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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申阳经常会有阵雨,此刻季末在公司的楼下看着突如其来的大雨只有默默叹气的份。
“小末没有带伞吗?”
“嗯。”
“要不要带你一段到地铁站?”
“谢谢,不用了。”季末笑着拒绝了同事的提议,这样的阵雨应该很快就会结束。
雨水在地上积成一个个的水洼,荡出一圈圈的涟漪,忍不住的玩心大起踩着水洼干着和28岁完全不符的事情任由雨水打在身上。
直到眼前出现一双男士的黑色皮鞋和头顶上突然停止了的雨,抬起头是唐景清突然出现的俊容。
大概是长的好看的男人天生优势,那一刻——让季末平静多年的心起了波澜,虽然很轻。
“你怎么会来?”
“昨天还预报不会下雨,我猜你大概不会带伞,正巧在附近办完事情路过看看。”这次是真的顺路,他感谢这场大雨又给了自己一个可以见她的理由。
“……谢谢你,这雨应该很快就停。”所以,她一个人就好。
“只是顺路而已,我的车停在路边不能太久。”
“不用吧,你应该晚上还有应酬,我就不耽误你了。”
“我今天没有,走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宁可一个人加班到半夜也不太愿意去参加累人的应酬。
“……”
“再不走,车子真的要被贴单子了。”
季末有时候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犟不过他吧?每次都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从公司到车上不过几步路的距离,因为不能拥着她走,所以细心的将伞全部倾向她完全不顾自己被打湿的半身。
“麻烦你了。”
“直接回去吗?还是……有想去的地方?”唐景清问的意味深长,季末沉默片刻后摇了摇头。
有想去的地方,也是不敢去的地方。
唐景清不再多问,开车平稳的送她回家。
……
随后云笙陪季末吃饭时旁敲侧击了她最近的生活,似乎没有他们想的那么严重。在没办法确定白薇是否真的像唐景清所说的是潜在威胁的情况下,云笙不会去干涉她的交友,季末的世界已经够小了。
但唐景清仍不放心,拿到白薇的资料虽然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可不知为何心很不安。
他不能对季末说什么,那只有对白薇下手了。
唐景清特意到白薇所在的兼职舞蹈工作室里,此刻她正在教着一群小朋友跳芭蕾,单就画面感而言很美。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乐乐手在抬高点,注意含胸。”
挑了隐蔽的位置,唐景清在一旁看着白薇认真上课的模样,笑容很甜,长的也美,声音动听,身材又好,气质出众。
怎么看都是个魅力俱佳的女人。
舞蹈工作室在不影响上课的前提下,都可以自由开放。而唐景清尽管出现的低调,但白薇还是很快的注意到他,心跳瞬间加速。
她以为还要点时间才能接近的了的男人却主动找上了她,这意味着什么?
心里不断对自己说,这是个表现自己的好时机,她一定要抓住机会。
“好了,今天的课就到这里结束了,小朋友们下次再见。”
终于到了下课,白薇紧张的全身是汗,不确定唐景清来的目的,矜持的没有主动上去搭话。
“白小姐,你好。”当他高大挺拔的身形站在她的面前,白薇发现自己才到他胸口的位置,四周的玻璃映着她的小鸟依人。
“唐,唐总,您好,今天,是,是特意来找,我的吗?”想尽量表现的镇定自若一点都很困难。
“有空聊两句吧。”
“嗯……”
唐景清身体随意的靠在把杆上,双手抱胸,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却丝毫不减他的势气逼人。
“喜欢跳舞吗?”
“唉?喜,喜欢。”白薇没有想到唐景清会这么问。
“是嘛。”小末也很喜欢吧?可惜他没有看到过几次,但前面看着白薇上课时的表情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若是她现在还能跳舞的话,应该也会怎么样?
“唐总,你……有心事哦?”
“和小末做朋友感觉如何?”
