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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乔洵,每当想要跟箫晋墨置气时,就会忍不住想起他的过去他的苦难,想的多了,心疼泛滥,哪还能起什么气。
因此,大多时候都是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倒是没想到,人总归是容易犯懒的,这一睡竟然成为了个习惯,导致现在,一天不睡都觉困得慌。
今天若不是贺敏霏在,她照旧是吃饭睡觉看书,吃饭睡觉看书。贺敏霏有让她去休息,是她不肯去,拖着贺敏霏想要再听多一点关于箫晋墨的事,那是自己深爱的男人,怎么听都不会觉得厌倦。
倒不曾想,这样聊着聊着,时间溜溜而过。
乔洵起身,蹦跶着迎上前,笑意盈盈的伸出双手朝门口进来的男人做拥抱的姿势。本是情侣间很甜蜜的互动,然而,看在此刻的箫晋墨眼里,却是心惊的不行,用手臂拦住她不停蹦跶的动作,蹙眉:“蹦什么蹦?手术才刚过了多久,注意点。”
他紧张兮兮的将她扶进沙发,而乔洵却是毫无所谓:“不过是个小手术,这么些天在你的眼皮底下,营养不停睡觉不停,很快就变猪了。”
起先听到她说不过是个小手术,箫晋墨紧皱着眉,想要开口叮嘱几句,可是听到后来她那话,却又忍不住笑开:“你就变个猪我也喜欢。”
热恋中的情侣,说起情话总是不顾场合,他们都忘了,这个空间里,还有个贺敏霏的存在。
乔洵是越发了解箫晋墨,那种母性的光辉就越发泛滥,从而,见到他就忍不住想要温暖他,自然,也就不会顾忌着是不是当着外人的面。
而箫晋墨,是在重新拥有乔洵之后,愈加珍惜两人相处的时光。
对他来说,贺敏霏在不在面前都无所谓,因为,他从来都当她是自己的好搭档,好知己,再不然,就是自己的妹妹。贺家的女孩子,几乎都是跟着他长大的,回到那个大院,至今他都是那群人中的四哥。
倒是贺敏霏,显得不是很自在,轻咳一声后,她借故公事告辞。即便她干练冷然,做起事来成熟老道,可到底,她不过是个连恋爱都未谈过的女孩,二十五六的年龄,比乔洵还要小。
贺敏霏离开后,乔洵掂着脚丫子,轻拽着箫晋墨的衬衫领口,微微狡黠:“贺敏霏说你不是去公司,快点告诉我,今早上你匆匆忙忙的,是往哪儿赶呢?”
仗着箫晋墨离不开她,偶尔兴致来了,乔洵也会耍些刁蛮的大小姐性子。就如此刻,箫晋墨不愿意答话,她竟然用手去扯他的脸皮,面目恣睢的瞪着。
箫晋墨脸色有些不自然,不愿说话,侧开头意图闪离她的瞪视,然而,乔洵却是跟左跟右,非要闹个明白。
其实乔洵也不是非得跟他问行踪,不管是在之前还是之后,她一直都不愿太过去干涉他的自由或者过问他的隐私,要不然,也不至于弄到现在,才得知他藏着那么深的过去。
起初她是好奇也是想逗逗他,早上那么着急忙慌的,像要赶着去投胎,这不是一向闲适惯了的箫晋该有的行为。
可是,他越不说乔洵的好奇心就越重,尤其是不经意间发现他悄悄掩饰着的尴尬表情,这下,她是没办法不追根究底了。
箫晋墨被追问的毫无招架之力,他怕他再不坦白,乔洵兴许就要怀疑他在外面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了。
于是,耸了耸肩,把自己扔在沙发中,用抱枕盖住头,往后仰着,淡声:“我去见你父母了。”
乔洵以为自己听错,诧异着:“然后呢?”
