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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纳兰月见着一个小小的奴婢都敢给她脸色了,黑着脸,就是对着徐灿烂说道:“我们走。”
绿丝冷脸的跟在纳兰月几人的身后,这一家都是些什么人呐,徐家小侯爷来把她家小姐吃抹干净了不见人影就算了,还来了这么一个宣伯候府夫人。
到是奕年见着纳兰月去了冯府,转背就是往宣伯候府飞去,徐胤偏偏还没有在府上。
却是在第一楼中找到了徐胤。
在店小二的带领下,奕年就是到了第一楼的雅间,猛的就是推开房门。
那懒散靠在椅子的红衣少年见着奕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冷声道:“发生了何事?”
“主子,不好了,夫人,夫人去了小姐那里,看那个样子怕是像是上门找茬的。”奕年喘着气的说道。
祁易却是剑眉一皱,问道:“夫人?谁?老四的母亲?”
奕年狂点头……
“小姐?淡水姑娘?”
又是狂点头……
奕年见着徐胤没有什么动静,就是说道:“主子,你怎么不去看一看啊。”
从来都是顽劣不堪的少年此刻却是认真的说道:“她现在一定不想看到我。”
奕年看着那认真的样子,却是想笑,那脸上的表情好似在说,你也有今天?
祁易却是看着徐胤说道:“怎么回事?你母亲怎么会去找淡水?”
徐胤那斜长的桃花眼微眯的看着祁易,冷声道:“好了,我和她的事情,不用你管,你也不必知道。”
“呵呵。”祁易看着徐胤的样子,随即就是干笑两声。
“婺苍国那边,可准备好了?”徐胤却是冷声道,说起了别的事情。
“都差不多了,只是……”祁易想起前几日收到的消息,明眸一沉,“只是,苗疆也不安分啊,老四。”
徐胤脸色微微一沉,冷声道:“苗疆……”
“苗疆圣女这次可是死了心的要攻打西晋啊,只要苗疆挑起战事,你定是要上战场的,倒是婺苍国那边的事情,就会缓慢许多。”祁易看着桌面,神情亦是一种冷意。
“苗疆前不久才死了颜圣女,这次怎么这般快就选出了圣女?还这么齐心的要对付西晋?”徐胤眸中说起苗疆的时候,微微的不适。“听说是颜圣女的小女儿,阮慈……”祁易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徐胤脸上的不自然,嘴角微微一笑,问道:“话说,老四啊,师傅把昏迷的你从苗疆带回冥山的时候,你口中叫的是谁的名字啊~~
~”
那懒散靠在椅子上的少年此时却是稳坐在椅子上,魅惑的眼睛盯着祁易那张戏虐的脸,冷声道:“谁的名字?”
“什么,小慈……你在苗疆的那段时间是和谁在一起?师傅让你去苗疆又是去干什么?”祁易连问几个问题。
而那一袭红衣的少年却是一脸淡漠,冷声道:“这件事情你可以回冥山问师傅。”
祁易见着徐胤一副不想说的摸样,轻笑一声,就是绕开话题,轻声道:“小八也是不容易啊,等了这么些年,终于要等到了战乱。”
“毕竟,乱世才出枭雄。”徐胤脸上恢复了往日的懒散,嘴角挂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笑意,轻声道。
“凤城边疆那里……只要师兄准备好了,婺苍国,随时的事情。”口气可谓是狂傲无比,但是那声音中的自信,仿佛口中说的婺苍国不是一个国家,像似少年口中的随时能捏死的蚂蚁。
祁易却是颔首一笑,口中说不出的凄凉,“我也要落叶归根了。”
是夜。
长安城的凤凰街。
长生堂中,上官晴可谓是闲暇无比,此时翘着二郎腿坐在凉椅上,侧面的小桌上就是一大串的葡萄,能在长安城吃上这么名贵的东西,不是世家就是皇室中人。
奈何上官晴只是一介草民,今日随着上官弘进宫给皇后施了针,皇后那头痛病却是缓和了许多,随即就是赏赐了上官晴不少东西。
当然,赏赐的东西中上官晴最喜欢的就是这一大盘的葡萄了。
“真是好兴致。”身后出现一道凉凉的声音。
上官晴却是没有回头,像似已经习惯了这般相处,声音亦是凉凉的说道:“人生在世不就是享受的嘛,怎天想这想那的,有何用?你懂什么,我这叫领悟出了人生的真谛。”
来人却是搬着一把椅子坐在了小桌的侧面,也是拿起葡萄就是剥皮,轻声道:“晴儿姑娘一直都是性情中的女子。”
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剥了皮,上官晴正要开口说话,来人却是把手中的葡萄一下就放进了她的嘴里。
“这么重的活,还是我来给你做的好,你那芊芊素手不适合做这些。”祁易嘴角发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什么都不焦虑的年代。
上官晴却是一脸的惊讶,侧头看着那一脸笑意的男人,轻声道:“你今晚没事吧?”
祁易又是拿起一颗葡萄,轻声道:“怎么?是不是今天才觉我很好?是不是后悔当年没有嫁给我?”
祁易像似开玩笑般的说了出来,而看着他的人却是认真的看着祁易,脸色微微一沉,冷声道:“当年是谁弃我而去,你想我替你回忆一遍吗?”
祁易手中的动作却是停了下来,抬起眸子看着相隔很近的脸,嘴角一扯,沉声道:“你该知道当年我为何会弃你而去,从婺苍到西晋,那件事过后,我是一直在找你。”
上官晴嘴角一扯,冷声道:“我管你是什么原因,成婚当日留在怀王府被看尽笑话的人是我,被当成弃妇的一样是我,尽管你来找我又怎么样?想挽回什么?”
祁易轻轻一笑,放下手中的那颗葡萄,却是看着远方,轻声道:“我并没有想挽回什么,看着你过的好就行了。”
上官晴怎么都觉得祁易说话不对劲,奈何自己又不是她什么人,问了也是多余的,于是,空气突然就安静了。两人相继而坐了很久,最后还是祁易先行离开了,走的时候没有留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