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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依被陈锦画点醒,不由得兴奋起来了:“果然是画儿聪明!”
“我们既然已经搬回了京城,断不能像是以往那般没有规矩,这晨昏定省也该恢复了,想来爹爹也是赞成的。”陈锦画说得冠冕堂皇,可眼底一闪而逝的恶毒还是将她真实的想法泄露了。
多了陈锦书后,她总觉得冥冥之中会发生变数,是以,得在事情还没有变得难以收拾之前,先把陈锦书给拿捏住才行。
即便有封号,可眼下的陈锦书也不过是个县主,加上前任王妃的尴尬身份,她就不信以她和娘亲的手段,不能把人给圆满解决了。
柳依依赞赏地点了点头,当即去准备了,目的达成后的陈锦画,自然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当夜,柳依依开始吹枕边风了。
“京城和边塞就是不一样,那么久没有回来,我都不习惯了。”她娇声道:“过些日子,也该带画儿几个出门看看了,两个姑娘都差不多到了该出阁的时候,得赶紧相看才行。”
“还是夫人想得周到。”温香软玉在怀,陈硕冷峻的面容也有所软化了:“内宅有你打理着,我很放心。”
“这是什么话,我是你的嫡妻,这都是我该做的。”柳依依笑容柔美:“不过有一事,还得和老爷商量。”
“你说便是。”
柳依依一面斟酌着语气,一边瞅着陈硕道:“无规矩不成方圆,从明儿起,我想先恢复这晨昏定省,先让姑娘们做个表率。”
“行,都交给你了。”
陈硕是武将,内心里根本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柳依依这么一提,他直接就答应了。
见他配合,柳依依也是暗喜在心,她佯装顾虑道:“可锦书那……自小,我和她也不太亲近,这会儿她被封了县主,也要守着府里的规矩吗?”
陈硕回道:“夫人放心,锦书并不是不识大体的孩子,她若真有不合规矩的地方,夫人按照府里的规矩办事便是。”
柳依依顿时满意了,依偎在陈硕的身边,又是好一通的温声软语。
漫漫长夜,芙蓉帐下,锦被翻红浪,风情无限。
第二日一早的,柳依依便迫不及待地差人去找三个锦姑娘过来主母院请安。
然而,陈锦书却不为所动,裹紧了被子,将所有的噪音自动隔绝。
几个乙见状,笑眯眯地将前来请人的管事拦下:“嬷嬷,我家小姐尚未起身,等她起来了,自会向夫人请罪。”
管她是什么将军府夫人,都不及自家小姐的睡眠重要!
管事嬷嬷咬牙:“这晨昏定省可是老祖宗立下的规矩!锦书小姐这是要公然违背老祖宗的规矩吗?”
“嬷嬷此话严重了,我们小姐受不住。”乙一笑容依旧:“只是小姐刚回来将军府,多少有些不习惯,将军也说了,让我们好生照顾着小姐,想必夫人也会谅解的。”
管事嬷嬷在将军府仗势欺人惯了,口才却是一点儿都没有锻炼过,被乙一这么一堵,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她只能狠狠地瞪着几个丫鬟,可苦于无法穿过她们,亲自去内室将陈锦书拎出来,只能悻悻然地告退,再将此情况添油加醋地汇报给柳依依。
陈锦棋的眼底飞快地闪过了一丝幸灾乐祸,她虽然不喜欢陈锦书,可看着她这公然违抗柳依依的霸道作风,也忍不住为她叫声好。
她是庶女,只能依附着柳依依,她早就不喜柳依依这种看似心善、一碗水端平的手段,可苦于身份限制,不能反抗什么。
眼下陈锦书做了自己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她倒是对她有了几分的改观。
柳依依听完,被气得不行,哪里还会去留意陈锦棋的小心思,她面无表情道:“陈锦书的丫鬟真的是这么说话的?”
“回夫人,千真万确!这锦书小姐眼高于顶,平日就对我们这些奴才们没有好脸色,这连带着她的丫鬟都看不起奴才。”
“可不是吗,她们还说,请夫人多多担待,也不想她是什么身份!”
“够了!”柳依依咬牙,温婉的面容多了一丝裂痕:“派人去陈锦书那守着,一见到人了,立刻把人给我带来!”
她要请出家法,好好地教训这不懂规矩的小蹄子!
殊不知,陈锦书压根就没有把柳依依的怒火放在眼里,她舒舒服服地伸着懒腰,慢腾腾地披上外披,走了出去。
“今早吃什么?”
一觉睡醒就有好吃的,才叫做生活啊!
