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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那攻略者可能面临的局面, 容姒就感觉到一股兴奋从她的心头溢发出来,但因为现在待在这猫儿的身体, 笑是笑不出来了, 便愉悦地在谢郢的身旁打了个滚,尾巴也开心地甩了起来了。
另一头, 因为谢郢向来夜里觉浅, 一点点动静便能立刻清醒过来。
一听到容姒闹出来的动静,他便立刻伸手将她捞进了自己的怀中,睁开双眼, 恰好就与容姒圆溜溜、水润润的大眼睛对视到了一起,只一照面, 谢郢便下意识地扬起了嘴角, 托起猫儿就递到唇边吻了一记, “怎的又醒了?你呀你,夜里总是不愿安分,叫我说什么好, 明日就是十五了,明晚我可不能抱着你一起睡了, 你这么调皮, 腿脚又还没好,到时候要是滚到了地上可怎么是好?”
十五?十五怎么了?
容姒有些懵懂地歪了歪脑袋。
随后脑袋又被谢郢愈发冰凉的手掌按了按, “快睡,明日我休沐,到时候带你出去逛逛, 免得一天到晚都拘你在家里,你也没劲……”
还没说十五怎么了呢?
容姒伸出小肉垫,抬起来就按在了谢郢的脸上,却不想下一秒他就已经闭上了眼睛,嘴角虽然还是扬着的,但就是不理会她,容姒不住地用小肉垫拍着他的脸颊,男人却始终都假装睡着了,没有丝毫动静,气得容姒上嘴就要啃,却不想就在她龇牙张嘴的时候,谢郢忽然就睁开了双眼,低头就在她的脸上用力蹭了蹭,蹭的容姒口水都下来了,脑袋也晕乎了起来,才听到了谢郢从胸腔里发出来的低低的笑声。
随后猫脑袋便又被他按了按,“好了好了,不闹了,快睡,省得明日没精力去玩耍……”
凉凉的手心轻轻盖在了容姒的身上,谢郢将她拖进了些,放在自己的枕边就再次昏睡了过去。
容姒伏在枕头上,继续睁着眼睛看着面前紧闭双眼的谢郢,男人的睫毛很长,闭上眼,只剩下了纤长浓密的两把小刷子,容姒离得近,梳着他那一根根长长的睫毛,竟然也渐渐睡了过去。
他们这边倒是岁月安好,另一头的女帝却在看见了那些男人们一脸鄙视她地将徐衍之接走,气得当场就砸了寝宫。
“又是她!又是她!101,明天你不给我将她揪出来,以后有你好果子吃!”
一夜的时间很快过去,只不过因为每天晚上都要来回闹腾,容姒早晨都是喜欢多睡一会,几乎每天早上谢郢都不会打搅她,所以等容姒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便看见了谢郢小心地抱着她,随后抬脚就踏进了一个名叫醉烟楼的地方。
看着那些迎来送往的娇嗔媚笑的女人,容姒几乎不难猜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当下就有些无语了,说是带她出来玩,结果带她这么只猫来青楼玩,也是有些醉醉的。
容姒喵呜了声,谢郢这才发现她原来已经清醒了过来,随后轻轻将她整只猫都调转了个身子,上楼的脚步也微微顿了下,“醒了?还以为你要睡到地老天荒呢!可真是个小懒猫……”
谢郢的手指头刚点了点她的鼻子,容姒便张口就咬住了他的指头,磨了起来。
谢郢似是知道容姒不会真咬,也就没多在意了,反倒是跟在他后头的醉烟楼的妈妈,有些诧异地看着这位爷难得的笑脸与温和,心里下意识感叹了声,凭着这位爷的身份地位,人品相貌,要是他像对待这只猫儿一样,对待哪位姑娘,恐怕人家姑娘真正能快活得晕过去,谁像这只不识好歹的猫儿,张口就咬,抬手就推。
唉,这年头,人倒是比不上一只猫儿了。
将谢郢恭恭敬敬地迎到了早就为他备好的包间里头,这位浓妆艳抹的妈妈刚刚准备退出去,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敬畏地转身,“王爷,今晚是我们醉烟楼一年一次的花魁评选,申时开始,若是王爷有兴致的话,也可以看个趣儿……”
说着这老妈妈再也不敢在屋里待着,退了出去,天晓得这京都城谁不知道里头那位摄政王可是比皇帝说话还要管用,她刚刚也是为了醉烟楼着想才多说了那么一句嘴儿,毕竟这位王爷要是看上了楼里的那位姑娘带回府里,就是做个通房丫头,他们醉烟楼恐怕也能出名了,毕竟这位爷到现在府中都还没一个女人,无数官员都想把自己的妹妹、女儿嫁过去,也都摄于这位爷的冷脸而不敢多提,毕竟摄政王不比皇上,无后他们也找不到理由来劝谏,可偏偏这位爷也跟皇上没多大区别了。
至于皇宫里头那位,那不是这位爷兴致来了,陪她玩得一场家家酒吗?只要谢郢想,那容姒随时都能从龙椅上滚下来。
“花魁?”
