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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如溪迅速飞掠而出,悄无声息,不泛纤尘,确定了暖阁内已经没有侍卫了之后,再掠了回来,对李允卿颔首。
李允卿微微勾了勾唇角,清眸微挑,对墨初上使了个眼色。
墨初上一如既往的冷漠,修长的手指一勾,那丝丝缕缕的冰蚕丝便缠绕了起来,瞬间将杜荣兴裹的严严实实!
杜荣兴也瞬间意识到了不妙,猛的睁开眼睛,却喉口一疼——
墨初上随便拿了一根针飞射而出,正中杜荣兴的喉口穴位,一阵剧痛之后,杜荣兴凶相毕露,想要大喝一声,却见发出口的只有稀碎如蚊的低吟:“你要做什么!”
杜荣兴震惊于自己的声音的同时,也发现自己竟然被捆绑成了蝉蛹,不能动弹半分!
“哇塞……”南宫洵惊讶的挑了挑眉毛,忍不住凑到了杜荣兴的面前查看,摆弄了一下他的头发,笑嘻嘻的道,“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蚕!”
“闹什么闹,过来,别耽误了大人的正事!”如溪嫌弃的瘪了瘪嘴,扯着南宫洵的耳朵就掰了回来。
“哎哟……疼疼疼!”南宫洵眼冒泪花,被如溪揪到了一边。
而此时,杜荣兴还在剧烈的挣扎,可那冰蚕丝怎么可能由他轻易扯破的?
他愈挣扎,那丝会缠的愈紧,而且会渗透出巨大的寒意,叫人如坠冰窖!
“别挣扎了,我还没见过哪个人能挣得开。”墨初上一如既往的冷漠,嗓音冰凉如水,低沉悦耳。
其实他也没见过被冰蚕丝这么捆绑的人。
也亏李允卿想得出来,这样整人的法子。
要不是她整治的是奸臣,于天下苍生有益,他才不会瞎参合。
虽然做起来……感觉还挺好玩的。
杜荣兴不再挣扎,而是双目赤红,阴鸷的瞪着李允卿,质问道:“御史大人,你绑住下官这是为何?!无皇令加害朝廷二品大员,就算你是一品御史,也是死罪!”
杜荣兴竭嘶底里的咆哮着,可发出的声音只有微毫,勉强让屋子内的人听清,外面是根本听不见。
而且杜荣兴已经被捆成了粽子,更不能动弹着发出声音,吸引外面人的注意,前来营救。
“吼什么吼啊,我又没有把你怎么样。”李允卿略嫌弃的瞥了一眼杜荣兴。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调戏良家妇女呢。
“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还不快放了我!”杜荣兴已经气炸了,怒不可遏,连尊称自称都给忘了。
“我能有什么意思,这你得问神医啊,他再给你诊病呢。”李允卿一脸的云淡风轻,漫不经心的倚靠在椅子上,黛眉微挑,示意了一下墨初上的方向。
墨初上一脸冷漠。
“你这根本就是玩弄下官!快放开,我不诊了!我要呈秉陛下,你这样的黄毛丫头懂什么,简直是无理取闹!”杜荣兴已经被气的言语混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额头青筋暴起,眸子中盛满了滔天的怒意。
“杜大人何必口出如此伤人之言呢,我是好心好意让神医给你诊病的啊。”李允卿笑的无辜,“都说诊病没有舒坦的,杜大人就忍耐一下吧,后面还有难忍的呢。”
杜荣兴瞪大了眼睛,后面还有?她究竟想做什么?!
“李允卿!”杜荣兴愤怒的咆哮,“你不要以为你是一品帝师和御史,就能够一手遮天,我若是死了,你脱不了罪!”
“这是什么话,我这么善良的女子,怎么会杀人呢,杜大人还是留着劲儿,等候神医诊治吧。”李允卿清澈见底的眸子中带着似笑非笑,轻飘飘的话语,往往能够气死人。
杜荣兴气的直喘粗气,再次剧烈挣扎,可那冰寒之感渗透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冷的他直发抖!
时间过去了半盏茶时间,他已经冻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身体上不停的冒着白气,犹如一大块冰渣子。
李允卿略惊奇的看着杜荣兴,心道墨初上挺行啊,墨家的宝贝果然多,这个冰蚕丝是个宝贝,她一定要顺点到手才行。
墨初上冷漠的瞥了一眼李允卿,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从她那双眼放绿光的状态,他基本知道自己的冰蚕丝,怕是保不住了。
杜荣兴冻的不停颤抖,愤怒的看着李允卿:“你不是说,神医要诊治我吗,怎么还不动手?要这样一直绑着我,成何体统!”
他一定是被驴踢了脑袋,怎么会怕惹事,所以对李允卿一直低三下四呢!
