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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0章 冷处理
牧铃君不习惯二人这般亲密,她双手抵在男子胸口,轻轻推拒示意,不料这四年来一直以君子温和做派相示人的男子在此刻撕掉了温和的伪装,露出了霸道强势的真面目。
面对女子推拒,邱秉文非但没放手,反一把将人抱起,大步朝不远处的院子行去。
“唔唔……”预感到即将发生些什么,牧铃君推开男子的脑袋,急促喘息着:“不行,你让我先适应一下。”
邱秉文脚下步伐没有丝毫停顿,目光炙热地望着女子绯红的面颊,眸中是不加遮掩的占有欲:“你会适应的。”
“邱……”牧铃君话音未落,男子已踢开房门将她抱了进去。
“吱呀!”房门轻轻关上,屋内光线暗了几分。
牧铃君身子方沾到床榻,便触电般弹坐起:“不行!”
这一次,邱秉文没再勉强。
他缓缓直起身来,紧挨着女子坐下,伸手握住那布满薄茧的小手。
指腹刮过女子面上淡去的疤痕,他舒展眉梢,笑得分外满足:“是我孟浪了,你放心,只要你接受不了,我不会逼你。”
“我们先成亲,至于行房,这四年我都等过来了,再来几个四年也无妨。”
“我……”听得男子所言,牧铃君面上浮现起几抹愧疚:“你我曾为夫妻,我也不是不知情事的小女儿家,你若是难受,只管招通房,我不……”
“我介意。”邱秉文打断女子的话,眉头拧得可以夹死蚊子:“我说过,只要你一人,你若是没准备好,我可以等,但通房一事休要再提。”
他之所以说那番话,意在让她心疼,由此愿意尝试一番,而不是让她直接将他推到别的女人身边。
前世他爱极了她的大度,因为她的大度让他感到无比的轻松,而此刻,他却是恨极了她的大度。
如果说她前世的大度是因为爱他而不得已的隐忍,那今生呢?是因为爱他,还是因为已经没那么爱他,所以才无所谓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感受到男子身上散发的怒意,牧铃君直觉有些不自在。
有时候她真的想不明白,为何他会对她情深至此,就是撇开前世不谈,以他的性子,也不是那种可以只守着一人一生,毕竟他一向将情感与欲//望分得很清楚。
“铃君,在你眼里,本王究竟是怎样的人?”邱秉文一手横在女子身侧,挡住她的去路,眸中是极力隐忍克制的情绪:“是,以前本王身边是有别的女人,但那是因为本王没看清自己对你的心意。”
“再者,本王与你成亲后,哪怕你在床笫之事上几乎从不配合,本王也不曾碰过别的女人,除了柳烟,但她只是个意外。”
他是在被下药,与柳烟生米煮成熟饭,加之铃君与宗凡牵扯不清的情况下才娶的柳烟,除此以外,二人成亲后,以前的通房他再没碰过。
牧铃君被追问得哑口无言,憋了半响才干巴巴地解释道:“你莫要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难受。”
“你若是真担心我难受,为何不自己来?”邱秉文起身,当着女子的面将衣裳一件件脱去。
玄色衣裳坠地,露出白色里衣与一片坚实的胸膛。
牧铃君别开目光,起身朝外行去:“我们还是先各自冷静一下吧。”
“铃君!”邱秉文急急从背后将人抱住,艰难压抑着脾气:“是我没控制好自己的脾气,你莫要生气,好吗?”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觉得现在我们需要各自冷静,再处于同一间房里,怕是最后会闹得不愉快。”相较于对方的激动,牧铃君态度平静得过分:“你我都是好面子的人,要真闹得不愉快了,再想修好怕是不容易。”
他们能重新走到一起不容易,她不希望就因为她犯糊涂不会说话而再度闹僵,虽然冷处理不是一个好的手段,但在面对他时,她所能想到避免冲突与伤感情的办法只有冷处理。
“铃君!”邱秉文双手收得愈紧,脑袋埋入女子颈间,哑声道:“你在我面前,能不能不要这么冷静,你可知,你冷静得让我感受不到你的爱意。”
闻言,牧铃君不自觉地拧起眉头,不知当以何种态度相对。
静默良久,邱秉文叹了口气,率先做出让步:“日后我们有话就当场说开,可好?”
末了,不待女子有所回应他又道:“若是闹得不愉快了,就给彼此半日的冷静时间,脾气不能带过夜,我主动同你说话你不能不搭理。”
牧铃君诧然回眸,眼底满是不可思议。
邱秉文双手捧着女子面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神色很是温柔:“你在我面前,不要这么冷静,好吗?哪怕你已经没有以前那般爱我,也别把我往别的女人怀里推。”
“我不是不爱你,我既愿意同你修好,便是还爱你,更会好好珍惜我们来之不易之间的缘分。”牧铃君蹙眉,轻声道:“此事是我有错在先,我也并非有意以冷处理相要挟,只是我担心,万一我接受不了将你推开,我们之间的关系又将变得尴尬。”
“你可以将我推开,但你不能冷处理我们的关系。”邱秉文将人拥入怀中,轻轻揉着她细软的青丝,语气中是不加掩饰的小心翼翼与脆弱:“我知道你在情爱一事上不懂表达自己的情感,又极好脸面,所以哪怕当初你对我的感情最为浓烈时,你也不会争风吃醋。”
“那时我心中便别扭得厉害,明明是你对我表示的喜欢,为何成亲后,却是我吃起你与宗凡的醋。”
“你的感情太内敛,内敛到哪怕我能从你眼中瞧见欢喜与爱慕,却依旧忍不住产生疑惑。为何你从不管府内的通房,为何你能容忍柳烟的存在,是不是,你在嫁给我之后就生了悔意,是不是,你的心里有了别的男人。”
“当时我被你爱着,尤如此不安,如今我好容易将你追回来,可你就像那天上的风筝,虽然由我拽着线,可却是风在控制着你的走向。”
“我恨极了这种握不住的感觉,所以我希望你能吃醋,无需强烈的态度,只需要你张口说一句不喜欢,我便会将你不喜欢的全都丢了。”
“秉文……”牧铃君呐呐唤了声男子的名,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当初她与宗凡那些并未僭越的亲密,都是做给他看的把戏,所期盼的,也不过是他自尊心作祟的生气,她从未想过,他竟然会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