至于冷面阎罗那事儿,就当做没发生过,真要有个啥,她大不了就放弃这‘陈锦书’的身份,跑去江湖潇潇洒洒地当她的迟木木。
反正系统的任务要求是名动天下,却没有指定要她扬啥名。
“小姐,您就知道吃。”白芷扶额:“外头夫人院里的管事嬷嬷一直在等您起来呢,那脸黑得跟包公似的,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既然人家愿意等,那就让他们等着。”陈锦书懒懒地抬眸:“说吧,怎么回事?”
白芷伶俐地将过程完整地复述过去,还不忘重点说出乙一气走管事嬷嬷的光荣事迹,最后才总结道:“总之,我感觉夫人一定是想要在背后搞鬼。”
陈锦书失笑着摇了摇头,这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这是柳依依特意针对她而来的,也就白芷这种少根筋的,反应才会慢好几拍。
熬得细细的鸡茸粥已经送上来了,陈锦书迫不及待地开吃,含糊不清道:“只要天没塌下来,管柳依依要做什么,反正她也拿我没办法。”
不管是柳家母女的敌意,还是陈锦棋的不善,她心底都是有计较的。
不过,她连荣王府那种龙潭虎穴都闯过了,小小的将军府根本不算什么,更别说这里头还有一直袒护着她的便宜老爹。
慢条斯理地吃完了早餐,陈锦书才领着丫鬟们走了出去。
管事嬷嬷已经等得全是脾气,尤其是后来眼见陈锦书传膳,又听着里头的欢声笑语,更是火大,拿着柳依依的名头就要压人:“三小姐好大的面子,让夫人等您这么久!”
“没有没有。”陈锦书笑得谦虚:“虽然我现在被封为清平县主,可夫人永远是我的嫡母,我还是很尊重她的,哪能让她等着我呢。”
‘清平县主’四字,硬生生地将管事嬷嬷的怨气给压下来了,这三小姐可不是二小姐,不是她们能随意教训的。
哼,等见到了夫人,看她还怎么得意!
“夫人若是知道三小姐心里这么想的,一定会很开心的。”管事嬷嬷皮笑肉不笑道:“三小姐请跟我来,夫人还等着您过去请安。”
陈锦书颔首:“带路。”
另一头,柳依依一听说陈锦书要过来了,随即吩咐身侧的刘妈妈道:“等会就说我身体不适睡下了,让三小姐在外头跪着,等我起身为止。”
敢不听她的,她就让陈锦书尝尝苦头!
刘妈妈是柳依依的奶娘,自小照顾着她,后又随着她出嫁,感情自是不一般,她回答道:“夫人放心,老奴知道该怎么做的。”
一个黄毛丫头,她难不成还处理不了么。
“三小姐,夫人身子不适,才刚歇息,您还是别扰着夫人了。”刘妈妈一板一眼道:“只是礼不可废,虽然您不能亲自向夫人请安,却可以跪在这青石板上,为夫人祈福。”
陈锦书唇角勾起,说得好听是祈福,可这实话么,分明是要让她罚跪。
她要是按照她们预想的剧本往下走,她就不是陈锦书了!
“母亲病了啊?”陈锦书一脸的关心,诚恳而真挚的面容令人无法怀疑:“这可不是小事儿,我身为女儿,理应为母亲分忧,嬷嬷放心,我这就去请大夫过来。”
语毕,她足尖一点,直接使出了久违的轻功,轻轻松松地跃过主母院,往外头走去。
乙一见此,示意白芷几人先回院子,自己则是飞快地跟上了陈锦书的身影。
刘妈妈目瞪口呆地看着陈锦书的远去,直到被身侧的小丫头扯了扯袖子,她才反应过来:三小姐果然粗野不堪,这说了不到两句话,竟然就这么溜了!
这、这可怎么和夫人交代!
陈锦书才不管这些蓄意为难自己的人,把轻功使得那叫一个欢快,最后才在八珍玉食的正门口停下。
望着里头隐约可见的桌前落座的贵公子哥儿,她甚是满意,这些人头在她的眼里可是自动化成了人民币符号的,有这些个财主在,难怪八珍玉食的生意蒸蒸日上,她也得以完成第一任务了!
“小姐,奴婢差点儿跟不上您了。”乙一终于跟了上来,她少有地喘着粗气,涨红了脸道:“您下次不能再这样胡闹了,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奴婢可怎么交代啊!”
要是被世子爷知道了,她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陈锦书压根没听出乙一的言外之意,
“放心吧,能伤我的人还不在这儿呢。”陈锦书摆了摆手,谁若是敢得罪她,她毒死谁!
却不想,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她的身后,响起了一道久违的男音:“相请不如偶遇,锦书,看来我们还是有缘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