庞达的事发生了,他害怕惹上点晦气,所以夹着尾巴做人。
没想到还是被这个女人盯上了!
这个无理取闹,胡搅蛮缠的黄毛丫头,就该去死!
轩辕翟也是脑子进水了,竟然把官位给这么一个不成体统的小丫头!
竟让她骑在他的头上作威作福,真是气煞他也!
日后他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都不足以解他心头之怒啊!
“杜大人这就不懂了吧。”李允卿慵懒的倚靠在椅子上,云淡风轻的看着他,浅笑道,“这正是神医治病的法子,待你的身上啊,结满了冰晶,这病就好了。”
看李允卿说的一本正经,南宫洵和如溪在一旁偷笑,墨初上一脸冷漠,形成了鲜明对比。
杜荣兴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睚眦欲裂,眼珠子差点都要瞪出来。
结满了冰晶?!
那他不就是死了吗!
她开什么玩笑,这是诊病的法子吗!
更何况,他压根就没有生病!
“李允卿!你快放开我!我没有生病,放开!”杜荣兴竭嘶底里的怒吼,脖颈上血脉凸显,奈何只能发出蚊蝇般的声音。
“杜大人。”李允卿惋惜的摇了摇头,“你怎么能因为诊病的过程艰辛,就说自己没有病呢,明明一直说身体不适的是你啊。再说了,你有没有生病,神医还不知道吗,不信你问问他?”
说完,李允卿笑魇如花的看着墨初上。
墨初上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她,然后淡漠的开口道:“病入膏肓,除冰晶结身而不能解。”
李允卿满意的点头,如哄小孩般看向杜荣兴:“你看,神医都这么说。”
杜荣兴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双目赤红的瞪着李允卿,仿佛要把她碎尸万段。
他入仕十多年,还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还从未被人如此戏耍!
“李允卿!你莫要嚣张,今日你如此戏耍于我,待日后,我杜荣兴与你不共戴天!”杜荣兴阴鸷的盯着李允卿,竭嘶底里的咆哮,彻底被惹怒的他,犹如一头发疯的狮子,张开了血盆大口,张牙舞爪要撕碎面前的女子。
至始至终,李允卿都是巧笑嫣然的看着他,清眸中的涟漪都未曾掀动半分,清冷绝色的小脸,看得人深感压迫力。
与喘着粗气,怒不可遏的杜荣兴,形成了鲜明对比。
片刻后,李允卿轻笑一声,慵懒的换了个姿势,莹白如玉的素手撑着下巴,嗓音澄澈空灵:“杜荣兴,老实说吧,我今天登门,就是来找你的麻烦的。”
杜荣兴快要瞪出来的眼珠子,又凸了一分,布满了血丝,有几分骇人,他竭嘶底里的怒吼道:“李允卿,我与你何怨何仇,你要如此对我!”
此时此刻,杜荣兴的五脏六腑都冷的结了冰,剧痛堪比内伤,每一句话又需要使劲才能说出来,其痛苦可见一斑。
闻言,李允卿似笑非笑的歪着头,好似饶有兴趣的重复了一下他的话:“何怨何仇?”
杜荣兴怒瞪着双目,李允卿轻笑一声,慵懒的站了起来,扫了一眼四周,意味深长的低声道:“杜荣兴,看看你这府中,你说何怨何仇?你该去问问那些被你搜刮的百姓吧?”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杜荣兴却还是不懂。
李允卿就是为了那些平民百姓,要如此大费周章的玩弄他?
他不信!
“李允卿,你不要卖弄清高,是你想要大秦的兵权对不对!你想要造反对不对!!”杜荣兴几近癫狂,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瘫坐在地上,整个人都是狼狈不堪。
李允卿居高临下,清眸中深不见底,好似惋惜的看着他:“随你怎么说,不过杜大人您现在的现状,您可要搞清楚了,不拿出罪证,今天就别想活着走出杜府的大门!”
她的声音空灵诡谲,透着十足的冰冷,摄人不已。
杜荣兴费劲的抬起头,怒不可遏的瞪着李允卿:“你休想,你若敢杀了我,你也逃不开罪责!”
杜荣兴也不是好忽悠的,李允卿今日要来杜府的事,人尽皆知,若他死了,那谁动的手,大家都清楚,李允卿逃得了死罪,也逃不了责罚。
不过李允卿若想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就要后怕一下,她究竟会不会真的动手了。
“是么。”李允卿嘴角的弧度微凉,淡淡的反问,仿佛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云淡风轻的道,“那我还真不能把你怎么样啊,那不如就扔出去吧。”
杜荣兴瞪大双眸,不知道李允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已经没有了咆哮的力气,只能干瞪眼。
如溪领命,丝毫不考虑李允卿这句话有什么不对,走到杜荣兴的面前,单手提起他的衣襟,就从窗户那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