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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神秘的苍天之境中,在这满是坟墓的荒山上。秋止水轻声的呢喃,似乎也被无限扩大,久久在这山顶盘旋,不肯散去。
雨水打湿了这天地,淅淅沥沥的。风雨齐至,细雨,威风,煞是温柔。
没有人回答。
看着那沐浴中雨水中的小小墓穴,秋止水忽然有种冲动,他想把那墓穴挖开看看,里面究竟有着怎样的秘密?
当然,这也只是他的想法而已,当然不会真的去做。
毕竟,这里是苍天之境。一处无比神秘的地方。
无论是谁在布下这生死轮回之局,无论这小墓中的人是谁。他都不愿去探究,一切,应该在他应该有的轨迹中运行,自己出手,很可能会断掉一些东西。
荒山之后,还是荒山。
秋止水继续前行了很长的一段距离,仍旧是那么死寂一片,没有一点的生命迹象。动第六座山开始,之后的路是一片绝望之地。
仿佛这后方的所有生命气息,都已经被那座山吸收了过去。之前的五座山,只是一个幌子,一个掩盖此地的幌子。
直到最后,他甚至觉得这里几乎就是一成不变了,正待回返。
却不料,在他登上又一座山顶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听到了的海潮的声音,感受到了海洋中特有的气息。
山顶另一端,竟然是一个一望无际的巨大湖泊,或者说是海洋更确切。因为那湖泊太大了,与天地相连,看不到尽头。
秋止水彻底呆住了。
他虽然对南疆不是很了解,但却清楚的知道,整片南疆根们没有海,只有几条大河。
更何况,这苍天之境还是在十万大山深处,更是不可能有如此巨大的类似海洋的湖泊出现。
如此,只能有一种解释。
这里,一处不同于大世界的小天地。
类似于自己一道花开打出的小世界一样,不存在真正的天地之中。
风很大,呼啸山巅,猎猎作响。
秋止水在山顶上坐下,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进入湖泊里。毕竟,这里没有船只,他也没有了那种飞天遁地的本事。只能望洋兴叹,很是无奈。
并没有解开这里的秘密,秋止水还是有些失望的。他看着前方,感受着带着腥味的大风,最后终于还是决定回返。
这里,终究不是他能够解开的。
他有些失望,并没有找到关于侍剑的任何线索,此行平白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
忽然,当他下山的刹那,见到前方那浩瀚的湖泊中,竟然隐隐升腾出一物,太过遥远了看不清是什么,待他仔细看去时,那东西有沉入了湖底之中,再也寻不到了。
短暂的一刹,令秋止水心神有些恍惚。
“好像有一种逼人的剑气袭来”他不是很确定。
他下了山,沿着原路回返。
当他再次来到那条河的边缘时,正好是第三天的傍晚。
陈皮与路痴二人已经准备启程了,看到他在密林中出现,有些震惊道:“谢天谢地,前辈你没事。”。
秋止水越过那天河,河水仍旧咆哮了一阵,不过最终没有生魂出现。
“此行一定很凶险吧?”陈皮问。
一旁的路痴,打了他一下,骂道:“那还用说,你没看到昨天的那阵杀气腾腾的剑气啊。亏得前辈在里面镇住,不然我觉得这整座山脉都怕不保了”。
“什么剑气?”秋止水不知所措,问道。
“前辈这不是明知故问嘛”路痴有些不高兴了。
不过,最后还是一五一十的回道:“昨天的剑气啊。就是苍天之境激发出来的那毁天灭地的攻击。很是可怕。前辈你看,那里的那座山峰就是被迸射出来的剑气斩断的呢”
他指向远处一个齐刷刷的断崖。
秋止水看去,心中一惊。
只见远处密林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之前的一座青山,却是被拦腰砍断,山头落在密林中,形成一个低矮的断崖。看上去非常诡异。
“这只是苍天之境中激发出来的一道剑气,威力便就如此可怕。由此可以猜测,前辈在里面是遇到了怎样的遭遇。也就是您,若是我和路痴进去了,怕是早就死翘翘了”陈皮大拍马屁。
秋止水眉头大皱。
“怎么回事?为何自己没有感觉到那种滔天剑气?”他不解,再次看向苍天之境。
幽深密林中,没有丝毫波澜。
默默看了良久,最后,终于还是放弃了再次进去的打算。
此地的秘密,怕是只有后人才能够寻到了。
“你们二人在这河边附近,有没有看到一座石像?”秋止水回过神,问道。
路痴与陈皮二人摇头,三天的时间里,他二人却是沿着河岸走了一段距离,并没有发现什么古怪的地方。