自己的父母在B市呆过,这乔洵自然知道,早在她住院的时候,父母还有哥哥都一起来探望过。对她的事,母亲乐观其成,而父亲却未说太多,只道,这个问题等你出院后再谈。
出院后,父母说要把她接回家,可她坚持跟着箫晋墨过来,他们倒也没说什么,只轻轻叹息后就坐着乔谦的车离开。
如此的行为,算是默认了她跟箫晋墨之间的事。得了空隙,乔洵曾偷偷问过乔谦,父母怎么如此好说话,问乔谦是用了什么好办法。
乔谦倒也没说什么,父母本来就是极为开明的长辈,他只不过是没有把箫晋墨的那些特殊情况告诉两个长辈而已。
听着乔谦这样说,乔洵也就安了心。她最怕的是,乔谦要把箫晋墨的事告诉父母,那样的话,即便父母对她再多溺爱,也不可能纵容她如此将自己人生交付。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跟箫晋墨之间,不知还需要走多少弯路,而她,已然没有那个能力去承受。
在自己养身体的期间,乔洵不多谈结婚的事,除了不想逼迫箫晋墨外,也是有另外层的考虑。
婚姻并非小事,她和箫晋墨双方的父母都在身边,如果要结婚,必然得知会父母,这是对长辈最起码的尊重。然而,若是提起来了,势必就要碰面,箫晋墨家里倒还好,反正她跟箫仲航也不是没见过没谈过,见面走过场不过是个形式。
她担心的是自己父母这边。万一箫晋墨在没有自己陪同的情况下,去见了自己的父母,万一,在跟父母谈话的过程中,他那无法预测什么时候会发作的头疾在父母面前曝露出来,那该是多糟糕。
然而,乔洵怎么也没想到的是,箫晋墨明着在她面前什么都不说,却是在暗地里跟她的父母间了面。
乔洵都不知道,她在问箫晋墨话时,语气里透着些许的紧张。
然而,箫晋墨却没太多异样,只挫败了张脸,扔了手中的抱枕,仰着头将站在她面前的乔洵搂到怀中,怨念着:“乔乔,我真的很差劲么?”
乔洵心底猛翻了个激灵,以为是自己的父母说了哪些不好听的话,箫晋墨这个人,本来就不够自信,如果父亲再嫌弃几番,难免不让他情绪失落。
她在暗自念叨父亲的同时,捧着箫晋墨的俊颜微斥:“箫晋墨,你是在变相说我眼光差吗?如果你差劲,我怎么会对你念念不忘,如果你差劲,我又怎么可能再回到你的身边?如果你差劲,我干嘛非要跟你结婚?你说说,我爸妈跟你说什么了?至于让你灰头土脸的跑回家?”
箫晋墨不语,只是沉沉发笑。
刚刚还如个斗败的公鸡,顷刻间又笑的这般诡异,这让乔洵有些摸不太懂他的心思,纳闷道:“你笑什么?我爸妈跟你到底说什么了?”
有某个瞬间,乔洵还以为箫晋墨是被自己父母给刺激伤了,以至有这般异常行为。然而正当乔洵搜肠刮肚想要尽可能的找些什么话来好好安慰他之时,他却倏然从西装口袋中掏出一个小本。
乔洵连着眨了好几下眼,待确认自己没看错之后,才微微迟疑:“……你的?”
修长的手指,捏着棕色皮的户口簿,乔洵无法从表皮上认出那到底属于谁家的,可在她脑袋空白的当口,直接的反应便是箫晋墨从他家里拿来的。
虽然她跟箫仲航相处的次数不多,但医院的那次谈话,箫仲航的意思很明确,对于她跟箫晋墨之间的结合,他是乐见其成的。
在箫家,如果箫仲航这个大家长都没有任何意见,那估计便是没有什么会阻碍到他们。
大脑短暂空白后,便是欣喜。
一直以来,乔洵都以为箫晋墨对结婚这事多少还有些恐惧,所以从不在她面前多提,结果,出乎她意料的是,他非但背着自己跟父母见面,还把户口簿这样的东西都给带上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