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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阳说的很快,确实很快。
就在第二天,他就送钱来了,并且还和她滚了一次真枪实弹的床单,没有一丝的水分。他一手给钱的时候,另一只手就把她推倒在床上,整个人压了下来,低声道,“陪我一次,给你的钱翻倍。”
白玫脸色一僵,说,“你的钱,我不稀罕。”
墨阳闻言,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气,瞪着白玫说,“我的钱怎么了?我的钱臭了?再说,你不是夜总会的吗?也不是什么处。和我做,和别人做又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一样为了钱?”
白玫脸上的血色像是被抽干了一样煞白,“就算我是个小姐,我也有选择客人的权利!我就是不想跟你做。”说完,她又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
“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做你生意,是泰剧你。你还跟我玩清高?”墨阳使出了平常的七八分的力道,很重,狠狠地压着她。
白玫的脑袋一阵发晕,还没回过神,身上的珊瑚绒睡衣已经被他给扯开了。
“这么恶俗的品味,白糟蹋了你这么好看的身材。女人,你要学会打扮你自己。不然,你一辈子都只能窝在那个小小的夜总会里。”墨阳扒着白玫的珊瑚绒睡衣,满满的埋汰人的话语。
蹦跶!
白玫听到睡衣的纽扣被扯开崩裂,滚落在地上的声音。
她浑身的神经都紧张了起来,尖声叫着,“别,求你,不要弄坏我的衣服。”
“为什么?”墨阳低头看了看身下女人身上穿的衣服,很劣质的地摊货,价格不会超过八十的那种。完全不懂有什么珍贵的。
白玫的丹凤眼里闪着泪水,睫毛上沾着水珠,一颤一颤的,从墨阳的身下钻出后,检查了自己的睡衣,确定没有被扯破,才说道,“你别来硬的。我,我自己脱好了。”
这个衣服,是她妈妈和爸爸离婚几年后,最后一次送她的礼物了。之后,她被爸爸卖了,当了小姐,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妈妈了。一来,她没脸见人。二来,她对妈妈心里是存有怨恨的。她恨妈妈当初带走了顾然,把她留给了爸爸。
如果,如果当初妈妈和爸爸离婚,她跟着妈妈,嫁入顾家,是不是现在嫁进沈家当富太太的人是她了。而被卖进夜总会当小姐,被人糟蹋的人就是顾然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每次想到这里,心中都是满满的委屈。
为什么?
她才是妈妈的亲身女儿啊,顾然不过是领养回来的孤女。
此时的墨阳,不知道白玫脑海里想的是什么。
他看着她娇弱的身体,很快就贴了过去。
两个光裸的身体就这么严丝无缝地贴在一起。他的臀部不停顶弄,撞的她张嘴不停呼吸。
一声声的呻吟萦绕整个屋子里。
夜深露重,他在她的身体里足足发泄三次,才抽身离开。然后看着这个被自己折磨的娇软无力的女人,心中不禁有些愧疚。
他不是个纵欲的人。相反,因为禁欲太久,昨天那么一次亲密接触,害他回去后做了一整夜的春梦。他素来我行我素惯了。既然动了心,就想达成,免得牵挂在心上。
然后,现在他得手了,却又觉得不过瘾,甚至期待以后多做几次。
白玫从欲望里回过神后,呼吸也渐次平稳下来,她拉过被子就转身睡去了。
就在此时,男人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对不起,我没有要羞辱你的意思。相反,你很迷人,是个让人很心动的好女孩。”
白玫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手里紧紧地抓着被子,因为他这么一句话,让她的心再次温暖了起来。这个男人,终究是与别人不同的。起码,他进入她的那一刻,其实一直有在照顾她的感受。
和他做的时候,她才明白,为什么有人说,做爱是一种非常痛快的感觉。
她抹了一把眼泪后,又坐起身来,泪眼朦胧的看着已经掉在地上的睡衣,小声地说,“这是我妈妈送我的最后一件生日礼物。”
珊瑚绒的质地,毛茸茸的,柔软暖和,是她在寒冷的冬季里唯一的温暖。
这么“宝贝”的一份礼物,却被墨阳给弄坏了。
墨阳站在床头,目光里有些局促和尴尬,想到了什么后又说,“不如我请你吃个饭,就当给你赔礼道歉了?”
白玫看了看他,不知道他是要请自己吃什么大餐,说的这么认真,结果他只是穿上裤子,走到门口处。
她这时候才注意到,他进门的时候手里除了一沓钱外,还拎着一个塑料袋。
白玫亲眼看着他像是打开多啦A梦的神奇袋子一样,从里面拿出个迷你电磁炉,又拿出了一些食物。
然后,就在那个夜晚,在他们第二次见面的那天。
白玫和墨阳滚了一次床单,又吃了一顿麻辣小火锅。
两人之间,没有说钱,也没有说情,仿佛就是搭伙过日子的伙伴,相处自然。
隔天,白玫才和同事的口中想起,那天是小年夜。
而她和墨阳,勉强算是吃了一顿团圆饭。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墨阳都没有再出现过了。就在白玫都要遗忘掉这个人的时候,他却再一次出现了。
又一次,破窗而入。
西北风呼呼地刮着。
白玫放下手里没拧干的衣服,打了个哆嗦后喊道,“要死啊你,快把窗户关上。冻死我了。”
“你房间太臭了。”墨阳反驳着,“通通风也是好的。”
“要呼吸新鲜空气,你去大马路上,没人拦着你!”白玫的双腿在寒风中打颤,一双丹凤眼眯得凶巴巴的。
墨阳好歹也是皇宫娱乐城的二把手,在外逞凶斗狠惯了,这时候被人凶了,当然是要怒瞪回去的。但他一看白玫不停发抖的身体,嘴巴和他的心一样,也就软了。
“真是个麻烦的女人。”他嘴上嘀咕,手已经把窗户也关上了。
白玫搓了搓手脚,随便将床单和衣服塞回洗衣盆里,泡了泡,直起身问,“你怎么又过来了?哪里受伤了吗?”
