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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夜弘没有想象中的有把握啊。”锦绣暗暗叹息,“只是,夜楚这个呆子以后的命运将何去何从呢?”
映雪突然指着外面的金碧辉煌的建筑说道:“小姐,快看,咱们已然到了皇城了!”
锦绣转念一想,便知道夜弘的心思,经此一事儿,夜弘赶路的脚步更加快了,早点到皇城,他也早点安心。
“小姐,前面便是皇城正门了,还请小姐下车。”车夫恭恭敬敬的声音传来。
锦绣说道:“我知道了。”
映雪问道:“小姐,行李怎么办?”
锦绣还没回答,便听得车夫在外面说道:“这个不劳烦两位姑娘费心,我们自会将两位姑娘的行礼一分不少的给姑娘送过去。”
“咱们走吧,映雪姐姐。”锦绣这么说着,率先掀开了帘子,走了出去。
映雪看了一眼车厢,只带了个平日里锦绣用的汤婆子,便从车厢里走了出来。就被矗立在前面的巨大建筑夺取了心神。
有一句诗来描绘的最是传神,说道:“前庭后院皇家地,旷世奇观罕见闻。”锦绣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论建筑精巧华美,只怕南夜国还比不上大荣国的京都。
夜弘面带得色的对着款款而来的锦绣介绍道:“这便是皇城了。”
“巧夺天工,浑然天成,真是聚集了皇家贵族之气脉。”锦绣毫不吝啬赞美之言。夜弘眼中的笑意更深,说道:“夜家先祖便是看中了这块风水宝地,在此建起亭台楼阁居住,后来,更是坐稳了江山,于是便把都城迁来此处,并建起了皇城,进可攻,退可守,不得不说,先祖超然眼光啊
。”
“前瞻后褚,只可惜锦绣到底是晚生了几年,不能得见南夜国先祖的光彩。”这句话说得便诚心诚意许多。
两个人正在宫门前徘徊,却听得一个尖锐的嗓音高声喊道:“淑妃娘娘驾到!”
“淑妃娘娘?”
“是我父皇跟前最为得宠的妃子。”夜弘轻描淡写的说道。
宫门吱呀吱呀的缓缓的打开,一顶装饰着白色狐狸皮毛的软轿轻巧的落地,帘子打来,便见的一身宫装丽人伴随着香风,朝两人袭来。只见她身着一身水粉色雪狐棉衣,芙蓉祥云百花褶裙,溜肩如削,细腰不足一握,肌若凝脂,我见犹怜,轻扭纤腰小迈莲华步子,眸含幽幽绿水无波,头上轻轻挽着松松垮垮的倭堕髻,只斜插着一枚白玉
簪子,朴实无华,面上轻施薄粉,却越发显得红唇笑靥,人比花娇。
“好一个美人胚子!”锦绣在心中暗暗喝了声彩。
“儿臣参见母妃。”夜弘倒是有礼,见了淑妃出来,单膝跪地为淑妃请安。
“民女锦绣参加淑妃娘娘。”
淑妃站在宫门之内,看着宫门之外的锦绣,看也不看夜弘一眼,看着锦绣说道:“免礼吧。我说五皇子殿下怎么匆匆的出宫去,连卧病在床的父皇都不顾了,原来是宫外有佳人等待啊。”
这话说的是极其重的了,站起来的夜弘脸色便瞬间沉了下来,问道:“儿子听闻父皇的病情有了起色,日夜兼程的赶回皇城。母妃出现在这里,父皇身边,可还有其他人守着?”
“六皇子殿下见我日夜侍候在御前,接到信儿,说道你已到了宫门口,实在脱不开身,就让我来请你了。”
夜弘听她这么一说,心里透亮,说道:“夜楚现下在何处?我找他有事商议,稍后便去母妃的宫中为母妃请安。”
“那我便不打扰殿下和这位姑娘了。”说完,款款走回软轿前,说道:“对了,你出宫的期间,你父皇曾经醒了一次。”轻飘飘的撂下这句话,不管夜弘突然难看下来的神色,淑妃便钻进了轿子。夜弘不好再叫住她,只好按下内心的震惊,说道:“来人,将锦绣姑娘先行到我的宫中偏殿住下,以后再做商讨。”对着锦绣说道:“多日未见父皇,心下还是甚是挂念,锦绣姑娘便随内侍到本王的偏殿稍事
休息,本王去看望父皇,去去便来。”
侍卫头领应了一声,对着锦绣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锦绣姑娘,请随我来。”
锦绣再看了一眼夜弘离去的方向,在心底暗暗思量,这个淑妃娘娘的名字,怎么会如此耳熟呢?
且不提锦绣在夜弘的偏殿之中暂时安顿下来,却说到了内城的夜弘,在养心殿的门口稍一徘徊,便转身去了淑妃娘娘所居住的毓秀宫。
门口的宫女见是夜弘来了,并不惊讶,柔柔的行礼,说道:“娘娘正在内殿里等着殿下。”说罢,请了夜弘进去,关闭了宫门。
“她倒是聪明。”夜弘对淑妃猜测到他的行踪并未感到惊讶,对迎面而来的宫女请安视而不见,径直朝着内殿而去。
“淑妃,我来了。”夜弘还未到内殿,便高声呼喊道。
“殿下怎么不陪那个千娇百媚的小美人了?”淑妃掀开罗帐,对着夜弘抱怨说道:“殿下这几日不在,真是无聊死了。”
夜弘也变了脸色,说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还说嘴呢,殿下倒是给我老实交代,你带回来的那个狐狸精是谁?在她面前倒是一副人模狗样的。若是她看到一本正经的五皇子殿下在我面前是这个样子,不知道她会不会吃错啊。”
“你别胡说,那个女人,你可不能动她。”
“夜弘,我看你该不会是对那个女人动心了吧?”淑妃柳眉倒竖,靠在夜弘宽阔的胸膛里的身子急剧后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放开我!”
