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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纱的阳光悄然照进的时候,秦不昼准时睁开了眼睛。伸着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一不小心被鼻尖的毛毛扫到,抽抽鼻子打了个喷嚏把自己弹了起来:“呼啾。”
打完喷嚏,秦不昼咂了咂嘴,侧目看着身旁安静睡着的人。
樊余淮神色安静,眼底有很重的阴影,眉间是褪不去的疲惫。
秦不昼看了一会儿,蹭过去舔了舔他的脸,愉快地滚了过去钻进樊余淮的衣领,一边扭动着身子一边自然地挣开了樊余淮的扣子。樊余淮颤了颤眼睫张开眼时已经衣衫凌乱,前襟大开,平日里的禁欲都消失无踪。
“昼昼?”樊余淮伸手到胸口摸秦不昼,迷迷糊糊间身体陡然一颤,把秦不昼拎了起来。秦不昼不满地发出咿呀叫声,完全清醒的樊余淮坐起身把他放到一边的软垫上,“不要调皮。”
说着就下了床,留下小奶猫在身后四爪朝天地游动。
到浴室照着镜子看了看,胸口的一侧乳-尖不知何时被秦不昼叼在口中吮的红润粉嫩,那处还沾着湿亮亮的唾液。看上去很有些……情-色。
樊余淮揉了揉太阳穴,为自己的想法无奈了片刻,看来自己是该好好教育小家伙一下,让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能做。秦不昼从小一直很黏人,樊余淮并没有想到别处去。
秦不昼趴在床上看着樊余淮换了医师袍,有些惋惜地注视着漂亮的身体被银灰长袍遮盖住。
这一天倒是平静,直到暮色-降临樊余淮都没接到伤病员。秦不昼却觉得有些古怪。
悄悄撤销了自己包裹在微型终端外的精神力,试着连入最近的星网。秦不昼已经拿到了自己的终端,不过身边有樊余淮在,他只是向接头人报了平安,表示以后再联络。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承启期结束不远,最后的时间要多蹭蹭同居人。
难得的准时下班,樊余淮在密室里将今日的情报发了出去,就抱着秦不昼,带着自己的手包上了飞行器。
“昼昼,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樊余淮在驾驶座上问。因为这些天太忙,他答应的几次带秦不昼出门玩耍都没能实现。
秦不昼乖巧地摇了摇脑袋,圆圆的耳朵也随着他的动作晃啊晃。
樊余淮含笑说,“那就回家。我做吃的给你。”
“喵呜~”
秦不昼看似在认真听着樊余淮说话,精神力却是一刻不停地攀着星网。很快,耳中就出现了他们那帮子狐朋狗友在私密聊天室的交谈声。
那个开黑市逆磁场中心的朋友发了条情报正用闲聊的语气说:“你们知道那个红翼伊恩嘛?对对,就是那个中将。”
“唉,听说他在战场上被帝国的秦不昼砍了翅膀,修养十多年才找到一个有能力把他翅膀接上去的医师,结果接好以后恼羞成怒要派人杀了那医师,不过都失败了。今年又上了战场被人砍成两截肠子都倒出来了,这小医生又把他给治好但是小腿齐根切除没有再生可能了。现在正嚷嚷着要找那个医师报仇呢。”
“不知道是哪个医师手艺这么好,惹上他也算是倒大霉了。要是别人我爹就敢去救他送个人情,不过这红翼伊恩嘛……”
秦不昼骤然间想起同居人昨夜放在桌上的病历报告,又想起自己和同居人同居以来接连不断的袭击。下一秒飞行器撞到什么似的猛地爆炸成一滩碎铁块,冲天的火光和爆破时的风卷着飞行器狠狠地砸到地面上。
滋啦滋啦的电流声夹杂着并不清晰的声音:“是个疯子。”
樊余淮在发现不对的前一秒就做好了准备,将身体尽量地放松,护着秦不昼落下地滚了一圈,背部被飞行器的碎片结结实实地砸了两下,咳嗽几声挪到灌木中隐匿起来。