墨阳的脸上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粗声道,“那次受伤纯属是意外,我的身手很好。和别人动手,都是别人挨打。我是绝对不会受伤的。”
白玫怕他是在吹嘘,有些不放心,便快步走到他面前,一伸手就扒开了他的衣服。
古铜色的健壮胸膛上,除了上次的刀疤伤外,胸口处又多了一处淤青。
她的手指指着这淤青问,“这又是什么?”
“一个不长眼的趁着人多要偷袭我。不过,我挨了他一棍子,他却是被我揍得亲妈都认不出来了。”墨阳的话语中满是得意张狂。
“这就是你说的身手好?被人偷袭成功了,又有什么可傲的。有本事你和电视里演的那样,别人都近不了身啊。”白玫讽刺了他一句。
“你也说了,那是电视演的。也就骗骗你们这种无知妇女。”墨阳嗤之以鼻。
此时,白玫已经从衣柜里找出了一瓶红花油。这东西,是她不需要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某天路过药店的时候,就忍不住进去买了纱布,止血的云南白药,还有它。出于什么样的心思,她不想深究。怕细思极恐。
“到床上去躺着,我给你揉揉。”
“不用,这种小伤……”墨阳拒绝的话说了一半,就被白玫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过去,躺好!”白玫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小腿。
墨阳吃痛,瞪了她一眼,最后却还是乖乖地躺了下来。他像是一只被拔了牙齿的老虎,有些外强中干。完全不像是外面混混口中闻声色变的墨哥。要知道,混道上的,除了从前混过一阶段黑社会的谭少慕,也就只有墨阳能以一挑十,打遍天下无敌手了。当时谭少慕的绰号是慕黑狼,而他就是墨豺狼。
这些,白玫都不知道。
她把红花油倒手心里,搓了搓后,才往男人的胸口处揉捏。
红花油的气味有些刺鼻,但是白玫的手掌却柔软,触感极好。
墨阳被她弄的,下身又搭起了一个帐-篷。
白玫翻了个白眼,权当没看见,问他,“来找我干什么?我可没那么多美国时间来招呼你。”
“我是来和你道个别的。”墨阳直接说道,“我那边出了点状况,可能要出国躲躲。”
白玫揉捏他的手,一下子停了下来,然后笑了笑,故作无所谓的样子,“你出国就出国呗,和我道什么别啊。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恩。”墨阳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本来,我想把你介绍进皇宫娱乐城的。那里工资高,接触的客人也比较有身份和档次,远比你现在呆的小夜总会来的好。不过,赵天现在对我起了异心。我若介绍你进去。他知道你是我的人,恐怕不仅不给你特殊照顾,还给你小鞋穿。所以,只能算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吧。”
白玫笑了笑,“得了吧。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管好你自己就是了。”
那一夜,他没有逗留太久,就走了。
然后,他们的故事也就到此为止了,没有产生更多的爱情火花,和小说,电视里说的套路完全不一样。
而这就是现实。
她和他,只有三面之缘,却再也不能被时光带走,淡忘……
……
多雨的冬季总算过去,天空微微露出淡蓝的晴。
在这个春暖花开的季节里,每个地方都洋溢着各种发情的荷尔蒙味道。然而,自从皇宫娱乐城在A市开门立户后,一些规模小的夜总会渐渐少了很多很多客源。
白玫这种不愿出台的,更是收入微薄的可怜。再这么下去,别说攒学费了,就是吃饭都成问题了。
天气渐渐回暖,可白玫所在的夜总会生意却依旧没有起色,甚至有快要破产关门的流言传出来了。
又是一天深夜,白玫和另外两个小姐妹穿着齐逼小短裙站在夜总会的休息室里,在等客人的时间里靠着闲聊来打发时间。
“白玫,要来一根不?”伸手递过一根细长的女士烟的女人叫做阿梅。她就住在白玫租住的屋子隔壁。看样子,也就三十来岁模样,却化了一个妖艳的浓妆,显得有些老气。脸上劣质粉底颗粒物很大。
“谢谢梅姐。我不抽烟的。”白玫摆了摆手,脸上带着淡笑。
另一个叫阿凤的女人窃笑了声,“梅姐,你又不是不知道,白玫就喜欢装清高了。她不抽,就给我呗。”说着,阿凤从梅姐手里拿过烟,很快就点着了,开始吞云吐雾。
几个女人凑在一块,很快就聊起了最近的热门话题。
而这个时候,白玫都是听的多,说的少。
很久以前,她也有过一个谈得来的小姐妹。和她一起促销卖啤酒的,她给她取了个化名,叫黄莺。但她看得出来,黄莺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迟早会飞走的。
果然,黄莺离开了这个圈子,现在飞的很高了,成为著名的配音女演员,还嫁给了慕少,成为豪门太太。而她这个小姐妹,只能看电视的时候,听见某个熟悉的声音,根本没有机会再见她一面了。
从此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在这个圈子里,见过比黄莺更干净,单纯的女孩了。
这时候,在所有人聊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梅姐突然问白玫,“白玫,你这么年轻漂亮,怎么不去皇宫娱乐城试试看?或许,那边机会更大一点。我是老了,没这个机会了。你可以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