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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了？”十三一脸古怪。
“对，有了，真的有了。”金胜南兴奋莫名。
“那个。”十三的表情愈发的古怪：“我能问问是谁的吗？”
“什么是谁的？”金胜南瞢了，指了指自己的小腹，道：“师父，我按照您教我的那种呼吸吐纳的方式练习，就在前几天，突然感觉这里鼓鼓的，好像是你说的那种气。”
十三满头大汗，原来是误会了，就说嘛，金胜南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有了。
“手伸出来。”十三捏住金胜南的手腕摸了摸脉，啧啧两声道：“还真是，看来你的天赋还不错嘛，一个多月居然就练出内气了。”
金胜南一脸不骄不躁的谦虚样问道：“那师父，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以后也能像您那样以气运针了？”
“别想美事了，早着呢。”十三笑道：“你现在刚练出内气，下一步需要做的是继续照我教你方法练，练出更多的内气，等你什么时候觉得丹田的位置不再是鼓，而是涨的时候，我再教你怎么调动丹田的内气来通过经脉运行。”
金胜南忙不迭的点头：“那是不是到时候我就能以气运针了？”
“不能。”十三摇摇头。
“啊？还不行啊？”金胜南略显失望。
“你很急吗？”十三摆出一副当初老头子教育他的表情，一脸严肃道：“想要以气运针，就要先达到内气外放的境界，内气怎么外放？——你严肃点，别看屁股。”
金胜南讪讪的挠挠头：“对不起师父，我情不自禁。”
十三翻了个白眼，继续道：“内气外放就是调动丹田中的内气通过经脉再到指尖，内气虽然看不见摸不到，但它确实存在。可是，你的经脉不足以承受内气在其中的游走，如果不拓宽经脉，在内气经过时很可能会撑爆你的经脉，到时候别说你救人，我得先救你，而且救活了你也是个废人了。”
“慢慢来吧，这种事情不能急的。”说着，十三转移了话题：“这一个多月我不在，医馆怎么样？”
金胜南还没来得及回答，门帘一掀，一个提溜着鸟笼子的老头儿就走了进来：“金大夫，忙着呐？那我过会再来？”
“周老先生，您是来抓药的？”金胜南摇摇头，介绍道：“这是我师父，不是外人。”
“哟，你师父？”老头儿一脸惊奇的打量着十三：“小后生这么年轻啊。金大夫的意思是他的医术比你还厉害呢？”
“非常厉害。”金胜南点点头，道：“周老先生您先坐着，我去给您抓药。”
“行，你忙你的。”老头儿笑呵呵的摆摆手：“说了别叫我周老先生了，叫老周就成。”
“看来你在这片儿混熟了啊？”十三笑道。
“呵，小后生可说着了。”不等金胜南说话，老头儿就先开口了：“金大夫这医术，没的说，别说咱们这片儿的街坊了，那老外儿都大老远跑这来找金大夫看病呢。”
十三从诊桌的抽屉拿出茶叶给老头泡了茶，笑道：“老爷子，听你这意思，大家都挺信中医的？”
“那也得分人，嗯，你这茶好，不便宜吧？”老头儿咂摸着茶水道：“那些个老外是觉得神奇，像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才知道咱老祖宗留下来的好玩意儿可不是那些西医的瓶瓶罐罐能比的。就说我老伴儿吧，七十多了，这变天伤风感冒的，去医院也是打针输液吃药，进一趟医院没个千八百的下不来。再说都这么大岁数了，受不了西药，还是咱们中药温和点。这不，刚吃了两副药，连一个星期都不到，好了。见天儿的跟一群老姐妹儿跳舞。”
老头盯着十三看了看，嘀咕道：“挺像的啊。”
“像什么？”十三一愣，摸了摸脸。
“后生，你跟小秦丫头是什么关系？长的挺像啊。”老头问道。
“您说秦初夏？”十三笑道：“那是我妹妹，亲妹妹，一个妈生的。”
“哦，那就难怪了。”老头儿恍然道：“那小姑娘挺有灵性，人也不错，有对象了吗？”
十三：“——”
好在金胜南及时把药打包好送了过来，老头儿也好像忘了这茬似的，抓起药拎着鸟笼子哼着小调走了。
还没来得及坐下，门帘一掀，又有人走了进来，看到进来的人，十三不禁一愣：“你怎么来了？”
“瞧你这话说的，你打开门做生意，怎么能这么问？”董瑞年笑着说道。
“啊？你有什么病？”十三愕然道：“我给你瞧瞧？”
“我能有什么病啊，你怎么不盼我点好？”董瑞年哑然失笑：“秦兄弟你这最近神出鬼没的，可是真不容易找啊。”
“哦，你是找我有事啊？”
“是有点小事。”董瑞年点点头：“这个点了，秦兄弟吃没吃晚饭？不如咱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聊？”
“你请客吗？”
“——我请。”
“走吧，那我知道个地方，还能给你省点钱。”
——
还是那条胡同，还是那个熟悉的烧烤摊，依旧是那个忙的满头冒汗的胖老板。见到十三过来，热情的从烤炉后面走了出来：“小哥儿来啦，今儿吃点什么？”
“我随意，不挑食的。”十三哈哈一笑，指着董瑞年道：“他是掏钱的，你问问他吃什么。”
董瑞年倒是不介意十三把他带到这种路边摊，文质彬彬的冲胖老板笑了笑，顺口道：“先来三十个串儿，来两串儿腰子，撒点盐就行，什么调料都别放，剩下的随意，您看着上，扎啤先上两杯。”
胖老板连声应着记下，董瑞年一回头，见十三有些错愕的看着他，不由笑道：“怎么了？就许你秦家大少爷来这吃，不许我也出来改善改善生活么？”
“那倒不是。”十三摇摇头，揶揄道：“你想吃什么我都不觉得惊讶，就是对你你吃腰子的方式有点好奇。堂堂燕京闻名的文公子，居然喜欢这么骚气的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