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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驸马玩软禁play的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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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驸马玩软禁play的人不是我

    “喏。”王府管事点齐人手,动作麻利地直奔安佛院。

    秦寿这才回头对那斗篷人道,“姓甚名谁,乃父母之命。本王周岁之时,便因此被御史参过。”

    他抱着方氏一步一步往后宅走,斗篷人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先皇御批,秦家处容州,抗厥五十年,实乃捍卫我大殷疆土,大殷分九州,九州成大殷,秦家,秦九州,是为大殷卫国功臣。”

    秦寿拐入月洞门,人已经看不见了,可他的声音还清清楚楚地传来,斗篷人嗤笑了声,显然对这话不以为意。

    若秦家真是卫国功臣,他秦寿怎的就同意尚雒妃公主了?如若他不愿,当今天子脾性软弱,又岂敢枉顾臣意,执意赐婚?

    “做了女表子,还想立贞洁牌坊!”斗篷人啧啧几声,边摇头边隐入草木中,片刻便不见踪影。

    安佛院在容王府以西,横跨外院和后宅,颇为宽广,院中有垂柳荷塘,小洼菜畦,东南角一棵参天槐树,巨大的树冠郁郁葱葱,葳蕤青翠。

    雒妃踏进来,有片刻的恍惚,上一世她在这里整整住了四年,没有婢女,没有侍卫,就她一个人,不能出院门一步。

    最开始她也是闹过的,换来的就只是残羹冷饭,再后来那洼菜畦和槐树就成了她过活的依靠。

    没人说话,她就自言自语;没人伺候,她就自己动手。

    她倔强的不肯如秦寿的意,就那般活活疯掉,反而一直坚持,并坚信她最忠诚的侍卫终有一天会来救她。

    “公主,请移驾东次间,早些歇息。”宫娥莺时捧了薄披风过来,为雒妃系好。

    雒妃摸了摸高大的槐树,粗糙的树皮将她细嫩掌心划出红痕,“侍卫当如何安排?”

    安佛院久未住人,加之年久失修,故而一派破败,六宫娥一起动手,这才堪堪整理出东次间,有脚落地,而三十名侍卫今晚怕是没处安歇。

    莺时理了理鬓角,扶着雒妃往回走,“公主务须担心,顾侍卫长说了,两列侍卫轮班守夜,只要有遮风挡雨的尺椽片瓦就足矣。”

    “待明个一早,首阳姑姑同顾侍卫长就去找匠人回来,将安佛院拾掇一番,省的委屈了公主。”莺时虽不明白雒妃为何有舒适的正房不住,偏要跑到这偏僻小院,但只要是公主的意思,她们便只需听从就好。

    雒妃抿了抿唇,迎着晕黄的烛光走进东次间,她目光从六宫娥和侍卫身上划过,这才声音浅淡的道,“本宫不委屈,住哪里不是住呢,你们跟着本宫,身家性命交付到本宫手上,本宫日后……”

    她的这些人,皆是太后与皇帝哥哥自她出生,就开始调教的,故而对她十分忠心,忠心到上一世因着她的有眼无珠,全误了卿卿性命去。

    是以她恨秦寿,更多的是恨他的心狠手辣,不肯放过她身边的一人!

    故而待认清自己能有重头来过的机会,她便想要补偿,至少这一次,不能让谁为了她再丢性命。

    “本宫日后定不负尔等的忠心。”雒妃在金丝楠木描红牡丹的榻上坐下,淡淡笑道。

    也不知是不是首阳多心,她从这话里听出一股子无法细说的心酸来,叫人叹息。

    她抬头细细打量公主,确定公主还是公主,不是旁人,这才取了轻便的寝衣上前道,“婢子等人对公主忠心,那是应该的。”

    雒妃眨了眨眼,多有娇嗔,之于她,再见她们,那是时隔多年,可首阳竟还是这样的性子,都不让她抒缓抒缓。

    “公主,目下已是亥时三刻,您该安置了,”首阳浅笑,但说出的话却不讲情面,“已晚了一个时辰,公主若无困意,待明日气色不好,眼下泛青,面皮也是要皱的。”

    雒妃目光灼灼地望着首阳,听着她唠叨,心头觉亲切,便想让她多说一些,遂纹丝不动。

    这样的孩子气,让首阳失笑,她与莺时两人扶起公主,伺候她换下那身喜袍,又梳通乌发,便带她去净室。

    雒妃看了首阳好一会,坐进热气腾腾的浴桶中,见首阳转身出去,她才道,“首阳姑姑怎的不说了,本宫还想听。”

    正打帘子的首阳回头,就见娇娇公主在依稀水雾间乌发如云唇红面白,很有番惊人的艳色,她心里一边觉驸马有眼无珠,一边又为自家公主心疼。

    驸马秦寿那样的男子,不是良配。

    可偏生公主就是心悦上了,心念念的都是驸马,这好不容易拜堂成了亲,谁想大婚头一晚,就闹成这样。

    首阳敛了多余的心思,她笑道,“公主莫要取笑婢子,婢子去准备玉屑面花香凝脂,一会为公主抹上,助公主安神好眠。”

    这点雒妃是晓得的,她身边的六宫娥,各有长处,一如首阳管着她的膳食和身子调养,并懂些医理,目下在净室伺候的绀香和莺时,则是掌饰物与华服,另外的槐序擅账房之事,便为她理着嫁妆,剩下的鸣蜩和季夏,两人为双生子,会些拳脚,一套合击之术,能与顾侍卫长战个不分高下,故而平常都是贴身保护她。

    首阳出去了,雒妃才收回目光,她一回头,就见绀香和莺时两人愤恨的神色。

    “公主,驸马欺人太甚!”绀香自来是管不住嘴的性子,她长了张娃娃脸,此刻嘟着嘴,像没糖吃的稚子。

    雒妃还没反应过来,莺时便将她淤青的手腕抬了起来,两细细的手腕宛若皓玉,白皙细腻,便越发显得上面青黑的指头印子触目惊心。

    她微微皱眉,没觉得疼,便不太在意,“没事,过几天就消了。”

    莺时不赞同地瞥了瞥嘴,绀香直接就怒了,“如何能没事,公主身子娇嫩金贵的很,婢子平时伺候公主沐浴,都不敢用力,就怕一不小心弄伤了公主,驸马倒好,半点不知怜香惜玉,这般折腾公主,往后这日子还怎么过!”

    要是以往,六宫娥谁也不敢在雒妃面前说驸马的不是,可今个那一场,公主的行事倒让人摸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