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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枫半晌没听到太子妃吩咐, 抬眼小心地去看,就见阿音正眉心紧锁倚靠在梅树边。
他有些忐忑地小声问道:“是不是小的说错了什么?”
阿音细细去看他。青枫神色坦荡,面上表情除了对她的担忧外,再无其他。
“没事。”阿音在君眉的搀扶下慢慢站好,揉揉眉心道:“我只是想着需得回去一趟, 寻太子殿下。”
阿音并未在梅林耽搁下去。稍缓了缓就回了昭宁殿。半途中, 她想到一事,叮嘱青枫道:“你与你妹妹的姓名一事,暂且不要让旁人知晓。”
那两个在路途中遇到的崔治和崔悦, 曾意图谋害太子。这事儿非同小可。青枫暂时还是不与这事儿明着有所牵连为好。
青枫虽不知阿音为何这样说,但在他心里, 太子妃的话他只管听命就好, 故而认真应下。
阿音方才放心些许。
听了公公的高声唱和,冀行箴只以为自己听错了,却没想到阿音真的会去而复返。他生怕是出了什么岔子,忙掷了笔迎她进屋。
两人一同往里行着的时候阿音把事情与他说了。即便冀行箴素来沉稳, 听了这个消息后也倍感意外,“居然是这样。”
“章行。章乔,李妈妈。邵家。章清风,章清月,崔治, 崔悦。岳眉。”
冀行箴轻声说着这些名字,思量着究竟是什么能够将这些人和事关联在一起。可是依然缺了个口子。
沉吟许久,冀行箴不再耽搁, 当即提笔书写,与阿音道:“我与他们知会一声,让他们留意一些。”思量着几日后的宴请,又道:“到时候南义也会进宫来。把此事再和他商议下。”
阿音知晓,冀行箴口中的“他们”应当就是袁无相和大理寺卿。当年出了事儿后,大理寺卿曾努力查询其中线索。至于吴南义,亦是曾经帮忙查探过此中之事。只是均无结果。
每每事情有了一点点的眉目后,却因诸多差错而总是衔接不上。
如今知晓这些事情后,倒是能够容易许多。
此事并非一日两日就能探清。每日里还有其他许多事情要处理,阿音也只能把这事儿暂且抛在脑后,等到有消息传回来再做打算。
转眼到了将要宴请那一日。
这次宴请原本是打算要让公主和驸马回宫赏花。大驸马和冀若莲、徐立衍和冀若芙都会回来。又因着想要帮助吴南义一把,阿音在那日去宁王府的时候顺便邀请了徐立雯同来。这样的话,吴南义和吴王妃少不得就要到场。
加之在将要进宫赴宴的前两日,冀若芙又特意遣了人来说,因着常云涵近日心情不佳,她届时会带了常云涵一同赴宴。
满打满算起来,参宴的人一双手就能数得过来,算得上是寻常宴请了,随意一些就好。
阿音就按照记忆中的每个人的喜好进行安排,力求蔬果点心还有午宴菜式都是大家喜欢的。
这天临睡前,她又把各种单子细细地看了一遍。待到确认一切妥当了,方才揉揉眼睛,把手中那摞纸搁到桌上。
冀行箴正执着书卷随意地翻看着,见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心疼得紧,把书放到旁边,大步朝她行来。
阿音刚要站起身,就听人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后。她便没有起来,笑着问道:“怎地不看了?”
冀行箴知晓她说的是他刚才看的那本兵法,笑着道了句“早看过好几回了”,抬手放在她的肩上轻轻按捏。
因着习武,冀行箴的力道控制得非常好。这样按揉下来,没有半点的不适,舒服得很。
阿音笑着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待到小妻子全身放松,冀行箴方才停下来,拉了她往浴池去,沐浴过后便上床歇息。
既是一起沐浴,有些事情总是免不了的。
□□愉后,待到再次能够好好地面对面说话,外面天空上已经有了些微的亮光。
阿音倦倦地不想动弹,窝在冀行箴的怀里打瞌睡。很快就睡着了。
不过片刻,她忽地惊醒,想起一件事来,努力睁开双眼问他:“我听说郑惠冉最近颇受皇上器重,今早皇上起身还让她进屋伺候。也不知她往后是不是能够重新走顺走远?”