秦不昼狠狠皱眉,他知道同居人并不擅长战斗,而且现在的身体状况也并不适合。
几道颇为强大的气息接近,樊余淮把秦不昼藏好,冷然淡漠地起身。看似羸弱的姿态,银灰长袍没有一丝褶皱,逆光之中身影无畏。
为首的人笑道:“医生,别来无恙——”
还是那波人。在看到来人人数的一刹樊余淮就迅速做出了判断,确认了不是自己身份暴露后不着痕迹地松了扶着袖子的手:“废话少说。”
空气中激烈的肉-体撞击,樊余淮轻轻借力推开一人,转头一脚踹飞了另一个异兽人。尖牙利齿嘶吼咆哮,接二连三地嗡鸣声波让草木震颤着惶恐。樊余淮的风格是一击必中,犹如老练的狼王,血从动脉中喷射而出将泥土染成凝紫色。秦不昼闭着眼强逼着自己去听去感知,脑海中有什么呼之欲出。
直到战斗转为持久战,那群人很快摸索到了诀窍开始耗费樊余淮的体力,樊余淮的状态直线下降,第一次受了伤。迅捷矫健的豹族异兽发出嘶吼,带着利刃的巨爪向地面上动作微微迟滞的樊余淮挥去。
轰——
已经做好被利刃贯穿的樊余淮,下一秒迎接的却不是冰冷的风,也不是彻心的痛,而是温热的血。他缓缓睁开眼,挡在他身前的是站姿随意慵懒,和这战场格格不入的男人,迎面而来近在咫尺的利刃被他攥在手里,而豹族异兽的脖颈已经折断。
“啊,真是费了好一番力气。”秦不昼慢吞吞地说。
异兽骚动起来。他们颤抖着,战栗着,恐惧着,看向眼前之人。
即便身为异形辈出的异兽人,此时看得竟然有些呆滞。
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美丽,是一种犹如泛着光芒的、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强大。
雄性的兽人就好像一头终于挣脱束缚的困兽,黑发飞扬,修长的身躯环绕着毁灭的力量。眉心一道兽纹熠熠生光,和他的双眼是同样纯然到能把人灼伤的灿金色泽,半张脸上沾染的血迹让他显得狂躁而可怖,却也散发出夺人心魄的妖冶。
秦不昼从手里已经没了呼吸的异兽人的脊梁里抽出森森白骨,将软下去的尸体扔到一边,淡然地回过身抬起手,将过长的额发向后捋去,尖锐的矛尖对着他们恐惧到极致的眸,嘴角带着轻松调侃的笑意。
“想动他?”
下一刻,火光大起,血光大盛,骤然凌冽的气场仿佛炸开的雷鸣,顷刻席卷了所有人的心头。
“先打赢我再说吧,渣。滓。们——”
精神力构筑的气场直接逼退了远处还有站立能力的异兽人,将近处的几个砸飞到墙壁里,血肉四溅,他们彻彻底底的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恐惧。他们违逆了眼前这如神明一般的人,就代表着,他们必定将受天罚折磨。
天罚。异兽人最原始的传说中,眉心生出兽纹的人,可以带来天罚,然后异兽族灭。
此时他们脑海里,除了这两个字,再无其他。
樊余淮怔怔地看着秦不昼将深邃的暗夜用血点燃,直到秦不昼扔掉了收割生命仍然滴血未沾的肋骨厌恶地擦了擦手往自己走来,仍是没从一瞬的冲击间完全回过神,注视着秦不昼的脸庞:“你是……”
秦不昼握住樊余淮垂下的手腕,把他藏于袖中的概念武装抽了出来。
秦不昼看着那巴掌大小臂长的袖珍炮眯了眯眼。人类、兽人和异兽人都有概念武装,威力各有不同,但所有的概念武装又都被称为洗地炮,就这么个小玩意儿,一发就能炸飞这条路。
把概念武装随手揣怀里,用手臂环住樊余淮的腋下,轻松地将他抱了起来。
好轻。秦不昼心道。
本就知道同居人必定不重,但真抱了一下却发现这重量让他也有些意外。
在人类中很正常的体重,但对于成年雄性兽人来说却是明显的营养不良。也是,这人从来都不好好吃饭,连每天的睡眠都很少。
樊余淮不知道秦不昼想要做什么,对未知的本能恐惧让他皱起眉头,手握住秦不昼的肩膀试图和秦不昼交涉:“你先放我下来。”
