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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两侧有两张长桌,上面摆满了瓶瓶罐罐,有的罐子打开了,还能瞧见里面装的是各种颜色的粉末,想来方才闻到的异香,就是这些香粉串了味。
中间摆放了几张床,每张床上都躺着一个人,大概是昏睡中,没有言语,没有动作,甚至屋内那个黑衣人拿着针刺入他们的头颅,他们都没有声音,仿佛...死了一般。
屋内仅有昏睡的人挺多,有意识的大活人就一个。只见他嘴里哼着调,手里拿着银针,走到一个昏睡的人旁边就将银针插入头颅,动作精准且迅速,不难瞧出他对此事的熟练度。
凤月琢收回了目光,心下在思量此人在做什么,瞧着这些瓶瓶罐罐和银针插入头颅应当都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
莫不是什么邪术?
正在凤月琢尚且在思量此事的时候,甬道前方传来一阵脚步声,正向着凤月琢等人方向走来,凤月琢心下一惊,来不及多想,便推开了屋门,趁着黑衣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将剑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黑衣人也算明智的,连忙将双手举了起来,身子微微佝偻,俨然一副臣服的姿态。凤月琢偏过头,给白砚却递了个眼神,白砚却一个闪身便带着两个死士进了屋子。
屋门在最后一个死士进屋那一瞬便轻轻关上,随即便听到甬道传来一阵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由近及远渐渐消失。
“此地不宜久留。”白砚却忽然低声说道,方才那些人朝着的方向正是来处,若是去检查进来时的洞口,他们便会知道有人闯入了这个地宫。
凤月琢却没理会白砚却,而是问着那个黑衣人,“你刚才往他们头颅上扎银针,可是在做什么邪术?”
“您真的冤枉小的了,这些士兵常年不见阳光,极容易染病,我是给他们疏通经脉啊。”那黑衣人闻言连忙跪下说道,面上尽是诚恳。
黑衣人说完的瞬间,凤月琢手起刀落,黑衣人便没了性命,自始至终都未曾喊出一句。
一旁的白砚却的眸子震了震,这就是真的凤月琢吗?杀人不眨眼,十步不留行。
“眼下两个选择,豁出命去里面拿证据,当然了我们极有可能是拿不到证据,或者拿到了证据离不开。另一个选择,现在就离开,调兵。”凤月琢面色冷凝地说道,继而顿了顿才又说道:“尽管你是侯爷,可以调动在姑苏的将士,但是倘若真的撕破脸皮,你未必会得好,最好让燕家帮你。”
“我们先回去,敌众我寡,想离开太难了。”白砚却说罢,指了指在床上躺着的几个人说道:“带走一个。”
“不用带了,他说谎了,这些人全死了。”凤月琢瞥了一眼床上的那些人,冷着脸说道。
闻言,白砚却蹙了蹙眉,没有言语。继而走到门旁,附耳听了片刻,确定甬道内没人时才欲要推开门出去,却被凤月琢一把拉回来。
“现在不能走,得等方才那些人回来。”凤月琢蹙着眉说道,想到方才遣散的那些死士,死士死了倒无妨,养着他们就是要他们卖命的,只是他们死了,恐怕会引起这边的察觉。
白砚却闻言,点了点头很是
赞同凤月琢所言,便安分的在这间屋子先待下,摆弄起了一旁的瓶瓶罐罐,这些瓶罐里装着颜色不一的粉末,瞧不出是做什么的。白砚却素来谨慎,瞧了瞧便赶紧放下,生怕吸入了之后会对身体有害。
“他方才说他在救人,可是这些人都已经死了,他救什么人?”白砚却的手伸到了床上那些的鼻子下,果然没了鼻息。
“还记得之前京都那场瘟疫吗?恐怕,宋家还想再来一次猛烈的。”凤月琢说到此,眉心愈蹙愈紧了,那次瘟疫差点让云珩丢了性命,他如今还都记在账上,他绝不会轻易放过幕后黑手。
“宋家出了一个丞相,一个皇后,一个皇太后,依旧不知足,还想谋皇位,当真是狼子野心。”白砚却不由得唏嘘道。
“恐怕并非是如此简单的,秦璟煜是皇上唯一的嫡子,又能文会武,皇上十分中意他,即便他不是嫡子,想拿到太子之位也并不难,宋家根本没必要如此多此一举以谋反逼宫篡位。”凤月琢说着,便拔下了床上躺着的人头颅上的一枚银针,看着银针上发锈的地方,眸子忽然黯了黯。
“可若按公子所言的话,的确略有蹊跷。如此说来,宋家谋反的原因,只有两者,第一,在皇上心里早就有了更好的人选成为太子,而此事恰好被宋家知晓,宋家试图让皇上改变主意,但是皇上主意已定,不会更改,所以宋家恼怒之下决定谋反。第二便就有些谬论了。”白砚却说道第二点时再没往下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秦璟煜有可能不是皇上亲生子,其实并不排除这一点。皇上尚为皇子时,娶的是元后,并未现在的皇后,如今的皇后在位二十三年,也就是嫁来一年后才有的孩子,按理说,皇上那时年轻,又极其需要宋家的帮助,应当尽快怀上孩子,可是却耽误了那么久...”凤月琢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白砚却早已明白了他的意思。
秦璟煜极有可能不是秦灏宸的亲生子,而是秦灏宸不愿意碰宋姝几次,宋姝着急之下,便“有”了秦璟煜。
若当真如此,那云珩与秦璟煜是在一起的机会,但是秦璟煜也难免会成为众矢之的。
忽然,甬道传来一声声脚步声,这次似乎比方才要急了几分,脚步声在门前停下,屋内几人登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砰砰砰”
屋外的人重重敲起了门,凤月琢捏起嗓子,学起了方才那人说话,“何事?”
