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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画瞧着不远处高高瘦瘦的英俊男人,一脸疑惑,自己见过他?
不,是见过的,慈善晚宴那天,这个人就有问她是不是沈画,言语和眼神间似乎是认识她,只是她并不记得之前有见过这人。
而一见到陆栩之,秦越等人自然是恨不能群起而攻之,一如慈善晚宴那天,把人给远远地轰走。
可今天不行,今天这个场合比较特殊,又快到婚礼开始的时间,重量级宾客也纷纷到场,他们还真不好惹事来。
沈画也收回了在陆栩之身上的视线,她爸爸和继母都到了。
秦江海真是百忙之中抽空而来,明明沈画都叮嘱他一定要以身体为重,工作的话再怎么忙也忙不完,钱也是赚不完,可惜一段时间后,还是闲不住的去工作了。
有时候沈画干脆就想了,自己生个孩子,然后把小孩给父亲带,他肯定就能闲下来了。
不过这想法她也就想一想,孩子什么的……她虽然比较早熟了些,但对孩子这种小家伙也是敬谢不敏的,她深知自己还处于带不好孩子的年龄。再说了,塞壬是人鱼,谁知道他们俩的孩子是人是鱼,塞壬这种种族天性让他对幼崽没有留恋,说不定还会把孩子丢弃,想想还是算了,等起码得等塞壬对小孩不那么排斥再说。
秦江海一到,秦越就立刻乖得不得了,就是后面郭雨亭几个人也都不再闹腾,老老实实的装鹌鹑。
不过沈画也没来得及跟秦江海说些什么,她舅舅沈旭文怎么说也是个CEO,交友无数,虽不见得每个都很深交,起码有些朋友是关系比较铁的。他们来之后一时半会也见不到新郎,所以彼此间便寒暄了起来。
沈旭文是秦江海的妻弟,秦江海又是大华国首富,其他不说,光这一层关系就足以太高沈旭文的身价。更何况,沈旭文本身也是年轻人一代中的精英,百亿身家,谁敢小看他?
能跟秦江海聊得来的大多是有些年纪的,秦江海也没把三个儿女藏着,既然都聚到一起了,自然彼此打个招呼,除三个儿女外,还包括塞壬,一致对外是沈画的男友身份。
塞壬从头到尾没有表现出一丝高兴的模样,也没有故作姿态,这在一群眼光毒辣的生意人眼中,都觉得这位金发碧眼的男人有着一股浑然天成的上位者气息。有些人甚至原本盘算着秦江海三个儿女,除还在上高中的小儿子外,龙凤胎的儿女也都成年了,是否可以考虑下联个姻,可秦江海如今这么直白的将女儿的男朋友告知于众,显然是板上钉钉的事,除非什么时候沈画跟她的外国男友吹了才有机会。
一些人各有心思,但各个都是商场上的老狐狸,谁也看不出谁心里想什么。
“画,冷吗?”塞壬对来来往往的宾客并不在意,也不想借这个机会跟什么人认识,或许是没考虑到这么长久,也或许是不想跟那些人多交流,反正他关注的只有沈画。
毕竟已经过了十月,十一月的帝都温度已经降了一大截,虽说今天天气还不错,但温度应该也只有十几度,穿着短袖的话肯定有些冷的。
“我还好,不冷。”沈画摇头笑道。
沈画有一个不错的体质,不怕冷,比较怕热。她常年生活在平均气温只有8。6℃的瑞士,那里昼夜温差大,小的时候晚上不睡觉就待在外面看星星和雪,不知不觉就养成了抗冻的体质。总的来说,十几度的温度对她而言穿裙子也还好,更何况,身上的裙子加厚了一层,也只有两个光溜溜的胳膊比较冷而已。
塞壬摸了摸她的胳膊,凉凉的,也没多说什么,脱下西装外套就披在了她身上。
男人比女人的优势就在于他们无论什么时候最得体的穿着就是西装几件套,不管冷热,都可以这一身行头,夏天可能就嫌多了,但入了秋冬,总好过为了美还得挨冻的女人们。
所以,沈画今天又get到了西装外套的除了形象礼仪外的另一个功效——保暖。
特指给别人保暖。
“这样……不太好吧?”沈画莫名觉得参加个婚礼还被殷勤关怀了一把,虽然对塞壬的这份贴心很感动,可好像跟其他人一比,就有点特立独行了。
“要温度,不要风度。”塞壬认真的告诫。
沈画:“……”
“噗……”
沈画当即转头朝着噗出来的声音出看去,结果秦越和秦枫一脸肃穆的模样,像是刚上幼儿园的小朋友,身板挺的可直了。
淡淡的看了两个装模作样的人一眼,她也懒得去揪出谁才是那个噗出来的人,转回塞壬那边,问他:“你冷不冷?”
