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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兰,你杵在这儿愣着干嘛?还不去叫少爷他们吃饭了。”厨房门口传来唐婶的声音。
“啊?哦……好。”晓兰的声音明显有些尴尬为难。
鱼羽儿一听,连忙从男人怀里挣脱出来,有些羞窘地不好意思抬眸看他。
“快去吃饭吧。”说完,她转身就要走,却被男人拉住。
“急什么,你很饿?”盛飞鹄捉住她的小手不放。
鱼羽儿挣不开,看了眼男人身上的西服,干脆说道:“穿着西服吃饭不方便,你把外套脱了吧。”
盛飞鹄把她拉到身前:“你帮我脱。”
鱼羽儿瞟了眼他带着兴味的唇角弧度,抿了抿小嘴,乖乖地伸了小手去帮他脱掉外套。
抱着西服刚想转身,又被男人揽进怀里。
“今天怎么这么听话?”深邃的眸光凝着她美到极致的小脸,心里实在爱得没法儿形容。
女人别扭地在怀里挣了挣:“饭菜都快放凉了,先吃饭吧,我把衣服拿到卧室去。”
盛飞鹄松开了她,跟在她身后也往卧室走去。
傻站在饭厅里的晓兰终于逮着了机会,连忙说道:“少爷,鱼小姐,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盛飞鹄轻轻嗯了一声,仍跟在女人身后进了卧室。
鱼羽儿将西服挂好,扭头对他说道:“你先去洗个手……唔——”
男人的薄唇覆住了她的,将她的话语与芬芳一并吞咽,刚才看到她一脸笑盈盈,粉嫩的小嘴如花瓣般绽开时,他就想这么做了。
鱼羽儿猝不及防,想躲却已经来不及,男人的大手牢牢地捧住她的后脑,稳稳地将她固定在他的唇下,小手推抵着他坚实的胸膛,却只是徒劳。
盛飞鹄不松口,鱼羽儿小嘴里“唔唔”着说不出话来,心思飘去了外面饭厅的餐桌上,再不出去,饭菜真的要冷了。
她哪里知道,比起吃饭,男人更想吃她。
饭菜最终逃不过凉透的命运,唐婶一边抱怨晓兰不及时请少爷和鱼小姐出来吃饭,一边把重新热好的饭菜一样样地端出来。
晓兰背了一口大黑锅,站在一旁,既不敢怒,也不敢言。
鱼羽儿不好意思地看了晓兰一眼,眸光斜睨向男人,见他好整以暇衣冠楚楚地坐在那里,不动声色地吃着菜,吃相还特别有教养,不由撇了撇小嘴,心里大大地鄙视他。
刚才他“吃”她的时候,怎么没见这么斯文?
就像黑夜终究会来临,小白兔也终究逃不过饿狼缠身的命运。
鱼羽儿精疲力竭之时,不由又想把男人赶回爱莲别苑去,她真是伺候不了这个精力超级旺盛的主儿,但这想法还未完全成形,便被男人的横冲直撞击溃,很快便如魂飞天外一般,余韵未尽就晕了过去,啥想法都没有了。
……
早上盛飞鹄一醒,鱼羽儿也就跟着醒了过来,坐在床上看着他穿上她洗过熨过的那件白衬衣,心里说不出的满足与甜蜜。
看他手法熟练地系着领带,忍不住咬了咬唇瓣,她是不是也该好好学一学怎么帮男人打领带了?
送男人出门前,又是一个气喘吁吁的吻别,男人在她芳香娇嫩的唇瓣上辗转了个够,才终于放开她,心满意足地走了。
于是鱼羽儿又开始了充实愉快的一天,上午做了不少琐琐碎碎的事,下午则和袁莎莎约好一起逛街。
别看袁莎莎是个孕妇,体力比鱼羽儿还要好,下午五点过回到碧落园时,鱼羽儿觉得有些累,要不是老吴拉开车门候着她下车,她真有点不想动了。
走下车,抬头便看到单元门口处站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精瘦矮小,西装革履,四五十岁的样子,女的倒很年轻,鱼羽儿觉得有些面熟。
那两人一看到鱼羽儿,立刻变得十分恭敬有礼,女的有些战战兢兢,那男人似乎很善于察言观色,见鱼羽儿有些茫然,连忙微微躬身说道:“鱼小姐,我是盛世珠宝的经理,这位——”他指了指旁边的女子,“就是下午接待过你的店员小方。”
鱼羽儿这才想起,难怪觉得那女子有些面熟,原来下午见过的。
“你们……有什么事吗?”她还是感到茫然。
“对不起,鱼小姐,请原谅我们下午时的怠慢。”那经理赶紧躬身说道,“我们不知道您是总裁的爱人,是我们疏忽大意,请鱼小姐不要见怪。”
旁边的店员小方被经理扯了扯袖子,反应过来,也连忙赔礼道歉:“对不起,鱼小姐,我不知道您的身份,今天下午对您怠慢了,很抱歉,请您原谅!”
