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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云冷静的看着眼前这个孩子,“厚土,带路。”
厚土有些畏惧,又扛不住心底的崇拜,点头道,“是!院长大人!”
一路上容倚晴内心忐忑的厉害。
重巍画院算是在三大世家的支撑下建立的,包括如今能在清水县屹立不倒,有绝大部分是因为有魏容宁三家鼎力相助。
身为师门大师姐,容倚晴对画院很了解。
她甚至知道画院势力被瓜分成一片又一片,而打着旗帜走在最前面的,就是魏容宁三家的人。
也只有此时容倚晴心底会暗暗庆幸,这容敬业不是容家嫡系人马。
师父的厉害她是领教过的,不到万一,她不愿见到容家与她为敌。
那是个聪明到冷漠的女子。
正如师父的画,会将人的情绪放大,在她手上,凡事都能达到一种诡异的极致。
就好比她能够随时看透自己在想什么。
容倚晴觉得,师父什么都好,就是太厉害。
厉害的让人忘记她是名女子,年仅十三。
……
东南角,画秋林。
青草的脸被踩进泥土地。
年方九岁的容敬业小小年纪养了一身纨绔病,“怎么样?小草子,你服不服?也不看看本少爷是谁,是你惹得起的吗?”
“重巍画院招收的多是富贵子弟,你是哪根葱,仗着和咱们那位小院长有同村之谊,就敢走后门?不要命了你!”
“我没有走后门!我是凭真本事考进画院的!”青草脸朝下,声音愤怒沉闷。
容敬业冷哼一声,“哎呦,自己考进来的,你挺牛啊,就是本少爷考进画院都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你凭什么说是凭真本事考进来的?”
“你不过是个乡野小子,爹娘都是地里刨食的,你有什么真本事?”
容敬业脚下用力,看着青草那张满是污泥扭曲的小脸,笑道,“小子,只要你跪下来和小爷磕头认错,咱们就一笔勾销,我不光放过你,还放过那个跑掉的小土蛋子,怎样?”
围观的人在一旁起哄嬉笑,“哈哈哈,少爷,你看,他还不服气呢!”
陪在容敬业身边的,多是一些旁支子弟,家世没有容家好,更没有容敬业这般幸运,有个掌管画院财务的老爹。
“不服?嗨,小子,你还敢不服?”容敬业冷着脸,“给我按住他!敢和本小爷作对,得让他领教领教本小爷童子尿的威力!”
青草眼里满是屈辱,他的眼神火热,充斥着愤怒、不甘。
凭什么他要被欺负,凭什么这些人瞧不起他?
他什么都没有做错,他完全是按照娘吩咐的,不要给院长添麻烦,不要给任何人添麻烦,他不添麻烦,可别人招惹他怎么办?
“哈哈哈哈快看,这小子傻了,这小子傻了!”
“对!少爷威力无穷,直接把这个小子浇傻了!”
容敬业收了动作,看着脸上狼狈不堪的青草,“再给你一个机会,向我磕头认错,并大喊,院长大人是王八!我就放过你。”
青草隐忍的抬起头,“你会放过我?”
“是呀,本小爷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欺负了你,自然要放过你。”
“那你放开我。”青草道。
他的声音沉闷,容敬业一时也没计较,笑道,“好啊,还能怕了你?”
那只脚被挪开,青草抬起头,浑身酸痛,脸上的污泥带着鞋印子,毫无意外又引起众人大笑。
“快看!快看!他好像一只猪啊!”
“是呀是呀,浑身脏兮兮的,哎呦,他还敢瞅咱们?”
青草盯着容敬业,看着他光鲜的锦袍,看着他白嫩的脸蛋,扯了扯嘴角,“你要放过我?”
容敬业不疑有他,刚要开口,就见一道人影扑过来,带着浑身的肮脏气!
这一幕发生的很快,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青草蹭的一下扑到容敬业身上,一拳又一拳毫不犹豫的打在他脸上。
“你要放过我?我还不放过你了呢!容敬业!今儿个我青草要没法打的你跪地求饶喊老子,老子跟你姓!”
青草咬牙切齿的喊出这句话,一身是劲儿,杀气腾腾。
这样的打法,实在够狠的。
高大苍翠的古树后面,昭云那张脸显得格外平静。
容倚晴心里有点急,拿不准师父是怎样的态度。
但有的态度,什么都不做,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师父这是明摆着向着那个青草,想起容敬业喊得那句‘院长大人是王八’,不说别人,容倚晴就忍不住想给这孩子两巴掌。
容秉正是怎么教的孩子?
可恨!
厚土站在昭云身边,看着小伙伴发狠的模样,心里为青草担心。
他看着院长目光里的清冽与平静,到底是攥了攥拳头。
娘说过,只要他和青草不做错事,院长都会护着他们。
这次错不在青草,是容敬业主动带人在画院搞小动作,因为他和青草不同意投票给这位小少爷,才有了今日在画秋林的一幕。
厚土觉得自己没有错,青草也没错。
青草之所以暴起,是他被逼急了。
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何况是活生生的人呢。
厚土再次看了院长大人一眼,没防备昭云此刻也在看他。
一大一小,视线对撞在一起,昭云朝他温柔一笑,瞬间抚平了厚土心中的不甘和浮躁。
昭云的手牵着他的手,没说一句话,却让人觉得已经天下无敌。
……
“我看谁敢过来?!”
青草骑在容敬业身上,拳头挥舞着,此时的容敬业浑身脏兮兮的,鼻青脸肿,眼里露出惊慌。
“救我,快救我!打死他!快打他啊!”
不论容敬业怎么呼喊,那些人都不敢上前一步。
实在是被青草吓坏了。
此时的青草,额头流着血,浑身的衣裳也被撕扯开,但他的拳头紧紧攥起,骑在容敬业身上,眼睛里冒起骇人的光芒。
要论打架,还是村子里的孩子更耐揍。
先前青草忍着,是不想犯错,不想让娘在院长那里难堪。
但今日这事明摆着是他被人欺负,院长要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判了他有过,那这画院,他就不上了!
村里来的又怎样?
县城来的少爷不照样被他揍的嗷嗷叫!?他一巴掌打在容敬业脸上,“蠢儿子,还不喊爹?不喊爹,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