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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王瞧着那本书,何其感动。
这分明就是慕澈偷了人家的书,连夜抄了一本却在刚才特意拿来不当面给刘家兄弟,而是给他让他来借花献佛的呀!
不过……
“慕世子,”钰王一手顺过书,居然也没有一傻到底,“咱俩之间也明人不说暗话,你这么好意的送书于小王,应该是有什么要小王帮你罢,说罢,只要小王力所能及的,小王也不会推了你这个朋友的。”
慕澈盈盈笑道:“钰王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钰王爷的。”他拱拱手,也是把这又矜持又小人又无奈的神情做了个八成八。
主要是那一成二再也学不来了。
“是这样的,在下之前从未想过这么快会在京中便由皇上做主给赐亲,钰王莫约也知晓,在下在京中素来靠着俸禄过日子,如今要娶亲,左左右右大大小小都是支出,而在下的俸禄……”
钰王一听,懂了:“确实,还难为无米之炊呢何况这娶亲的大事儿!若寻常人家也罢,但如今可是当红的阮国公……你那点俸禄估摸着还不够阮大娘子买件嫁衣的。”
慕澈垂首尴尬一笑。
钰王前些日子堪堪得了两万两,这会儿银多中气足,垂首瞧了瞧手中的书,顿时犹如瞧见自己日后走上人生巅峰,有了从龙之功,娶了“白富美”,豪爽一挥便让慕澈小厮跟着他到府中拿取个两千两先用着。
慕澈谢过之后自要说偷书有失慕王府体面,还请钰王嘴下留情之类的。
钰王本就打算让自己独占功劳半点不留于慕澈,当然满口答应下来说不会将这事儿透出去,而后,满心高兴的走了。
回到阮府,已经是戊时。
慕澈本想将钰王忽然转了性子口味爱上刘苒的事儿去向阮凤提上一提,但转念一想,人家毕竟是待在深闺的大家闺秀,自己虽与她被赐亲,到底不妥再深夜入二门……
他正徘徊犹豫着,忽听得一声音道:“慕世子,你在我阮府二门前头跺过来又跺过去跺了大半时辰就是不进来,该不会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之事,特意徘徊二门,心虚了罢?”
抬首一瞧,灯下垂花门处亭亭站着的可不正是他打算见的锁魂冤家!
“哪里是做了对不起你之事!”慕世子整日被怼呀怼呀,居然就怼出了堂堂正正的妻管炎,当即撇清一切有关自己的脏水道,“我是担心深夜见你,怕别人说你闲话,让你失了体面。”
阮凤哼笑了一声:“世子爷当初在深夜,可是将我海棠院一丈的高墙都征服过的人物,如今却跟我讲起了我的体面?”
慕澈:“……”
好吧,好汉不提当年耻。
好吧,被怼这方面,他大概此生不会有赢一次的机会了。
既然二门处见到了阮凤,慕澈也就不再别扭,直把钰王今日种种他所见的、许福蹲墙角所听的奇怪之处全说了。
“你说,钰王转头就去慕恋了刘大娘子?”阮凤却也十分吃惊,她虽觉得钰王大为奇怪,却不想他竟是去寻刘氏三兄妹了,“还邀了刘氏三兄妹明日去参加宫宴?”
“嗯,正是如此。”慕澈道,“我亦觉得奇怪,钰王自从在宫中那次对我对阮国公突然殷勤之后,本一直讨好着阮国公,今日午后忽然弃阮国公与咱们而去,直奔了慕王府寻了大表兄等人,若说钰王特意去讨好阮国公与你,毕竟阮国公如今乃是京中大红人……我觉得情有可原,可放下身段去讨好大表兄……这事儿,我通不想,再则,大表兄等人在京中默默无名,钰王又从哪里知晓的他们而特意去拜访呢?”
慕世子这想不通直接就想到了点子上,阮凤微微拢上眉头思忖。
钰王从哪儿得知的刘氏兄妹事儿,还特意放下身段去结交……
先是慕家、阮禹,再是刘氏。
“还有……”慕澈继续道,“你当日也是对着刘苒与刘家特别上心,今日的钰王与你有些类似,你们……都是从哪得知的刘苒与刘家秘密?”
夜里春风凉,一阵阵风吹过来忽然就让阮凤浑身范了一个激灵。
朗朗乾坤,她若未有这般惊世骇俗经历是绝对不会往这方去想,但如今种种都告诉她,钰王反应确实与她极其相似。
如此,一个“重活一世”正正可解释为何钰王先是抱了阮禹大腿,见无望便转而把殷勤献到如今尚且默默无名的刘家!
“阿凤?”檐下灯笼高挂,火烛下头只见阮凤的眼直直望向前方煞是骇人,慕澈不禁搭上她手臂,伸手在她眼前轻晃道,“你怎么了,可是想到了什么?”
“哦,”阮太子妃头一次在慕世子面前失态,回神就道,“世子爷,我想到钰王为何知晓暂住慕王府的刘氏三兄妹了。”
“为何?”
“因钰王的前世便是那要分开报恩小白蛇与恩公的老和尚,他知刘家日后能使的上力气折腾死慕世子你,可不就早早要与刘家攀上关系么,所以,钰王指不定与刘家结亲后,双双就要对付你我了。”
慕澈:“……”
慕世子想到当初在悦食楼中阮凤说的,她乃是修行千年的小白蛇,今生种种都是因为特来报恩自己……
现下居然还犀利到来个未完再续,请听下回分解了!
若相信她的荒唐之言,自己岂不是、岂不是……反正是什么都不能去相信这话!
“阮凤……”慕世子头一次因了阮凤的隐瞒恼怒,他那个“茗”字尚未出来,就听阮凤“嗯”的应了一声,“我在呢,干啥叫全名。”
慕澈忽然就愣住了。
阮凤如果是全名,那阮凤茗又是什么?
他想到阮禹唤她的名字“茗茗”,当初他也在偷偷在心底照着阮禹的称呼念过一遍她的名字。
只是在悦食楼中阮凤说了一句“你的阿凤”,而后他便因阮凤亲口的这句一直称了阮凤茗为“阿凤”。
“你……”慕澈犹如被顶头砸下来的灯笼烧光脑子、惊呆到不知如何开这个口,倒是阮凤知自个儿露了馅,也没什么恼色,歪头道:“嗯,我在,在这儿。”
“阮凤?”慕世子确认一遍,“阮凤茗?”
阮凤忽的笑开了,灯下看人更美更媚三分,慕澈听得阮凤贴过来轻轻笑道:“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