“挺,挺好的!季老师是很优秀的芭蕾舞者,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也教了我很多。”虽然不甘心,上次和季末分开之后,白薇试着按照季末的训练方法的确非常有用。
“离她还是远一点吧,如果你需要请教好的芭蕾舞老师,我可以帮你。”唐景清递给白薇一张名片。
他不会用不讲理的手段逼迫白薇限制她接近季末,但的确不希望她整天去烦季末。
“为,为什么?”她做错什么了吗?唐思源要她接近季末,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芭蕾作借口。
“你不用知道。”其实是唐景清太害怕,害怕任何一个可能会触碰到她伤口的可能,而每个“可能”都会制造可怕的蝴蝶效应,那么自己所有的努力又会全部枉然。
“可是……”可是不接近季末,又怎么可能出现在唐景清的面前?
“谢谢你,白小姐。”唐景清看似温文尔雅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让白薇感到难堪不已,好像在嘲笑着她的不自量力!
唐景清的出现,为的是善意“警告”她远离季末!
既然他的眼里一点都看不到她的存在,为什么前面要用如此深情的眼神看着她,让她产生错觉!
她到底哪里比不上季末。
唐景清离开舞蹈工作室后,抬头看着灰茫茫的天空,今天真是个糟透了的天气。
……
自从那年凌墨白的离开,凌家用他的名义建立了一个慈善基金,用于帮助年轻画家搭建展示的平台。经过几年的努力,发掘了一批相当有实力的画家。
因此在每年的三月慈善基金会都会举行回馈画展,今年的主题为“新生”。
季末一早就来到画展,却从早坐到晚始终都没有勇气踏进去,这样的场面——年年上演。
也是唐景清暗示过她是否打算来的地方。
“各位观众朋友们,我们即将在晚上22:00正式闭馆,21:00起停止售票进场。”
广播响起,提醒着闭馆信息,今天是画展的最后一天,如果错过今天意味着今年她又错过。
“哇,超级赞,看的都不过瘾。”
“是啊,特别是MO的那副《初遇》简直太美了,他画的应该是申阳老城吧?”
路人的讨论传进季末的耳朵,《初遇》是她记忆中的那副画吗?
鼓足勇气像游魂般似的买了票进场,大部分都是新人画家的作品,走到画展最深处的位置,那副巨大的《初遇》出现在她面前。
仅是一眼,就足够她泪流满面一发不可收拾。
她像个疯子,独自一人跪坐在那副画前,不理会路人的怪异的眼光。
痛彻心扉的思念折磨的她崩溃,凌墨白对她——太重要!
自从季末进入到唐思源的视线之后,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一副淡定从容,带着暖心的微笑却又与人保持疏离的距离。
从未看到像现在那么真实鲜活的模样。不是挂着面具的洋娃娃,而是历经沧桑有血有肉的人。
“为什么那么伤心?”
“……”像是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季末只在自己的世界里。
唐思源调查过她,当然知道凌墨白的存在,不曾真正接近过她,以为她就如表现的那样,完全放下了过去。
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那个男人才是她深入骨血的人。
“各位观众朋友们,距离闭馆还有15分钟,请大家有序离场。”
“该走了。”
“……”季末知道到了结束的时候,可是她全身都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我带你离开。”唐思源走到季末的面前蹲下身与她平视,眼神中的怜惜不是演戏,心疼她的隐忍。
“……”季末像是陷入到看不见的漩涡中,却只能不断的挣扎。
唐思源不顾她的意愿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她没有挣扎或者说也忘记了挣扎。
原本打算送她回家,却看着她双手抱头不断拉扯着头发似乎相当痛苦,他不放心立刻调转方向回自己的私人公寓。
“回家。”季末知道抑郁症在作祟,仅剩的意识清楚这不是回家的方向。
“什么?”她的声音太轻,唐思源没有听清。
“我说我要回家。”
“不行,你这样,我不放心。”
“我说我要回家!”他们又不是谁和谁,不过几面之缘,何必呢!
“不想死的话就给我坐好了。”唐思源踩重油门,加快速度,如果季末再有挣扎行为可能真的会发生危险。
半强制的将她架到自己家中,但他的担心对季末来说只是负担。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给你一个随便想怎么哭都可以的地方,不好吗?”
“……”唐思源的这个理由直接突破她心中的防线。
“所以留下来吧。”
他猜季末应该没有吃过什么东西,到厨房煮起面条。可是,他到底在干嘛?今天不过是公事上与美术馆有点业务往来而已,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季末。 现在倒好,不仅把人给捡了回来,还洗手做起羹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