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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正是王大贵的岳父,那天在醉仙阁摔筷子的人,他皱着眉没说话,扭头看看还没拷着的杨德财,冲郝四千嚷嚷:“赶紧打开。”
郝四千就耽误了半秒,随即掏出钥匙给杨德财手铐开启,老头子过来和杨德财握握手:“大兄弟,真不好意思啊,那天的事是咱家大贵做的不妥当,别往心里去,大贵——”
王大贵听老头那句‘大兄弟’这个别扭,看看李昌贵后对方也是脸上表情精彩,显然也为矮了一辈儿难受,听老头叫赶忙过去,和杨德财握握手:“又见面了兄弟,上次是哥哥我想得不周全,老头子回去给我好顿骂,别怪我了,今后咱家就是你家,咱回去聊。”
李昌贵圆场:“去我家,秀玲沏好茶了,老爷子最爱喝的龙井,得财也喜欢喝。”其实杨德财最喜欢喝凉水。
老头眼睛一亮:“哦?得财也喜欢龙井啊,有意思,我正好带了雨前龙井来,回去咱哥俩好好尝尝。”他揽着杨德财就走,后面李昌贵和王大贵脸又黑了,一会功夫杨德财成他俩大爷了……
老头多浑圆的人,将郝四千也拉上,在李昌贵家院子中竖起遮阳伞,七八个人嘻嘻哈哈品着茶,边上郑秀玲忙着煮火锅,还不时的偷看两眼杨德财。
听到郝四千讲经过讲诉一遍,王大贵附和着岳父将马乡长马鼎盛好顿批,老头子这下看女婿似乎顺眼了,拍拍旁边杨德财肩膀:“得财啊,放心,这事你有不在场证据,法医官推断出那女尸是死于前天夜晚的,你当时在实验室,有几百人都能给你证明,就连公安局长邱大脑袋也能作证嘛,不用怕,实验室里的一切,我也能打听到一点,真没想到啊,小小的牤牛村也出了真龙。”
杨德财不敢托大:“以后您老还得多照应。”
老头点头:“行,不过一般小事你找郝四千就行了,四千是我学生,在边境那几年没少给我添乱,现在给他添乱,也算是收点利息,四千啊,你以后照顾一下,最起码别让那些小城管老得瑟,听见没?”
郝四千过来给老头满上龙井:“老师您放心,这个我懂。”他现在十分惊讶于杨德财的神秘,昨天听说了他的事,也听说这个农民在局长和军区武警面前给研究所的人揍趴下了,没想到一见面……很普通吗!
王大贵摆平了老头,心里庆幸,他能料到郝四千心中所想,为了更让老头高兴,让水云回家允许自己爬上床,他嘿嘿一笑凑到杨德财身前,说:“兄弟,你那能力挺那个的,方便露一手吗?”
有了防御一万的挡箭牌,杨德财还怕被被拖去当小白鼠,他当即点头:“行,嫂子,给我拿根针来。”
郑秀玲在老头面前也有点紧张,这老家伙可名头大着呢,就连嫂子水云也不敢在家里犯错,她不敢太过于扭动腰肢,紧走几步送过来针线,杨德财接过,拔出一只十厘米长短的绣花针。
当着老头子和郝四千几人的面,杨德财抬起自己的左侧胳膊,将右手针使劲扎入,一丝鲜血渗出,老头眼皮颤了几下。
随后杨德财讲露出不到两厘米的绣花针在几人面前晃了晃,把胳膊挪到李昌贵身前:“大哥,拔出来。”
李昌贵啧啧嘴:“你忍着点啊。”
他颤巍巍捏住针头屁股咬牙一拔,“咦?”
那十厘米长的针头就剩个尾巴,不到两厘米捏在李昌贵手里,再看杨德财胳膊内,啥也没有,就连那血洞都封死了……
老头来了兴趣,过来捏住杨德财伤口,左右揉捏两下,他没碰到里面硬硬的绣花针。
郝四千旁边茶几上有个烟灰缸,杨德财微笑着走几步,将食指放在烟灰缸内侧,墨运炼化术后,从食指皮肤内挤出几滴铁汁,落在烟屁上,瞬间燃起了烟雾……
郝四千忍不住拍起了手,一边的老头子眼皮再次跳动几下,心思回到了四十年前……
李昌贵给杨德财搬来椅子,让他就坐在几人中间,王大贵这才想起来锦上添花,将姥姥的事情公之于众,他说:“得财,姥姥的病多亏你,其实老人家一直不肯说出口是有原因的,就因为你这一手,老太太以为是上天派来的救星,是观世音派来的,这才同意去医院检查。”
“很多年以前,姥姥十九岁,被进村的鬼子追着逃进山里,可是那帮孙子还不放过,其中就有个日本军官叫风林火山,照着她打了一枪,姥姥眼角流血栽入了崖壁下免去一劫,可是回到村子里后,她不敢对别人提起这档子事,不然,封建的所有人都会说她被日本男人祸害了,不然鬼子怎么会让一个中国女人活命逃出来,得财你出现后,老太太想通了,这才站出来检举他们。”
杨德财砰一声手敲在桌子上,眼神里杀气澎湃,就连死人堆里走过来的容老头子也感到一丝不适……
老头叹口气:“落后就要挨打,这才是人性,日本当年富有加上天皇野心大,才造就了东条英机等一票战犯,这些天新闻上天天在播钓鱼岛的事,不知道历史会不会重演?”
