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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来的时候,子浩去工地打工,干了没一个礼拜,就被石头砸伤了脚,光住院就花了2000多,后来实在没办法,就从医院搬了出来,去工地讨要说法,还没开口就被人轰了出来,说是临时工不承担工伤报销,那个时候,我们挺绝望的,两千多块钱,是我们出来带的所有积蓄。
那一晚,子浩是背对着我睡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我才起来,子浩在院子里和房东理论着什么,声音有点大。
我出去的时候,两人停住了争吵,那女人上上下下看了我一眼,脸上是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房租必须交一个月压一个月,不然就从这里搬出去,说真的,你们住在这里我真的提心吊胆的,现在的小年轻,什么事干不出来?”那女人歪着嘴说到,脸上净是鄙夷的神色。
“这钱我好不容易从老乡那里借来的,下个月的,下个月再交!”
“不行,谁知道你们下个月怎么样,在这一片,我租给你们算是最便宜的了,你打听打听,还有那户人家租这么便宜的,我也是看你们长的白白净净的,才愿意把房子租给你们,没想到你们是这样的人,算了吧,我也不赚你们钱,你们走吧!”女人手里攥在400块钱,似乎不想再做过多的理会,转身便要进屋。
我上前拉住房东,然后把子浩手里的400块钱塞到她手里,看着她心满意足的离开,我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在后续的日子里,我接触到了各种各样的男人,在那段时间,赚钱变成了我们唯一的目标,看着手里渐渐多起来的钱,我却没有太多的喜悦。
我以为,生活会这样一直进行下去,可能有人会认为这钱很脏,但钱在脏也是钱,不会因为你获取的方式不同而变得一文不值,那段时间,我和子浩很少交流,他也很少碰我。
经历让我慢慢的便的成熟,我也懂得了怎么和男人周旋,在应付男人的技巧上,我真的学到很多。
生活永远不会这样一层不变的进行着,那一天我被抓了,警察开门进入房间的时候,我直接蒙了,慌乱的用被子裹住身体,警察拿出相机拍摄者,灯光打在脸上,闪的耀眼,我想那一刻,我的脸一定是苍白的。
那个男人一个劲的求着饶,差点跪在地上,那表情懊悔不已,和前一秒判若两人,前一秒,他还在我身上耸动着,这会儿,彻底蔫了,魂不附体。
我都不知道警察为什么会这么准确的找到这里,在我看来,这应该是相对安全的,之前有好几个男人说,如果警察来查房,就说假扮情侣,那些人,会问我的名字和年龄,说警察来的时候,能对的上口,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哪里学来的经验,似乎这样会变的坦然许多。
当然,这一次,警察问都没问,呵斥我们穿好衣服之后,带着我们下了楼,便塞进了车里,那男人齁着腰,双手抱头,把面孔遮的严严实实的。
坐在车里,我一动也不敢动,我不知道子浩去了哪里,有没有被抓。
进所里的时候,我和那个男人分开做了笔录,两个警察一本正经的面对着我,一边问我,一边做着笔录。
用的问题都很详细,好几个问题,问的我面红耳赤的。
其中一个警察拍了拍桌子,一脸鄙夷的看着我说到:“做都做了,还有什么好难为情的,抓紧时间回答!”
基本上,确切的,能回答的我都回答了,有些确实不好回答,比如插了几次,多久射的,类似于这些问题,我都模模糊糊的对付过去了,这一次,是我最难堪的一次,我感觉比让我面对光溜溜的男人更让我难堪。
那个时候,他们也问我如何联系,有没有别的人这些问题,我都咬定是自己联系的,那个时候,手机在我手上,没有什么漏洞。
最后我被判处拘留5日,罚款了五百块。
出来后的日子,我和子浩的心情都不太好,那警察警告我,说已经登记了我的信息,如果下次再抓住,情节就比较恶劣了,那段时间,我几乎都不出门。
有一天,子浩兴匆匆的跑来说,认识了一个老乡,可以带我们发财。
当天晚上,我和子浩便和那个老乡见了面,在一家小饭店里,子浩做东请客,点了满满一桌子菜。
那人比子浩大两岁,子浩叫他东哥,我也跟着叫。
他坐下之后,就一直打量着我,那目光如刀子一样,看得人很不舒服,我为了不让气氛显得尴尬,一直在那里陪着笑。
东哥看了我许久,才收回了目光,然后拍了拍子浩的肩膀说到:“兄弟,真有你的,我就服你,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你也舍得,哈哈,来,干一个!”
我看到子浩脸上的表情很是尴尬,不过求着他,也只能笑脸陪着。
东哥自我介绍说他是一家KTV的主管,能够让我进他们会所打工,还向我保证月薪不低于8千元,并且他还说可以把子浩也招进去,做服务生,他会打招呼的。
当时,他提出来的这些都挺诱人的,那地方管吃管住,而且又有靠山,工资还不错,终于不用过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在饭桌上,东哥一个劲的灌子浩酒,子浩平时不怎么饮酒,我看他的样子,几乎已经快醉倒了,相反的,东哥还是很精神,从那种场所出来的,几乎喝酒都挺厉害的。
我抢过子浩的酒杯,说到:“东哥,我陪你喝吧!”
东哥眼睛放出一道光,他或许没有想到,向我这样文文弱弱的女人,也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可能有时候经历就是如此,在某些环境下,人会成长的很快。
“弟媳妇真给面子,哈,反正进了咱们这一行,喝酒是免不了的,这样吧,你喝一个我喝两个,我先干为敬!”东哥摇了摇酒杯,脖子一扬,一个便下去了,他很快又倒了一个,随后一饮而尽。
我喝了一个,他又迅速的给我倒上了。
“来,继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