“你变成幼兽形态的事我可以不追究。”
“你的身份我也不感兴趣——”
但秦不昼对他说的话语充耳不闻,甚至在樊余淮冷声让他放自己下去的时候无辜地朝他眨了眨眼。
虽然脸上都是血看上去一点也不无辜。
樊余淮自己也清楚,现在他没了概念武装又体力不支完全是任人宰割。但直到秦不昼带着他到了两人的住所一脚踢开卧室门,他才真正嗅到一丝不对劲的气息。
秦不昼把樊余淮丢到自己的床铺上,机器人管家惊慌地从床底下钻了出来,绕着房间转圈:“主人回来了!主人日安!主人……”
秦不昼说:“滚。”
机器人管家弱弱的噤了声,关了门出房间。房门闭合的同时,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樊余淮被秦不昼用樊余淮自己发明的三道保险手铐给铐在了床头。
秦不昼用一只手不费吹灰之力地就把樊余淮拉到自己身前,自己盘腿坐在床上,然后让樊余淮的身体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樊余淮想动,可是秦不昼的手掌压着他的脊梁贴着自己,一边娴熟地扯着他的衣服尽数褪去。
空气中除了刚才的战斗带来的血腥和尘土味道,还有一种浓烈的香甜气息一点一点渗透出来,逐渐填满了整个卧房。
发情期。
强制结束承启期的刺激太大,秦不昼已经压不住自己的发情期了。
樊余淮微微睁大眼,异兽人和低等兽人都有固定的发情期,但秦不昼这样的高等兽人,发情期只有在遇见契合的对象时才会产生。也因此高等兽人的生育率逐年下降。
接着他感受到温度,一只手摸到了他的下身隔着布料揉捏着臀瓣,樊余淮立刻猜到他想要干什么,一下子就弓起后背,胯骨到腹部的身体不断蹭着秦不昼的大腿用力挣开秦不昼,后退到一个让他觉得稍微安全的距离,光裸的后背紧贴冰冷粗糙的床板,手铐来回碰撞,勒的手腕生疼。
“你……做什么?!”樊余淮的语气一颤,气息已经很难保持平稳。他的心中已经被绝望淹没,他知道这问题很多余。
秦不昼把他的皮带抽出扔到一边,这才抬起头回答他的问题:“操-你啊。”说着理直气壮地把他摁倒,附身压了上去,感受到了强烈的反抗。
“啊,对了……我的名字是秦不昼。”秦不昼轻而易举地压制住樊余淮,看到他冷清间压抑着无措的眼神,语气变得愉快起来,单手解开领扣,眯起眼微笑着说。
“待会儿爽得意识模糊的时候,可以叫这个名字。”
说着解开自己的皮带,握住已经挺起的器官。
樊余淮的裤子很松,稍微一拽就完全掉了下来,秦不昼手掌卡着樊余淮的膝关节,把他的腿抬高架在自己肩上。樊余淮手腕上的手铐和手环因为姿势的改变不断撞击,叮当作响。
这个姿势挑起了樊余淮的羞耻感,他微微蹙着眉头,手攥着支撑自己的秦不昼的衣服,试图说些什么,比如换个姿势之类的——
想要说的话语却被意料之外的入侵堵了回去。
“呜……啊啊……”樊余淮的腰肢因为疼痛弓成一个好看的弧度,被迫架在秦不昼肩膀上的小腿也不能自控地痉挛着。
嘴里不断溢出的呜咽源于秦不昼在他□□翻转搅弄的两根手指。
看着樊余淮无力地躺在自己身下,脖颈犹如濒死的天鹅般向后仰着,秦不昼恶劣地用指尖刮蹭着他的肠壁,换来几声破碎的抽气声。
雄性兽人的身体肌肉紧致结实,其实并不适合作为承受方,没有经过什么润滑,两根手指挤进去,秦不昼想要再加一根手指的时候却发现有些勉强。
他又尝试着动了一下手指,却发现疼痛让樊余淮下意识的把肠道收缩得更紧。秦不昼腾出另一只手,微微抬起藏在手臂下的脸颊,捏了一下他的脸:“你就不能放松点吗,被上一下而已。”
樊余淮咬牙冷冷地瞪视着秦不昼,慢慢从牙缝里逼出两个字:“禽兽……”
秦不昼:“……”
秦不昼扶额闷笑了一会儿,无奈说:“好啦,随你吧。你待会儿别疼的哭着喊妈妈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