一句“总裁的爱人”让鱼羽儿顿时羞窘不已,又见他们如此恭敬谨慎,更加觉得不好意思,张了张小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其实,没什么……”
“鱼小姐,”那经理忙又说道,“下午您在店中消费的金额,我们已经全部打回到您当时使用的银行卡中,请你一定注意查收。”
鱼羽儿愣了一下,更加尴尬,正不知该说些什么,就看见那辆迈巴赫62S缓缓驶来停下,邢天从驾驶座上下来,拉开了后车门,后座上的男人走下车来,俊脸微沉。
经理与小方一看到盛飞鹄,顿时惊慌不安,小方立刻垂下头一眼也不敢再看,经理连忙上前一步,毕恭毕敬。
“总裁……”
“还堵在这儿干嘛?”男人语气不善。
经理被噎住,心中惊吓,一时无措,只得求助地向鱼羽儿望来。
鱼羽儿知道他们心里的害怕与顾虑,于是安抚般的微微一笑:“没事了,你们回去吧。”
那经理顿时面露感激:“谢谢鱼小姐!谢谢鱼小姐!”点头哈腰之际,忙拉着小方赶紧离开。
邢天已经坐回驾驶座里,关上了车门,直到这时,他才可以不用太顾忌地仔细看向那个女人。
只回来了几天,她的气色明显好了很多,眉眼间的忧伤淡去,绝美的小脸上似乎还泛着某种奇妙的光泽。
看到她仰头凝着盛飞鹄的模样,邢天忽然明白,那是由心而生的幸福与甜蜜,才会让她焕发出那么奇异的光彩。
因她而柔和的那对锐利鹰眸,渐渐暗淡下去,唇角抿出一缕苦涩,心里说不出的怅惘,但看到她幸福,他就很欣慰了,只愿他们之间永远也不要再有那样痛苦的别离,他会尽全力去帮助和守护,为他们守护住这一生的幸福。
垂下暗淡的眼眸,胸腔里微微地抽紧,尽量悄无声息地发动车子,黯然地离开。
单元门前的台阶上,盛飞鹄仍沉着脸,低头盯着女人。
“为什么不用我给你的卡?”
只要她亮出那张卡,她想要什么,珠宝店的经理肯定双手奉上,哪敢收她半分钱?
鱼羽儿想到袁莎莎结婚时,自己不但未能参加,连礼物都没送上一份,所以今天就安了心要买份礼物给她,思来想去,觉得她们俩之间缺着一个友情的信物,于是便想到买一对闺蜜项链。
又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所以她今天拉着袁莎莎一起去了盛世珠宝店,挑选了一对字母项链,用自己的银行卡付的款,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知道,也不知是老吴多的嘴,还是郑武私下汇报的。
面对男人的质问,她只好说道:“那是我送给莎莎的礼物,所以还是用我自己的钱比较好。”
男人顿时浓眉紧蹙:“你就跟我分得那么清?”
鱼羽儿抬眸,对上男人深不见底的漆黑双眸,她知道他是真生气了,张了张小嘴,忽然觉得怎么解释都不对,只好伸了小手拉住他的手臂,软着声音哄他。
“不是那样的,是我还没习惯嘛,从明天开始我不管买什么都用你的卡,好不?”反正她也没什么要买的了,暂且先哄他高兴再说。
盛飞鹄紧锁的眉心稍稍松开,一对黑眸却越发地深邃,平静如海。
“鱼羽儿,对你来说,我究竟算什么?”
鱼羽儿心中微微一震,抬眸,与男人的眸光凝结,那平静的眸底隐隐的一线失落,顿时让她胸腔里一阵酸疼,小手不知觉地便握紧了他的手臂,人也向他靠紧了些,她想起刚才珠宝店经理说过的话。
“……爱人,”张了小嘴,终究还是害羞,垂下眼眸,声音渐弱,“你是我的……爱人。”
盛飞鹄感到眼眶不争气地一热,忙紧抿了唇,低头看向那颗垂着的小脑袋,心房里顿觉暖意融融,这女人,最会惹他生气,但也是最会愉悦他的人。
唇边忽然就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低沉的嗓音都变得有些轻浮起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那颗垂着的小脑袋僵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我明明就听见你说了什么,再说给我听听。”
你明明就听清了的!鱼羽儿蓦地抬起头,恼羞成怒地看着满脸兴味的男人。
“好话不说二遍!没听见就算了。”小女人气愤地鼓着胸脯,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想去拉开单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