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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云跟严旭尧说话的功夫,一个穿白大褂医务人员拎着药箱赶了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也不禁惊呆了。
“韩队,这……究竟发生什么事?”
“秦医生,快别问了,快点给他处理一下!”
韩云用钥匙把铁栅栏打开,带领秦医生过去检查田学东的伤势。
秦医生不过是市公安局医务室普通职员,他自打进来以后就被田学东鲜血淋漓的样子惊到了,这种出血量应该伤得不轻,感觉已超出了自己的救治范围,皱着眉问道:“你们打120了吗,他伤到了什么地方?”
“他好像……是眼睛被扎了……”邬琳说话时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拿出手机迅速拨了一个号,“我这就打急救电话!”
田学东双手捂着脸哼哼着,那支签字笔还插在他的脸上,鲜血顺着笔杆往下直淌,卡其色的裤子被染红了一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秦医生用了好大的劲儿才掰开田学东捂在脸上的手,弯着腰仔细检查他的伤势。
田学东那原本英俊潇洒的脸一片血肉模糊,惨状让人不忍直视。
邬琳不禁别过头去不再观看,正好与严旭尧投过来的目光相遇,她忍不住攥紧拳头怒哼了一声。
韩云倒是盯着田学东看了两眼,脸上不禁露出讶然的神色,因为那支签字笔刺扎的地方不是他的眼睛,而是他的左侧腮部!
但是,田学东左眼框位置确实有一片红肿,应该是被笔杆子的尾部反弹打到了,所以会使田学东在剧痛之下误以为伤到了眼睛。那支笔的笔尖极其锋利,而且被丢出去的力道极大,直接将他的腮帮子刺穿了。
秦医生把那支笔从田学东腮帮上拔出,瞬间一股血涌出来,赶紧取出纱布给他止血、包扎,同时安慰说:“你别害怕,没有伤到眼睛,只是划破了脸,我给你下血,然后去医院缝两针就没事了。”
这个秦医生还挺会安慰人,尼玛这腮帮子都被刺穿了,他居然说只是脸部划伤!不过,就算是腮帮子被扎穿,那也比伤到眼睛轻多了,至少韩云和邬琳是这么想。
韩云看到田学东受伤部位后,不由松了口气,以他多年的办案经验,这种伤如果救治及时,一般还达不到轻伤的程度,严旭尧这家伙总算没给重案组闯出大祸。
对于田学东而言,那种剧烈的疼痛简直如钻心一般,因为面部的神经分布很发达。
“镜子,拿镜子来……”田学东含糊不清地喊道。
“别照镜子了,我说了没事就没事,你冷静一下,你这样乱动不配合,我怎么给你包扎止血?!”秦医生说道,他想,如果让这人看到自己脸部的惨状,那非精神崩溃不可!
田学东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下脸部,手上黏糊糊的,沾满了鲜血,而且他摸到了一个窟窿,不由尖叫了起来。
“严旭尧,你好狠啊,王八蛋,老子要弄死!”
也许是脸部被扎影响到说话,他的声音模糊、嘶哑、低沉,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别激动,别说话,我刚给你包扎完,当心跑风!”
秦医生试图安抚田学东,不过,他的话让对方的情绪更加激动了,他不该说跑风那两个字!
“严旭尧,你给我等着,老子只要活着,就不会放过你!”
田学东都伤成了这个样子,还不忘威胁扎伤他的那个人,看来对严旭尧已经恨之入骨了。
严旭尧耸了耸肩,冷笑道:“田学东,你这个狗娘养的,老子今天只是让你受些皮肉之苦,你他妈以后要是再敢打沈筠主意,老子把你舌头割下来,拿笔芯串了喂狗!”
严旭尧此言一出,除了田学东之外,在场的几个人纷纷对他侧目,这家伙简直是个丧心病狂的莽夫啊,而且战斗力貌似爆表,这尼玛要谁惹上谁倒霉啊!
田学东恶狠狠地盯着严旭尧,眼神里充满了怨毒的神情。他在滨海好歹也算号人物,根本没将严旭尧这个逗比放在眼里,没想到恰恰被这逗比给整惨了!
“刘贺,你再找两个人,跟秦医生把田学东送附近的医院去治疗!”韩云吩咐说道,“记住,把他看紧了!”
“老子主动到你们这来,就没打算跑!”田学东被秦医生搀扶着离开时指着严旭尧说,“你们别纵容这个人让他跑了,否则我跟你们没完,这事儿我要到省厅告你们渎职,变相刑讯逼供,让你们这些人全脱衣服滚蛋!”
“你说话前最好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韩云的脸沉了下来,“我看你的脸也没受多大伤,真应该让你疼疼,省得你以后嘴贱!”
“韩云,你他妈的跟我抖起来了是吧,你怎么当上队长的忘了是吧,要不是我田学东……”
“住嘴!”韩云打断了他,怒道,“秦医生,一会儿把这孙子的嘴给我缝上,让他乱说话!”
田学东说完那句话后,严旭尧和邬琳都把目光投向了韩云,眼神中都充满了质疑。
田学东的话不多,但是却包含了太多的信息,好像是故意说给在场的人听的,那意思再明显不过,韩云的升迁应该与田学东有关,似乎是受到了对方的帮助。
如果二人之间真的存在这层关系,那可真的不得了,没有人相信韩云会依法办案,就算他真的秉公执法,这种公信力在别人眼里也会大大折扣!
“你们别听他胡说!”韩云的脸色铁青,解释道,“我跟这个人没关系!十几年前,田学东提供了一条线索,帮助我们破获一起重大案件,他就无耻地认为我们所有人都受到他的恩惠,真是可笑!”
严旭尧盯着韩云,没有说话,心想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不然这人的反应为什么这样大,还解释,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邬琳低下了头,脸色变得煞白,拳头也攥紧了,身子也微微发抖。
“对不起,邬琳,我又提起了你的伤心事!”韩云愧疚地说道,“你哥的牺牲是咱们警队和滨海市公安事业的损失!”
“是田学东害了我哥,他故意设下了圈套,然后报警让我哥去处理,结果我哥……”邬琳情绪激动起来,哭道,“我不会放过他的,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
严旭尧的目光在韩云和邬琳的身上来回转换着,没想到这两个人跟田学东有这么深的关联,尤其是邬琳,貌似对田学东怀有很大的仇恨,应该是她哥哥的死跟田学东有关!
严旭尧看着邬琳的眼神顿时亲和了许多,也不知哪个名人说过,反正是国外的,那就是敌人的敌人是我的朋友。
邬琳这个女人,似乎跟他是一个战壕的。