杨德财:“中国人不团结,早晚的事,一天天还你争我夺的,那孙子李琛就是个混蛋,咱国家的机密卖出去不少了,都是走自于他的手。”
老头:“哦?怎么回事?”
杨德财叹口气:“说了你也不信,吃饭吧,饿了。”
容老头神秘一笑,他岂会不知道这几天镇上发生的一些事,最乱耳朵的自然就是某研究所高级研究员李琛被免职追究法律责任……
饭后,一众人在杨德财和李昌贵的送别下离去,容老头还拍拍杨德财的肩膀:“小子,不会喝茶就别装,下次你来我家,吃饭的时候我给你准备饮料,过几天一定去我那边玩,顺便见见老太太,她老人家说一定要亲自谢谢你。”
杨德财耸耸肩:“昌贵哥说的,我又没说爱喝茶,那玩意需要功夫磨,过几天等我买了车,一定开着去看你。”
老头子只是笑笑,上车走了,等车队走远了,郑秀玲才拿出一张卡递给杨德财:“大贵留下的,说让你开销用,但别拿去做生意,做了生意人就变得黑心了,这也是老头子特意嘱咐的。”
杨德财唰一下塞进兜里,他感觉胸特挺了腰也直了,走路也有劲了,对着郑秀玲和李昌贵挥挥手:“那啥,都到我家喝酒去啊。”
郑秀玲和李昌贵齐声鄙视:“得瑟,开始烧包了。”
杨德财回到家里,先给屋子烧了把火,即使是夏天,屋子里依然有阳光晒不到的地方,容易潮湿的,让他有点郁闷,该死的门铃再次响了。
开门迎出去,杨德财很意外,院子里站着的竟然是孙老猎!
这老头怎么会找自己,难道……小红出事了?
杨德财:“叔,你找小红?”
孙老头:“没,找你,让进不?”
杨德财赶忙让进屋子,打开煤气灶烧开水沏茶,一边回头问:“咱是熟人,有事您就说。”
孙老猎咔吧一下嘴,随手摸起窗台边的一张光盘,那上面光着腚的女人双手在胸前搓着,杨德财的脸唰就红了。
孙老猎:“嘿嘿,你也爱看这个?”
语病!“也爱看”啥意思?
杨德财:“叔你也经常看?”
孙老猎脸一红,好在皮肤够黑看不到,他往炕上一扔:“我这么大岁数哪能……有点事问你啊,你说,我这个情况能不能……就是说医院能不能给我治疗一下?”
杨德财差点把开水倒自己腿上,“当然能,现在就差大脑换不了,只要是人身上的,有钱就能换,还特别好使。”
孙老猎一下子来了情绪,和颜悦色的蹲在炕沿边舔脸问杨德财:“得财,不许蒙我啊,你叔我年轻时体格比你好,那劲头一夜七八次都不是事,你婶子也是个漂亮人,咱家小红就是照着她模样长的,当年我在老虎嘴里救了她,才能娶到这漂亮女人,后来不是因为……你说治好得多少钱?”
杨德财被拉回思绪,晃晃头:“不知道,你没去医院问问?”
孙老猎的黑脸再次发紫:“前天我去了,没啥结果。”
杨德财:“没啥结果是啥意思?能治就是能治,问一下多少钱就行,不能治就是不能治,多少钱也没用,没啥结果到底是能治不能治?”
孙老猎重新坐在炕沿上,嘟囔着声音和蚊子一样,被杨德财逼得紧了,将杯子端起就往嘴里送,烫的佝偻一声,最后被杨德财逼急了,嗷唠一嗓子:“我不好意思嘛,就学电视上带了个丝袜进去,被保安追到镇子边还不放,幸亏你叔我身子骨硬,将俩保安累吐沫子了……”
杨德财憋住笑:“后来呢?”
孙老猎脸上重现尴尬:“后来……人家开车追呗。”
杨德财一拍头:“你怎么逃回来的?”
孙老猎:“我拉山过来的,他们那车上不了山,要不我能看到杀人那一幕?”
“杀人?”杨德财绝对听清了,从镇上拉山走山路回来,必经山嘴子那边,郝四千查的女尸案现场不就在那?杨德财一把抓住孙老猎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