必然不是我,到底是谁呢?”景沐暃摇头,苦笑道:“是谁一点都不重要了。因为我发现,守卫如此涣散不是没有道理的,皇晟樊早就为我准备好了那个大礼,便是那个假锦绣!”皇晟樊顿了顿,继续说道,“她转过脸来,我便知这一切
都是皇晟樊已然安排好的,想要抽身已然来不及,那个假锦绣抽出袖子中的短剑,便冲我刺了过来。”
锦绣急道:“可是受了伤!”
景沐暃拉扯下在他身上乱扒衣服的锦绣,捉住她的手,说道:“念念,不要着急,我只是受的皮肉之伤。不碍事的。”锦绣问道:“可留下了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