“不冷。”塞壬摇头。
好吧,沈画也想起来了,塞壬生活的地方,他怎么可能怕冷?所以自己真是问了一句废话。
斜后方的周尚儒见到塞壬和沈画之间的动作眉头就皱了起来,透着一股浓浓的不悦。他身边坐着的梁莹莹自是注意到了他看去的方向,打从那位沈小姐来之后,周尚儒的视线时不时就往那边飘去,连带对她也有几分心不在焉起来。
梁莹莹眼中闪过一抹苦涩,却是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在意来自身后的前辈们偶尔投来的鄙夷或是瞧不起的目光,沉默的如同一尊娃娃。
不多时,婚礼场地音乐响起。
沈画并不是第一次参加婚礼,却是第一次参加国内的婚礼,没有教堂和神父的婚礼。
司仪是个年轻的男人,他的声音清悦,在致辞之后,标志性的婚礼进行曲响起,一对新人出现在红毯一头。
沈画和塞壬到的晚,像秦越和秦枫他们之前就当着舅舅的面给道喜了,自是知道今天舅舅是真喜悦,或许到这一天,所有的男人都会如此幸福。
徐蔚来的肚子已经有了明显的弧度,两个可爱的小花童提着花篮走在前面撒花,考虑到她的肚子,沈旭文在陪妻子挑选婚纱的时候特地挑了一款不是曳地款的,虽然不如曳地款看起来漂亮,但那句话怎么说的,怀孕的女人是最美的女人,不管穿什么都好看。
向来很关注外甥女的沈舅舅,此时此刻,眼里和心里都只有她的妻子,沈画倒没有什么失落感,瞧见舅舅脸上那几乎化为实质的幸福感,也是由衷替他高兴。
塞壬看电视的时候不止一次看到过婚礼,但像现在这种现场版的还是头一次。眼睛看到的与电视上差别似乎并不大,但情绪太好感受了,那是一种非常令他厌恶的情绪,也是令他想要远离开的情绪。
可人类喜欢,画也喜欢。
对人类而言,结婚这一天或许是一个男人或女人一生中最幸福快乐的一天,塞壬想,如果走在红毯上的是自己和画,他应该还是可以忍受那甜蜜的折磨。
坐在塞壬身边的沈画显然没有他的发散性思维,她也没联想到自己和塞壬会不会结婚,或者是自己穿上婚纱时的模样,塞壬又如何帅出新高度。她只是静静的看着一对新人在亲朋的祝福之下,交换戒指,亲吻……
时间过得可真是快,仿佛一眨眼的时间,这短暂的婚礼就结束了,不过婚礼仪式结束之后,自有另一小高潮——新娘捧花。
传说接到新娘捧花的人会成为下一个步入礼堂的人,这一点沈画倒不相信,不过觉得或许可以沾点喜气。
对新娘捧花感兴趣的多属女性,年纪小一点的大概也就十六七岁,年纪大的也三四十左右,男士们则有志一同的将场地让给了一众女性。如果抢到捧花的是一个普通人还好,如果是明星的话……估计又有文章可做了。
沈画纯粹是凑数,被她爸给推到了排队抢捧花的人中。
新郎沈旭文不满的瞪了姐夫一眼,低声在妻子耳边嘀咕:“不要往右前方抛,用点劲,往后面抛。”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还不到二十岁的外甥女给抢了去。
徐蔚来听得顿时哭笑不得,这护犊子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闺女要赶着结婚呢!
不过想是这么想,徐蔚来还是没想跟丈夫反着来,捧花在手,她正欲往后抛呢,突然肚子一动,因这胎动,她手上的力道和方位顿时偏移。
小小的捧花成抛物线低低斜斜的飞出,稳稳地落到了……塞壬手中。
不是任何一个等着新娘捧花的女性,也不是沈画,而是刚好站在沈画身边全无期待的塞壬,那束捧花就莫名其妙的落到了他的手里。
随后,塞壬顺手将捧花塞进了沈画的手中。
沈画:“……”
众人:“……”
沈旭文眼睛都快瞪出眶了,他就眼睁睁的看着捧花飞出去,然后精准的落到头也没抬的塞壬怀中,被他下意识的接住,然后又顺手给了他外甥女……
真的,塞壬一点都没有勉强,完全没有表现出去抢的想法,可是捧花就那么失了准头的砸在了他身上。
一口老血噎在嗓子口里,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徐蔚来也没在意捧花终究花落何家,她在察觉到胎动的时候足足愣了半分钟,随后才欣喜的抓着沈旭文的胳膊道:“刚刚胎动了,宝宝在动!”
