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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楼大怒:“痴人说梦!”
陈锦书唇角微勾,沈西楼的反应早已在她的意料之中:“既然做不到,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沈西楼眼里满是戾气,他一掌重重地拍在桌上,好似将其当成了陈锦书一般:“我再三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狠心了!”
陈锦书丝毫不惧,反唇相讥道:“王爷,您这么说会让人误会的,王府上下谁不知道您对我这个王妃最是心狠了。”
沈西楼又气又怒,一股子怨气都无处可发,只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好,我等着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陈锦书微笑,存着的是要气死沈西楼的心思,他再也待不下去,恨恨地拂袖而去。
“银杏,送王爷。”
白芷有些担忧地上前道:“小姐,王爷始终是您的夫君,您总是这样惹怒他,万一……”
“无妨,我迟早会离开这里的。”
夫君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白芷惊诧:“您离开这儿,要去哪里?”
“天大地大,自然有我能去的地方。”陈锦书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慢吞吞地站起身:“都去休息吧,马上我们还有一场硬战要打。”
从沈西楼这态度看,她要是不把王府治得服服帖帖的,只怕连最后的安宁都是奢望。
三个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间都带着相同的不解。
目光触及陈锦书,见她眉宇间隐约的疲态,这才都不敢多问,默默地退下了。
“是,王妃。”
陈锦书这才有时间懒懒地倒在床上,她翻开了自己的储物空间,里头只有在院里采摘并提炼出的紫珠粉和黄杜鹃花粉,一个能用于疗伤,一个误食会中毒。
另外有她自制着玩的毒液,正是上次让林月儿毁容那一瓶。
以及让沈延君中过招的迷香,还有最后一颗凝香解毒丸。
她敲了敲系统:“那个能让人容颜老去的药,还有没有?”
“除了玩家能够自己炼制的药,其余都是限量的,用完就没有了。”
“……你说你一个系统,怎么能这么小气?”
系统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我只是一个辅助系统,凡事还需要靠玩家自己的努力。”
陈锦书炸毛,愤愤地将系统关掉了,一无是处简直就是为了这破系统量身打造的词!
算了,靠自己就靠自己吧!自力更生,才是一条真好汉!
陈锦书紧握着小拳头,默默地打气完毕后,她在柔软的床铺上打着滚,打算小睡一觉,养精蓄锐。
在陶然居恢复了太平后,另一边的世子府,气压低迷得令人颤抖。
世子府书房内。
景松硬着头皮道:“爷,要不属下去把王妃找回来?”
自家世子爷已经将王妃的信翻来覆去地看了好久,估摸着都被他看出朵花了!
沈钰之望着右下角画着的乌龟,终于将信合上,他冷漠道:“不必,随她去。”
“……”景松望着他冷峻的面容,好想提醒一句:您有口是心非哦!
沈钰之面无表情道:“查过了吗,人是怎么离开的?”
“呃,”景松轻咳了声,才道:“已经查清楚了,王妃是钻狗洞离开的。”
王妃果然是奇女子,他们一心防着她的轻功,根本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方式,对于王妃,他是真的叹服了。
沈钰之紧绷的俊容有了一瞬的破功,笑意一闪而逝,这果然是她能做得出来的事儿。
罢了罢了,由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大不了等出了事,他再善后。
“留心着她的动向,一有不对的情况,马上通知我。”
景松有些惊奇地眨着眼,确定着这话是不是真的出自世子爷的口,爷这态度转变得也太快了些,前一刻还狂风骤雨的,怎么下一刻就有隐隐雨过天晴的趋势?
直到被沈钰之冷眼一扫,他才默默地低下头:“属下遵旨。”
这冰山下的火种一旦爆发,果然很不一般啊!
有人放下了心结,自然也有人还处于崩溃边缘。
怜月阁内早已是一片混乱,林月儿愤怒地将梳妆台上的东西砸了一地:“滚出去!都给我滚!”
婢女们瑟瑟发抖着,不知道是应该直接出去,还是应该把地面的狼藉收拾完了再出去。
“夫人……”
她发丝凌乱,面容早已变得狰狞,再无往日的温婉雅致,她大吼道:“我让你们滚,没听见吗!”
她是真的要疯了,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认定世上根本没有什么能够让人变老的药物,可事实却摆在她面前,在这短短的时间,她的头发已经隐隐变白了,由不得她不相信!
怎么办,没有了容貌,她拿什么留住沈西楼的心?
