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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月垂下眉目,唯一一个使用换血之法的人吗,那蓝云儿呢。
蓝云儿不仅能够使用换血之法,而且连供血之人的命都能保住,这样的医术,绝对世间仅有!
怎么可能会在蓝烟儿之下!
“你们认识蓝云儿吗。”
“蓝云儿?不认识,谁呀。”尚翎有点不解。
“蓝家的人。”
尚禹丞耸耸肩,“蓝家那样的大家族,哪里是我们能够了解的,再说了,蓝家在真国,我们在银国,不同地域啊。”
他们连蓝家家主是谁都不认识,能够听说蓝烟儿,完全是因为她的名气够大,传说中清源大师的徒弟。
倾月神色越来越凝重,和尚翎还有尚禹丞告别后,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然后把随身带着的瓷瓶拿出来。
“月儿,你怎么把我放出来了,是受伤了吗。”
蓝云儿神色有点紧张,围着倾月转了一圈,没受伤啊。
大白天的,倾月很少会让她出来的呀,毕竟她是鬼魂,不能常呆在外面。
倾月心里有些暖,她朋友不多,闺蜜更是只有蓝云儿一个。
“云儿,我有些事要问你,你认识蓝家吗,无垠大陆第一医药世家,真国的那个蓝家。”
蓝云儿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轻颤地看着倾月。
不需要回答,这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是蓝家的人,对不对。”
蓝云儿没有说话,倾月伸手指向前方,“你看那边。”
蓝云儿顺势看着,在看到蓝烟儿和祁越的瞬间,双眼猛地睁大,身体僵硬,双唇哆嗦。
晶莹的泪珠,就这样滑落。
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痛,令人揪心。
“祁越……他们……在一起了?”
蓝云儿有些恍惚地看向倾月,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倾月点头,“据说是未婚夫妻。”
蓝云儿单薄的身体轻颤了一下,她什么也没说,自己回到了瓷瓶里,倾月摸着瓶口,那里有一滴晶莹的水珠。
再次看向蓝烟儿的方向,她的神情已经变了,看来等银国这边的事情终了后,她要好好打听打听,关于蓝家的事情。
蓝云儿既然是蓝家的人,而且医术如此高明,应该被捧在手心才对,为何会被人下了如此恶毒的诅咒。
永世不得超生,这是得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才会诅咒生生世世!
把这些事情都抛诛脑后,她开始朝着御花园外走去。
“站住。”还没走出多远,就被几名侍卫拦住了。
为首的侍卫眼神凌厉地盯着她,“你是何人。”
倾月笑得很歉意,“这位大哥,我是这次国比的参赛人员,不小心迷路了,请问御花园怎么走?”
为首的侍卫警惕地打量着她,似乎并不相信她的话。
倾月很淡定地拿出一个遨请贴,这次参加宫宴的人,都必须持有遨请贴才能进入。
侍卫接过去看了一下,目光依旧冷冽,“既然在参加宫宴,为何会走到永乐殿来,这里是帝尊的寝宫,岂是尔等平民能踏足的地方。”
倾月眼角扫向四周,原来这里是危亚斯的寝宫,没想到她兜兜转转,居然给摸对了路。
侍卫见她回答不上来,身上的气息猛地下沉,杀气开始漫延。
就在这里,一名太监匆匆赶来,在侍卫耳边低语几句。
侍卫脸色变了几变,然后一手指着倾月,“御花园在那边,赶紧回去。”
说完就带队离开了,太监看了倾月一眼,朝着她弯身行礼,也匆匆离开。
倾月站在原地,这就走了?
转身往回走了几步,确定没有人留意她后,身形一闪,直接躲进一旁的假山后,进而隐匿了踪迹。
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傻子才会这样离开。
她猫着身子潜行,途中遇到不少来往的宫女和侍卫,好几次差点被发现,但是那些人却似没有察觉般,依旧坚守岗位。
倾月有些起疑,堂堂银国皇宫,而且还是危亚斯的寝宫,防守应该很严密才对,为何她走了那么久,都没觉得严密,反而有些松散?
