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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超,你别找事啊。这事跟十三哥没关系。”唐苑挡在十三跟任超中间,道:“这种事情都是你情我愿,上官佳佳不喜欢你,你还能强迫她喜欢你不成?”
“唐苑,你让开,不然别怪我连你的面子也不给。”任超的手指头几乎都快戳到唐苑鼻子上了,厉声喝道:“我再说最后一次,给我从苏杭消失。”
“你别指我。”唐苑拨开任超的手,后退了一步,刚要说话,任超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谁啊?爸?”任超接起电话,脸色就变的异常难看:“好,我马上回去。”挂掉电话,抬起手虚点了唐苑和十三两下,一句话没留下,坐上他的保时捷,轰着油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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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府花园别墅区,是苏杭市区中为数不多的几个别墅区之一,二十分钟后,当任超把车开进别墅院中时,就看到平日里忙着应酬,基本很少这么早回家的老爸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院中。
刚下了车,别墅里就跑出一个年纪五十岁左右的华贵妇人,见任超回来,妇人急忙拉住他,焦急道:“小超,你怎么惹你爸生气了?”
任超也是一脸纳闷:“妈,到底怎么了?我没惹我爸生气啊。我这一天都没见着他的面了。”
“没惹你爸生气?”妇人皱了皱眉头,道:“那他怎么发那么大的火?连他最喜欢的那套茶具都砸了,你再想想看,是不是你在外面做了什么让他知道了?”
“我真什么都没做啊。”任超一脸迷茫:“这一白天我都在我店里,晚上跟几个朋友去玩了会车,这不刚玩了一小会我爸就打电话让我回来。”
“你真没做什么?”妇人狐疑的看着任超:“你好好想想,有什么事你跟妈妈说,妈妈也好歹有个准备啊。”
“妈,我是真什么都没做啊。”任超大声叫冤。
“那行吧,先进去问问你爸。”妇人叹了口气,抱怨道:“这个老任也真是的,事情不问清楚就发火。”
两人进了别墅,一进客厅,就看到地上还隐约有着一片未干的水迹,见自家老爹坐在沙发上摆出一张阶级斗争的冷脸,任超就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小心翼翼道:“爸,到底怎么了?听我妈说您发了挺大的火?”
“你过来。”任宏城冷声道。
“哦。”任超走了过去,刚要开口,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一个踉跄摔倒在茶几上,茶几上的果盘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摔的粉碎,几棵红彤彤的苹果骨碌碌的滚到了沙发下面。
“老任,你干什么?”任妈顿时大惊,上前拦住任宏城,尖声叫道:“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你打孩子做什么?平时家也不着家,这一回来就发这么大的火,你倒是说说为什么啊?孩子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动手,说出去不怕人笑话?”
“笑话?让人笑话老子也不在乎。”任宏城气的脸色发青,指着任妈道:“还有你,你也知道他多大了?知道你还惯着他?慈母多败儿啊。”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怎么了我?”任妈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你回来一句话不说就发火,到底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你问问这个兔崽子。”任宏城指着任超道:“你问问他都干了什么。”
“我没干什么啊。”任超哆哆嗦嗦的站起来,这一巴掌打的他耳朵嗡嗡直响,现在眼前还飘雪花呢。
“你没干什么?”任宏城眉毛一拧,喝道:“想不起来是吧?那老子替你说——前几天你是不是跟香江来的那个小子赌钱了?”
“爸,您说的是这个事?”任超捂着脸道:“不是赌钱,就是比赛打赌。”
“打赌?五个亿的赌注?”
“多少?五个亿?”任妈一听吓了一跳:“小超,你爸爸说的是真的吗?”说完又转身看着任宏城道:“老任,就因为这事你至于吗?不就是五个亿嘛,现在看来小超也没输啊——换句话说,就算是输了,咱们家又不是拿不出这些钱。”
“你少在这添乱。”任宏城把任妈扒拉到一边,冷眼看着任超道:“你妈说的没错,我不在乎这五个亿——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说,谁让你跟他比赛的?”
“没有人啊。”任超畏惧的看着任宏城,不敢再隐瞒什么,实话实说道:“就是看不惯他那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嘴脸,说他是什么香江陈家的大少爷,我气不过才跟他比的,五个亿我就是随便说说。”
“随便说说?”任宏城冷笑道:“就因为一个女人,你就开这么大的口?那女人呢?”
“啊?您知道了?”任超耷拉着脑袋道:“我其实没看上那个女人,就是跟那小子置气。”
“行,还不说实话是吧?”任宏城大步向前,抬手作势欲打。
“爸,我没骗您,真的,我说的都是实话。”任超连忙躲闪,大声辩解道:“我真的就是跟那小子置气。”
“置气?置气你收了他的支票?”
“啊?”
“啊什么?你当我不知道?”
任超顿时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萎顿了下去,低声道:“爸,我——那支票后来又让他们赢回去了。”
“你就往死里作吧。”任宏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任超的眼神恨不得把他塞回娘胎回炉一下。
“老任,你消消气,坐下消消气啊——张嫂,给泡杯茶。”任妈抚着任宏城起伏的胸口示意他先坐下来,又冲任超使了个眼色,才问道:“老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哼!”任宏城恨恨的白了任超一眼,道:“你养的好儿子啊,快三十岁的人了,连脑子都没有,让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
说完,他看着任超道:“老子再问你一次,你跟那个女人是怎么认识的?”
“在酒吧。”任超臊眉耷眼道:“爸,真没人让我这么干,就是前几天我们去酒吧,梵青给我介绍的。”
“梵青?”任宏城皱着眉头思忖了一阵:“那就难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