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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慕隐哼哼了一声,一甩衣袖出了门。
“喂!你去哪里?”安千荷对着他的背影唤了一声。这混蛋!什么意思?刚嫁过来第一日就要给她下马威吗?
然而很快,她这个念头被压下了,因为她见苏慕隐正端着一盆温水进了门。
“过来!”苏慕隐没好气地道了一声。tqR1
安千荷撇撇嘴,最终还是走了过去,苏慕隐先将浸入水盆的湿帕虚虚得挤了挤,捂上她的脸颊,轻斥道:“都出疹子了还化那么浓的妆,你们安府那几个婆子是怎么伺候主子的?”
这温凉的触感刚碰到脸颊就让她倒抽了口冷气,大抵是自己花汁涂多了,现在一定是惨目忍睹。
见安千荷倒抽冷气,苏慕隐心疼的同时火气更甚,但动作却越发的轻柔。脸颊洗干净了后,又重新给她涂抹了药膏。
“还疼吗?”苏慕隐虽气恼,但还是忍不住过问。
安千荷上了药的脸颊,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疼了。”
但当她对上他有些怪异的眼神时,心中的不安腾然升起,虚虚地问道:“你在看什么?”
苏慕隐用指腹摩挲过她的下唇,挑了挑眉开口道:“你的下唇……?”
安千荷压制住内心的慌乱,笑着道:“那不是过敏嘛?”
“过敏?”苏慕隐反问一句,清眸开始翻涌起波澜,眉心也随之紧蹙。
两人的气氛有些尴尬,安千荷低着头有些不敢对视他的眸子。
苏慕隐如玉的手抬起她的下巴,指腹再次摩挲过她的下唇,直视着她的眼睛道:“我和你说过,任何事情都不能隐瞒,若是隐瞒了,我以后如何信你?
闻言,安千荷终于鼓起勇气坦白道:“这是苏晋枫咬的。”
他说的没错,若是她隐瞒了又被他知道了,她以后即便说什么,他都有理由不信了。
“苏晋枫咬的?”苏慕隐反问了一句,语调明显带着质疑,不过脸色已沉了下去。
既然坦白了,那就不可能在瞒下去了,安千荷一鼓作气继续道:“是啊,昨夜他来找我了,也不知道他怎么进安府的。”
苏慕隐不说话,只是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的下唇。
若说他此时大怒,将苏晋枫大斥一顿,那她也有办法让他消气。可此刻他不言不语,这眼神还那么平静,这倒让她觉得越来越慌了。
实在受不了这个诡异的气氛,安千荷终于忍不住从床上站起,不爽得道:“你倒是说句话啊!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苏慕隐倒是将目光从她下唇移开了,垂眉似是思虑了一会儿,最后抬头幽幽问道:“还疼吗?”
安千荷抽了抽唇角,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不过最后还是憋出两个字:“不疼。”
“嗯。”苏慕隐点点头,继而一把将她拉到他身边坐下,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锦盒,在她面前慢慢打开,里面呈着一颗白玉般漂亮的丹药。
“这是……”安千荷眨眨眼,忘了方才那事儿,倒是对眼前的东西产生了兴趣。
“这是玄清给你的新婚贺礼,是驻颜丹,除了几年前赠了我一颗,,他就再也没有赠送给他人,因为炼起来太废功力和心思,五十年才能炼就一颗。”苏慕隐回道。
对于女人来说,驻颜是最重要的了,包括安千荷,一听能驻颜,小脸立刻浮现出笑容,对玄清的几分的偏见荡然无存。
苏慕隐见她这般高兴,就将药丸递给了她,“现在就吃了吧,明日应该就有效果,说不定你的疹子也退了。”
“嗯嗯!”安千荷使劲点头,这礼物实在是太贴心!直接就着桌上的一杯清水就吞了下去。
苏慕隐含笑着看她吞下了丹药,继而走到桌前,倒了两杯清酒,其中一杯递给了她,眸光温融:“我们先喝交杯酒。”
“嗯。”安千荷点点头,接过了酒杯。
两人交腕喝下了酒,安千荷看着他绝美的眉眼,有一瞬间的恍惚,这玉颜绝色的男子从今日起就是她真正的夫君了,他们不再是隐婚一族。
这酒清冽,甚至带着一丝甘甜。
苏慕隐似乎看出她要贪杯的想法,笑着道:“这酒也是玄清送来的,用的是红雾山顶的梨花和泉水酿制的,所以味甘甜。但是再好喝也只能喝一杯,若是你想喝就等明日,今夜必须要保持清醒,因为我们要洞房花烛……”
“呃……”安千荷的身子有些不自觉得向旁边挪了挪,有点不敢对视他灼热似火的眸子。
苏慕隐突然将她扑倒在床,声音暗哑,“千荷,从今日起,我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你再也逃不离我的身边,一步都不可以。”
安千荷脸一红,锤了一下他的心口,这一锤,他的眉心再次紧蹙。
安千荷发现了端倪,因为他的脸色一瞬间煞白,于是急切地问道:“你怎么了?难道你的心口到现在还在疼?”
苏慕隐不应,一把握住她的手放在了心口处,低哑得问道:“烫不烫?”
见她羞红着脸,他笑着扯开了自己的衣领,露出结实的胸膛,将她的手覆盖在他心口的伤疤处,极其认真地对她道:“外伤根本不疼,但若是你以后再如上回那般伤了它,那我宁愿你把它亲自挖出来,这样就不疼了。”
“师父,我……”安千荷一时语塞,上回那事儿一定是就是指她要嫁给苏晋枫,把他一人丢在大胜。
她看着他心口的那道伤疤,横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极其的突兀,“你告诉我,你的伤是从哪里来的?为何我不知道?”
“等你何时怀上我们的孩子,我再告诉你。”苏慕隐笑着回她,下一刻便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
她也不躲避,任由带着梨花酒香的唇封住了她的感官意识,大红色的绸缎嫁衣被他扯开,滑落在地。
当他放开这个吻时,他皱了皱眉头,又直直得看着她的下唇。
“怎么了?”安千荷眨眨眼睛。
苏慕隐想了一会儿,回她:“原本我对他还有些亏欠,但从今日起,这些亏欠都散了。若是他这段时间内再在朝堂这般胡闹,那这把龙椅他就不要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