想了想,情况不对,她开始往回撤。
危亚斯的寝宫,比整个御花园还要大,简直就是一个豪华的庄园,倾月沿着来时的路,猫着身子慢慢前行。
经过后院的时候,她看到桃红柳绿的湖岸边,站着一位身材挺拔的男子。
身着一身明黄龙袍,负手而立,仅是一个背影,就有种令人臣服的霸临之感。
倾月心猛地一惊,这等风姿气度,这身龙袍,不是危亚斯还能是谁。
天啊,她这运气也是绝了,这样都能遇到危亚斯。
她的呼吸放得很轻很轻,生怕被发现。
现在的她对危亚斯一无所知,万一打起来,没有胜算啊。
而且容易打草惊蛇。
“月儿。”
就在她想要趁着还没被发现,偷偷溜走的时候,危亚斯突然转过身来。
倾月身体一僵,月儿?叫谁,该不会是她吧。
敌不动我不动,她不认识危亚斯,他不可能叫她,或许他是叫别人,又或许他是在试探。
“月儿,我知道你在石像后面,出来吧。”
倾月心里咯噔一声,两手撑着一块大岩石上,现在想不承认都不行了。
她笑呵呵地走出来,“那个,我迷路了,所以……”
危亚斯朝着她伸手,倾月一愣,这意思,是让她过去?
她没有动,目光落在他手上那枚暗紫色的戒指时,心猛地一跳,七月神戒!
虽然第一次看到这枚戒指,但她就是第一眼就认定,那是七月神戒。
古老的图腾,古朴的气息,闪烁着暗紫色的光芒,仿佛无数历史的积淀,带着一股隐晦的沧桑。
“月儿,过来。”危亚斯依旧朝着她伸手,他的语气,很温柔。
倾月却在他那温柔的表面下,看到了危险与掠夺。
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凌利的霸气,那敛不去的锋芒,令她心生恐惧。
哪怕对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她也依旧觉得恐惧。
似乎自己已经完全被他看透,他的目光,带着穿透力。
她不敢动,心里产生一种夺路而逃的冲动。
危亚斯收回手,笑得一脸温柔朝她走来。
倾月本能地后退一步,这种下意识的动作,令危亚斯神色一僵,钝钝的心疼漫延开来。
她脸上的防备,是最尖锐的利刃,刺得他的心,鲜血淋漓。
倾月警惕地看着他,目光落在他手上的七月神戒上。
危亚斯留意到她的目光,再次扬起温柔的笑,“这是七月神戒,想看看吗。”
倾月知道,她应该拒绝的,危亚斯如此好说话,肯定别有企图,但她控制不住心里的渴望,木然地点了点头。
七月神戒,世上唯一一个开辟了空间的神器,这对于任何一个炼器师来说,都带着致命的诱惑。
危亚斯眼底盛开点点柔情,他将七月神戒取下来,温柔地牵起她的手。
倾月条件反射地缩了回去,同时将手藏在背后,轻轻擦了擦。
除了阎凌君,她不喜欢任何男人碰她的身体。
看到她这下意识的动作,危亚斯眼里闪过一丝受伤。
他将七月神戒递过来,倾月接过,拿在手中细细把玩。
不知为何,看着手中堪称神作的七月神戒,她恍惚间有种熟悉感。
双眼发亮,表情几近膜拜,这就是七月神戒,炼器界的传奇!
“喜欢吗?”
“什么?”倾月有点不解,她感觉危亚斯怪怪的。
“如果喜欢,送给你。”七月神戒,本来就是七月的,送给她,也算是物归原主。
倾月被这句话吓得不轻,手的抖差点把七月神戒给扔了出去。
她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警惕地后退一步,“你认识我?”
她现在才想起,危亚斯对她的称呼,月儿。
只有她的朋友,才会如此唤她。
“月儿,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我了吗。”
“帝尊,我很确定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月儿,你何必叫得那么生疏,你以前都是叫我亚斯。”
倾月冷笑,“帝尊,你认错人了。”
危亚斯笑容苦涩,真的全忘了呢,一点也不留恋,只有他,一直生活在回忆的痛苦中。
没关系,忘了也没关系,他们可以重新开始。
“吓到你了?抱歉。”
他的笑容依旧温和,倾月却感觉寒风刺骨,这个男人,深沉得可怕。
她完全看不透。
“你怎么认识我。”
“所有选手的资料,我都看过。”
真的只是这样吗,倾月狐疑地看着,她不是傻瓜。
“抱歉,你和我的皇后很像,看到你我就想起她,失态了。”
倾月心里松了口气,原来如此。
但是脸上却的警惕却依旧不减,面对这样的男人,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我不是你的皇后。”
危亚斯心里更是难受,“是啊,你不是她,我的皇后,已经死了。”
可你又是她,她的转世。
倾月嘴巴动了动,原来尚翎说的是真的,危亚斯的确有一位皇后,不过已经死了。
这样看来,这男人还挺痴情的,堂堂帝皇,只有一个女人,哪怕她已经死了,也依旧只守着她。“抱歉,勾起你的伤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