夜弘手上使劲,揽住盈盈不过一握的细腰又将淑妃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说道:“你身上这么香,我又怎么舍得?”
“哼,若不是我在你面前提到你父皇醒来的事情,恐怕五皇子殿下再也不会出现在冷冰冰的毓秀宫中的吧?”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我夜弘在你心目中便是这如此贪恋权势的小人吗?”“你让我如何相信你?夜弘,若是这段关系传了出去,你便是这受害的无辜的皇子,而我呢,只是一个勾搭儿子不伦的贱人!你让我如何输的起!”淑妃美目中蓄满了泪水,也不掏出手绢擦拭,任由它们顺
着粉颊滚滚而下,“夜弘,我真的怕了,多少次午夜梦回,我还是躺在这冷冰冰的宫室里头,而你却不见了踪影。”
“小舒,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相信吗?”夜弘叹息一声,不停的轻轻的拍打着怀中的梨花带雨的小女人,说道:“我的心里有没有你,你对这个还有什么质疑吗?”
淑妃抽抽噎噎的不说话。
夜弘说道:“难道真的让我把心脏挖出来给你看,你才相信吗?!”
“我才不信,除非,除非,你把那个小妖精给赶走。”淑妃见着锦绣,两个人像是天生的敌人,丝毫不能让对方妥协。
“我说了多少遍了,那个女人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你还和她相谈甚欢的模样。”淑妃刚刚擦拭干净的眼泪又要落下来。
“夜楚喜欢她倒是喜欢的紧。”夜弘说道:“听你的,明日里便叫夜楚将她领走,行了吧。”
淑妃听说夜弘对锦绣一点旖旎之意都没有,顿时喜笑颜开,说道:“这还差不多。”
“赶紧擦擦眼睛吧,都多大的人了,气性一上来,便止也止不住。”夜弘见她脸上的妆都花了,朝外喊道:“来人。”
很快,便有宫女在宫门外应道,说道:“殿下有何吩咐?”
“去打一盆温水过来,你们娘娘要净脸。”宫女似乎对夜弘提出这样的命令感到十分寻常,便出去打了一盆水,双膝跪地,双手举过头顶,立时便有一个宫女把盆子里浸泡着的素白面巾捞了出来,拧干了多于的水分,递到淑妃的手上,却被一只大
手半路截了过去,夜弘说道:“你们先行退下吧。”
“是。”两个宫女退了出去,再把宫门轻轻的掩上。
“来,我来给你净面。”说罢,一手轻柔的扶正淑妃的脑袋,一手拿着素净的手帕在淑妃的脸上,轻柔的擦动,不多时,便为淑妃净了面。
淑妃好似好久没有承受这样的温柔,不多时,便已经痴了。
“小舒是傻了吗?怎么不说话了。”夜弘将面巾扔到水盆里,打趣道。
“夜弘,这辈子,遇到你,我入宫也无憾了。”淑妃难得一本正经的说道。
“说什么傻气话,这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夜弘一手揽住淑妃,让两人亲密的坐在一起,一手把玩着淑妃细长柔嫩的手指,说道:“只不过,这未来的日子,还需咱们两个人共同的努力才行。”
“可是出了什么岔子?!”淑妃一惊而起,问道。“是有人察觉到了咱们之间的关系吗?”
“小傻子,听风便是雨,哪里就会走漏消息。我说的是玉玺。那颗自夜痕消失之后便不见踪影的玉玺。”
淑妃重新靠在夜弘的怀里说道:“你吓死我了你。我还以为你说的是什么,原来是这个。”
“你不是说父皇中途醒了一次吗,你可查探到些蛛丝马迹?”
淑妃摇了摇头,说道:“皇上清醒的时间很短,不像是意识清醒的样子,更像是回光返照!”
“什么?!”夜弘一惊而起,说道:“可请御医为父皇诊治过了?”“那是自然,我立时便宣了全部的太医赶来,为皇上诊治。可是,御医诊治的所有结果都是脉象平和,并无其他的征兆。”淑妃便将当日所发生的情形一一为夜弘讲来。“在太医走了之后,我试图推了推皇上
,却发现他好似睡着了一般,一点都不受我的影响。”“你做的很好。现在南夜国的局势都尽在我的掌握之中,只是这颗消失已久的玉玺和那个不见踪影的夜痕,终究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夜弘恨恨的说道:“我都怀疑是不是夜痕在消息那夜,偷走了传国玉玺
。今天的刺杀,更是他一人所为!”
“刺杀,你说的什么刺杀?”淑妃娘娘大惊失色,说道:“这刺杀可是针对你而来?快让我看看,你哪里受伤了没有?”说着,便去扒夜弘的衣服,想要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