谢郢重复了句,随后淡淡地笑了声,容姒依旧咬着他的指头咬得欢快,他身后就摸了摸容姒的小脑袋瓜子。
“龙一。”
“是。”
猝不及防下,容姒忽然就看到桌子的一旁悄无声息地落下了一道黑影,来人恭敬地单膝跪在了地上。
“去皇宫就说醉烟楼里有花魁表演,本王邀请二皇子殿下过来欣赏。”
“是。”
容姒瞪着眼睛看着那人突然就在她的面前消失无踪了,随后嘴巴讶异地微微张开。
二皇子,皇宫里头好似也就一个二皇子殿下啊?
齐子誉!
谢郢找他过来干嘛?
容姒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却见他的脸上虽然还是笑着的,可样眼中却带了满满的冰冷与薄情,可能是感觉到容姒在看他,眼中的冷便瞬间退了去,看过来时便换上了淡淡的温暖与柔和。
伸手就摸了摸容姒略显干瘪的小肚子,“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饿了没有?”
“喵……”
饿了。
“饿了我叫这里的厨子给你炖一条鱼好吗?”
“喵。”
好。
却不想谢郢吩咐下去,齐子誉还未来,又一名黑影无声地落了下来。
“龙七,何事?”
“收到消息,陛下得知醉烟楼即将召开花魁评选,已于上午就以金若秋的名字报了名,晚上也会登台表演,楚风到时会一同前往。宫内的君绰公子从有陛下授意的小太监口中得知了花魁大会,也会和重羽公子一起掩护卫离公子出来。”
“呵……”
一听完龙七的禀报,容姒听到谢郢直接就嗤笑出声了,这个时候就连嘴角的笑也变得冷冽非常。
“占了别人的身子还行这些不要脸面的事情,呵,让她来。其他人也别揽着,反正怎么也拦不住。”
等等?容姒抬起头来看向谢郢直接就愣住了,什么叫占了别人的身子?什么意思?为什么她总觉得这男人像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还有那攻略者到底是拿的什么攻略手册,莫名觉得好low啊!
可接下来,那黑影应了一声便走了,谢郢却是怎么也不开口了。
而等齐子誉从皇宫里赶过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摄政王一脸老母亲笑?地看着一只猫儿整个身子都要埋进了奶白色的鱼汤里,自己还动手不住地帮她捋着毛。
这叫一向喜爱伪装的齐子誉也跟着忘了笑容,愣怔了起来。
跟在他后头脸色微微有些发白的徐衍之诧异于齐子誉的停步,偏头看了看,在看见了那只小白猫撅着肥嫩的小屁股,已经掉进了菜碟里的小模样,和坐在一旁表情快要溺死人的摄政王,楞得就更厉害了。
还是齐子誉反应比较快,只楞了一小会,便立马带头走了进去,冲着谢郢恭敬地施了个礼,“子誉参见王爷。”
“衍之参见王爷。”徐衍之忙不迭地上前两步,跟着施了一礼。
“没想到徐公子也跟着二皇子一道来了……”
“衍之一向是我的知交好友,待在宫中我怕……”
“怕陛下又会不管不顾地对他下手是吗?”谢郢笑了声,随即收回了撸猫的手,转头看向面前芝兰玉树的两人,齐子誉笑得无懈可击,徐衍之就要次一些了,脸色仍然有些难看,想来昨晚那一出,那女人吓得他不轻啊。
“王爷……”齐子誉刚准备开口制止谢郢继续往徐衍之的伤口上撒盐。
谢郢就摆了摆手,“陛下今晚应该没有功夫去找你们,所以你就算将徐公子留在宫中好好休养也是没什么大碍的。而且你们几人都已经是上了皇家玉碟,属于陛下名正言顺的丈夫,那种事情也纯属夫妻之间正常的男欢女爱不是吗?你们能躲得了她一时,还能躲得了她一世吗?大楚不灭,我不死,她就一直都是大楚说一不二的皇帝,躲从来都不是一个好办法!”
一听谢郢这么说,齐子誉的脸色微微一僵。
而徐衍之的脸却刷得一下白的一片,随后略微有些气愤地上前一步,“为君者,自当为国为民,可当今陛下忠孝仁义没有一处沾边,迫害臣子,与那厉王一起欺男霸女,王爷你明明有本事,为何要为虎……”
“衍之!”
