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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鲲加上五子对着铺在地上的北境地图,辛鲲随手拿了一个拐杖指着一个地方对着大家问道。
“这是哪,知道吗?”
“姑姑,这是先师的拐杖。”胖花生忙小心的看着那拐杖,生怕辛鲲弄坏了。
“你再叫,我拿他的拐杖揍你了。”辛鲲瞪着胖花生恶狠狠的说道。
胖花生跳开,指着那块地方:“那就是琅琊郡。”
“地势上看到什么?”辛鲲点头,原本这就是送分题,她要说的,可不仅是这个。
“原本是苦寒之地,山多地少,三面临海、四面强邻。”郑远忙对着辛鲲一礼,老老实实的说道。
“说得不错,现在琅琊郡劣势依然是气候不宜,山多地少,三面临海。但却不再是四面强邻了。但是,看这边,海上与倭国两两相望,而草原尽入大盛版图,看到这条线没,大盛与罗刹再无缓冲地带,罗刹人的火枪大炮对准的就都是大盛百姓了。”辛鲲点头,指向琅琊郡外的广阔平原。还有不远之处的没有国界的国界处。
“所以朝中有老诚之臣也说,这片土地划入大盛版图实在得不尝失。”某子摇头叹息。
“你脑子进水了?”胖花生回头瞪着他,顺口骂道。
那人一下子脸涨通红,抬头看辛鲲,但发现,这是女子,自己跟他告状有什么用。摇摇头,对着辛鲲一拱手,正色的说道,“如此军国大事,姑姑还是不要再多言了。”
“出去!”福姬想也不想,拿了一个鸡毛掸子就把那人赶了出去,他的想法再简单也没有了,既然五子都是夫人要给他挑的人,那么不顺眼的自是可以先赶出去了。
胖花生抚掌而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明明同称辛门六子,却是一肚子的不合时宜,真真不知道他那一肚子老古董的想法是从何而来。”
“好了!辛姑娘,抱歉!”郑远对着辛鲲一礼,看了一眼地图,“姑娘的意思在下已经明白了,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琅琊郡对朝廷来说至关重要,此时吴贤弟能放下父母之事,投身朝廷,正如姑娘所说,是用汗水在洗涮家族的耻辱,没有比这更大的孝顺了。”
“是这个意思?”胖花生低头想了一下,但是还是跟辛鲲摇摇头:“姑姑,可是我还是瞧他不起。”
“为什么?”辛鲲点头,自己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看着胖花生。
“他太……合时宜!”胖花生搜肠刮肚才挤出了一个词。
“刚个是太不合时宜,就是说迂腐不知变通;而吴天一又为何说是太合时宜?”福姬一怔,看向了胖花生。
“刚刚的秦兄认为她一介女流,对于朝中大事,不该如此置喙,更重要的是,姑娘是要入宫为妃的人,如此参与朝政实为大忌。看着迂腐,实为为了姑娘好!”郑远对着福姬一礼,认真的替刚刚被赶出的那位解释了一翻,但是却是对那个吴天一没再做解释。
“郑兄就是这样的老好人,若是秦兄在这儿说完了,不出去说姑姑母鸡司辰,那就是像郑兄说的,他是为了姑姑好。但你说,他是吗?”胖花生摇头,想了一下:“我叫辛姑娘姑姑,跟吴天一其实真不一样。我就是觉得辛姑娘是先师的妹妹,那就是我姑姑,这没什么可说的。可是吴天一在家里出了事,就跑到姑姑这儿来求助,这让我心里有点不太舒服。姑姑是这么用的吗?然后,姑姑还帮他去了琅琊郡,说真的,就算他是为了洗涮家族的耻辱,可是我还是觉得他这么做不对。”
辛鲲笑了,她其实是胖花生说第一句时,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了。不过呢,她还是想听他自己说出来。
“其实说白了,就算他没参与父母的恶事,可是本质上,他还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什么时候,他第一个想的就是如何自救。跟他这样的人做朋友会有些担心。”福姬点头,顺便说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姑娘真是聪慧。”胖花生认真的对福姬一礼。
“你们觉得呢?”辛鲲没看福姬,而是看向了其它四人。
“是,学生等也是如此。”郑远带头,也是自称学生的。
“胖花生,你过会子回去时记得去秦家道歉。”辛鲲点头,却转身看向了胖花生。
“姑姑,我叫庞华曾。”胖花生一脸哭丧。
“差不多,再说,这又不是我取的,是皇上取的。说正事,让你去秦家道歉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为什么?”胖花生果然愕然了。
“记得刚刚小秦怎么称呼我的吗?”辛鲲看着胖花生。
“姑姑!”胖花生怔了一下。
“对,郑远不愿叫我姑姑,倒也不是他不认为我没有这个资格,而是家里开着书院,他不想与裙带扯上关系,所以会特意的自称学生,但叫我姑娘。而小秦真是像郑远说的,这是军国大事,我一介女流,又即将入宫,跟你们讨论国事,实为大忌!”辛鲲笑了,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所以你啊,若不是有几分义气,只怕其它五子都想嫌弃你了。”
四子包括郑远一块噗的笑了出来,郑远想想,“姑姑,学生等对先师之尊敬超过一切,对于姑姑,学生们也不敢造次,不过身份所限,请姑姑见谅。”
后面三子也不说话,跟着郑远一齐一揖。虽说他们没叫辛鲲为姑姑,但是,这也是他们的答案了。
“明白,你们刚刚一齐跪下请罪,我也就知道你们的心意,什么样的称呼有什么要紧,只是,怎么说,吴天一虽说本性自私了些,但是现在在他最失落时,你们同为辛门六子,跟着一块踩他一脚,他只怕就奔着凉薄而去了。”辛鲲轻叹了一下,“还有小秦,迂腐了一些,那也与他家世代清流有关。对清流们来说,忠臣孝子是对的,而灭国夺土非君子所为。所以你们对他的态度是有问题的。你们觉得睡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而他却觉得应该敦亲睦邻,和平共处。说谁错了,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