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翼小说网 www.tianyibook.la,最快更新杠上妖孽九千岁 !
风儿将清风道长对他的吐槽一清二楚的送进他的耳畔里。慕珩眼睛危险的眯起,一阵风似的走上前,将颜子婳一扯,一阵疾风似的带她从清风道长面前消失。
等确定清风道长追不上来时,他才放开颜子婳。
邪眉轻轻一挑,对着颜子婳道,“你别信他的话。他就是一个炼丹炼的把脑子炼坏的道士而已。”
颜子婳敷衍的点了点头,注意力却是放在了她现在所处的环境里。
慕珩将她一拉,竟是直接把她拉进了他的书房。
他书房里的摆设极为简单。
一桌、一椅、一书架、一书架书,还有一张可以歇息的贵妃榻。
如此外,再无其他。
与他的身份倒显得格格不入。
颜子婳走到书架前,发现书架上摆放的都是像《国策》这样高大上的书。好不容易的才看到一本《志怪奇说》,她拿起来翻看了几页,发现这书里的内容与《聊斋志异》差不多类型。
都是讲一些狐仙、鬼怪之类的。
慕珩见她突然不说话了,他一时间讪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晨曦的太阳透过敞开的窗户照进来,窗外院子里有喜鹊不知道停靠在哪枝树梢上叽叽喳喳的叫着,听着声音格外喜悦。
慕珩再抬头看她时,见她手里已经捧着一本书在看了。
她看书时弯翘锦密的长睫微微一垂,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在她如凝脂的半张侧脸上,光影潺动间,蓦然的让她生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砰砰!”
慕珩又感受到了他心脏的剧烈跳动。
他一只手覆在心口,试图让心跳不再跳动的那么快。
颜子婳这时候却是抬起头,迎着光,扬了扬手上的那本书,笑着道,“你把这本书借给我看下吧?”无聊时打发时间用。
“砰砰!”
刚试图平稳下去的心跳因为她的一句话,又像怀揣一只小鹿那般剧烈的跳动了。
他眉头微微一拧,静静的凝望着她。
薄唇一动,突然道,“九公主,我觉得其实咱们还是不要以兄妹相称了。”
“为什么?”颜子婳对他纠结万分的心情一无所知。
慕珩漆黑的瞳孔陡然间湛亮起来,他向颜子婳移动了一小步。
两人气息相闻。
“我觉得……咱们私下里还是以朋友的方式相处吧。”哥哥妹妹之类的称呼,还是滚蛋吧。
真是一个善变的男人!
说要以兄妹相处的是他,如今又要以朋友相处的还是他。
颜子婳在心里暗自吐槽他。
“好,只要你开心都可以的。”颜子婳敷衍的说了句。
对她来说,既是他们以朋友的方式相处,以慕珩的年纪,以慕珩多次出手相救的恩情,她都会把他当个兄长敬重。
慕珩自是不知道颜子婳心中所想。
倒是因为颜子婳的干脆回应,他嘴角轻轻一扬,邪魅幽深的曈眸里噙满笑意。“九公主,本督差点忘记跟你说了。前不久府里管家来报说九华苑年久失修需要修整。这几个月九华苑暂时不能住人。本督便命人收拾了本督小院隔壁的蘅芜苑。九公主你在九华苑没有修整好之前,还是暂
时委屈的先住在蘅芜苑吧。”
慕珩“腹黑……”的说着。
颜子婳那个纳闷,“九千岁,本公主嫁给你之前,九华苑不是刚刚修整过吗,怎么一年不到就又要修整了?”
慕珩吃吃一笑,完全把责任推给管家,“这个本督也不知道。你若是想要弄清楚,那我派人去把管家请过来。”
颜子婳嫌麻烦。她想,她这几月大部分时间会留在宫中陪皇后,住在九千岁府的时间寥寥无几。凑合下就好了。
“那九华苑大概要多久才可以修整好啊?”她顺嘴问了一句。
“这个嘛……本督也不知。”如果他们之间的关系进展顺利的话,九华苑随时可以“修整……”好。
如果进展不顺利,九华苑会一直在“修整……”的。
晚上。
颜子婳就在蘅芜苑住下。
蘅芜苑与慕珩住着的小院仅隔着一道墙。
颜子婳沐浴完毕后便早早的去睡了。
慕珩等颜子婳屋里的灯熄灭后,就出府去了清风道长那里。
“阿嚏!”
站在炼丹炉前的清风道长后背脊梁处忽的一凉,他用力的打了个喷嚏。
一转身,身后就站了一个脸色比包公脸还要黑沉的慕珩。
不等清风道长开口询问他,慕珩阴森森的一笑,手里拿出一张列好的清单递给他。
“疯子,这是皇上要的五石散的数量。皇上希望你在这半个月里把这批五石散赶制出来。不然皇上追究下来,我也帮不了你。”
叫你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到处溜达。
我这就给你找点事情做。
清风道长低头往那张清单上一看,眼前差点一黑。
“黑心……”的翰宣帝竟然让他半个月里炼制出九百九十九颗五石散。
杀千刀的!
“阿嚏!”
皇宫里,翰宣帝也冷不防的打了个喷嚏。
站在他身侧的小太监阿瞒眼见着他酒杯里的酒已经没有了,便上前为他重新斟了一杯酒。
翰宣帝一口喝尽那酒,入口却满是苦涩。
小太监阿瞒仰头望了望殿外的月色,眼睫一垂,隔着宽袖摸向袖子中的银票。
“皇上,时辰不早了。是不是需要奴才让人摆驾送您去锦贵妃……”
阿瞒话都还未说完,翰宣帝手里的酒杯已经倏然落地。
翰宣帝抬头,睁大眼睛,红着脸道,“朕为什么要摆驾锦贵妃那里去啊?朕宫中的女人那么多,随便一个都可以去的。”
阿瞒知道他这是喝多了。
但心里也好奇,翰宣帝以前一个月三十天不是有二十多天是呆在锦贵妃殿里的吗?
怎么这两天都不去锦贵妃那里了?在阿瞒疑惑时,翰宣帝颤巍巍的站起身。他的酒喝的太多了,猛地一站,双脚无力,整个人差点又要往地上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