徐衍之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齐子誉厉声制止了。
别人不知道这位摄政王是什么人,他比其他人提前一年进了容姒的后宫,又怎么会不知道。
大楚真正说一不二的主从来都是这一位,手上染血无数不说,从来都不是多大度的人,徐衍之这是找死吗?本来他以为今晚这位摄政王遣人过来找他,他以为是自己的投诚见了效果,他愿意助他那一件事,带来了徐衍之,也是为了表明他属于他这边的,江左徐郎,向来聪慧,否则他也不会……可他却忘了他虽然有才谋,却是个眼中揉不得沙子的,再加上昨晚受的那些侮辱,哎……
他带他出来带错了……
徐衍之被齐子誉喝了一声,这才定睛看了谢郢一眼,却发觉他此时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当下因为想起昨晚那些事情而激发的一些怒气全都一泄而空。
“王爷,衍之……”齐子誉刚想开口给他辩解两句。
却不想谢郢竟然没再看他们了,反而看向楼下,轻轻道了句快开始了。
开始?什么开始?
齐子誉与徐衍之都有些转不过神来。
谢郢便邀了他们过来坐,“一会会有好东西看,看完了再讨论其他的事情……”
“是。”两人齐齐坐了下来。
而桌上吃得太饱的容姒也挺着小肚子从碟子里翻了出来,却因为翻得太过,咕噜一下就滚到了一旁徐衍之的怀中,他连忙手忙脚乱都将她接住,容姒反射性地蹭了下徐衍之的手背,低低地喵了声。
徐衍之登时被她蹭的心头一软,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摸摸,却不想那头的谢郢一把就将容姒抱回了自己的怀中,“是本王的猫……”
“是……是王爷的。”徐衍之跟着重复了句,然后便瞠目结舌地看着谢郢也不嫌弃猫儿浑身沾了鱼汤,从怀中掏出枚帕子就轻轻给她擦了起来,同时嘴角微微扬起。
看得徐衍之一时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了,齐子誉伸手捣了他一下,他才收敛起自己的失态,转头也跟着看向楼下的即将开始的表演来了。
徐衍之转头,齐子誉倒是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那躺在谢郢怀中打滚的猫儿,敛去眼中的讶异,最近他的确是收到消息,谢郢得了只白猫,天天宠着,那猫儿就是骑到他头上来了,也毫不在意。
现在看来,确实名副其实。
而被谢郢擦净了的容姒以为开心,本能促使下,竟然张口就在谢郢冰凉的手指上舔了下,舔完之后她顿时僵了下,她好像有些真把自己当猫了呢!我去……
可谢郢却心情极好地笑了起来,笑得齐子誉与徐衍之对视了眼,继续看着楼下已然开始表演。
花魁评选基本上都是有些美丽的女子在台上表演琴棋书画,舞蹈乐器歌声之类的。
然后再由楼上楼下的各位看官们根据自己的喜好,给自己喜欢的表演,喜爱的女子送花,那些花可不是普通的花,而是楼里特制的话,据说是一百两银子一朵,等闲人都买不起的那种。
本来嘛,花魁的评选根本就是有钱人的游戏,这些姑娘哪个没有一两个有钱的相好。
开始上场的几位应该都是凑数了,每人只得了稀稀落落的一两朵,重头戏应该在后头。
容姒乖巧地窝在谢郢的怀中,津津有味地看着那些表演,随后竟然眼尖地在楼下的人群之中发现了卫离、柳君绰、叶重羽三人的身影。
她想谢郢应该也看到了,只不过他却没什么表情。
这头卫离有些无聊地推开了挤过来的人群,“青楼妓/子的表演有什么好看的,还要了我们一人二十两银子的入门钱,算了,我先回去了!”
一听卫离说要回去,柳君绰立马就拉住了他的胳膊,“哎别呀,这多有意思啊?急着回宫做什么?想你宫里的那个小美人了?还是想回去对着容姒那张脸?话说我觉得陛下对你可是真的喜爱,竟然允许你在宫里养小的?”
“什么养小的?我根本就没碰过那个宫女……”
“幸亏没碰,她说说罢了,你信不信你碰了,她回头就能将那宫女大卸八块了,忘了上次伺候齐子誉的那个宫女了吗?她可是转头就将她调到了那位花公公的手底下,花公公什么人,三两下就把那宫女给磋磨死了,听说那宫女可还是齐子誉从齐国带来的呢,最后还不是什么话都没说。”
“恶毒的女人!”
“恶毒不恶毒先别说,你们有没有发现她最近天黑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上一次……啊!”
“怎么了?柳哥哥?”