“可方便进去?”屋外的人似乎对屋内的人很是尊敬,言语都带着几分谦卑。
“不方便,有事便说吧,忙着呢。”凤月琢故意露出一副不耐烦的语气说道。
“您可曾瞧见有人进来?”屋外的人继续问道。
“不曾。”凤月琢答道。
“好的,您先忙,若是瞧见了,您一定要与我们说。”屋外的人依旧是毕恭毕敬地说道。
“嗯,知道了。”凤月琢依旧捏着嗓子应道。
随即,屋外那一行人便匆忙离开,待到脚步声彻底消失时,凤月琢和白砚却这才匆忙离开了地宫。
离开了地宫后,二人便赶忙回了侯府,谁知刚进大门
就瞧见云珩铁青着脸站在内门盯着他们二人,凤月琢和白砚却面色一沉,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才好。
“我是不是该赏你们二人一人一巴掌,让你们清醒一点才好?!”云珩厉声质问道。
二人没有言语,都把头垂下了几分,俨然一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
“进来!”云珩长袖一甩,便回了院子,显然这次若不是气极,她也不会当众发怒。
云珩鲜少当众发怒,除非是被气极。
二人随着云珩进了屋后,便将门带上乖乖地站在一侧,等着云珩兴师问罪。云珩坐在凳子上瞧着二人这副模样,心下更是生气,当即一拍桌子恼道:“你们是不打算自己说了对吗?非得我开口说对吗?”
“不是不是,云珩你先别恼,你听我跟你说。”凤月琢连忙赔笑着说道,他是真的怕云珩恼了他。
“你说。”云珩睨了他一眼,冷声说道。
“我们是想先去瞧瞧,毕竟我与他都会武,便是出了什么事,也能逃出来。”凤月琢盯着云珩阴沉的面色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的意思就是,我不会武功,带着我就逃不出来了,是你们的累赘了?所以你们就可以只身范险,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还不告诉我?”云珩气的头都快炸了,自己的确不会武,若真的要进去探底,的确不适合带着自己,可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就是瞒着自己去了,倘若出了什么事,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是!你不是累赘,是我们怕连累你。”白砚却突然说道,他神色凛然,眼底尽是诚挚。
“可你们不该瞒着我,若我当真什么都不知,你们若又真的出了什么事...”云珩没有说下去,只是想想她就觉得头痛。
“那你如何知道的?”凤月琢不解地问道。
“白砚却的贴身侍卫告诉我的。”云珩敛下了几分恼火,语气淡淡地说道。
闻言,白砚却面上划过一丝恼火,他倒是不知他的侍卫何时这般多嘴了。他抬眸看了一眼云珩,只见云珩黑酽酽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他,白砚却心下一紧,似乎明白了云珩的意思。
“既然回来了,可是有什么打算?”云珩揉着眉心问道。
“我们准备去燕家,让燕家出兵帮我们。”凤月琢答道。
“不可。”云珩斩钉截铁地说道。
“为何?”二人不解地问道。
“你们可当真是低估了燕家大小姐,以为白砚却低了头,她就会服软吗?若当真如此,她也不会是燕家大小姐了。”云珩蹙着黛眉冷声道。
“那该如何?我们想去调查,总归不能就几个人去吧。”凤月琢面色有些焦急。
“你们非得要燕家也出兵,跟你们一起大张旗鼓的去?”云珩心烦意乱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凤月琢更是不解。
“我没什么意思,你们若是想好,我去谈。”云珩缓缓说道。
“你去?上一次燕逢闹出那么样的事,你去谈?如何谈?”白砚却俨然一副不许云珩去的架势。
“我自有我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