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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换成陆仲川怔住了,不是吧,这样就……哭了?
看她那一颗颗晶莹硕大的泪珠,好像并不是哭着玩玩的。
陆仲川低头一看,她额头的位置红了一片,这个女人好像就受不了半点璀璨,就这么轻轻一碰都会变成这样。“抱歉……”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那还要警察干什么?”安然醉归醉,说起话来却还是不减凌厉。
“那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消气?”陆仲川有些忍俊不禁,他没有想到安然喝醉了,会这么有趣……
“我也要打你回去!”安然恨恨的磨了磨牙,虽然说话的语气还算清醒,可是一站起来,就免不了晃了晃。
这副纸片人的样子,恶狠狠的说要打回来,陆仲川是不放在眼里的,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好,我就站着乖乖的让你打。”
安然酝酿了一会儿,发力,进攻,屈指一弹!
结果这猛烈的一激,竟然落空了……
“你不是说好了站着不动吗?怎么耍赖啊?”
“唔,是你在动。”
安然羞红了脸反驳道,“都怪你长太高了!没事长那么高干嘛?”
“现在可以跟我回去了么?”
“不行,我不服。”安然叉着腰,一脸刁蛮的样子,“凭什么总是我被欺负,而你就总是高高在上的?”
“看样子,你不爽很久了。”陆仲川目光淡淡的锁在她的身上,真是没想到,这妮子对他的怨气这么深。平日里不敢发作,一副低眉顺眼的乖巧样,现在喝了点酒,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她是真醉呢?还是借酒装疯?
陆仲川突然觉得,一切有待考量了。
“没错!我很生气!”安然一下子站到了沙发上,这样她就可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陆仲川,“后果很严重!”
“那你还想怎么样?”
“我要……你……”安然的身子晃了晃,竟一把从沙发上栽了下来。
陆仲川揽着她的腰,稳当当的接住了她。已经醉晕过去的安然如同软泥一般,整个人扑在他怀里,温热的气息喷在陆仲川脖颈处,让人觉得有些痒。陆仲川没有半点防备,就被安然给突袭狠狠的咬了一口,脖颈处有些痛,可是又有种酥麻的感觉。他微微蹙起眉头,看向了罪魁祸首,而安然却半点也不怕,反而捂着嘴咯咯的坏笑了起来,“怎么样?中招
了吧?”
“是不是很痛啊?哈哈哈,叫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现在陆仲川可以确定,安然是真醉了。
“幼稚。”陆仲川对她的举动,做出了这样简短直接的评价。
可是心里头却有个柔软的地方觉得,她幼稚得很讨人喜欢,比往日里那个装模作样与他亲昵的安然可爱多了。
陆仲川打起横抱,将她抱了起来,将外衣罩在她身上,一路走出会所大门,都没让上前来想要帮忙的保安接手。
笑话,这是他老婆,醉酒的样子怎么可以让别人给看了去。
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看。
司机一路上都不敢往后看,开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没有问去哪儿,“陆总,您看是不是先把夫人送回安家?”
“太晚了,回别墅吧。”
这才九点啊,哪里就太晚了?司机非常淡定的开着车,看破不说破,这是他保饭碗的准则。
陆仲川微一垂眸,看见窝在他怀里睡得正香的安然,妆都哭花了,像只小花猫。卷翘的睫毛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嘴唇粉嫩嫩的嘟着,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他抬手,在她唇瓣上缓缓划过。她的口红,会是什么味道?
如果现在亲她,她知道了,又要发脾气吧?
可她现在醉了,偷偷香一口,应该是不会被发现的。
陆仲川心里微微一动,便已经倾身凑上前去了,他的拇指还压在安然柔软的唇瓣上。隔着他的手,就这样轻轻的碰了一下。这样的话,就算被发现了,他亲的也只是自己的手,不算偷亲她吧……
是的,没错。
陆仲川过后发现,自己居然紧张了,害怕那一瞬间的情愫和举动会被发现。
“该说你什么好?你对我而言,迟早是个祸害。”陆仲川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眉眼间是以前从未显露过的宠溺。
安然浑身酒气,刚一到别墅,陆仲川便吩咐佣人去准备热水给安然洗澡。
他有轻微洁癖,受不了身上有味儿,将安然交给佣人后,便也去浴室洗漱了。
陆仲川从浴室走出来,发现床上多了个人,他抬手拉亮了床头灯,洗漱干净的安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现在似乎睡着了,头发都还是半干的状态。
没吹干头发,睡醒会头疼的。
那些资质老的佣人,应该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才对。
“这是怎么回事?”
被叫来的女佣人也是一脸委屈,“并不是我们疏忽了,是安小姐她说……她说……”
“她说什么?”陆仲川薄唇轻启,“说吧,我还不至于连几句话都受不住。”“安小姐不让我们给她吹头发,说是要等陆少爷你伺候她,还说这是你应该做的。”佣人一连串飞快的说完了,最后担心陆仲川会迁怒安然,便又解释道,“陆少爷,安小姐也不过是酒喝多,说了几句胡话,
你可千万不要与她计较。”
陆仲川是什么样的身份?从小到大都是金汤匙喂着长大的,不管什么时候,身边都跟着助理佣人打理杂物。就算是董事长,也没有这么直戳戳的说要陆仲川伺候……
这不管是谁听见,都是要生气的吧。
陆仲川脸上哪里有怒意,听见这句话后,嘴角竟扬起笑意。“行,你下去拿毛巾过来。”
“陆少爷,这……是不是不太妥当啊?哪里有让您伺候的道理。”
“你这是在管教我么?”陆仲川的声音沉了几分。
“不敢不敢。”
佣人很快就拿来了干净的毛巾。
陆仲川接过手,将安然微微搀起来,然后细致入微的替她擦拭头发。
“真是个大胆的女人,敢吩咐我做事情?让我伺候你,我可是要拿报酬的。”陆仲川眉眼中含着淡淡的笑意,意图十分明显,“这可是你自找的。”他凑过去,像孩童得了糖果般,又香了安然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