林月儿几乎是崩溃的,她抱着头蹲在地上,前所未有的绝望笼罩着她。
冷不丁的,一道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月夫人,我们主子爷遣我来问一句,你需不需要帮忙。”
林月儿猛然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黑衣人,警惕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黑衣人拿出了一块腰牌,扔到了她的怀里:“主子爷说,你见到它,自然就明白了。”
这腰牌是……
林月儿用力地攥紧了腰牌,哑声道:“你们主子的意思,是不是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帮我?”
“那就要看月夫人的诚意了。”
“好,劳烦替我转告一句,杀了陈锦书,我能为他做任何事情!”
她只能孤注一掷了,哪怕她最后是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黑衣人颔首道:“好的,若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目的已经达到,他施展了轻功,黑影瞬间从她的面前消失。
林月儿的眉目已经染上了疯狂,她低低笑着:“哈哈,陈锦书,你要毁我容又如何!我照样还是别的法子对付你!你会后悔的,一定会的!”
她就等着看,最后被折磨的人到底是谁!
天色逐渐暗下来,漫漫长夜拉开帷幕,却注定是某些人的不眠之夜。
次日,陈锦书神采奕奕地起了床:“白芷,你去将我当初陪嫁的嫁妆单子找出来。”
“银杏,你将这些粉末悄悄地倒入膳房的水里,记得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欢欢,日后陶然居所有的吃食都走小厨房,交由你负责。”
她想好了,第一步先将嫁妆夺回来!
第二步,自然是走她的老路子——下毒!毒发后,再将所有人引去回春堂,在生死面前,不怕这些人不能成为自己的助力。
到时候么,沈西楼这个王府估计会很好看的……
几个丫鬟见着陈锦书笑意盈盈的小脸,却是不自觉地抖了抖,主子明明笑得很好看,可她们怎么就是有一种毛骨悚然的错觉呢?
想归想,她们的动作还是很利索的:“奴婢马上去办。”
白芷很快将嫁妆的单子交给了陈锦书,不免疑惑道:“小姐,您要这个做什么?”
陈锦书微笑:“自然是看看我能有多少钱了。”
以前的她孤立无援,所以没法硬气,现在么……她有回春堂,还有即将开业的大酒楼,必要时还能把冷面阎罗拉下水,再也无需顾及沈西楼!
白芷犹豫:“小姐当时嫁给王爷确实是十里红妆,可现在哪里还有剩下什么呀,您何必看着这个,徒增伤感?”
“谁说不剩什么了,堂堂荣王府难不成还没有底蕴?挤一挤,还是能拿出点东西的。”陈锦书挑眉:“走,带你要钱去!”
她领着白芷,叫上一脸凶相的护卫,气势汹汹地来到了王府的库房。
“开门。”
库房的钱管事扭着胖乎乎的身体,谄媚地笑着道:“王妃是要拿什么东西吗,可有王爷的准许?”
“怎么,我拿回我自己东西,还需要经过王爷的同意?”陈锦书冷笑,以余光示意护卫上前。
她今天可不是来废话的,有人不服,那就打到服!
被这一群凶神恶煞的护卫拔刀的动作吓住了,钱管事跌坐在地上:“王、王妃饶命!”
“还不赶紧开门?”
“是、是!”钱管事哪里还敢迟疑,哆哆嗦嗦地将库房的门给打开了。
陈锦书示意护卫将门守好,领着白芷走了进去:“白芷,你就按照上面的单子,把我的嫁妆找出来,如果没有,那就拿同等物。”
她会让沈西楼把吃掉的东西,一件件吐出来的!
白芷多多少少也明白了陈锦书的心思,跟着她久了,胆子也大了起来:“是,小姐!”
陈锦书笑得肆意:“去吧,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把库房搬空。”
还真别说,这库房的存货不少,沈西楼这闲散王爷当得也不赖啊。
可他的人品也是够恶心的,自己有钱,还要霸占她的嫁妆!她刚夺回管家权后,还有脸说出王府没钱,让她自个倒贴!
她今儿就让沈西楼试试,什么叫做真正没钱的滋味。
在白芷的努力下,一个又一个的箱子被整理出来,开始运回陶然居,钱管事被这阵仗吓得快要晕过去了,可那明晃晃的刀摆着,他也不敢当面起冲突。不行,这事要是不禀告王爷,王爷的怒火下来,只怕他的脑袋也是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