“再做后妃是不可能了。但应当是能够重新慢慢夺回皇上的信任。”冀行箴笑着说道:“你莫怕,这些我都知道。”
“那她——”
阿音想和冀行箴说的是,那么郑惠冉这样一步步升上去,对他有没有什么影响。毕竟郑惠冉前些天还来找过她,还特意说了一番话。
阿音和郑惠冉关系素来不好,为求稳妥特意问一问冀行箴。
只不过之前忙了一天所以没能顾上寻他说这事儿,之后他按揉得太舒服了让她把此事给忘了。
再后来……
想到两人从浴池里闹到床上,换了几个姿势后又换了地方的过程,阿音那时候哪里还能想起旁人的事儿来?
半睡半醒间不知怎地想到了那天梅林里郑惠冉特意求见一事,这才强行醒来问一问他。
冀行箴看她这样疲惫了还惦记着他,生怕他会受到影响,心下一动,忍不住俯身在她唇边落下轻吻。
“无妨。”他在小娇妻的耳边低语呢喃,“她一步步走来,我都心中有数。她的所有举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若非我刻意放她一马,那日她恐怕还没走到你的跟前,就被我的人给拦住了。”
阿音这个时候已经又累又困,思维都有些停顿,想了好半晌方才明白过来他口中的“那日”指的是郑惠冉去梅林边寻她的那一次。
没想到冀行箴对此事竟然了若指掌。
阿音这才彻底放松下来。双眼一合,靠在他的胸前呼呼大睡。
冀行箴把她紧紧搂在怀里,静静地听着她清浅的呼吸声,心满意足地合上眼帘。
阿音待到天大亮方才起来。
今日说是宴请,其实也像是家人相聚赏花一般。前期的东西准备好了就也没甚难办的了。
因为前一天已经把今日之事尽皆安排妥当,故而她这个时候起来也并未影响到宴请之前的准备。
阿音用过早膳后就往俞皇后那里去。
俞皇后今日的心情相当不错。一双女儿将要归家,女婿们也要同来。再者,还有徐家姑娘和吴世子的事儿说不定也能成。怎么看都将有非常美好的一天。
“娘娘,太子妃来了。”
宫人掀开帘子的通禀声还未落下,屋外就响起了熟悉的娇软声音。
“段嬷嬷端的这是甚么点心?好香的味道。我刚好要进去,不若我来罢。”
伴着说话声,刚刚放下的帘子再次被掀起,娇俏漂亮的女儿家就出现在了屋子里。
俞皇后越看自家儿媳妇越是喜欢,招手说道:“你犯得着受这个累?让她们端了就好。偏你还要这么麻烦。”
“不过顺道的事儿,”阿音笑眯眯地把东西搁在俞皇后身边的桌子上,“哪里就麻烦了?”
俞皇后让她挨着坐了,两人净过手后一同用着茶点。
半个多时辰后,冀若芙她们陆续到来。
俞皇后就让人把刚刚做好的东西尽数呈上,又让人叫了冀行箴来和驸马、吴世子一同去往旁边的厅里。
前两日就已经商议好,今日既然是家宴,那么合该一家人团聚团聚才好。冀行箴也要腾出时间来和大家凑在一起。
为此今日冀行箴起得很早,习武后三两口用完早膳就开始处理政事。如今倒是挪出了将近两个时辰的空闲来。
没了男人们在场,女眷们的话题就随意了许多。
冀若莲早就因了一件事情而郁结于心。此时看着驸马他们出了门,周围没有男人们在了,忍不住朝俞皇后说道:“母后,我可是实在没有法子了。您帮忙寻一寻大夫来罢!”