被柳君绰背在背上的叶重羽一听柳君绰说着说着忽然就惨叫了声,连忙担心地问道。
柳君绰想到那女人留在自己锁骨上的玫瑰,咬牙切齿道,“恶毒的女人!”
卫离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她一向如此。”
可就在这时,醉烟楼里忽然就迸发出巨大的欢呼之声,旋即这三人连忙抬头朝台上看去。
这边窝在谢郢腿上的容姒也跟着瞪圆了眼睛。
谢郢倒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从桌上捻了颗草莓,就送到了容姒的嘴边,她下意识地张嘴咬了口。
随后讶异地抬起头来,看向始终笑着看她的谢郢,喵呜了声。
快看啊,有人露大腿了!可劲爆了!
齐子誉与徐衍之循着欢呼声才看了眼楼下,便同时偏开了头。
只以为女帝她这个时候已经登场了,不仅登场了,穿的那衣服还标新立异的很。
一套白色的长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裙摆处绣着鲜艳的玫瑰,叉则一直开到了大腿上,随着她的动作,某些秘密影影绰绰,手臂光裸在外头,胸前仅用两根带子轻轻吊住,露出雪白的沟壑来,头发全都披散到了脑后,没有一件饰品,仅用一朵鲜红的玫瑰别在耳旁,手臂上则缠着一条鲜红的丝带,随意一动便扬了起来。
几乎是一上场她便从而后取下那朵玫瑰,叼在了嘴里,拍了怕手,就开始跳了起来。
热情火辣而从未出现过的舞蹈,瞬间就掀起了整场花魁大会的□□。
容姒看见了底下的所有人都赤红着眼睛,盯着上头的女帝。
这种从未生起过的新奇感觉实在是叫人血脉偾张,底下的欢呼声已经快要将醉烟楼的楼顶给掀起来了。
卫离三人也看着这样的新奇的舞蹈,觉得有些挪不开眼。
另一头的楚风则讶异地挑了挑眉,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来,毕竟其他人不知道台上的女人是谁,他还能不知道吗?
可谢郢的包厢里头此时却是安静得不行,谢郢自始至终都没怎么抬起头来看向楼下的表演,始终认真地喂着容姒吃着草莓,好像根本就没有其他能够打扰他的事情了一样。
直喂得容姒撑得摊在他的膝上,好奇地朝谢郢看了过去。
男人对这样的舞蹈,这样热情似火的女人都是有些招架不了的,尽管她有些蠢,但食色性也,是人的本能,就像是她现在猫儿的本能一样。
没见徐衍之和齐子誉虽然都有些看不上这样的表演,却还是按捺不住自己1好奇心。
为什么谢郢就一点好奇也没有呢?
他应该知道了底下那人是女帝才是啊!
奇怪了!
看着容姒这圆溜溜的小眼睛,谢郢伸手就在她的肚子上揉了揉,“撑了吧?叫你使劲吃?”
容姒喵了声,就见他便给她揉着肚子,便开口笑道,“底下那舞蹈二位公子看着如何?”
“虽有伤风化,但胜在新奇,这女人应该就是这一场大会的花魁不会错了。”
花魁?呵呵,好好的皇帝不错,要去做那楼里的花魁,真是自甘下贱。
“那二位公子慢慢看,本王先回去了。”
“王爷……”闻言,齐子誉连忙站了起来,“那今日……”
“今日到此为止,以后再议。倒是你们回去说不定会看见什么惊喜也未可知……”
一听谢郢的这句话,齐子誉与徐衍之讶异地对视了一眼。
天晓得等他们回去之后,看见了那一身白裙的女帝,俱都讶异地长大了嘴。
一国之君,这就是一国之君!
而这头,容姒被谢郢抱着回去的路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谢郢的脸色绷得有些厉害。
将她刚刚放在了床上,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就离开了房间。
容姒有些奇怪,当下就从床上跳了下来,无声无息地跟在了谢郢的身后,看见他进了书房,拧开了一个机关,人就消失不见了。
见状,容姒愈发诧异了,因着这几日的修炼,小猫的身体里也存了些灵力,当下就催动了那机关。
却不想在刚刚迈进去脚的瞬间,一刀银光便立刻擦着她的头顶飞了过去。
“怎么……是你这个……小家伙?”
闻言,容姒抬头看了过去,整个地便僵在了当场。
浑身是血的谢郢靠在面前的热气的一只木桶里,刚张口,他的嘴角就想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割破,鲜血瞬间流了下来。
千刀万剐的酷刑也不过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谢郢有故事,不仅和上一辈有故事,和攻略者他们也有故事,为什么成为堡垒,那就是故事!容容会结束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