秋止水本就不报希望,只是随口一问。毕竟,既然有人要抹去此地的秘密,那么侍剑的雕塑自然也不会留下了。
“前辈,我们接下来去哪?”陈皮见秋止水皱着眉不说话,小声问道。
秋止水回过神,看了这两个跟着自己的北斗星弟子,说道:“中州。”。
——
原本,秋止水想去苍龙城的地底龙脉去查探一番,不过听说那里已经被一个名为楚月的女子奉为了圣地,以三座大阵封印了那里,以秋止水现在的修为,根本闯不进去。最后只好作罢。
飞羽村。
秋止水孤身一人重游故地,这里是青溪的家乡。
落叶归根,入土为安。当年青溪的遗愿,是死后能够葬在家乡故土。
身为徒儿的秋止水自然要圆了师父的临终嘱托。
飞羽村的变化不大,看样子云灭在外面扬名之后并没有回来过。这里还是普通村庄的样子。
秋止水想起当年的那个叫小雪的小女孩,二人也算颇有缘分,所以临走之前,秋止水还是想再给对方一道机缘。
只是,最后他却失望了。
飞羽村的老人诚惶诚恐的看着眼前一脸杀气的年轻人,战战兢兢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小姑娘但年说要出去找你,他不辞而别,老汉我真的不知道那孩子去了哪里。”。
老人有些自责道:“说起来都怪我,没有看护好那女孩。”。
秋止水压了又压,最后终极还是把怒气盖住,他平静道:“老人家,不怨你的,是我当年太大意了”。
老人叹息一声,低下头,没有说什么。
待他终于抬起头来时,眼前早已没有了人影。
“难道真的缘分已尽?”秋止水摇摇头,最后还是离开了。
飞羽村远处,当年的山匪窝点。
一道长虹划破天际落在后山,那里是一片墓地。飞云村云家的墓穴。
这一条,云家的墓园中,竖起了一座新坟。
一个黑衣青年,在那坟前默默矗立良久,直直夕阳西下。
一切,终究归于平静。
一切,终究归于黄土。
“师父,弟子为木剑门寻了一个合格的掌教。您可以放心了。"秋止水默默道。
“止水要离开这颗星球了,再来此处时,也不知道又是何年何月。您老人家......”
秋止水哽咽道,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告别。
“走了”
末了,他终于大踏步离去。之后,冲天而起,向着远处飞去。
秋止水走后,一声悠悠的叹息传来。飞羽村的老人在一棵老树之后现出身影,身后跟着一个七八岁的白衣小姑娘。
小女孩眼睛红红的,倔强的嘟着嘴,一双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远空中迅速远去的黑衣男子,努力的不使自己哭出声有来。
“老爷爷。你为什么不叫我见大哥哥?”小女孩正是小雪。
那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溺爱的拍了拍小雪的头,说道:“他有大事要做。小丫头,你不能跟在身边的。很危险的”。
“雪儿不怕危险”小女孩坚强道。
“我知道雪儿不怕危险。但是,我们真的输不起啊”老人说道,眼睛盯着那青溪的坟墓,悲意难以掩盖。
小雪不知老人的意思,只是倔强的看着天空,气嘟嘟的,不再说话。
北凉城,秋止水找到陈皮与路痴二人后,立即马不停蹄的向着远处飞去。
引入空中之后,他当下祭出星盘,三人乘坐其上。
唰。
只一下,便就不见了踪迹。
星盘破空,速度迅疾无比。
陈皮与路痴二人还沉积在北凉城的繁华中,被秋止水忽然生拉硬拽的赶路,心中有些不高兴。
“前辈,我们这是去哪里?”陈皮问,看着早已不见的北凉。有些依依不舍,那里有一个他刚刚认识的漂亮女修,很漂亮的那种,还没有问名字呢。
“去紫薇大陆。”秋止水道。
“要走了吗?”陈皮说出一句奇怪的话。
秋止水点点头。
紫薇大陆,他在地星的最后一站,寻到足够的五行之金之后,他就会进入星域,寻找天狼星的存在,以帮助毕方脱困,顺带着找回桃花公子,带到青儿身边。
前路慢慢,只是他只有二百年时间,看似很久,其实并不长。
紫薇大陆的碎乱之地,那里是最有可能存在五行之金的地方,也是出现‘幻愚’石像的地方。
还有,当年他在乌凤山进入的那片空间中,曾经遇到过紫薇大陆两个弟子,那二人所寻找的开天四绝,也是在那片碎乱之地深处进入。
虽然不曾去过,但是因为紫薇大陆那两个大罗派的弟子缘故,秋止水对紫薇大陆倒也不是很陌生。
至少,知道大概的方向。
星盘一路向西,瞬息千里的速度,只用了三天时间,便就飞出了震旦大陆的区域,向着那更加神秘浩荡的紫薇大陆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