虽然冀若莲未曾说出到底要寻什么大夫来,但是大家听闻后却是心中尽皆了然。
冀若莲和夫家的关系不错,婆媳和睦夫妻恩爱。只一点,冀若莲嫁过去足有十年了,却还未曾有孕。
这事儿是她心里的一根刺,怎么也拔不去。
俞皇后没料到一见面女儿就提起这个。
冀若莲的性子和冀若芙不同。
二公主冀若芙温柔和顺。大公主冀若莲却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很是爽朗利落。
依着冀若莲的脾气,想必也是十分发愁这才亟不可待地讲了此事。
“这事儿急不得。”俞皇后想到女儿的苦处,也是担忧得心里发酸,“自打上一回说了这个,我已经在帮忙寻名医了。只不过一时半刻地找不到人,待到有了消息再说。”
宫里的太医已经是医中翘楚了,再想寻得比太医还要厉害的医者来,却是难上加难。
冀若莲面露苦楚,幽幽然地叹了口气。
冀若芙就坐到了母亲身边,悄声和母亲商议大姐的事情。
常云涵本是在低头看着脚前地面发怔,听了冀若莲的连声叹气后不由得劝道:“大公主不必忧心。我亦是因着这事儿受了难为。想必总有法子能够顺心如意的。”
“你和我不一样。”冀若莲说道:“你是与婆家不睦,我却与婆家关系不错。”
越是关系好,越是婆婆疼爱她,这事儿越是心里过不去的坎儿。
常云涵本是想宽慰她一番所以说了这样的话,谁料被反刺了回来。
想到冀若莲那顺口说出的“与婆家关系不睦”几个字,常云涵禁不住暗自苦笑。
原来她的处境已经差到连极少交往的大公主都已经知道了。
想到之前林昭辉的那些话,想到当时自己对他的回答……
常云涵的心里一阵阵揪痛。
她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没。所以,今日她来了。想要寻了机会问一问若芙,问一问阿音妹妹。她该何去何从。
她知道自己不该迷茫踌躇。可是一边是他,一边是她的至亲,她实在是难以抉择。
阿音没料到大公主会这样回答常云涵。
她看这气氛有些尴尬,一时间也没想到什么好的方法来调和,就道:“不若我们出去赏花?今日梅花开得还不错。”
她原本想着,既然是因着赏花而进宫,那么岔开话题就用赏花的名头好了。谁知这个时候其他人各有心思并未应和,最终阿音讪讪笑着,自己就接不下去了。
原本冀若莲还心里郁闷得紧难受着呢,看到阿音这般的样子后,她绷不住哈哈大笑。
“这丫头,自小就是个好玩的。原先想着长大了就不好玩呢,没想到愈发有趣!”
阿音怎么琢磨都瞧不出自己和“有趣”俩字有甚关系,偏她还好奇心旺盛,于是问道:“大姐姐这是说甚么?”
“说的就是你这张小脸。”冀若莲笑得畅快,抬起染了红红蔻丹的双手,轻捏了下阿音的脸颊,“一瞧见你这样愁眉苦脸的样子,我就开心得紧。”
阿音这才回过味儿来。
脸上被捏得有点点疼,她苦哈哈地道:“大姐你欺负……”
一个“人”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眼前虚影一晃,冀若莲的十指已经离开了她的脸侧。
阿音正想着这是怎么回事呢,忽地就被人往后一拽,而后跌入了个熟悉的温暖怀抱。
冀行箴不苟言笑眉端轻拧,目光淡淡地看着冀若莲。
冀若莲没想到弟弟会出现在这里,扬眉笑问:“你这是作甚。”
冀行箴瞥了她一眼,没有接她那句话,反倒是侧过身去望向怀中女孩儿。
“这个你落在了屋里没有戴上。”冀行箴说着,摊开手中之物给阿音看了一眼。
那是一对芍药型羊脂玉耳坠中的一个,乃是前些日子俞皇后所送。
阿音不由得轻呼一声,“我竟是忘了戴么?”可是她明明记得,今早她对镜梳妆的时候,那对耳坠也还戴得好好的。
……怎么就到了他的手里?
阿音百思不得其解。
冀行箴轻笑着勾了勾她的鼻尖,俯身给她把耳坠戴上,“我记得你说今日要佩着它,结果方才回屋时候见它在桌上,便想着你是忘了,特意给你送来。”
平日里夫妻俩单独相处的时候倒也罢了。如今一大帮人都在呢,他还这样亲昵地给她把饰物戴上……
阿音脸红红地不敢去看公主她们的表情,轻声谢过了他。
“客气甚么。”
冀行箴的声音依然如平日那般清朗。他轻轻笑着,似是把耳坠弄好后顺手一般,双手在阿音的双颊上轻轻来回揉了好几下。
位置恰好就在冀若莲曾经摸过的那个地方。
阿音似有所感,悄悄看了他一眼。
冀若莲也发现了,指了冀行箴道:“好你个臭小子!什么意思!”
冀行箴见她已经明白,不急也不恼,反倒是神色轻松地勾唇笑笑。
“没什么意思。”他抬手又摩挲了好几下,方才说道:“大皇姐你用力太过,弄痛她了。我心疼还不成么。”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媳妇儿,为夫给你爱的亲亲~你就不疼啦~~~(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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