一听这话,沈旭文那还顾得上捧花在谁手里,下一个要结婚的人是谁,谁都没有老婆孩子来的重要。
一般头胎的话孩子会在18—20周胎动,徐蔚来怀孕已经差不多20周了,但一直没有医生说的胎动,哪怕医院检查孩子很健康,但她仍然有些不放心。如今有了那明显的感受,她一颗略提着的心也就放下了,真是喜上加喜。
再说被塞了一手捧花的沈画,这捧花也是红玫瑰,大小也就跟现代大多数新娘拿的花球大小类似,不再是早些年满满的一束鲜花。
拿到捧花的沈画是有些茫然的,说实话,其实她本人并不怎么喜欢花,无论是玫瑰、百合还是郁金香,又或者哪怕只是路边的野花,在她看来都是花,每种花都有各自的美,而且最漂亮的花应该是正常生长的花,朝气蓬勃。
扯远了……
沈画拿到花之后一分钟才察觉到周围传递的一干羡慕的目光,秦江海身边有些人还刻意跟他道喜,说不久之后就要喝喜酒云云,秦江海笑着统一回应:“到时候少不了你们一杯喜酒。”
这句话声音不大,但恰好被周尚儒听到了,心里顿时如被塞了一团棉花,堵的慌。
“尚儒,你轻点……”梁莹莹没忍住,压低了声音哀求。
听到她的声音周尚儒猛地意识到自己自己竟然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而且因为心里愤懑将下意识的握紧了拳,结果却是把她的手捏得通红,立刻就心虚担心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莹莹你没事吧?”一如秦越所说,周尚儒他不是吃错药,只是犯贱,他也着实是喜欢梁莹莹,但在见到沈画后仍然贪心的想将她当成所有物,如今沈画这个前·未婚妻身边有了其他的男人,他就感觉自己东西被人抢走了,满心不爽。
梁莹莹没说话,只有着周尚儒轻轻揉了揉她的手,替她驱散那疼痛感。
……
婚礼仪式结束,一席人转战去酒席厅,仪式可以在外面举行,吃饭可不行。且不说在华国红白喜事各有讲究,光这气温并不高的日子,在外面吃饭都不用酒过三巡,一巡饭菜就得凉透。
百年山庄占地极广,大大小小的酒席厅足有几十个,沈旭文的身份摆在那里,因此毫无疑问必须得是最大的厅才能把那么多宾客装下去。
沈画被塞壬牵着跟随众人前去酒席厅,虽然对花的感觉一般,但怎么说也是个好兆头,也能沾上些喜气不是?因此,她和塞壬默默地撒着狗粮,不管是认识不认识的,从他们身边过都得吃上一碗狗粮。
落座时,属于男方家宾客的坐在一桌上,足够十人坐的位子,只有沈画他们一家六口。秦筱然本来也会一同过来,但她从昨天起重感冒,歇了一天到今天身体已有好转,但还是有些发烧,便在家休息。
闲下来的塞壬又继续琢磨起他的事业来,但纸笔没带在手边,只能在脑海中构思,见此沈画不由碰了碰他,戏谑道:“塞壬,一会儿多吃些鱼补补。”
塞壬不解的看着她:“我每天都有吃鱼。”
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显然……不能,塞壬就没有过不正经的时候。
“好了好了,不逗你,你把事业给放一放,真要有一天你的设计出名了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干,那样太辛苦了。”沈画只得收了拿他打趣的心思,认真说道。
“不辛苦啊。”塞壬又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暗暗叹了一口气,沈画直接道:“你只允许给我设计珠宝首饰,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闻言塞壬眸光闪了闪,一种微妙的变化自下身传来,这是最为直观的人鱼心情的变化,嗯,俗称的人为发情期。
塞壬有那么些猝不及防,又有那么些不好意思,但更意外的还是他仿佛明白了人类两个人在一起时经常说的爱,而性只是在爱的基础上一个立体直观的表现。更有说,如果你爱一个人,会因为她的一个动作,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就生出欲望来。
原来这就是爱么?
塞壬向来平静的心此时居然有些小小的得意的波动,因为走神的缘故,他甚至头一次没有认真听沈画说话,忽然很想亲亲她……不过,在画的爸爸面前,还是不了吧。
“都听画的。”沈画唠叨了一堆之后,只换来塞壬这一句,嗯,还是相当温柔的一句话,总觉得就这么短短的半分钟时间里,塞壬就有了些许不一样的变化。
正这时,秦越忽然拿着手机怪叫了一声,迎来秦江海不赞同的目光,忙抬手把嘴捂上道:“爸,秦大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